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铁罐拆包计划》Stoneweaver

4、如师如父.

　　Background music：【River- Vonda Shepard/Robert Downey Jr.】

　　1983年11月21日
　　中国上海

　　“你好女士”

　　Bob将他和Jarvis的护照递给前台：“请给我们两个房间，一个大床，一个标间”

　　“好的”前台小姐看了眼来人，接过护照开始录入两位男士的信息：“请问你们需要住多久呢”

　　“到12月21号，30天”Bob惊喜地看向Jarvis：“真不相信我们还能赶在圣诞节前回去”

　　圣诞节，霍普洱没有过，除了文化因素，她也没人一起，哪怕纪念一下，或者吃顿好的.

　　前台看了眼跟在Jarvis身后的小孩：“请出示一下孩子的护照，先生”

　　“噢，这个粗心鬼今天去游乐园的时候弄丢了”Bob倒是反应出奇的快：“我们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她父亲会在回国之前补办的…”说到这，他拍了拍Jarvis的肩头，朝女士绽放了一个笑容：“您一定可以理解，对吗漂亮的小姐？”

　　前台小姐温暖一笑，看了眼Jarvis身上背着的小书包，心想这个老来得子的父亲一定很宠女儿：“没关系，可以入住了先生”

　　“你刚才确实很像一位父亲”进电梯后，Bob凑在Jarvis耳边道：“你猜怎么着，你背后拎着的这个卡通背包和你的西装还真没有违和感”

　　霍普洱也仰起头瞅了眼，虽然Jarvis是出于礼仪才替自己背包，但样子似乎确实有点味道.

　　“是吗？”Jarvis就着玩笑半蹲下身子，抚了抚女孩的头：“我可不介意做一次这位小女士的爸爸”

　　把女孩送进房间后，Jarvis贴心地将小书包放到沙发上，临走前还不放心地问了句：“告诉我，晚上你敢一个人睡觉的对吗小家伙？”

　　霍普洱笑着点头，给了他一个请放心的眼神.

　　-

　　【Hoper】

　　【Hoper…】

　　霍普洱半夜听到声音后眼睛一睁，从床上爬起，看了看四周却发现没有任何人.

　　【看你胸口】

　　霍普洱头一低，才发现自己胸口的戒指在微微发光，她赶紧掏出戒指：“Truth，是你吗？”

　　回答她的是Truth窜在脑袋里的声音：【我以为你早就知道是我才把我偷出来的】

　　【你居然在这】霍普洱有些诧异，毕竟她来到这里很久也没有见到过它露面.

　　【Hoper】Truth道：【这名字很像你本来的那个】

　　“原来你都知道”霍普洱把这个金戒指项链从脖子上取下来，放在手心：“为什么不早点让我知道你把自己放进了这玩意里？”

　　Truth：【我也刚进去不久，为了和你过来，我放弃了自己在那个宇宙的容器，甚至刚来的头几天我都在沉睡，没有实体的我需要一段时间休息，把你送到这可花费了不少能量，醒来后，鉴于找不到可以容纳我的实体，直到你决定去你父母的房间把那个金戒指偷出来】

　　“原来是这样”听到Truth这段时间的消失是因为这个，霍普洱才意识到它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无所不能，甚至需要休息来恢复，她伸手摸了摸戒指上的金色小花，内心多了些感激：“你不能挑个好的实体容器吗？”

　　Truth：【我没得选，只有它的磁场最为合适】

　　霍普洱像是终于得到某个真相：“所以你之前还真是一坨金子”

　　【我确实是宝石，金色的，像这样…】出于某种尊严，Truth将影像传入霍普洱脑中，后者眼睛逐渐模糊，脑海中霎时映出一颗星星般闪亮的宝石，不像她见过的任何宝石，不规则的切面并不影响它能发出闪耀的金色光芒，那种光芒是从宝石内部发出的，甚至不需要光的反射，因为宝石本身就具光芒：【这是我完整的样子，但准确来说，又并不是我，它是天罚的意志，自我宝石】

　　影像消失后，眼前只剩下这颗又丑又土的金戒指，对比起刚才的那颗，霍普洱确实替它委屈.

