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千陵二周目》曦雪悠悠

194、堀部

　　“第二学期的开端很顺利，师生间的信赖也在逐步增加，今天学生也会用亲切的目光注视我……”
　　杀老师心情愉悦的走进教室，迎接他的是同学们“…鄙视的眼神！”
　　突然感觉人生没爱了。
　　讲台上放着几本杂志和当地报纸，内容是有黄色不明触手半夜偷女性衣物，内容不堪入目，所以早上灵就自动屏蔽给陌尘的推送。
　　“这上面报道的完全就是杀老师你吧？”学生们看着他的老师，杀老师头上冒出几滴冷汗。
　　“说实话，我太失望了。”
　　“竟然做出这种事。”
　　学生们谴责地说出内心的失望。
　　“等，等一下，我根本没做过这些！”杀老师急忙辩解，奈何之前做的事根深蒂固，同学们压根不信。
　　“你有不在场的证明吗？”速水冷静提问。
　　“不在场证明？”
　　“事件发生当日的深夜，杀老师在哪里做什么？”速水问道。
　　“做什么？”杀老师回忆当晚的事，“在高度一万米到三万米之间上下飞摇晃薯条。”
　　“这谁能证明啊！”
　　“话说，在一万米到三万米摇薯条，薯条都被摇成土豆泥了吧。”陌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对这件事不太了解，但这位长相有点奇怪的老师毕竟是个老师，应该不会做出有损自己名声的事。
　　“大家别说了。”班长矶贝站出来，提他们老师发声，“虽然杀老师有许多小毛病，但至今做过的最多也就是……”
　　“捡黄书看，被泳装照片贿赂，休息时间专心看写真集，寄出写着〔用手这胸不彻底，请用我的触手遮胸〕的明信片……”前科太多，矶贝越说越没底气。
　　“老师，请去自首。”矶贝痛心疾首。
　　“连矶贝同学都不相信我！”杀老师大惊失色，慌忙狡辩，：太没礼貌了，我是清白的！”
　　“那就来我办公室，为了证明我强大的理性，我会将抽屉里的写真集一本不剩地都处理掉！”他拉开抽屉，里面一堆未成年禁看的书。
　　把这些全部扔掉，突然，他拎出一条颜色艳丽的内衣。
　　哇哦。
　　众人惊讶不已，虽然刚才他们一直说他们不相信杀老师，但相处这么久，他们其实也相信这件事不是杀老师做的，但现在……
　　“不是吧…”
　　“大家快看，我们的点名册！”冈野日向抱着他们的点名册，只见女生那一栏前面写着意义不明的几个字母。
　　茅野的前面格外突出的写个了永远的0。
　　瞬间气哭。
　　前原也找到一份椚丘所有女生F以上的名单。
　　“等等，这不是……”杀老师想解释。
　　但众人已经不再相信他，介用失望谴责的目光看着他。
　　“要查监控吗？”陌尘没看那些名单，灵不让他看，一直在空间里制造出动静，努力转移陌尘的视线。
　　“可是，住宅区只有大街上有监控，而凶手是潜入她们家的。”
　　“再说了，我们也没有权限查看监控。”
　　“就算有，以这家伙20马赫的速度，肯定有办法不在监控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这么一想，他们更觉得凶手就是他们的老师了。
　　陌尘耸耸肩，给杀老师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杀老师强颜欢笑的搬出一个箱子，企图唤回他们仅存的师生情谊，谁知道箱子里本应是烤串的签子上串的是报纸上丢失的赃物。
　　！！！
　　众人瞳孔震惊，不敢相信他们的老师居然做出这种事。
　　“这个学校有监控吗？”陌尘戳了戳灵，灵因为刚才的折腾，累得瘫在地上，闻言扫描一下“只有新校区有，这里没有。”
　　那就没办法了。
　　杀老师的嘴开开合合，失魂落魄地上了天课。
　　班里寂静无声，没有一个人走。
　　赤羽业靠着椅子，食指绕着额前的碎发，语气微妙“今天一天老师一定坐如针毡，待不下去逃跑了。”
　　“不过杀老师真会做那种事吗？这可是严重犯罪。”潮田渚还是不想相信他们的老师居然做出这种事。
　　“和炸毁地球比起来，这算是小事吧。”赤羽业笑道。
　　“这倒是。”
　　“但如果我是20马赫的内衣小偷，可不会留下这么多证据。”他从地上拿起一颗篮球，手一扬，球落到潮田渚手里，篮球是普通的篮球，不普通的是他上面的衣物。
