48、第四十七章·肆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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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刚才还要杀了少女的人，已经双目紧闭的倒在了一边，脸色苍白如纸。
“星。这…这是怎么回事？”
“丫头，本事不小啊。”
无所谓的耸耸肩，“她才靠近，就昏过去了。我什么都没做。”带着敌意靠近我，岂不是明摆着告诉星潋，要伤害我么。
“佩恩，没看清敌人的实力，就不要轻易做决定。”正如你，未来注定败在鸣人手里一样。“这个世界上，能够取走我的命的人，就只有一个。”就是我的哥哥。瞥了一眼小南，“她没事，只是昏过去了而已。”
抬起头，敛下笑容，“呐。现在能不能够，单独跟我谈谈了。”
“好。”佩恩点点头，似乎，这个叫做星轮柒镜的少女，会是个意外的收获。那双眼睛，那个眼神。星轮柒镜，我们，似乎是同类。看样子，这个看似干净的一尘不染的灵魂，也早已千疮百孔。
“言归正传。我不是来让你灭口的。”看着依旧面无表情的佩恩，我微笑的抛出了炸弹。
“与其为宇智波斑打工，不如来为我打工如何？”
“你究竟是什么人。”这些事，目前只有自己和小南知道。这个看上去才十六七岁的少女，为什么会知道。
“只有自己人，才能够知道我是什么人。佩恩，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你们的资料我一清二楚。无论是宇智波斑的目的，无论是你的目的。我不是来找你谈判的，只是通知你我的决定。如果你不愿意，那么交易失败。”
“我没有理由信你。”
“第一步，筹集资金。第二步，佣兵组织。第三步，征服世界。”
直到她说出这一句话，佩恩的眼神才真正移到了少女的身上，明明笑着，温度却未达眼底，似是淡漠，却又气度非凡。这个人，似乎一直都被自己小看了。原以为不过是一个小小木叶的叛忍。没想到不但知道那么多，还有胆子来挖角。难道自己还不清楚他的能力么，只要九尾收集成功，那个人，便是无敌的。而和平的世界，终将到来，经过战争和痛苦的洗礼，愚蠢的人类才能够了解和平的真谛。
黄昏西下，房间变得有些黑暗，从头到尾坐在一边的少女低垂着头，唇角带着笑容，鬓角的发丝丝垂落，她的身上，根本感觉不到任何查克拉。却到底为什么，如此轻松，明明只是个卑微而又弱小的人类。
“你跟着他的目的，是……和平正义是么。你想要和平是么？战争带来的和平？痛苦所带来的和平？但是别忘了，只要有人的存在，就不可能有和平。与其费力去征服那个已经腐烂的世界，还不如创造一个自己想要的王国。”
很久以后，佩恩都不会忘记，当那个少女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眼底的光芒，足以让任何人动容。那样，不输给后来那个，叫做漩涡鸣人的少年湛蓝眼底的光芒。
“宇智波斑确实很强。他想要创造新的禁术，想要抽取尾兽，控制世界。佩恩，说到底，你不过也是在被他利用。不过只是一颗棋子而已。痛确实可以带来成长，只是那种扭曲的成长，不要也罢。不要以为自己才是全世界最悲惨的那个。这个世界幸福的人也许很少，但是悲哀的人比比皆是。你不过也是为了要别人经历你曾经失去至亲，失去朋友的痛苦，才会如此想要这个世界变成人间炼狱。扪心自问，当你的父母在为你而死之前，你是希望整个世界充满战争，还是希望这个世界上永无战争？扪心自问，当你被迫杀害自己的朋友，你最痛恨的那个人，又是不是你自己。那些痛苦让你强大了。但是你快乐么？心都死了，说什么都是多余。”
一字一句，句句珠玑。如同把伤口扒开的那般鲜血淋漓。
原本只是想一探她真实的目的，没想到这个人的话，这个人眉眼间的光彩，竟然让死亡已久的心，再起波澜。那些埋葬在尘封已久的脑海里的回忆，她又如何会如此清楚？
少女的唇角挂上恶魔的笑容，如同罂粟一般鲜红，魔气丛生，华美的紫色瞳孔，变成了诡异的暗紫金色，“呐。如果我可以是时间倒退回当时。我可以让你的父母起死回生，我可以让你的朋友从此与你形影相伴。你……还要这个世界，充满战争么？恩？”
“你…”回过神，少女绝丽的脸已经近在咫尺，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刚才…她的眼睛，仅仅是血迹界限，有可能有这种能力么？只是，不愿承认，刚才，自己不但走神，而且……动摇了。退后一步，佩恩的轮回眼已经平静到不留一丝波澜，冰冷一如从前。
“让这个世界的战争，画上休止符，是神的使命。而我，就是神。你…已经留不得了。”
“神…么。那么当神无能为力，便是魔渡众生。”