　　“以后有钱了给你找一坨更好看的”霍普洱语气像极了孩子对父母【长大给你买豪车】的承诺.

　　Truth：【好了，别再说“一坨”了，也别谈论我了，说说你的事】

　　霍普洱：“有什么好说的，你应该都知道了”

　　Truth：【我可以阅读你的所有记忆，只是好奇你真正的选择】

　　“你是说离开那个家吗？”霍普洱把戒指戴到了左手食指上，还是觉得大得离谱：“我跟着艾情只会让她在那个家为难，我不想给任何人制造麻烦，包括我自己”她还有些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你也看到了…我被打”

　　Truth：【可你离开不仅因为这个，不是吗】

　　要是她真的是个三岁孩子，或许还会继续在那生存下去，但她不是，她心智成熟，更看到了这个家的不堪，尤其被那老妖婆暗自欺辱后，她便明白，自己无法带着那种委屈和愤怒在那个家生活下去，对此霍普洱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霍全打女人的时候也许不是个东西，但他是个不错的男人，我欣赏他”

　　Truth没有任何意外：【你觉得他和你很像】

　　“谁知道呢”霍普洱耸肩道：“毕竟我是他女儿”

　　【你知道我说的什么】Truth的话平静却直达内心.

　　“好吧，我对他确实有愧疚，甚至一开始我还以为他就是个家暴男，可事实上呢？”霍普洱不自在地将戒指从食指取下来，又换到大拇指，可还是有些松，心想或许再过几年才能戴：“人们总会被自己看到的欺骗，我不否认自己曾经也是个Loser，否则也不会一个人孤独地死掉”

　　她看向自己的小书包，准确来说，是在看装在里面的那本日记.

　　Truth：【霍全不是Loser，你也不是，或许你以为自己很孤独，但不是没有真正爱你的人，虽然那个人已经死了】

　　霍普洱完全知道那人是谁.

　　那是她上辈子的“父亲”，一个经历过战争还瘸了条腿的老士兵，将她从破旧的孤儿院带回家后用退休工资供她上学，没想到，她刚考上大学，老兵还没来得及替她考虑上哪一所学校，就去世了.

　　其实她很爱这个【父亲】，但老士兵性格内敛而不善表达，更很少和自己表达对孩子的情感，这种教育也影响着她，她几乎从未对老士兵说过一句【父亲我爱您，谢谢你把我养育长大】这样看似多余，却很有必要的话.

　　因此霍普洱也没收获过什么母爱，包括完整的父爱，这就是为什么霍普洱对霍全更为在意，尽管与她相处更多的是艾情，但她明白，霍全其实深爱着自己的孩子，这份爱让她很难不把霍全的死联想到那个新家庭上.

　　“我承认”霍普洱叹道：“我离开有霍全的缘故，但我真的待不下去了，你看到了，很窒息”

　　Truth：【那我尊重你，如果你坚持要去孤儿院】

　　霍普洱把戒指取了下来，重新栓到脖子上：“上辈子也不是没待过”

　　【或许】Truth意有所指：【你有更好的选择】

　　“或许”霍普洱重新躺下，拉好被子：“以后再说，我困了，晚安”

　　【多穿点，明天很冷】

　　Truth话毕，戒指的光也就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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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ackground music：【Eugene-Sufjan Stevens】

　　“老实说我已经开始想念局里的员工宿舍了，以前集训时住过一阵子，冬天的时候很暖和”

　　Bob枕着只手躺在床上，拿着遥控器调了调房里的电视机，起身走到窗户边开了个缝，导致冷风灌进来，吹到他脸上有些刺痛，他伸手关上窗户，阻止了那些想要跑进屋子的冬天气息，12月份的上海还没有开始下雪，却已经开始越来越冷了.

