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就为国培养接班人》沈璐

21、第21章

　　“什么玩意，一块钱一毫升！”王大治破音的吼声就快把屋顶都掀了。王东朝他使了个眼色。他心领神会，王东在问他还要不要留在首都卖酒。

　　不行，这酒必须卖。现在是一块钱一毫升。以后呢，会涨吗？答案是必然的。

　　到时候他们会涨吗？谁知道呢。涨不涨说到底还是林颜他们几个人，才知道的事情。

　　而他王大治怎么样都无法忍受。由别人来决定自己的事情。等待和祈祷是他觉得最无用的东西。

　　“不，不好吗？”韩如意刚扬起嘴角。就被王大治的大吼大叫，惊得收了回去。

　　“不，挺好的。”王大治沉下气说：“我们几个商量好了。到时候你们回去吧，我和王乐留在首都卖酒。”

　　林颜一惊：“怎么突然做这样的打算了。考虑好了？”

　　王乐点头：“我们已经考虑清楚了。”

　　都说到这个份上，再劝也是无用。这次带来的两罐酒全部卖给了无边酒吧。不过他们一时间也没那么多现金。

　　还是得赊账。打了个欠条。带回了三万多的现金，如果分到每个人手里就能拿上近两千的巨款。但林颜，有别的想法。

　　在回去的前一天晚上，她特意叫齐了十二个人商量。

　　林颜：“以我们现在的生产力。根本不足以支撑之后庞大的销售量。饥饿营销只能是开头。

　　随着我们的钱越赚越多，一定会有不怀好意的家伙。用各种途径得到酿酒的方法。

　　严防死守是必须的。可人都是有异心的。十七个人人心本来就很散。会有人想给自己家知道配方。让家人赚钱，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

　　因此，我觉得我们应该在这种事情发生之前。加大生产量，赶速度销售。把我们的名头先打出去。

　　之前一直没说，是因为没钱。现在我只想问你们，谁愿意拿手里现在能分到的钱出来，做合伙投资建厂。

　　当然现在钱少，规模不会特别大。但也比我们自己做的多。”

　　她这番话说完，韩如意还是第一个响应的：

　　“我投，颜颜。我信你。”

　　“我也是。”

　　“我也信你。”

　　这是哈克萨娜和王小芳。

　　林军不甘落后说：“我肯定要投，之前分的钱全部都投。”

　　夏斌：“我也是。”

　　王富贵没犹豫多大会也开口：“我跟你。”

　　王大治和王东互相看看，又想起无边酒吧那事来。咬咬牙说：“我们也同意。”

　　在场十二个人一致同意。这是林颜意料之外的。惊讶过后，她说：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要注册一些必要的东西。比如商标，注册公司这些。在此之前，还需要给我们的酒起一个名字。

　　我想，叫它。生命之水。你们觉得怎么样？

　　在极寒之地的人们，依靠灼烈的酒提高体温。从而保暖的故事。”

　　起什么名字，王大治是无所谓的。他没意见，其他人更加不会有意见。

　　这事也就算翻了篇。注册完公司，法人的名字填的是林颜。股份就按照每个人出钱的份额。

　　至于还在疆藏的人，他们已经在开往首都的火车上了。

　　夏日炎热的苗头已经开始出现。正值六月初，关闭多年的高考要重新举行了。

　　这些天走在街上随处可见学生打扮的人。抱着书或自己研读，或多人探讨。并且这样的人群随着高考日期的逼近。而越发增多。

　　临考前三天，剩下留守的六个人带着边疆的冷冽来了。顺带还带来了一罐酒。

　　气氛紧张，每个人都在紧赶着复习。开考当天一早，林颜递给李大牛一份文具说：

　　“走吧，当初我们偷偷拿你信息报了名。报名费都出了，不考就浪费了。”

　　李大牛的表情呆滞：“给我报名？”

　　夏斌在他背上拍了一把：“走了，大家都去考。就你不去，你觉得我们能安心考试吗？”

　　是的，虽然王大治和王东都决定留在首都卖酒。但报名费都交了，秉着不浪费的原则。他们也是会去考的。

　　半拉半就，李大牛跟着他们一块进了考场。

　　一发试卷，林颜匆匆扫过题目。题目不多，但是一题的分数都是五分，十分。

　　完了完了，林颜抓着试卷的手在发抖。一眼看过去，至少有一半她都不会。

　　铃声打响，她的情绪还没平复下来。大脑几乎都是一片空白。直到监考老师在上头拍了拍桌子，提醒考生开始答题。

　　她才回过神来，冷静。她不会，别人肯定也不会。把会写能写的都写完。

　　林颜还不死心，一遍遍仔细得审视题目。企图在里头找到点蛛丝马迹。找到线团的线头，好开始解题。

　　但到最后还是有三题没有写出来。结束铃声打响后。林颜瞄了眼教室里的其他人。多数人还在奋笔疾书。

　　在卷子被收走后，都哭丧着脸。“我还没有写完…”

