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四十五章·握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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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鼬低下头，看见怀里的人因被打扰而紧皱的眉间，抬起头，冰冷的眼神扫过那个自己最重要的弟弟。毫无波澜的眼神，却依旧令人战栗。
昔日那个倔强少年，与眼前的人有着相同的血液，相同的发色，相同的姓氏，永远无法斩断磨灭的牵连。冷峻却青涩的轮廓，白色的衣襟，背后那个宇智波家族的标志依旧孤独的烙印在苍白一片的白衣上，比起以前更为冷冽的眼神，依旧不变的，只是刻骨的恨意。
宇智波鼬没有说话，没有理睬眼前的人，静静地抱着怀里依旧沉睡的少女打算离开。只是放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佐助，是你亲手背弃她，如今又有什么资格来要回她。一年前再见星的样子，他永远都不想再看见。
男子垂着头，只剩下眉宇间淡淡的阴影。
感觉到嘈杂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入目的，是鼬那双黑色的瞳，一望无底，深邃如夜，眨眨眼，敛去睡意。
“鼬，你来接我么。”
听着少女明显还没完全清醒却十足信任的语调，宇智波鼬眼底闪过一丝好笑，这个丫头。
“恩。”
示意鼬放我下来，既然如此，应该去跟鸣人他们告个别，否则又该世界大乱了。只是才抬起头，却是一年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见到那双我永远都忘不掉的眼睛，不似鼬那般深处的柔软和沉静，那些压抑的恨意和冰冷，辗转流离在那双黑眸里，如同…修罗一般冰冷。一年前，逼出我所有回忆的人啊。宇智波…佐助。
那个少年的依旧面无表情，那个少年依旧冷酷，那个少年依旧冰冷，只是，他紧握着的拳又是为什么？黑眸底的情绪又是为什么？心脏处清晰而有力的跳动又是为什么？
一年了，一年前，自己亲眼看着她如飘零的蝶一般沉入海底；一年后，自己亲眼看见她亲昵的叫着自己的仇人为‘鼬’，亲眼看见她对他眼底的信任和温柔。还有…那双曾经滴下血泪的黑瞳如今变为了一双夺人心魄的紫瞳。
明明见到了这个思念到刻骨的人，却在见到她如此依赖，如此信任着那个人的时候，涌上的，是无尽的嫉妒和悲哀。那……本该是属于自己的，是他亲手推开的。
“柒镜…”张了张口，却只能吐出这个名字。
“柒镜。一年前死了。”
“星。”听见她这种阔别已久的语调，宇智波鼬皱眉，叫着她。
漠然的移开眼神，走上前，抓住鼬温热的手心，“走吧。”
“宇智波鼬，我要杀了你。”佐助还是一如既往的说着这句话，只是如今更添痛恨。他想要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一看见她那双冷漠的紫眸，他发现，他根本什么都问不出来。一年前，用自己的方法差点逼死她，如今…柒镜。我究竟该如何重新拥有你。
“你还太弱。”冷冷的声线一如以前。
“哼。我不但要杀了你。柒镜，我也要带走。”千鸟在手上聚集，佐助冷哼。
“别忘了这里是砂忍村。鼬，我们走吧。”抬眸，直直的看着佐助忿恨的眸，“你杀不了他；杀了他你会后悔一辈子。我一年前说过的话，你也许从来都没放在心上。但是如今我没有骗你的必要。我再说一次，宇智波一族的灭族与他无关。”
“怎么，一年前为了卡卡西，如今是为了宇智波鼬么？”出了口就是无法掩饰的尖锐，那些冷静，在她面前，永远都会全部失效。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早晚会证明给你看。在此之前，就算你杀了他，我也能把他从地狱里拉回来。不择手段。”哼，剧情这种东西，对星轮柒镜来说，早就没用了。
她的紫瞳里近乎决绝，那句不择手段，终于让佐助明白到，她消失的这一年里，变化究竟有多大。不再会轻易退让，不再能为自己所伤。似是淡漠，眼底却拥有无法解释的骄傲和坚定。为了……宇智波鼬么。
“还有。别叫我柒镜。星才是我如今的名字。”语毕，紧握他温热的手心，紫光一闪，人去楼空。
原地的少年没有惊诧，看着天空。星……么。看样子，有些事情，不得不为之了啊。大蛇丸，你给了我力量和能力。可惜，不够！我还需要更多，更多。她活着，却是好好地在宇智波鼬那个人的身边。如今，我又有新的动力了是不是……？