　　“出发前我提醒过你带毛靴”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Jarvis泡了杯茶拿在手里，喝了口放到桌上：“真烫”

　　“你可以把它放着凉会的，你知道的，这样你等会就可以喝到正宗的…”Bob两只手指举在耳边加了个引号：“中国凉茶”

　　Jarvis眉头一皱：“这个笑话比‘苍蝇在咖啡里游泳’好不到哪去”

　　Bob往枕头里窝了窝，闭上了眼，毫不在意自己的幽默没被买账，毕竟他和老友的笑点总不在一个维度，但想起今天拐回来的孩子，他又睁开眼：“我觉得我们今天干了件奇妙的事Jar”

　　他有些激动地起身，却看到Jarvis根本没有什么反应，还在悠闲地喝着热茶.

　　“我是说真的”Bob继续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散发着自己的想象力：“想想，万一那孩子在说谎，那我们会变成拐卖人口的罪犯”

　　Jarvis放下报纸：“你见过那么小的骗子吗？”

　　Bob摊手：“或许她入行早呢？”

　　Jarvis眉头一挑：“这我倒没想过”

　　Bob脸上突然冒出一副了然的表情：“你就承认自己想要个女儿吧，我又不会笑你”

　　“我没有…”Jarvis起身将黑色风衣脱下，抖了抖看不见的灰尘：“领养资格，再说Anna去世很多年了，我无法照顾她太久，你知道的，我半只脚都在棺材里了”

　　“所以你还真想了这件事”Bob走到电视机旁，用手拍了拍电视机，屏幕闪了几条雪花，他其实不是没有想到，毕竟自己足够了解老友.

　　Jarvis将外套挂在了衣橱边，朝Bob走过来，语速还是很快，语气有些真挚：“我喜欢这孩子”

　　Bob看着自己眼前的老友，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下，那几条一拍就出现的雪花好像变成了他的新乐趣：“她真的很聪明，不是吗”

　　Jarvis往床上一躺：“不如说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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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5年11月23日
　　餐厅

　　“中国的食物花样可真多”

　　Bob说着又给自己的盘子架了一块鸡蛋.

　　“想吃什么？”Jarvis端着盘子，看了眼身后的小不点：“最近天气很冷，你最好多吃点肉类，这个怎么样”他夹起鸡腿看向霍普洱：“鸡肉？”

　　霍普洱点头，又指了指素食区的煮玉米，示意她还想吃这个，待三人夹完自助餐点，在餐桌落坐，Jarvis叉起一块烙饼，却是难以下口.

　　“你可以试试筷子”霍普洱手抓着啃了一半的玉米骨头，只觉得今天的玉米格外香甜新鲜.

　　“她让你试试这玩意”Bob翻译后从筷桶里抽出一双筷子，递给Jarvis，后者接过筷子，拿在手里调了调用法，尝试着找到一个合适的支点，样子有些呆萌.

　　“这样”

　　霍普洱伸手拉过Jarvis的手，把筷子调整到一个合适的位置，扳过他的手指让他捏好，试图让他找到支点，快速掌握使用筷子的诀窍.

　　Jarvis没有反抗，只觉得她的手很凉，看到这孩子单薄的外套，却又有了带她去商场添置点衣服的想法：“谢谢你小老师，这么用方便多了”

　　“技能交换”霍普洱朝他笑了笑，只觉得眼前的小老头很可爱：“你可以教我英语”

　　Bob：“她说，想和你学英文”

　　“当然，我会很开心能教你”Jarvis毫不吝啬，语气带着惊喜：“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去一趟商场怎么样，你也该添置一些衣服了”

　　“好”霍普洱闻言，心里是感动的，但她不想花他们的钱，尤其在这样短暂的相识里，她不想欠着任何人，更不想依靠别人的可怜和施舍来获取任何东西，她早已受够这样的目光，于是出门时，霍普洱还是揣了一千块的现金在了兜里，只希望这里的物价便宜些.

