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背后灵在围观十 ...
-
进来的是托尼。
他此时十分狼狈，胸口处凹陷下去，但他的眼睛仍是亮的，他仍在挣扎，哪怕已经没有了行走的力量。
慕斯深吸一口气，突然做了一个决定。
想着当时毁掉镜子的感觉，她伸手轻飘飘推向那个盒子。
好在盒子是玻璃的，为了方便看到里面的东西，勉强也算是镜子……了吧。
假如佩珀小姐当时送了个丝绒盒子，那她就真没办法了。
来自身体的本能这次十分靠谱，力道恰到好处，也并不那么明显，盒子顺着桌角落到地上，溅起一地玻璃碎屑，而反应堆则在躺在那个支架上完好无损地向前滑去，刚好停在滑板前。
还顺便把玻璃上可能存在的印记毁尸灭迹了。
不过……她现在能帮上的，也只有这些了。
慕斯突然有点不甘心。
如果她有实体的话，哪怕只是曾经那个作为普通人的自己，也可以悄悄把剧情作为提醒透露给超英，就算剧情变化，也有一定参考价值，避开某些悲剧，而她现在明明有阻止的力量，却只是一个背后灵。
无法被看到，无法被触碰，无法被得知。
一个只能无力看电影的观众罢了。
蹲在玻璃碎片里，慕斯垂着眼，半年来积攒的沮丧孤寂袭上鼻尖，哪怕默背道经都压抑不下那股突如其来的泪意。
哪怕跟着一个十分喜欢的人，半年没有交流的生活还是对她造成了影响。
泪眼模糊里，她看到托尼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后勉强抓起反应堆塞进了胸口的空洞。
他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像是被这一个简单的动作耗费了全部体力，片刻后他又挣扎起来，扶着墙向外走去，佩珀还在被奥巴代偷偷开发的地下研究室里，哪怕寇森也跟着，但钢铁战衣的威力……不是几个普通特工能随意抗衡的，他得先去救人。
但他的声音从电梯门关闭前传了出来：“……不管是谁，谢了。”
比起平时的故作轻浮，这句话声音很小还有那么点别扭，以慕斯被武功强化过的听觉也只能勉强听到，但却成功拯救了眼眶里的眼泪。
也拯救了差点以后要泡在眼泪里飘的慕斯。
毕竟作为一只背后灵，她的眼泪说不定也能飘呢=V=。
背后灵小姐眨眨眼把眼泪憋了回去，飘过去跟上了托尼。
嗨呀，她得到男神的感谢了呢，有点开心=V=。
有了慕斯给反应堆偷渡的不知道多少电，这场战斗对于托尼来说少了一项能源不足的危险，最后还是利用了公司反应堆杀死了奥巴代的托尼没有过多停留，把烂摊子丢给好友罗德上校和佩珀小姐，当然，还有送上门来的劳力寇森，自己驾车运着自己的战衣跑回了马布里的别墅。
慕斯脸色惨白地跟在他背后飘着。
她刚刚差点被吓死，早已知道这场战斗又是飞来飞去转来转去的风格，为了防止自己晕飞，她闭上眼睛放空自己像具尸体直挺挺地飘在托尼身后。
如果有人能看到她，大概她就是一副马上可以下葬就差一具棺材的神奇模样，嗯，十分恐怖片气场。
然后她就被强烈的危机感“惊醒”了，低头时看到自己飘在半空中，下面则是蓄势待发的反应堆……
说真的，要不是轻功这种东西确实很快，估计她就要被撑死了。
其实这也怪不了别人……谁让她觉得自己没有实体就可以随便飘了呢QAQ。
但托尼突然跑回家这点，剧情里好像没有啊，急着回去充电吗？
电好像还没用完啊。
背后灵小姐歪歪头，对着空气卖了个萌。
虽然她半年没和人交流，大概已经没有面部表情一点都不萌了QVQ。
然后她就看到托尼回到自己狼藉的实验室……开机智能管家。
？？？
慕斯惊呆了，托尼你把女友抛弃到公司收拾残局就为了回来开自家人工智能？
不是说管家先生不重要，但这个操作就……很注孤生。
难怪分分合合这么多次（bushi）。
“……所以，就像我之前说的无论你是谁，谢谢。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在这里呆了多久……”
带点尴尬的声音响起，慕斯从男神注孤生……呸，是情商堪忧的思绪里出来才意识到托尼是在对着她说话。
尽管此刻的他是背对着她的，手指还在不断敲击着键盘。
“……等等，这绝对是个保全漏洞……”
五头身萝莉躯壳的小姑娘站在那里，像是被按下了定格键。
而托尼的自言自语还在继续。
“我是说，至少你关键时候帮了我大忙。要是可以你能出现沟通一下吗？你知道的，这件……事之后可以说我对有旁人和我一起呆在这里不是很自在。当然不是说问题处在陌生人或者什么的，他也不是陌生……等等，所以整件事到底是什么原理，视觉系异能还是什么？我没有检测到变种人，别告诉我是鬼魂，我宁愿相信那是电浆质斥能效果。但最重要的问题应该是你到底有没有实体？就像是说，我能怎么呃，帮助你……”
他干巴巴说着，经常是说一句沉默一段时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又或者只是猜测式的自言自语，最终转到了对原理的思考上，那个被他做出来放到墙角的机器始终没有一点反应。
慕斯张了张嘴，这些每一句她都很想回答，但她回答了又有什么用呢，对方根本就听不到，他们就像是被分隔到了两个世界，只有偶然的交错才能让他察觉到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人。
这场独角戏停止于被启动了很久终于开启的智能管家。
“Sir？”
他疑惑地喊道。
托尼闭上了嘴。
实验室只剩下了呼吸声，有且只有一道。
尴尬在空气中蔓延，不过或许只有一个人感受着这种尴尬。
半晌后托尼呼出一口气：“如果你现在不在那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嘿，J你什么都没看见，OK？”
慕斯弯起唇角笑出来，但她又开始觉得有点想哭。
在她没有注意的时候，视线右下角的融合度猛然涨了10%。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背后灵在围观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