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是来历劫的吧？》人偶师阿月

16、关怀

　　邢督看她这么识相，叹了口气说：“你没有见过死者的惨状，不知道那些穷凶极恶的人有多残忍，别不听话！”所有的受害者都被砸破了后脑勺，脑浆都流出来了，死不瞑目。

　　“嗯，我下次出门带上你。”思思把樱红的嘴唇凑近他的耳边悄悄哄他。

　　柔软的头发丝轻轻触碰他的耳朵，邢督没忍住诱惑，一把把她抱到怀里，底头吻上她的唇。“不要麻痹大意，不要落单，不要走夜路！”他微闭着眼眸迷失在她的软香温玉之中。

　　老房子着火，烧得快。
　　单身快三十年了，现在居然载在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身上，寂寞太久了吧，情欲之火燃烧起来越发不可收拾。很快他的呼吸急促动作激烈起来。

　　“别，别这样！”思思双颊通红，慌慌张张地挡住他的手，挡了上面挡下面。
　　“张小兰呢？”她明天要上班，今天应该在宿舍才对，怎么不见人影了？

　　“她有事情出去了。”邢督换了一边继续又亲又摸又添，张小兰见到他来宿舍找思思，就找了个借口出去了，还算识趣的，不然他也不会让她待在思思身边蹭人脉。

　　要看有要沉沦，身体的那一种恐惧到绝望的感觉再一次实现出来，浑身流血的女孩出现在眼前，齐耳短发，果体，长相模样是在镜子里面经常看到的人，她自己。

　　女孩慢慢靠近，口中轻轻呢喃，窗外刮起了大风，雪粒子砸在窗户上，玻璃被砸得沙沙作响。

　　“我听不清，你声音大了一点啊！”思思急得大喊，可是声音却发不出来。女孩慢慢走进她，越来越近，靠近，再靠近，她的眼睛纯黑，没有眼白，满满的黑色像血液溢了出来。

　　“啊！！！”

　　思思和女孩同时尖叫起来！

　　“醒醒！”邢督满脸焦急的摇晃着她，睡梦中的思思满头大汗，面露恐惧之色，嘴里呢喃：“还有……”

　　回过神来，思思猛的坐起身！

　　温暖的橘黄色灯光之下，她被邢督抱在怀里，开心果在她手边围着她喵喵叫。

　　“多大了，还做噩梦？”邢督一边起身拿起一块毛巾帮她擦汗，一边笑话她。

　　“我们刚才睡着了？”她有些惊讶，是了，之前邢督都准备回去了，结果外面下起了雨夹雪。加上他加班加累了，就耍赖留下来搂着她小睡一会儿。

　　“嗯，背上也汗湿了，得换了内衣。”邢督轻轻摸了摸她滑腻细嫩的背，走到床头的包袱里找衣服给她换。

　　这段时间她跑到农贸市场买了很多手工细棉土布，这种纯白色的土棉布透气吸汗却是因为不经穿，容易破，不被大众所喜欢，农贸市场上不需要布票就能买到。

　　这种细棉布对思思来说却是好东西。她一口气买了一匹，把老婆婆织的布都包圆了。然后找裁缝做了好几套宽大的衬衣，睡衣，还有布拉吉。布拉吉就是欧式连衣裙，苏联流传过来的。

　　思思喜欢这种长裙，因为容易起折皱，也不经常穿出门。只在房间里做睡裙。

　　邢督翻找睡衣的时候找到了一条裙子，高高兴兴的拿过来给她换。

　　屋子里连个屏风都没有，她自然不肯当着他的面换衣服。

　　结果是一通嬉闹，她被强行扒拉了汗湿的睡衣，换上了干爽了裙子。

　　“这不公平，我要去学习格斗，女子防身术。”思思嘟嘴不乐意了，“以大欺小，胜之不武。”

　　“嗯……”邢督从她胸口抬起头来，“你说得对，有必要学习一些自保的方法，从明天起，我就教你格斗术！”

