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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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也不能怪周小狐狸，他也不想那么对小财迷的，只是在辛鑫来之前他才被鬼见愁给臭骂了一顿，心情自然不好。
话说周臣刚从家里出来就来了公司，一路上一边开着车一边吹着口哨，心情格外地好。
当然，虽然时间上慢了点，但是他也算是完满完成任务了不是？他也算是让老头子刮目相看了不是？何况，周小狐狸还有之后的部署呢，这走出了第一步以后就好办了！
所以周小狐狸得瑟着进了公司，得瑟地进去给鬼见愁汇报。
谁知鬼见愁当头就是一盆冷水——“如果是我实习的时候，一天就能办好。”
周小狐狸那是呆在那儿动也动不了了，我说你就是再厉害再鬼见愁你也不用这么一盆水给泼过来吧？这安的是什么心哪！
鬼见愁眼皮抬也没有抬，继续盯着他的文件，以一种完全忽视周小狐狸的语气说：“检讨一下吧。”
周小狐狸这下更是傻了，如果说方才他还有一点愤怒的话现在他就连那么一丁点儿饭愤怒都被鬼见愁打击的消失殆尽了：别人都不和你说话直接让你检讨了就证明他觉得你做得不是一般的差了，可你能反抗吗？你能说其实我还挺满意的吗？不能！因为说实话，周小狐狸自己都从心里面鄙视自己的办事效率，刚刚也只是被胜利的喜悦给冲淡了，但不代表可以忽略。
所以周小狐狸看着鬼见愁盯了十秒钟，才低下头，“方法错了。”
鬼见愁不屑地撇撇嘴，依然没抬头，所以周小狐狸只看到他嘴角微微往下弯地一点点弧度，不是一般的无视，“这个上次已经说了，还有呢？”
“……”
“就没觉得选错对象了？”
周小狐狸这回是冷静下来了，他耸耸肩，“客户是轮不到自己选的，所以这不能成为借口。我反而庆幸这次找了个难度大的，对我以后反而有帮助。”
鬼见愁这下终于抬头了，周小狐狸第一次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赞赏”两个字，不过这只持续了那么0.001秒就消失了，不过他倒是放下了手里的文件，认真地看着周臣：“我猜猜吧，你是怎么劝他的？说跟着你保准赚大钱？”
“恩……”
“这就傻了，”鬼见愁摊了摊手，“第一，你这么说只会让客户怀疑你是骗子，因为一般街头骗案都是这么发生的；第二，你是知道的，作为一个股票经纪是不能替客户炒股的，你这不是失信于人么？”
估计是鬼见愁的威力太大，所以周小狐狸犯了个很致命错误：他如实地回答了鬼见愁的问题：“第一点您已经提醒过我了，我以后会改；至于第二点……我以为……行规只是说说而已的……”
“你是傻了还是疯了？”周小狐狸坦白的后果就是鬼见愁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以往的淡定没了，换上了杀红的眼和一脸的怒火，指着周小狐狸狂喷：“说说而已？那是法律你懂不懂？法律！”
“……”
“中国法律可是大大地写着股票经纪是不可以替客户炒股的！你以为你是上帝还是什么啊？不要以为光靠你老爷子你就可以上天了！”
“……”请注意，周小狐狸这下是因为怒气攻心说不出话来了。
“还是说你发着操盘手的梦啊？你以为你是我啊？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就以为自己是操盘手，要是给客户炒股炒输了这损失还不是公司赔，你赔得起吗你？”
“……”
“还以为自己火眼金精啊？我看你就一菜鸟，炒哪知跌那只！赔了钱别找我，找你们家老爷子去啊！”
“……”这一次，周小狐狸甩门走了。
其实当时周小狐狸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懂为什么一向阴险冷静的鬼见愁会突然间就暴跳如雷的。直到很久之后，他才听说鬼见愁的弟弟本来也是一股票界的精英，结果后面就是偷偷替一个大客户炒股赔了得罪了人就被送进去了。所以鬼见愁这辈子最恨的就是那些替客户炒股的人，当然，操盘手例外。
但当时周小狐狸哪里知道啊？他只知道鬼见愁一直在嘲笑他是仗着老爷子混下去的纨绔子弟还看死他死活当不了操盘手。说实话，哪个金融系刚毕业的天之骄子们不会做些操盘手的美梦，幻想着自己操控着几个亿的资金把股票市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他周小狐狸虽然阴险腹黑也不例外啊。但你需要这么打击人么？还用老爷子来打击人！
所以周小狐狸很生气！
所以辛鑫来到的时候就莫名其妙地遭到了这样的待遇……
