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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反常的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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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白一开门迎面扑来饭菜香顿感满足,想要的幸福不过如此而已。
叮当闻声回转头,朝他疯狂晃动尾巴,他连忙伸手做了个嘘的手势,叮当白了他一眼,呜咽了一声,无力地趴在地上。
李太白轻点脚尖快速走到黎初晨身边,张开双臂将她环抱住。正在洗碗的黎初晨吓了一跳,慌乱中将手上的泡沫甩了他一脸。
李太白:“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黎初晨娇羞道:“你吓死我了。对不起啊~”
黎初晨伸手想替他擦掉脸上的泡沫,岂料李太白快她一步,低头将脸上的泡沫蹭了她一脸,望着她笑容满面:“好了,现在你也是小花猫了”。
黎初晨面色苍白,李太白心晃颤了一下,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担忧道:“怎么了吗,哪里不舒服?”
黎初晨双手环保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怀里,不一会儿他便感觉到胸前传来丝丝凉意,初晨哭了?
他的心更慌乱了。
李太白任由黎初晨抱着,等她哭累了瘫软在他的怀里,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卧室的大床上。
此刻的黎初晨格外的虚弱,像个走丢了的孩子,因为刚才哭过,留下满脸的泪迹。他起身去浴室,用温水打湿了毛巾,温柔的替她擦拭。
有时候他真的很讨厌自己,尤其像方才那样,他嘴太笨,不会说安慰人的话。
李太白替黎初晨盖好被子后悄然离开卧室,拨打了黎初晨经纪人的电话:“你好,sun姐,初晨在B市工作不顺吗?”
电话那头Sun姐听着李太白冷冷的略带责备的声音,吓得一哆嗦:“没...没有吧,挺好的呀,怎么...初晨说不好吗?”
Sun姐自问尽心尽责,本该问心无愧的,但...李太白这么一问,又好像哪没做好?可是到底哪里没有做好呢?
李太白:“没有,可能太累了吧。对不起,打扰了Sun姐。”
Sun姐:“没...没事就好”
Sun姐挂了电话后,长舒了一口气,自我纳闷:“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心虚呢?”
有些人天生气场太强。
黎初晨睡了一个多小时,惺忪地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发了十来分钟的呆,才认清了现实,揭开被子下床。
李太白在客厅不知在和叮当商讨什么,一人一狗听见开门声,齐刷刷抬头向她看去。
李太白拍了拍叮当的尾巴,叮当立马抬起四肢欢快的向黎初晨走去,停在离她三步之外,随着李太白播放的音乐交替摆动着。
黎初晨最初不知它这是怎么了?待看见李太白时才猛然明白——原来他们这是在跳舞。而目的自然是为了取悦她。
她笑中带泪,俯下身亲了亲叮当,随即向李太白小跑过去,张开双臂拥抱他:“谢谢!”
李太白伸手将她轻轻推开,自行往后退了一步,单膝跪下,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初晨,嫁给我吧?”
黎初晨呆愣在原地。
李太白郑重的又求了一次:“初晨,嫁给我吧!”
眼泪夺眶而出,她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就连李太白都不太真切。
这一刻,她的心突然变得更慌乱了。
她可以继续拥有幸福吗???
“我...我...”
李太白站起身,将她轻揽入怀里,爱抚着她的头:“对不起,是我太突然了”,突然的很害怕会失去你,所以迫不及待的想把你绑在身边,却不曾想到,那么急迫的我会吓着你。
“对不起,初晨”
我只是突然很害怕失去你,只是害怕失去你。
黎初晨在他的怀里动了动,哽咽道:“对不起大白,再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好~”
多久都可以,因为我的余生都是你的,只要你不弃,我便一直等。
两人吃完晚饭,牵着手绕着小区散步,顺带遛狗。
李太白知道她今天情绪不佳,但如若她不想说他便也不会追问。
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这么亲密了却还留有秘密?
“大白~”
黎初晨突然停下了脚步,李太白紧跟着也停了下来,借着微弱的路灯看着她,不主动问为什么,她若想说他便听,她若突然后悔了,那他就等下一次。
“我...我...我...累了”
李太白垂下了眼睑,纵使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控制不住失落爬上心头。
他转身,背对着她,蹲下身:她倾向他,弯下腰,靠近他,双手勾着他的脖子。
“大白,你真好”
“那你就别放手,一辈子就这么让我背着你,好不好?”
“好~”
两人沉默了片刻后,黎初晨主动开口关心他:“你最近是不是挺忙的?”
李太白:“嗯,这次比较复杂。”
黎初晨:“还...还是上次说的那个十几年前的案子吗?”
李太白:“那个案子局里暂时叫停,我最近在查程家老二被杀案。”
黎初晨:“程家老二?诚丰集团的程泽丰吗?”
