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拿什么拯救你》月影遥

11、拿什么拯救你，odsk（if线）

　　织田作做了一个梦。梦中景物仿佛亲眼所见，梦中人物却始终隔着一层迷雾。

　　那是火，是冲天的火光。

　　爆炸产生的光亮里，镜框后的眼睛睁大，向他伸出的手最终只抓住了一片虚无。撕心裂肺的呼喊隔着某种屏障模糊不清，风声夹杂着不知何处传来的疯狂大笑，然后视线坠入黑暗，寂静无声。

　　倏然黑夜燃起微光，所见逐渐扩大到一个简易的房间。房间的主人正执笔写作，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戛然而止，看不清面庞却异常熟悉的青年做出了防备的姿态，视线与对面笑得不怀好意的少年一同前移，画面便定格在青年惊恐的神色上。

　　此后，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寂。

　　或许是确实经过了一定时间，或许是黑暗中无法判断时长。总之，在他以为这段梦境将要结束时，金色的夕阳流淌入视野，脱力后倒的身体被接住。面前无声哭泣的孩子周身萦绕着化不开的孤独与绝望，那只手却固执地扯开了绷带，然后滑落。

　　世界重归黑暗。

　　他参与的故事到此为止了，莫名的直觉对他说。

　　即使看不清梦境主人公的相貌，他也不由自主地涌上一种“这样啊”的了然之感和没能看到后续的遗憾之情。

　　能够看到这个故事已经很好了，他不该再贪图更多了。

　　怀着这样的想法，织田作像往常一样起床洗漱。他在出门前看了看桌上摊开的纸张，想了想后在其上添加了一段话：

　　“——————，———”

　　放任那个孩子独自面对未知的未来，果然还是不太放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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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织田的打工生涯进行得很顺利。修治曾评价他“有一种男女老少通杀的亲和力”，而他当时的回应是“如果它真的存在，阿治应该是唯一不会中招的人了”。

　　当时修治的表情……怎么说呢，很复杂，大概就像眼前这个看到他写日记欲言又止的港.黑首领吧。

　　“织田在写什么？”自初遇后经常“路过”的太宰第一次收起了调笑，轻声问道。

　　“日记。”织田停笔，抬起本面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迹——说起来，意外来得太突然，这本贴身携带的日记反而是唯一陪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物件了。

　　如果不是修治提出写点什么，连这本日记都要不会出现了。

　　他倒是不觉得需要对太宰隐瞒什么，既然是阿治，即使他闭口不谈，查出这些也只是时间问题。但自称“太宰治”的青年为何对他毫不避讳，就是他现在所不知道的事了。

　　不过，终于把“织田作”的称呼改过来了啊，太宰。

　　并不是很想改名的织田欣慰地想。注意到太宰从未移开日记本的目光，他晃了晃持本的手，问道：“是要看看吗？”

　　将下意识回答的“可能不太合适”咽下，太宰斟酌着出声：“……可以吗？”

　　织田对此的答复是稳稳掷来的日记本和“快要开业了，我去给店长帮忙”。

　　……果然还是不一样啊。

　　直到现在也很难习惯这份直白的太宰苦笑，直觉系他见过不少，但一个行动力满点的直觉系对他而言就是“灾难”了。

　　越是与织田相处，就越是清晰地认识到“织田”与“织田作”是完全不同的存在。日记只是其中一条佐证，让他不得不令自己从自欺欺人的情感寄托中清醒过来。

　　无论是织田，还是如今正在写小说的织田作，都已经不是他“书”中死在怀里的挚友了。

　　有时候他会想，他到底在意这个人什么呢？让他为了一段根本没有发生的记忆活成另一个样子，让他愿意为了做对方第一个读者继续这早已注定末路的生活……

　　让他从一个胆小鬼，变成了只为这一次勇敢而生的胆小鬼。

　　于是他得出结论，不是在意他什么，而是不在意他什么。

　　唯独在这方面，他格外知足。只要看到他写的小说，只要听到关于他的消息，只要知道他在这个世界好好活着，就已经足够了。

　　……真的就够了吗？

　　明明跳楼计划进入尾声，却不可抑制地生出了去见他一面的念头。

　　你明知道会发生什么的。

　　想象中那冰冷的目光让太宰呼吸一窒，他从思绪中回神，认真地翻开了日记的第一页。

　　然后他怔住了，看着那张被保存得极好的照片，闷笑出声：

　　那是一个黑发鸢眼的少年，他头上戴着生日帽，左手还保持着合掌许愿的动作，右手却抄起一碟蛋糕以留下残影的速度向身侧戴眼镜的少年扣去。

　　一旁手持放完的礼花、面向镜头的红发少年闻声侧头，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并没有人在认真留影。

