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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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电影开始播放，段霄也跟着紧张起来。
没有看过的电影，配乐和画面又确实有一点暗黑向，不免让她有了先入为主的害怕感。
她抱着营养快线，把瓶子不自觉的在手中攥紧，精神集中，就怕突然跳出什么吓人的画面让她无法招待。
但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剧情一点点展开，好像确实没有鬼片的那种感觉。
影片时间也不是很长，看完了第一集，段霄疑惑的看向慕景清。
无声问：这哪里恐怖了？
慕景清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完全不是在看电视的模样。
她剖析人物性格黑暗面的时候，看过很多次《黑镜》系列，这会儿推给段霄，只是为了结束之前那个安静又尴尬的氛围。
而她，已经就着电影里的声音，浅浅的睡着了。
段霄静静的看了一会儿，随后拖着慕景清的脑袋，轻轻靠向了自己的肩膀。
就在慕景清顺从的靠过来时，她手边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嗯？？”慕景清从梦中惊醒，正巧对上段霄关心的视线，还有段霄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
两个人瞬间都僵了一下。
段霄垂下眼眸，耳尖发烫的将手收了回来，稍稍侧了一些的身子也重新摆正，正襟危坐的继续开始看电视。
慕景清逐渐清醒，看向段霄的茫然视线一点点变得清亮，最后弯起眼角，绽开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段霄好像是在保护她！好像是准备让她靠过去的！
啊啊啊！！！她人生圆满了！！！
“接电话。”
段霄用余光偷偷瞧着慕景清，提醒的时候，却连余光都收了回去。
被当事人发现的关心，多尴尬啊！
她害羞！
“啊！你等我一下！”
慕景清起身接通了电话。
是外卖到了，因为有些超时，小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
“没事没事，你注意安全，我们也不着急的。”
慕景清心情很好，声音带着上扬的尾音，是即使没有看到她，都能感觉到的笑意。
“真的没关系的，你点送达吧，应该没有超时很多...”
她安抚了还在奔波中的外卖小哥，然后才挂断了电话。
段霄依然还是那个正襟危坐的模样，可心思却不自觉的飘向了慕景清，在听她打电话的声音。
温柔又甜美的女孩子，果然是很讨喜的类型。
收起了手机，慕景清重新坐回了段霄身边。
“段姐姐~~”
她像是得到了某种许可，得寸进尺的挽上了段霄的手臂。
段霄受惊的缩了一下身子，整个人僵硬的向另一侧逃避。
本能的防备，让她拨开了慕景清缠上来的双手。
逃离之后，她轻声道：
“坐好。”
自己主动的尝试，和被迫的接受，对段霄来说是两种界限分明的感觉。
她并不是抵触身体的碰触，只是好像暂时只能接受她来主动。
他人的靠近，仍然会让她感觉到恐惧。
“怎么啦？”慕景清双手撑在地上，眼睛睁到了最大。
刚才明明还是可以的，为什么现在她来靠近就不可以了，她不懂。
段霄没有回答，逃避的视线，像是在道歉。
为自己翻脸不认人的冷淡道歉，也为自己不稳定的情绪道歉。
“那...还可以借着靠一下吗？还是好困。”
慕景清思索了一会儿，退而求其次，把自己的期待和委屈都藏在了这句话中。
段霄没有出声回答。
她脑袋轻轻点了一下，微小的幅度，若不是脑袋就在脖子上，大概连她都看不出来。
但慕景清看到了。
她屏息着，认真的等待着，不敢眨眼睛，生怕错过了某个细节。
她坐正身子，随后才一点点的向段霄靠近过去。
之后敛了眸，闭着眼睛放大感知，一点点的将脑袋靠在了段霄肩上。
段霄身子直直得绷着，心底暗暗允许的靠近，似乎也不能让她放松下来。
该说点什么呢？还是应该继续沉默？她拿不定主意。
慕景清也没有继续说话，靠着段霄的肩膀，安静的休息。
外卖很快就会到了，她得珍惜这好不容易靠近的一小步。
客厅里又恢复到了只有电视的声音。
段霄依然紧张着，但原因，已经和几分钟前大不相同。
十多分钟后，外卖到了。
慕景清一路蹦跶到门口，拎着大包小包的早饭回到了客厅。
“怎么买这么多？”
段霄看着摆满的茶几，疑惑的蹙了眉。
“早饭太便宜了，得凑起送价。”
“我一个人肯定吃不完，你也稍微再吃一点吧。”
慕景清看着一桌子的东西，也有些为难。
先斩后奏做到了这个程度，段霄也不能完全拒绝。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稍微陪你吃一点。”
听见段霄同意，慕景清立刻递了一杯饮品过去。
她激动地说：“我给你点了牛奶！”
段霄：“......”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
房东爷爷是在两个人早饭没吃完的途中到的。
慕景清乖巧的站在门口，等着爷爷的批评教育。
可哪知，爷爷看到她的第一句话说的确是：“你昨晚住段丫头家的？”
“啊？嗯...”