　　-

　　商场人不少，店铺里迎接圣诞的装饰，也为冬日增添了氛围，两个男人带孩子逛商场算不上奇怪，真正奇怪的，是不知如何入手而显得笨拙，可虽然笨拙，却很可爱.

　　“这个不错”Jarvis拿了件红外套在霍普洱身上比划：“喜欢红色吗？”

　　“我们又不是在装扮圣诞小人伙计”Bob反对道.

　　“中国过年也会穿红色”霍普洱却接过衣服，去了换衣间：“喜庆”

　　Jarvis：“我猜她刚才在说满意？”

　　“是的”Bob耸肩：“中国人在春节喜欢这么穿”

　　Jarvis：“春节？那是什么时候？”

　　Bob：“二月份，那时候我们已经回美国了”

　　“真可惜…”据说中国春节和圣诞节一样隆重，想到这是中国人为了庆祝和家人的团聚而设立的节日，Jarvis遗憾地看向换衣间，准确来说，是看里面的人.

　　结账时，Jarvis刚想将钱递给前台，霍普洱便赶紧从口袋里取出今天带出来的钱，举高递了过去：“女孩应该自己买喜欢的衣服”

　　Bob讶异地和Jarvis对视了一眼，因为她这句话有点酷，但他更惊讶这小孩居然会带着那么多现金，毕竟一千块对孩子来说并不是小数目，他想了想，还是伸手拦下Jarvis的手，凑到他耳旁说：“想想我那天说的话，她可能是某个有钱人家的女儿，然后和父母赌气离家出走，结果遇到了两个人贩子，把她拐到了上海”

　　不过Jarvis并没有把这番话放在心上，他确实没想到霍普洱会有这么多现金，更没想到这女孩独立意识这么强，但他决定尊重她自己的意愿，将手收了过去：“你坚持的话”

　　三人回来时，手里已经提满袋子，Jarvis想到冬天去了就是春天，和还有夏天，秋天，可惜夏装已经下架，也买不到好看的小裙子，他只希望这小家伙夏天的时候穿这些不会太热，除此之外，Jarvis也不曾忘记过【技能交换】的事，去文具店买了些学习用品和一个行李箱给她，在被霍普洱询问价格时，不擅长说谎的他不得不摸着耳朵道：“Well，我想这是作为英语老师该给学生添置的，对不对？”

　　霍普洱没有拒绝Jarvis的好意，他已经足够尊重自己的意愿，更是个真正的绅士，而晚餐后Jarvis也如约来找她，履行自己的承诺.

　　“首先你得学字母，就是你手里的这一本字帖，实际上这种字体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的，你可以随意写成你自己的风格，不用被格式化”Jarvis低头看了眼坐在自己腿上的霍普洱，不确定道：“等等，你知道格式化吗？如果听不懂我让Bob过来翻译”

　　霍普洱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比了个OK的手势，又指了指嘴巴，摇摇头.

　　Jarvis此时才意识到其实Bob或许只需要替霍普洱翻译而已：“你最早在哪里学英语？”

　　霍普洱：“TV和广播”

　　“能听懂已经很棒了，你学得真快”Jarvis持起霍普洱的手，把笔放在她手里，像她教自己用筷子一样，帮她调整用法和位置：“我不确定学写字对于你来说会不会太快了，或许我们可以从字母开始”

　　“教我说，慢慢地”

　　想到比起写，目前更实用的还是说，霍普洱缓缓开口，说到Slowly时，她还有意看了Jarvis一眼，毕竟这小老头平时的语速真的很快.

　　“没想到你还注意到这个”Jarvis轻笑几声：“好吧，我会慢慢说的，现在我们从A开始，注意看我的嘴巴....”

　　......