恍然间，少女已经站回原来的位置，唇角依旧带着清晰的弧度，银紫色的发缠绕在娇柔的指尖，暧昧不明，暗紫金色的瞳恢复紫色，却依旧透着刚才的那丝魔魅幽深。直觉告诉佩恩，现在不杀了她，这个人，绝对是晓最大的敌人。
“最后…告诉你一个秘密，抽取一尾到九尾，没什么意义。你无法驾驭。宇智波斑，也无法成为十尾的人柱力。”停顿了一秒，轻轻开口。“因为…十尾的主子。是我……星轮柒镜。”
看见他眼底的诧异，抚着耳垂，“星潋，出来见人。”
“嗨嗨…”男子黑发紫眸，俊美到近乎飘渺的容颜，少女看着他的时候有那么一霎那的失神，入骨的思念刻上美丽的紫瞳。
男子的手指缠上如瀑般的黑发，语气颇为抱怨，“星。你出来就为了让我见这个小子么。”
一连串的事情，饶是一贯无心无情的佩恩也开始诧异，刚才那一瞬间，他分明感觉到，那个查克拉，那些捕获的尾兽根本不能与之相提并论。真的是…十尾么，人型化的十尾，该是何等的强大。竟然，认那个少女为主。
正当他思考的时候，耳边传来少女轻柔的声线，“不用担心，房间我布了结界，那么点查克拉还不至于会泄漏。”
“…星。你别一看见我就那个眼神。”
“那能怪我么。”
“没办法。你是主子，自然是幻化成你心里最思念的那个人的样子嘛。”
抚额摇头，“抱歉，看见他，我永远都只能是这个样子。”苦笑，哥哥，果然，我最思念的人…是你啊。
佩恩，我不指望你可以被我说的忘记仇恨，能够救赎你的，只有鸣人，我只想达到我的目的，这个世界强者为王，无论是宇智波斑，还是你佩恩。碰了不该碰的人，就要付出代价。我只能说这么多，剩下的，就是鸣人的任务了。我没有太阳的温暖，所以救赎不了你们，我剩下的，只是魔鬼的手段。
“别那样看着我。星潋是星潋，我是我。我不会利用他去做任何事。他只是待在我身边而已。我不会束缚他。但相信我，如果你是我的敌人，不会想知道我究竟是什么人的。我只能告诉你，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什么战争的，什么忍者，我不懂也不会去管。自然也没兴趣去改变世界。我的目的，只是要一个地方，能够保护我所在乎的人不受任何，哪怕是一丁点伤害。”
“所以你要我放了宇智波鼬。”
“以我的立场我没有必要向你请求，我只是在告诉你我的决定。我从来没想过我这三言两语你就可以心甘情愿的成为我这一边的人。终有一天，你会被另外一个人救赎。如果在那之前或之后，你想要抛开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我的大门，永远向你打开。你的身体，我也可以让你慢慢复原。我没打算强行带走任何人。但是愿意跟我离开的人，你不能干涉。如果你想寻求宇智波斑的帮助那也是你的事。但是以你和宇智波斑两人之力，你们连星潋都打不过。没有十足的把握，最好别轻易来找我的麻烦。”
“喂喂。星。别拿我和这些小子相比啊。那也太掉价了！”
星潋哀怨的看着少女，真是的。我想毁掉世界的时候，那几个小子还在玩泥巴呢。星怎么拿他跟他们比较。不过…星现在的样子，真是…非常嚣张啊。恩，不愧是本大人认可的人。星轮幻真是送他妹妹过来送对人了。
佩恩的眼神高深莫测，似乎在思考下一步该如何，杀一定是杀不了了。刚才的查克拉还只是那么点，如果是全部的，自己没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他没说话，我就当是默认了。“既然如此，我就先出去找他们了。”转过身，“星潋，玩够了，回来。”
“星……我才出来啊。”
“我怕你吓着他们。你的脾气…”从来就不把我以外的人当人过。摇摇头，不好管的家伙。
“……”男子冷冷瞥了站在那边的佩恩一眼，紫色的瞳没有一丝人气，似乎带着些不语的警告。哼哼了两声，又变回了那颗静静挂在左耳的耳坠。
“太阳升起之前，最黑暗的时刻。晓…拂晓啊…带来光明的拂晓黎明…么……”声音渐渐远去，少女已经离开房间。
佩恩不得不承认，她刚才的那番话，有条有理，那句永远为你打开，确实让自己动摇了。可是仅仅是动摇，还不够。只是，十尾幻化之前的那个眼神，那个无声的警告，自己又如何会看不懂。
看着少女离开的方向，如果…真的能放下，真的能时光倒流，她所说的那个王国，自己必定是如此向往的吧。可惜…没有如果。看样子，是时候需要去找他谈谈了。
宇智波斑，你的决定…会是什么呢。她说的没错，自己…也许真的也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而已。
当神无能为力，便是魔渡众生……么。还真是，如此嚣张。
但是有一句话她说对了。
这个世界，强者为王。
呵……光芒这种东西。
哪怕比谁都要疏远和厌恶，却又比谁都要羡慕与渴望。真是讽刺。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第四十七章·肆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