　　赤羽业正色，“这是体育仓库里的篮球。”像是犯人生怕他们看不见放的。
　　“他应该知道如果做了这种事的话，在我们心里他就失去当老师的资格。”对那个专心做老师的怪物来说，因为无聊的举动而失去他们的信任，是同被暗杀一样必须要避免的事情。
　　“嗯。”潮田渚内心欣慰，“我也是这么想的。”
　　既然知道杀老师不会这么做，众人又开始讨论那个冒牌杀老师的真凶手。
　　“千陵同学，你在做什么？”后面有声音传来。
　　陌尘分辨一下，是那位自律思炮台同学，“我在查卫星影像。”
　　“杀老师不是说他在一万米到三万米间摇薯条吗？我看有没有卫星拍到他。”陌尘十指如飞，在电脑上输入对比筛选等多项口令。
　　“厉害。”众人围了上来。
　　“可是，这不是违法的吗？”卫星影像应该算是国家机密吧。
　　“不是。”陌尘摇头，手上动作没停，“这是我家的卫星。”
　　“……”
　　众人看着浑身散发金钱气息的陌尘，好有钱。
　　“找到了。”陌尘调出一段视频，视频里，那个大晚上闲的没事干的老师以十马赫的速度抱着薯条上下摇摆。
　　好闲。
　　“既然确定杀老师是清白的，那我们就抓住凶手，还杀老师一个清白！”
　　“千陵同学也来参加吧？”矶贝友好的发出邀请。
　　“好啊。”陌尘欣然同意。
　　晚上，月黑风高作案时，众人潜入一所经纪公司的合宿地，据自律的调查，这里面有两个巨|乳偶像团体在这里练习新歌的舞蹈，根据犯人的犯罪倾向，这里被盯上的概率是99.76%。
　　穿着一身神探服的自律如是说道。
　　几人藏在轿车后面，对面的灌木丛里同样窝着前来查找真凶的杀老师，对方墨镜头套一个都不少，脸上还有可疑的潮红，比真凶还像真凶。
　　“看那边。”赤羽业小声提醒。
　　一个头戴黄色头盔的大块头翻进院子，目标明确地摘下悬挂在衣架上的衣服，拿完就跑。
　　果然，真凶另有其人。
　　　 “糟了，真凶要逃跑！”
　　一阵风刮过，杀老师制住偷内衣的凶手，“抓住了！竟然敢冒充我做这么令人羡慕的事！”
　　令人…羡慕……？
　　众人怀疑自己耳朵坏了。
　　“我一定要把你剥光，对你上下其手！”底下的人不断往前爬，杀老师一边被带着往前蹭，一边说着少儿不宜的话。
　　“感觉老师做的事比小偷还危险。”潮田渚无奈地看着对面的黄色坨坨。
　　杀老师摘掉冒牌货的头盔，露出乌间老师的部下的面容。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杀老师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的人，突然一个巨大的箱子从地下冒出，把杀老师困在全中。
　　一个全身都裹着白布的男人走出来，“我们和国家交涉后，借用了乌间老师的部下，为了将你引到这个对杀老师的床单里面。”
　　乌间老师的部下从底下的缝隙中爬出。
　　这个床单是专门针对杀老师做的，触手触之即溶。
　　“这是你的学生在南海里做的，年轻人的想法就是灵活。”那人赞许道，“与其攻击，不如先困住。”
　　杀老师看着自己被溶解的触手，这个声音是……
　　“好了，杀老师，开始最后当生死战斗吧。”藏在白布下面的人打了个响指，最上面未完全封口的牢笼上，一个挥舞着触手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虹膜上。
　　“杀老师，你比我…”
　　“…弱。”
　　陌尘坐在车里，虽然说是过来帮忙，但擅闯他人住处与他所学的礼仪风度不合，他干脆留在外面，监视有没有嫌疑人出没。
　　谁知等着等着，毫无征兆的，一道冲天的白光乍现。
　　陌尘下意识闭上眼，眼前白茫茫一片，感觉光芒消失，他打开车门，也顾不上这是别人家，从院墙翻进去，对上一个抱着头喊疼的少年，少年头上有不符合人体构造的触手，看起来，和杀老师的有些相似。
　　“怎么回事？”陌尘扫视一圈，院子里没有疑似凶手的犯人，倒是多出来一个浑身裹白布的男人和一个少年。
　　那个少年抱着头痛苦的喊着，而被其他人称为监护人的白衣服却无动于衷，甚至想走。
　　“灵。”
　　淡绿色的光照在堀部糸成的身上，脑海里刺痛当神经有所缓解，那个白衣服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不错的科技。”
