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五章·取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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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距离柒镜消失，也已经有一月有余。看似平和的木叶，也早已风波种种。
卡卡西做梦都没想到，第二天回到家，没有柒镜的笑容，没有柒镜说的欢迎回来，没有柒镜的睡颜，没有柒镜准备的热腾腾晚饭，没有窗内微亮的灯光。
只有无尽的冰冷，和空旷的家。在柒镜消失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一定是佐助带走她的。
而木叶这几个熟悉的忍者，除了柒镜，所有人都知道最近每个人瞒着她的，就是有人说在木叶附近见到一个人，似乎是佐助。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的目的，是带走她。卡卡西想，如果自己不离开，柒镜，就不会被带走了。
破天荒的，一向乐观的上忍慌了，真正的慌了，不但是因为柒镜的消失，更因为柒镜不见了他的心为什么会那么慌？他已经大约了解了自己对于柒镜的感觉。所以，才不能接受她消失的事实。
火影大人已经派出人去找，每个人都在担心，佐助带走柒镜究竟是为什么。
小樱匆匆找到卡卡西的时候，卡卡西正在回忆柒镜的种种。
“怎么了？小樱，那么急。”
“卡卡西老师，你……你快去……木叶入口大门那里……”小樱由于太过着急有些理不清头绪。“柒镜！是柒镜！她自己回来了……！其他人，已经去看了。”话音刚落，眼前一阵风，卡卡西已经不见了。小樱想，卡卡西老师真是厉害，而后也跟了上去。
而在卡卡西赶到的瞬间，日向宁次也刚好到了。小樱，小李，天天，雏田，牙，井野，鹿丸，丁次，伊鲁卡，凯，每个人都已经到了，聚在最前面，却没有人说话。
卡卡西推开人群，终于……见到了柒镜。
只是，那个在风中那么苍白的人，是他的柒镜么？那个手腕滴着鲜血蜿蜒了一路的人，是他的柒镜么？那个衣衫凌乱，颈间有着刺目血迹和咬痕的，是他的柒镜么？
倚在门边，也许是失血过多了，也没什么力气自己去治愈了，感觉有点晕眩。其实我只是小伤而已，看起来触目惊心了点，但是死不了。我自己割得，当然知道分寸。不过，我可是被咬的不轻啊。失策了，但没想到佐助那么干脆就放我回来了，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我也没多想，回来了就好。
“呵，我回来了。各位，都傻了么？”
日向宁次也不明白，看见她的时候心底瞬间的轻松和疼痛时为什么。如果当时告诉她自己的任务是看个究竟，是不是佐助的话，她会不会现在还是懒懒的在卡卡西家晒着太阳。而不是这样站在那里，却如同透明的一样。
卡卡西回过神来，匆匆的走上前，却突然不敢碰她，怕她一碰就会碎了。
只能涩涩的说着，“柒……镜……”
“卡卡西，你回来了啊。抱歉，我还不知道我究竟消失了多少天。好不容易见到太阳了呐。”少女苍白的脸，却笑得眉眼弯弯，没什么比回来更好了。我也终于发现，卡卡西，我现在很依赖你了，怎么办？
“卡卡西老师，你还愣着做什么。我们送柒镜去医院啊。”小樱没多想，只是觉得，平时伶俐狡猾的老师，竟然今天那么迟钝。
她还没说话，日向宁次已经站在她身边，看了一眼卡卡西，莫测高深。半扶半搂着她，“先别说话，去医院。”
卡卡西却没那么委婉，直接打横抱起少女，径直往医院那里赶去。
而少女，终于在安心和疲倦的双重心理下，沉沉睡去。大家，我回来了。卡卡西……我，回来了。真好，真的很好。
睁开眼，看见边上那颗银色的脑袋，某人笑得连痛都忘记了，抬起裹得牢牢地手腕，其实我伤口没割得那么深吧。
正当某人发呆的时候，卡卡西醒了。第一时间醒了，就那么怔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突然坐在了床沿，抓着女孩柔软的手，像是要确认她没事一样。
宁次也进来了，跟在后面的是天天和小李，但是卡卡西依旧拽着某人的手不放，好像是拉着自己的一生一样，小心翼翼。
看见宁次仿佛要盯出个窟窿来的眼神，天天说话了，“柒镜，你总算回来了。”
“让你们担心了。”少女笑得眉眼弯弯，就像女版的卡卡西一样，露出漂亮洁白的牙齿，异常温暖。
宁次他们走了，剩下我跟卡卡西大眼瞪小眼，一向话多的人，怎么突然那么沉默了呢。
“卡卡西，你……”
“柒镜，那天，我不该去任务的。”