　　“啥？”

　　“还有你的身体也太柔弱的，到处都是软绵绵的，需要好好锻炼，不然体力更不上，是你自己要吃亏的。”抚摸着她纤细的腰肢，两手抓拢有余，的确有些弱不禁风。

　　现在都是流行张小兰那一种浓眉大眼，脸盘子圆圆的，骨架粗大的结实型女孩。

　　思思的气质和身体都像解放前的小姐，娇气，不适合生养。

　　“明天啊？锻炼啊？外头下雪呀，大哥！”思思扶额。

　　“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怎么可以，因为天气不好就不锻炼呢？”邢督坚定的说，“局里有个室内篮球场，明天起，就开始段练”邢督笑眯眯的说：“明天正好我们一起早点床，去局里锻炼！”

　　思思决定在他胸口撞死算了。

　　不要相信男人说我只去你家坐坐，喝杯茶马上就回去。

　　不要相信男人说我就摸摸蹭蹭，保证不进去。

　　也不要相信邢督说，你不需要付出什么，只要接受我就好。

　　一整晚，她的嘴皮子都被磨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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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4:30。

　　整栋宿舍楼的人都还在睡觉。

　　邢督被思思抱着脑袋摇醒，“别睡了，起床了，再不走就要被人抓奸游街啦！”

　　为什么你的男朋友会这么粘人呢？有可能是他太爱你了，更有可能是他在标地盘，警告别人不要打他的主意，这个女人是有主的了。

　　思思昨天被他蹭得一晚上都没睡好，到了凌晨4:30又惊醒过来。

　　还是起床去锻炼吧。

　　做贼一样的溜到楼下，趟地雷一样小心的穿过传达室大门。

　　街道外面的拐弯处，吉普212停在隐蔽的地方。

　　两人上车，快乐健身去！

　　天空还是阴沉沉的，风儿刮的很厉害。

　　经过农贸市场，勤劳的菜农们用拖拉机或者马车拉着一车一车的冬储菜过来了。

　　“我们也买些冬储菜吧，房子还有大半个月才能弄好，我怕到时候有些菜就买不到了。”思思看着一车一车的土豆，白菜，萝卜和大葱，新鲜水灵，觉得存点也不错。

　　“我怎么没想到？”邢督高兴了，这里冬天时间很长，大雪封山后，局里只会留下1/3的人轮流值班。到时候他吃饭都会有问题：“索性多买一点，我们南方人冬天少不了蔬菜水果。”

　　思思欣喜地点头。

　　两个人第一天的锻炼计划成了冬储菜搬运行动。

　　农贸市场里人声鼎沸，摊主们纷纷把自己的货物清点，码整齐，热闹得不像是凌晨四五点。

　　这个时候的苹果梨子柿子大白菜都是霜降以后采摘的，味道鲜甜。

　　土豆是这里的特产，一个个又大又面。还有风干的野味，咸鱼熏鱼和野菜干，蘑菇干和松子木耳之类的也应有尽有，两个人一起买了满满一车。

　　邢督掏钱，大半个月的工资买没了。

　　他摇着头，看着钱包里仅剩的五块钱。“这钱也太不经花了。”

　　“哈哈！”思思笑得直不起腰，“不要紧，你穷了，我来养你好了。”

　　“我堂堂男子汉怎么会叫你一个小女人养呢。”