　　陌尘没搭理他，“要抓吗？”
　　杀老师指了指自己，问他？
　　陌尘点点头，把话说完整“嗯，那个穿白衣服的，要抓吗？”
　　“啊，不…他毕竟是堀部同学的监护人。”
　　陌尘了然，也没看随时准备翻墙逃走的白衣服，而是对耳几对面的人说道“不用抓了，放走吧。”
　　楼山收到命令，让堵在墙下守株待兔的人回来。
　　白：……
　　计划被破坏，跳墙走人。
　　堀部强压下破坏一切，攻击同学的痛苦，抬头看了眼散发令他舒服的光的人，眼睛被汗水迷糊，不能这样了……
　　他准备离开。
　　陌尘察觉到他的动作，灵及时弹出一根绳子，刚栓住堀部的手腕，对方就往上飞，陌尘差点被拉一翻，连忙甩出一根绳子系住旁边的树木。
　　“千陵同学！”
　　杀老师救下一条绳上的两人，陌尘揉了揉被拉拽脱臼的胳膊，“跑之前能麻烦说一声吗？”
　　“抱歉。”堀部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灵又赶忙转移光线，先给小尘治好，然后才继续安抚被剧痛折磨的堀部。
　　“然后呢？该怎么做？”总不能让他一直这样跟着这个男生吧？
　　“必须把他和触手分开才行。”仓桥按照陌尘的示意把濒临昏厥的堀部扶稳。
　　“只要糸成同学对胜利和力量有着病态的执着，触手细胞就会紧紧粘着他不放。”杀老师解释道。
　　陌尘耳朵动了动，什么意思？这不是天生的吗？
　　但现在这种情况他也不好直接询问，准备等这件事结束他再亲口问问杀老师。
　　杀老师看着躺在地上，眼神涣散的学生，想要根除糸成的触手，就必须消除他的执念，“因此我们必须深入调查他变成这样的原因。”
　　“但是…”
　　“很难想象他会坦率地说出自己的身世。”几人感到头大。
　　“我可以查一下。”陌尘一目十行地查看灵扫描的病例，变魔术一般拿出一个小型头盔戴在堀部头上，调整了下参数，这个虽然不能根治他的病，但能让他好受一点。
　　灵任劳任怨的在数据库里拨拉，自律也在自己的次元里调查。
　　堀部是堀部电子社社长的儿子，这是家为全世界智能手机提供零件的小作坊，前年因为债务倒闭了，社长夫妻抛下儿子，至今下落不明。
　　众人大概能想象到，堀部对胜利和力量执着的理由。
　　“真无聊，这就是他误入歧途的理由？”寺坂掏掏耳朵，“大家各有各的烦恼，虽然有大有小。”
　　他推开前面的两人，单手拎起毫无反应的堀部，“我们来照顾他，如果他就这样死了，说明他也就这点能耐了。”
　　堀部好像做了个噩梦，又好像不是梦。
　　“看啊糸成，像我们这样的小作坊，如果勤勤恳恳，无论多大的公司我们都能与之抗衡。”小小的作坊里，爸爸骄傲地对还是小孩的堀部说道。
　　这些都是假的……
　　“为什么？要是你们这些技术人员也辞职了……”转眼间，爸爸编制的美梦破碎，公司倒闭，技术人员全都跳槽到其他公司。
　　学习也好，成绩也罢，在压倒一切的力量面前……
　　“对不起糸成，你去你叔叔那住吧。”空挡的工作间，爸爸的脸上再也没有以前的骄傲自信，有的只是成年人的失利与落魄。
　　在那之后，他再也没见过他的父亲。
　　……
　　“小少爷，长谷部先生来电，说有紧急情况。”楼山拦住想跟着大部队离开的陌尘。
　　陌尘停下脚步，长谷部找他只能是时政那边有什么通知，大概率是历史又被穿了。
　　“杀老师，我明天需要请个假。”陌尘转过身，看着有些疲惫的杀老师。
　　杀老师挠了挠脸，“原因呢？”
　　“拯救历史。”
　　众人囧了一下，这个回答，和他们回答拯救地球有什么区别？
　　杀老师笑了笑，“去吧去吧，注意安全啊。”
　　就这么信了。
　　陌尘微微颔首，给律发了份治疗仪的使用手册，“说明书发到自律同学，那位同学头上的头盔你们看着办。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千陵同学慢走。”
　　“好好保护历史啊。”
　　陌尘笑了下，如清风抚月，抚动人类的爱美心。
　　“我好像心动了。”中村捂着嘴，小声道。
　　“别心动，这都是假象。”旁边男生很清醒，“这只是皮囊带来的错觉。”
　　“说的是呢。”女生陶醉的看着少年的背影，转而打起精神，“走吧，我们去看看寺坂他们那几个笨蛋要去做什么？”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