淡淡笑了笑，“与你无关。如果他想那么做，就算你不离开，也不会打消他的念头。”
他们都很有默契的知道，那个他，是谁。
“以后，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你了。”卡卡西很严肃的说，一点都不符合他平时的形象。
“恩。我知道。”
似乎与医院非常有缘，我又住进来了。而卡卡西，我说不清，只是感觉他有点不一样了。小樱来看过我，却吞吞吐吐，我知道，她想问佐助的事。我没说什么，也只是怕越说越错。非常相同的一点是，每个人来看我的时候总是会若有似无的看着我的肩膀，这是怎么了？
尤其是卡卡西和宁次，简直可以说是瞪着我的肩膀，我仔细看过了，只是一个咬痕，可能去不掉了。但是，至于那么关注么？某人一点都不明白她被咬的地方太暧昧了。
但，令我担心的事情并没有随着我回来而减少，除了人非常虚弱，其他都已经好得差不错，马上就可以出院了。我打算去火影办公室看看，到了门口，才发现，这两天这些人匆匆忙忙，来来去去，还有眼底的那些闪烁为了什么。
“火影大人，你真的打算把柒镜交给暗部的人去盘问么？”静音问着。就在前两天，两位长老和根的团藏都说过，柒镜也许知道大蛇丸的基地，甚至于，不了解柒镜的他们，直说她消失的那一个月，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是被迫被禁锢，还是……自愿的。
最可恨的，他们说柒镜本来就不是木叶的人，所以不存在什么犹豫。何况他们知道柒镜和鸣人这个九尾妖狐的人住力是如此交好，且实力不明，哼，怕是想能铲除一个便是一个吧。所以才那么坚持。
只是他们根本就不明白，柒镜对于鸣人和已经成为风影的我爱罗来说，有多重要。这些个老古板，她简直无法想象如果柒镜出了什么事，跟砂忍村的交好是否会崩溃。还有……影响鸣人九尾妖狐的情绪是否有人压制的住。
“你以为我想么？长老根本就不在乎我们想或不想。即使没人愿意，他们还是会采取行动。”
那两个老不死的长老，如果是宇智波家的人就算回来了他们也会双手欢迎吧。哼，可惜柒镜不过是个最普通不过的人，所以死活就不重要了么？把她送去根或者暗部，无论哪里，都是死路一条。但是，长老那里怎么办……
太过烦躁，纲手一拳打破了玻璃，怒气频发。
静音站在一边，大气不出，火影大人，这门是要钱的啊。诶。只是，那个女孩，自己也挺喜欢的，真的，没别的选择了么？
可是，如果让她去暗部，那些跟她那么熟悉的人，会有什么反应。太过，进退两难了啊。
站在门外，我终于了解了一切事实。我的存在，总是给他们添麻烦啊。暗部么，根么……进去了，也是九死一生吧。扯出个笑容，我果然，到哪里都不太受欢迎是么。
“卡卡西。”
“怎么了？小柒镜，今天有点奇怪啊。”
“你有事没告诉我么？”
“恩？诶呀呀，小柒镜你怎么那么问呢？”
“没事。”垂下头，为什么你们总是认为瞒着我才是最好的方式呢。“呐。卡卡西。你会违背木叶的命令么？哪怕是自己不愿做的事。”
卡卡西没说话，只是看着柒镜，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木叶对你来说，对你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是么？”
“柒镜…”
扬起笑容，“没事，我只是问问。我先去睡觉了。晚安。”
转过身，没有再看卡卡西，这就是我们最大的区别，你们为保护木叶而活，而我，只为自己而活。你们挣扎，你们犹豫，却不可能反抗，不可能违背。
佐助，我估计，也需要效仿你的出走行为了啊。不想让你们为难，所以……我选择放弃我自己。反正，上辈子如此失败，也不在乎多加一世了。
你们的世界里多了一个我，所以才会偏离了轨道。只要我在你们的世界里消失了。你们，也就不会如此挣扎，如此犹豫。
所以啊，我果然，不喜欢太过执着的人呢。为了一个村子拼上自己的一切，献出自己的一切，于我来说，永远不可能。
只是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那些牵挂已经绊住我曾经冰冷的心了。
她眼底出现的近乎坚定的感情，还有卡卡西渐渐不安的心。
总是需要一些温暖。哪怕是一点点自以为是的纪念。给了我这些温暖的人，我已经不能放着不管了。
看着黑暗的夜晚，笑了。
不用你们抉择取舍，由我来，结束一切吧。
记忆小舟搁浅……
苍海一栗、
大风大浪已是过眼云烟……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三十五章·取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