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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6章 运河少女(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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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楼里出来,宴昂回头看着李老板办公室,李老板就站在窗边,看到宴昂抬头,他又缩了回去。
宴昂嘴角冷笑:“去查查他儿子。”
司徒渺:“你刚才在他办公室看到了什么?”
宴昂:“阴阳相隔,他身边围着一群不愿去往阴界的阴灵,想来是和乾坤村有些牵扯的,也许就是活人祭祀的少女。”
回到C地联络处,旁人看他们的眼光变得更加怪异,尤其是黎斌被撞身亡后,能够告诉他们一些消息的人少之又少。
黎斌就躺在法医间,法医验尸完毕之后,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们一眼。
法医报告上显示的没有任何皮外伤,也没有中毒迹象。
宴昂带着他们,率先对黎斌行默哀礼,即便刚来几天,情谊并不深厚,但终归是相识一场,更何况是他揭开了乾坤村的序幕。司徒渺发现了宴昂脖子上似有若无的细微针眼,却被来人打断。
C地联络处的陈副局过来,看着宴昂带着墨镜的双眼,淡淡说道:“C局如今也是人心惶惶,不会有人再跟你们说起任何关于乾坤村的消息。”
宴昂停顿片刻,摘下墨镜,黎斌的阴灵就在这法医间飘荡着,陈局意识到宴昂身份特殊,并且上次的阴阳咒他早有耳闻,眼睛有些泪水,他走进黎斌的尸体,握了握黎斌的手。
然后背对宴昂说道:“你摘下墨镜,便能看清这世间阴灵,这也是你退役的原因,没想到被阴阳局挖到了,不过这些事情暂且不提,我在这C局多少年,乾坤村的案子总是想查而不能查,黎斌是我的徒弟。他的死只算是一个微乎其微的警告。宴昂,你能看到他是不是?”
人时候的阴灵,脱离魂魄,起初并不会有记忆,宴昂看着黎斌的阴灵,惨白色的脸庞,嘴角却又微微渗出的鲜血。
他凑近黎斌的尸体,司徒渺小声提醒:“他脖子上有针眼,一般病症似乎没有在脖子上注射针眼的。”
陈副局:“他是我的徒弟,这次一定是枉死,这孩子向来不会弯弯绕绕,他跟你透露了乾坤村。是吗。”
陈副局回过头来看着他们,还没等他们回话,便又说道:“在这警局人人自危,没有人愿意触这样的霉头。我快退休了,女儿就要接我离开。想动李区长,先找到他儿子。他儿子是打开关键的钥匙。”
陈副局从这里离开,黎斌的眼睛还望着陈副局的背影。
宴昂对陈副局的话并没有全信,只是黎斌枉死,他也只好念了通灵咒:“上天下地,各魂各归,生门已闭,死门已开,魂灵万千,通!”
黎斌的阴灵蓦地瞪大了眼睛,宴昂走过去:“脖子上的针眼。可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黎斌的阴灵没有回话,他的眼睛只是望着门口,钟嘉辰:“宴队!天花板上是摄像头。”
沈落落看着宴昂:“宴队,我们不能在这里逗留了!”
宴昂看着黎斌的阴灵:“你放心,这案子破了,你也能随使者离开。”
黎斌呆呆的点点头,他还没有适应他的□□已经死亡的状态。
宴昂一行人从停尸间离开,却看到方才那法医在转角处,四周无人,那法医摘下口罩:“他身上有伤口,但是那鉴定报告,我必须那么写,不然下一个这样的人就是我。你们既是阴阳局,一定能查清楚。陈副局也不是那么可信,人性难揣测,人生如戏,每个人都在演戏。黄河捞尸人,他是很多起的见证者,过几天就是七月十五,若你们能在黄河堤坝处,除了死者的父母亲人,一定能看到他也在烧纸拜祭。”
那法医转身离开,司徒渺:“总局已经派人保护着那老陈。只是李区长已经明晰,黎斌却去世。”
宴昂:“面子上的工作还得继续,明天你去问C局接下来和我们接洽的人是谁。”
沈落落:“之前那个死了女儿的记者被锁定成为黄河少女一案的嫌疑人,但是乾坤村这些年也许已经死了不少少女,那记者的女儿偏偏和李老板的儿子扯上关系,在他女儿案卷里写的是他女儿自杀。会不会不是自杀?也和乾坤村有关?那记者如果真是凶手,只不过是想引起舆情的关注,好让警方不得不去将线索串联,然后将乾坤村的凶手绳之以法?”
钟嘉辰拍了沈落落的肩膀:“你可以啊落落,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宴昂他们回到车上,宴昂才开口说道:“这一些都太巧合了,不是巧合倒像是故意而为之。那个记者现在的动向,怎么样?”
司徒渺将披散的头发扎成马尾,露出光洁的脖颈,宴昂将脸别开,司徒渺却不在意,说道:“那记者最近的动向就是上班下班回家,没有什么可疑的,也并没有什么人去见他。”
宴昂声音低沉只说道:“也许是我们将问题想复杂了,那记者也许是嫌疑人,但从法医中心将那些少女的尸体偷走,本身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如今区长的事情浮出水面,也许那尸体根本就不是记者偷的,而是有人刻意而为之,混淆视听,让我们将更多的关注度放在记者身上。而黎斌的死,只是计划之外的。没有人想到,他会对我们透露记者的女儿孙如的事情,还会对我们提到乾坤村,以及黄河捞尸人老陈。”
沈落落垂着头:“那些被偷走的尸体,到底藏在什么地方呢?”
宴昂:“现在开车,我们去找陆朗。”
司徒渺:“陆朗,是使者,对么?”
宴昂没有答话,司徒渺却说:“阴阳局和阳界沟通,我们众所周知是什么渠道,但和阴界沟通向来是历代阴阳局局长才知晓的渠道,陆朗之前在阴阳局的职位其实也不过是个虚名,他在,便是阴界来收割亡魂的时候,而他负责,让那些亡魂洗清冤屈送往阴界,对不对?”
宴昂并不想在这时候给他们讲那个异常久远的故事,他顿了顿:“渺渺,你很聪明,但是这些话除了阴阳局的人知道,别的地方不许说了。”
司徒渺觉察自己失言,如今正是破案之际,自己却有些八卦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