无论是柒镜，亦或者是星。在我宇智波佐助眼里都一样。都是，我这一生都想要禁锢在身边的人啊。你的笑容，何时，才能只为我而绽？一年前啊，我伤你的，用下半生，下辈子，下下辈子，去赔偿你……好不好？
红豆还未熬成缠绵的伤口，怎么舍得…就此放开你的手。
“我爱罗！你……额……”小狐狸本想冲进来询问星的去向。还未问完，我爱罗似乎已经知道他要问什么。
“看样子，你也收到她的口信了。鸣人。”
我爱罗摇摇头，碧绿的眼底溢满无奈，这个丫头，知道我们不会轻易让她一个人离开，竟然用替身来传话，说完彭一下就消失了。叹了口气，自己永远都拿她没辙。不过看见鸣人这个样子，他知道，比他还要气愤和无奈的人，估计可不少。
“什么！是真的？！看样子她早有预谋了。太过分了，我漩涡鸣人大爷一定会把她带回木叶的！哼哼。啊……还有佐助。”其实在知道她还生活的好好地时候，自己心里已经没那么沉重了。只是，刚才的替身说她有未完成的事情，解决了自然会去找我。她说到就一定会做到。只是，是什么事如此重要呢？星…你千万不要再出事了。
我爱罗见鸣人如此自信的样子，扬起一丝细小的弧度，点了点头，星……无论如何，我等你回来。
而另一边依旧悠悠闲闲的某人正在闲着无聊的跟某位面瘫踏着回程的路。
“星。”
“恩？”
“一年前，你就已经告诉佐助灭族的事了么。”
“恩。不过他不信而已。鼬，我早晚会让他看清楚事实。否则从头到尾，他都只会沦为被利用的棋子。无论是之前的大蛇丸，还是……”后来的宇智波斑。
说着说着，少女的音调带上了些调笑，“何况…我不告诉他。我想你永远不会自己开口。被最爱的人痛恨着，鼬，很累吧。”
垂着头，我知道。曾经被如此亲近的族人，甚至是父亲所痛恨，所排斥。这种感觉…实在太差了。
宇智波鼬没说话，无论自己在想什么，她都可以看得那么清楚。能够如此了解自己，世界上，只剩下她一个人而已。至于佐助，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足够强大了，才能够站得住脚，哪怕被他痛恨，至少，可以让他变强，并且好好地活着。
“鼬，我知道你把佐助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但是，什么都瞒着他，就像当初的我一样，整个世界里都只有仇恨和绝望。真的是为他好么。活的行尸走肉，我宁愿选择死的含笑九泉。所以，我决不让你们走上我的覆辙。绝不。”
呐，你说，是普通却快乐的活着好，还是强大却痛苦的活着好呢？如果让我选择，我宁愿，哥哥从未让我重生过，我也从未得到这些能力过。在为对方着想的时候，对方真的快乐么…真的么…人，好复杂。
宇智波鼬没说话，黑色的瞳似乎在思考着她说的话。
“星。一切小心。”
“恩？我的存在是么…”
“风影的事情，零已经知道了。”
“恩。”抓起他的手，“呐，无论如何，这双手，抓紧了，就再也不要放开。”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手紧紧抓住她的。“恩。绝不放开。”
面前的少女笑得眉眼弯弯，精致绝伦的眸底清澈的拥有着全心全意的信赖，星星点点的光芒缀满紫眸，笑得风华无双。手里紧握着她柔软温热的手心，心里好像突然涨得满满的，像是要溢出来一样。这一刻，他唯一一次自私的想要把她永远紧握在手心。那一刻，他做出了那个承诺。
没有晓组织，没有宇智波佐助，没有束缚，没有负担，没有忍者世界的残酷，没有木叶，没有叛忍。他只想全心全意的一次，仅仅一次，为自己而活。现在的宇智波鼬，只想永远留住她此刻的笑容，哪怕永不超生，哪怕万劫不复。
我愿意用此生的所有，去挽留住你这一刻的笑容，倾尽一切，在所不惜。
不怕不够疼爱，只怕，一生太短，来不及爱你…
拥有你一刻完整的凝眸，即便错失整个花季，我也欣然坠落，腐化为泥。
背负了那么多，放弃了那么多，宇智波鼬，在他以为他没有资格得到幸福的那一刻，却拥有了比生命更为重要的存在。一个佐助，一个星轮柒镜。此生……足矣。
晓组织……么。
木叶高层……么。
那些已经腐烂和正在腐烂的一切，就快结束了。
呐，鼬，你知不知道我的存在…就意味着，颠覆呢。
人就活一次，理应活的，飞扬跋扈。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第四十五章·握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