　　“至于W，你可以想象它为一双（Double）U”

　　“Double U…”霍普洱听完，便听话地在笔记本上写下字母W，结果真就像两个U组合在一起，她不免震撼于Jarvis的耐心，他是个好老师.

　　“就是这么写，你真聪明”

　　听到Jarvis的夸奖，霍普洱倒是有些心虚了，只有她才明白自己其实并不算聪明，只是上一世的记忆很好地帮助了她，但这些根本不足以让自己被看作天才.

　　“好了，记得多练习这些字母”

　　今晚结束之前，Jarvis贴心地把她发音发的不太好的字母整理到一起，对此霍普洱一点怨言都没有，学习新东西一直都是她喜欢的，因此后来的每个晚上，霍普洱都会努力地完成Jarvis留给她的作业，努力是有回报的.

　　就连Bob也没想到，短短几天，霍普洱就能把所有字母发音说得很地道，这孩子的模仿能力确实强，Bob偶尔也会被Jarvis口中这个学习的氛围吸引，偶尔过来参与霍普洱的英语教学，如同Jarvis所说，确实很有趣，而且温暖———尤其看到眼前这个将近60岁的老友每次教小孩的时候都习惯把她抱到腿上，告诉她发音，轻声而耐心地解释某些字母的来源和西方国家的文化，而他怀里的女孩总是一脸认真的听着，一点也不分心或者有任何不耐烦，时常对Jarvis的话点头，表示明白.

　　“噢…”看到老友对孩子展示的耐心，Bob实在没忍住感叹了声，嘴角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笑.

　　看到Jarvis和霍普洱闻声回头，被两个目光注视着的Bob懒得解释地摊摊手：“只是觉得你们的样子像家人一样”

　　Jarvis闻言，与怀里的小孩对视一眼，有些难为情：“别管那个呆子，我们说到哪了，对，阿喀琉斯被他母亲提着脚在神奇的水里滚了几圈，然后被水侵染过的身体都变得刀枪不入”

　　“为什么不拿根绳子把他绑住？”霍普洱忍不住插了句嘴：“再丢到水里滚几圈，然后捞起来，这样他哪里都刀枪不入了”

　　“因为她的妈妈显然没有想到这个方法”Jarvis摸了摸她的头，接而正色道：“不过人总得有个缺点，想想，如果阿喀琉斯全身都刀枪不入，他就太完美了，也没有人能杀他，或许神也不可以，如果阿喀琉斯变成坏蛋的话，那会很可怕”他说到这突然回头看Bob：“你在录像吗？”

　　“不”Bob举着手机：“我在摄影，这个故事真棒，等我孩子出生后我也要这么对她讲”

　　霍普洱显然对后半句更感兴趣，她才注意到Bob看上去大概四十多岁了：“你有个孩子？”

　　Bob：“是的，我妻子在待产，或许明年二月份就能看到这个小家伙，我甚至想好了名字，男孩叫Kimmy（吉米），女孩叫Molly（茉莉）”

　　霍普洱转过头看向Jarvis：“那您呢？“

　　Jarvis心里有些羡慕，却也诚实笑道：“我妻子Anna（安娜）三年前病重去世了，我想她如果见到你一定会很喜欢你，可惜我们没能有一个孩子，那是她一生的遗憾”

　　“Sorry（抱歉）”霍普洱伸手抱了抱眼前的老头，只觉得他一定也不好受：“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叫你师父，在中国文化里，师父，是对授予知识和生活道理的导师的尊称”

　　被孩子给予安慰的拥抱是件很治愈的事，尤其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奶香味，和听到萦绕耳边的稚嫩童声，Jarvis只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融化了：“师父和老师有什么不同？”

　　Bob：“师父还有倾向于父亲的含义，对吗？”

　　霍普洱内敛地笑了：“老师可以是任何人，但师父只能有一个，不可替代（The one and only）”

　　“I get this one（这句我懂了）”Jarvis抬手快速对Bob说道，示意他不用再翻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