可是就好像周小狐狸无法理解鬼见愁的一顿臭骂一样，辛鑫也无法理解周臣的撒手不认账啊！他一想到他的手续费，他一想到自己被周臣坑了，他就受不了了！小财迷就好像一只辛辛苦苦孵了一窝蛋的老海龟，现在蛋快被人偷了他能不火么？（没错，在辛鑫心目中钞票比什么儿子女儿不仅具有可比性而且还重要多了！）
所以他也不敢什么形象不形象了，大步上前揪住周臣的衣领死活不撒手，“你坑我？你坑我？”
周臣也是气在头上，虽然把人臭骂了一顿气消了些，可辛鑫这么一拉他的火又上来了，对着辛鑫就是一顿乱喷，“我哪有坑你了？刚才不是跟你说了么？”
“可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
“你有证据么？”
“……”
辛鑫一时语塞，却被周小狐狸抓住机会一甩他的手，狠狠地说：“要炒股自己到大厅去！别在这儿烦我！”
“你……你……”
“我什么？”周小狐狸见得势了立马顺着竹竿往上爬，“你再这样……我……我……”
那一瞬间，周小狐狸却是停了下来，因为就在方才，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面一闪而过——既然鬼见愁看不起他，为什么他就不证明一下……
所以……
周小狐狸话还没说完，就猛拉着辛鑫往股票大厅走。
辛鑫懵了。这女人翻脸也没翻得这么快啊！
但他也不知道咋回事，只能跟着被周小狐狸往外拽。
到了大厅，周小狐狸拉着辛鑫坐下，小声说：“你想不想赚钱？”
“想……可是你刚刚不是说……”
“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我就问你，你想不想赚钱？”
辛鑫其实很想说不想的，可是……可是“赚钱”这两个字太有魅力了哇！他张了一下嘴，又张了一下嘴，最后再张了一下嘴，终于吐出一个字：“想……”
“想就行！”周小狐狸的语气更加鬼祟，“我跟你说，这事儿你千万别对别人说，不然我们俩都很惨……”
“额……恩！”钱的魅力实在太大……
“那等一下我让你去买什么你就去买什么，别告诉别人，我保证你肯定赚行吗？”
“额……恩！”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周小狐狸就陷入了忙碌之中，他一边抬头看着主屏幕写写记记，一边找来一大叠财经报纸写写画画，最后还拿出个计算机在那儿狂按。
辛鑫压根不敢打扰。
十分钟后，他递给辛鑫一张纸，上面就写着一窜数字，“你只有两千块对吧？那就去买这个！都买了！”
“啊？”辛鑫毕竟不傻，刚刚周小狐狸在忙的时候他也在偷偷地看着大屏幕，周臣写的这只股票……已经涨停了。虽然辛鑫还没学到股票与证券，但是谁在电视上都看过，股票是买跌不买涨，那买这只，都很可能快要涨到顶了，现在买不等着赔钱么？
“可是……可是这个涨得这么厉害……”
“你放心，还有得涨！”
“真的？”
“你放心，我有绝密消息……”
辛鑫都已经上了贼船，这个时候他除了相信周臣还能做什么？所以他乖乖地买股票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辛鑫开始了看股票的日子。
他每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在网上找股票的情况；下课也不去吃饭，直接奔回宿舍吃泡面，只因为他想快一点知道股市跌了没升了没；晚上的自习也不去了，守着股市频道的股市分析……这一切都得瞒着谭馨进行。
所以辛鑫过得很辛苦。
但是如果真的能够赚钱再辛苦也值了是吧？可是现实是……
那只股票一开始还挺不错的，辛鑫买的第一天就涨停了。周臣遥控指挥曰：还有得涨，莫急。
重开的那天，那只股票开始下挫，跌破了辛鑫的成本价。周臣遥控指挥曰：正常震荡，莫抛。
第二天，股票大幅下挫，辛鑫凭空蒸发了300块钱，周臣遥控指挥月：此时抛之后亏，莫乱。
第三天，股市大跳水，辛鑫的2000块，渣都不剩了。周臣不见了。
辛鑫急了，去到证券公司，公司的人说他辞职走了，去向不明；打电话，对方小姐很温柔地说：“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至于家庭联系方式，不好意思，辛鑫没有。
而从此，那只股票再无起色。
所以……
所以……
辛鑫的全副身家，他辛辛苦苦攒了很多年攒回来的2000块就等于抛到海里面了？
周臣就这么坑了他2000块然后不见了？
欲哭无泪估计是形容辛鑫此刻心情的最好形容词了。
你还我2000块！你还我2000块！你还我2000块！
辛鑫咬着手帕朝天大吼。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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