　　“原来你不是喝奶长大的啊？”思思笑着挺了挺胸。

　　邢督……

　　两个人又在车里闹腾一翻后，开车把冬储菜运到了新房子，凉亭和回廊不用打太深的地基，已经建好了。

　　木匠的活要慢一些，虽然思思要求原木原色就可以了，她不喜欢油漆和桐油的味道。不过木头表面还是需要用细砂纸打磨后用核桃油保养，这需要的工作量比较多。

　　凉亭边上就是地窖的入口，里面深约三米左右，里面黑乎乎的，拉开电灯，两个人把一箱箱的食物扛进地窖，一层一层码好。

　　地窖冬暖夏凉，里面温度和湿度的变化都比较稳定，有利于防止果实的蔫缩。

　　其实地窖南方也有，不过只是储存一些果子或者红薯什么的，量不会太大。不像边城冷寒，一般都要储存半年左右的蔬菜。

　　思思是一个宅女，对她来说，窗外有雪，窗内有火，手里有手机或者书本就是幸福生活了。

　　对于冬天的到来，她还是非常期待的。

　　天真的南方妹子在地窖里叉腰咆哮，“冬天，让暴风雪来的更猛烈些吧！”

　　邢督抹了一下脸，觉得跟这个女人在一起以后智商下降的太快了些。

　　国庆节过完后，紧接着11月就到了，思思颤抖着在车厢里面卖票。

　　气温下降，一大早起床后就发现温度降到了零下十几度，中午会暖和一些，零下五度……

　　思思穿上小棉袄，大棉袄，套上军大衣在号称开好暖风空调的公共汽车上工作。

　　好在这个时候出门的人不多了，反应迟钝一点也不是特别要紧。

　　带着手套不方便卖票，思思的爪子在外面冻得通红，她沾着口水撕下票据递给上车的乘客，缩手缩脚的走回座位，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热水。

　　“啊！”思思呼出一口热气，感觉活过来了一点。

　　这个保温杯是邢督去省里开会发的纪念品，在这个时候还是稀罕物。

　　毛萌萌有些嫉妒地看着她手里的保温杯。这种杯子现在都是内供货，外面基本买不到。

　　他们想在车上喝口热水，基本是不可能的。除非回到汽车公司办公室，才能喝到热水瓶里倒出来的热水。

　　不过看到思思那个被冻成落水狗的模样，她心里平衡了一些。

　　作为一个地道的边城人，在有暖风的车子里面，只需要穿一件薄棉袄就可以御寒了。

　　思思穿的跟一个球似的，到站后车门一开，冷风一吹，又要缓和好久才能够适应。

　　说好的北方是室外下鹅毛大雪，室内热得吃冰淇淋的好地方的呢？这话是谁说的，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思思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下班约好跟邢督一起去国营饭店吃晚饭。

　　可她根本没有办法从宿舍走到门口，不能，不想，不肯！

　　她躲在被窝里，听着楼下按喇叭的声音，紧紧的抱着开心果，决定不管怎么样，饿着肚子也不要在出门了。

　　张小兰带着冷气从外面走进来。

　　“田思思，邢局里在楼下等你半小时了。你再不下去，他就要上来抓你了！”她把洗好的饭盒和灌满了热水的热水瓶，放到桌子上。

　　“我看到邢局的脸色都变了，你又严禁让他进来找你，他气得把车子喇叭都要按坏了。”

　　“不要，我不要下去，外面太冷了！房间里面也好冷，我的手只要一伸出去，就能冻成一个冰雕。”思思耍赖，不管小兰怎么劝，就是不肯出门。

　　她是脑子被门夹坏了吗？答应跟他出去吃饭。这么冷的天，吃个饭的热量能有多少？还没有出门散发的热量多呢。

　　“做人要守信用，他说如果你不下去，一切后果自负。”张小兰喝了一口热水，转达邢督的话。

　　“你说他要是晚上偷偷摸摸又上来了，这么冷的天，你叫我躲哪里去？”