李太白:“嗯,上面给了三天,还剩两天。”
黎初晨:“那...那之前那个案子呢,就十几年前那个,那个叫...叫穆清的还会再查吗?”
李太白:“会的吧,等这个案子完结了。”
黎初晨:“那...在这期间,你们会怎么处置她的骸骨?不是说她已经没有亲人了吗?
李太白:“会有专人负责处理。”
黎初晨:“那...那...”
李太白:“嗯?怎么了吗?”
黎初晨摇了摇头:“没什么,突然觉得好难过。”
李太白立马紧张起来:“哪里不舒服吗?”
黎初晨:“不是,不是不舒服,只是替她难过,一个亲人都没有。如果是这样的情况的话,那么可不可以有哪个好心人来认领,替她办理后事?”
李太白:“会有专人负责后事处理,所以,也没这个必要。”
黎初晨吸溜了一下鼻子,李太白抬手摸了摸她的手:“是不是冻着了?”
黎初晨轻点了一下头:“嗯,夜里有点冷,大白,我们回家吧。”
叮当听到回家两字,表以不满地汪汪汪连叫了好几声,最后还是被李太白退拽着拽了回去。
老婆是亲的,狗儿子终归是买来的。
第二天,李太白看着桌上的便当盒,眉头微蹙,初晨的时差还没有调整过来吗?他踱步回房间,在她额头轻吻了一下。
睡梦中的黎初晨不忘呢喃叮嘱:“桌上有便当,别忘了带。”
李太白将挡在她额前的碎发挪到一边,柔声细语:“初晨,快点好起来好不好?”
李太白能明显感觉到,黎初晨这次回国和以往不同,她变得不快乐了,是不是在国外发生了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李太白下楼看见马冬靠着他的车低头抽烟,抬头特意看了看今天的太阳。
马冬见他走来,掐灭了烟,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耸着肩向他小跑走去:“磨磨唧唧这么晚才出来,莫不是昨晚玩得很high?”
李太白白了他一眼,将手里的饭盒扔他怀里。
马冬慌慌忙忙伸出双手接住:“怎么春风不得意?说你两句都不行?”
马冬说话的时候不忘打开饭盒犒劳犒劳自己:“嗯~这谁做的,初晨?可以啊,真好吃,你要不要也来一个?”
李太白见马冬一口一个,一眨眼功夫就快见底了,赶紧又夺了回去,埋怨道:“让你拿着没让你吃。”
马冬意犹未尽地探头偷瞄饭盒,见李太白死死护在怀里,鄙夷地撅了噘嘴,拍了拍手:“哟,你有说过吗?我还以为你那是给我吃的呢。
我还疑惑纳闷着呢,你这一大早这么热情,想着昨晚是不是被滋润灌溉后,整个人生机盎然,有了烟火气息了,谁曾想,嗐~是我多想了。
唉~是我多想了。不过,真好吃。”
马冬想趁着李太白不注意的时候,伸手去夺过来,奈何这人贼得很,身手更是矫健。一侧旋转,害他扑了个空,一失衡,差点一脑门撞上他的豪车车门。
马冬吓得惊魂未定,赶忙伸手拉了拉耳朵,好险好险,这要是真撞上砸了它一个凹印,呼呼~小半套房没了。
李太白站在原地,好奇地上下打量他;“一大清早,你堵我家楼下,有事?”
马冬伸手在半空中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没错,有一件事昨天脑子一热忘了和你说了,这不一觉醒来又想起来,怕再忘记了,一路晨跑来你家。”
“电话里不能说?”
李太白一说这电话他就来气:“是啊,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呢?但是我亲爱的李队啊,你倒是把手机开开呀。你知道这21世纪最让人窝火无法忍受的一件事是什么吗?那就是,你明知道对方的手机号码,可偏就是打不通,联系不上啊。
问你呢,你说窝不窝火?”
李太白这才想起来,昨晚手机没充电:“不好意思,忘充电了。”
马冬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你冬爷我也是过来人,春宵一刻值千金,懂的,该懂的都懂”。
李太白挥手将马冬拍在他肩上的手打掉。
马冬悻悻然收回手:“啧啧啧...小脸不但白还薄”。
李太白白了他一眼:“有事说事”。
马冬收敛笑容,一本正经道:“昨忘和你说了,程商耘出院了”。
李太白眉头微蹙,如果他之前得到的情报不掺假的话,这程商耘应该病得很重啊,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
“因为程泽丰?”
马冬摇了摇头:“因为他好了”。
“好了?”
马冬又点了点头:“不对劲就不对劲在,他之前是因为肾衰竭入的院,如今又是因为手术大获成功出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