　　“完了完了，这次肯定没戏了。”

　　“好多题，我都不会。怎么办啊。”

　　诸如此类，无数负面的话语充斥在林颜耳边。但就是这样，她反而放松了下来。

　　中午赶回招待所休息太费事。十几个人在附近吃饭的小饭店碰面。各个都是苦瓜脸。

　　韩如意更是要哭出来的样子：“颜颜，我肯定考不上了。我好多都不会。会的也不一定对。”

　　她这样说以后，就跟打开了发泄的开关。大伙七嘴八舌得说自己什么不会。哪里写错了。这声音长久不绝。

　　林颜在心里叹了口气。只能开导他们：

　　“如果你们觉得难，那别人也是一样的。与其想考完的科目，不如花点时间休息或者看下午的科目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慌忙该吃饭吃饭。该复习复习。最后走在路上还念念有词得背着。

　　连着几天考下来，所有人的身体和神经都到达了一个紧绷的极限。骤然结束后，好几个人都开始出现低烧感冒的表现。

　　不过好在已经结束。左右现在也不缺钱。十几个人在首都租了个房子。等待放成绩和填志愿。

　　出成绩这天，所有人眼睛都比平时睁大了一倍。成绩是寄信给他们的。因为当初写了疆藏，现在只能趁教育局还没发就去解释截胡。

　　索性教育局恐怕也觉得麻烦。确认了身份。他们就领回了那一张张决定了命运的薄薄信封。

　　每个人拆开自己的信封。上头写着他们的成绩。看完自己的就去看别人的。

　　韩如意就是这样，要说她最好奇的。那还是李大牛的。这家伙压根就没复习多久。估计考得很差吧？

　　哪知道透过他手漏出来的纸张上写着。语文89分，数学18分…

　　“天啊，”韩如意没忍住惊呼出声：“你语文考了89分！”

　　李大牛迅速将纸张翻盖了起来。所有人都看过来。

　　林颜看了看自己的语文76分。默默盖上了。

　　韩如意带着酸意说：“我语文才62分。”

　　李大牛憨憨得说：“可是我数学才18分。”

　　韩如意幽幽说：“我才11分。”

　　林颜看了眼自己的数学。88分，很好很吉利。虽然没有单科很高的分数。但盛在平均。

　　考完试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选学校。花了重金买来所有学校名字和专业。在此时的考生里，恐怕很多人连全国有哪些大学都认不全。

　　尽管他们有些人分数考得低。但要是不贪心，服从调剂。或许还是有希望的。

　　每个人的志愿，林颜都对着分数反复衡量过。只稳重求稳。半点不敢博。

　　填完志愿，他们坐上回疆藏的火车。已经是七月底，准备赢来八月金秋的初生。寒意渗透进这片高地。

　　接下来他们只能等待。录取通知书在八月份陆续寄来。哈克萨娜如愿考上了少数民族地本科的师范学院。

　　韩如意考上了一个偏远地方专科院校的冷门专业。连她自己都没办法把那个名字读顺。

　　李大牛考上了本科的军校。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拿到通知书的那天。

　　这个一直笑呵呵的高大男孩。居然忍不住抱着夏斌号啕大哭。

　　夏斌考上了首都的本科院校。要说不露声色，他才是真的藏得死死的。

　　王小芳也考上了专科。是个少数民族院校。学的法律。

　　林军本来就是退伍军人。对这样的人群，上头一直有特殊待遇。他去了首都的热门军校大学。

　　王大治和王东都没考上，这也是意料之中。还有一个落榜的是王富贵。他当初一意孤行，想要赌一赌军校。

　　结果显而易见，不过他不打算放弃。他要继续复读。

　　徐文也落榜了，但他默默无闻的姐姐。徐大丫考得不错。海滨城市的大学，学理科。

　　剩下几个当初复习都是因为不想被当异类。一直不如别人上心。自然而然得落榜了。

　　至于林颜自己？她在疆藏的大学，学医。在等通知书的时间里，她们也没闲着。

　　预设的工厂坐落在了克里夫小镇的旁边。但这是个很大的工程，注定要靠其他人来盖造了。

　　幸好不管其他人怎么想。除了徐文，其他人一律同意入股成立公司。只是出钱多少的问题。

　　这只要是出了钱，那就不可能有人不上心。王大治卖酒也不去了，天天盯着工厂里头的工人。那一分一毫，花的可都是他的…不对。一部分他的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