　　“……”思思投降了。

　　邢督上次睡在她的宿
　　舍里的事情，其实还是被公司里的人发现了。食堂的大师傅一早过来做早饭，还是发现了他们两个做贼一样的溜出去。

　　不过是因为邢督势大。所以知情人都不敢说些什么。可平时对思思的态度确实流露出来了。

　　尤其是许主任，看到她就是，“什么时候好消息啊，大米饭已经香喷喷了呀，”看着他的眼神也是看一个已婚妇女一样了。

　　所以思思为了不让人再抓到把柄，坚决不同意邢督到宿舍楼里面来。

　　别人的男朋友能够进到宿舍里面，是人家的事情。她这里不能进来，这个男人得寸进尺，不是只进来看看，喝杯茶就能够走的。

　　焉头巴脑的，思思还是下楼了。

　　车子旁边，邢督猛的抽烟中，一根接一根，已经丢了一地的烟头了。

　　见到思思，他一把把她拉上车，开口就问。

　　“你的工作证带呢？”

　　“带着呢？”证件钱财什么的，她一直都是放在随身空间里的。

　　“给我！”他冷冰冰的说。

　　“干什么呀？”思思有些怂他的冷脸，从口袋里拿出来递给他。

　　他一把抢过工作证，一踩油门，车子发动。

　　“走！”

　　“去哪里呀？国营饭店吗？”

　　“国营饭店等会儿去，现在去民政局。”

　　“什么？”

　　“现在去民政局打结婚证去！”

　　“你开什么玩笑呢？”思思跳起来，“停车停车！”

　　邢督冷着脸看着车前方开车，完全不理思思又闹又叫。

　　“我们结婚是迟早的事，先去把结婚证办了。”他的情绪被这个小妖精左右的厉害，天天想着她，连她拒绝一次约会都会让他心乱如麻，坐立不安。

　　不把她娶到手，他什么事情都做不成。

　　“结婚又不是买颗大白菜，你疯了吗？”思思恼怒了，“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结婚却是两个家庭的事情，我还没有准备好应付另外一个家庭，包括你的父母，兄弟，还有亲戚朋友！”

　　民政局门口，思思抓着座椅怎么也不肯下车。

　　“下车！你个怂包。”邢督被她气乐了，抱住她的腰往外面拖。，“现在不用去见我的父母，我的女人我自己挑，先跟我去把结婚证扯了。”

　　“不去！”思思拼命的抓住椅子，“我还小，我不要进入婚姻的坟墓。”

　　“你小？你哪里小了，你已经18岁了，过了年就19岁，再拖就老了。”

　　“才不是呢，我才15岁，过了年也就16岁。户口上的年纪是为了让我上班才改的。”思思口不择言乱说话。

　　“什么？！”邢督呆滞中，“你还没成年？”

　　“是的，老男人你都快比我大一倍了，你强迫我结婚，是犯罪！”思思急得汗都出来了，大声喊道。

　　邢督气得松开她的腰，猛的锤了一下车身，思思没来得及站稳，一屁股坐到人行道边的雪堆上面。

　　旁边一对结婚的男女看的目瞪口呆。

　　“年纪不大的话可以先摆酒席，等到年纪了再办结婚证也是一样的。”那个男人挺了解讨老婆的艰难，帮忙出主意。

　　女的锤了他的胸口一下，不同意的说，“那不就是婚前同居？”

　　“这有什么办法，不到年纪，办不了结婚证啊。”男的说完又庆幸的说：“好在我们办结婚证没问题，民政局快下班了，我们进去办手续吧。”说完他还扔给邢督两颗糖：“相见就是有缘，兄弟请你吃糖。”

　　回头又扔给思思两颗，思思接过糖，呆呆的说：“祝你们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谢你吉言！”两个人喜笑颜开的走进民政局。

　　等他们离开，邢督起身回到车上。

　　“我们这是去哪里？”思思偷偷看着他的脸色问。

　　“去招待所开房。”

　　“什么？思思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他们说的对，既然不能扯结婚证，先办了你也是可以的。”

　　“我，我不行的呀。”

　　“到时候由不得你不行！”邢督冷着脸开口。

　　她有点后悔没有把指甲剪放在随身空间里。

　　指甲这些时间都没有剪掉，留得又尖又长了，邢大叔，仔细的你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