　　这是一个并不让人意外的意外。照片忠实地把它记录下来，日记的主人又把它粘贴在第一页，精心保存到现在。

　　照片下方是一行由不同字迹构成的留言——

　　织田，修治，伊泽，永远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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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相信直觉吗？

　　这个词在安吾的报告里反复出现过。很多人都会自称是直觉让他们逃过一劫，然后庆幸自己听从了第六感的指引。

　　安吾本人是不太相信这个说法的，毕竟记录在案的永远是幸运儿，化作枯骨的倒霉鬼们可没机会被写入记录。

　　但他当时确实有一种近乎心悸的预感：必须要去，否则会错过很重要的存在。

　　然后安吾发誓，他再也不相信直觉了。

　　你永远不会知道一个熬夜三天的情报人员在酒吧面对面碰到文件里的重点监控对象是什么感觉。当时就是很刺激，心跳停止的那种，还有一种莫名的心虚。

　　织田作看到浑身僵硬的安吾时，却恍然明白了乱步一本正经地希望他来这里的原因——那层萦绕在梦中的雾气，在见到眼前之人时，散开了属于对方的一部分。

　　说起来，另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少年，有些熟悉啊……

　　织田作平静的反应让安吾反应过来，对方并不认识他，只是他单方面清楚对方武侦成员的身份而已。

　　那么……要不要借酒友的身份，聊（套）一（情）聊（报）？

　　安吾经常需要出面负责沟通工作，形形色色的人也见过不少，但织田作之助是一个特例。

　　即使情报里写着他的思路与常人不同，不亲身体验，也无法设想这让人忍不住想吐槽的重点。

　　聊天内容逐渐由试探转向吐槽的安吾，直到无意间看到表盘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被带偏了这么久。

　　不考虑利弊，不涉及得失，只是这样谈着与工作无关的事，竟也并非不可能。

　　安吾放下酒杯向织田作告辞，起身时，莫名的情感促使他发问：“织田先生，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吗？”

　　织田作闻言侧头，思索片刻后认真地回答：“或许吧。”

　　再见这种事，谁又说得清楚呢？

　　反复回忆着这句话，安吾走出酒吧，看着夜空不知何时纷扬而下的大雪走神：如果能和织田先生成为朋友，或许就可以一直这样放松下去吧。

　　可惜……

　　如果织田作之助不是他的监视对象，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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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可公开的情报：

　　1，odsk的梦是平行世界穿越前和主世界三人初见、织田作之死。因为织田的穿越时世界屏障产生了裂隙，所以包含感情的记忆碎片才会以这种方式出现。
　　这些情感毕竟不是亲身经历，能起到的作用其实非常有限，但至少不会让首领宰开局一把枪（。）

　　2，照片是修治的庆生宴，具体内容会放在番外或织田的日记里讲。（别问，问就是伊泽惨遭迁怒）（坂口安吾做的事，与我伊泽有何干系ipg）

　　3，织田作去了酒吧。宰（表情复杂）：乱步先生，不要连这个都揭穿啊……
　　织田作见到了安吾。宰（瞳孔地震）：这和说好的剧本不一样啊！
　　安吾问织田作是否还能再聚。宰：？？！
　　（此时一只首领宰露出了狰狞的微笑）
　　（让我们为即将迎来加班的安吾君默念：阿门～）

　　ps1：看了看我的存稿，发现正文才写了十章，番外居然也囤了十章……（论我不更文都在干些什么ipg）

　　ps2：正文完结之后会修文，至少把字数稳到每章3000左右。然而看看我逐渐偏离轨迹的大纲……嗯，遥遥无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