“姐姐半夜收留了无家可归的我。”
慕景清嗲了声音，让自己看起来非常可怜。
“哎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房东爷爷在走廊里感叹了一声。
段霄听见了，视线不自觉的飘了一下，又努力移正回来，继续装作没有听见的模样。
“爷爷，这是有什么故事吗？” 慕景清好奇的问。
房东爷爷却笑着摆了摆手，卖关子道：“这个呀，只可意会。”
他给慕景清开了门，又把备用钥匙也给了她：“再丢就要换锁芯了，你得自己付钱啊！”
“不会再丢啦！”慕景清笑着接过钥匙，认认真真的答应。
房东爷爷看到了慕景清家里的小狗，蹲着逗了逗，又叮嘱两句不要拆的太过分，便准备走了。
慕景清感激的将爷爷送到了楼下。
“丫头啊，自己再去配把钥匙吧。”
房东爷爷临走前，似有所指的拍了拍慕景清的肩膀。
“好，我下午就去配。”
慕景清目送了房东爷爷离开小区。
望着远去的车子背影，她攥着钥匙，思考爷爷最后想要给她说什么。
...
再回到17楼时，段霄已经在门口逗狗了。
咖啡被段霄用逗猫棒逗的四处蹦跶，活脱脱一只长错了款式的小兔子。
慕景清走近过去，居高临下看着段霄摆弄逗猫棒时的轻松模样。
她好像，不太想回家了。
她好像，更想待在段霄的家里。
“爷爷让我再去配一把钥匙。”她主动说道。
又问：“咱们这附近，哪里有配钥匙的吗？”
“不太清楚，用地图搜一下吧。”
段霄将毛茸茸的咖啡逗入了怀里，捧着它用脸颊蹭了蹭。
慕景清的手机还在段霄家里，她倚着墙无奈的摊了摊手，继续向段霄靠近。
段霄像是明白慕景清想法，堵在门口的身子稍稍挪了一下，把人放了进去。
慕景清简单地查了一下，地图上能显示的，最近的配钥匙店铺也在两公里外，有点远。
“段霄，你下午有事吗？我们一起去吧，顺便请你吃饭。”
于是，她又盯上了段霄。
“我就不去了，今天的工作还没有开始。”
段霄抱着咖啡进到家里，拒绝了慕景清的通行邀请。
能不出门的话，她还是不那么想出门的。
“可是还要请你吃饭的嘛~”
“一起去嘛～好不好~”
慕景清嘴一撇，委屈巴巴的开始施展撒娇耍赖的技术。
她倒是不敢缠上段霄，去晃着段霄的手臂。
但只是撒娇发嗲软着声音，也足够让段霄头疼了。
太甜了...有点腻。
段霄把咖啡塞进慕景清怀里，抿着唇坚持着摇了摇头。
“真的不去了，早上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半了，会来不及。”
她不想让慕景清再请她吃饭了，算的清楚是很好，但算的过于清楚，也是会给人带去不适的。
只是一个举手之劳，不用那么麻烦的“斤斤计较”。
而且，不是还请她吃了早饭。
段霄的心里是有一杆秤的，现在那杆秤已经是平的了。
再跟着慕景清去吃晚饭，那杆秤就会继续倾斜，会让她惦记着慕景清的好，也会让她惦记着慕景清。
她不想变成那样。
段霄的坚持击退了慕景清，她只好委屈的揉了揉咖啡的脑袋，无声的耷拉下嘴角。
“那等我把这些收拾了，就先回去了。”
“好。”
段霄把十一关进了卧室，怕两个物种不同的小朋友又会打起来。
之后帮着慕景清收拾了桌子上剩余的早饭。
送走了小可怜模样的慕景清，家里又冷清下来。
段霄站在玄关看了看两个人一起吃饭看电视的位置，又看了看因为主人离开而中断的投屏，轻轻叹了口气。
电影还没看完呢！
慕景清回了家，快速收拾了一下东西，便背着包出门了。
她其实还是很困，但她突然就想起了一件事，等不及的想早去早回。
配钥匙的路上，来回都是打车。
出租车师傅永远比乘客熟悉城市道路，就连配钥匙的地方，都比地图上的要近一些。
于是，大约不到一个小时，赶在午饭之前，慕景清便到家了。
她不着急开自家的家门，而是敲了敲段霄家的门。
“怎么了？”
段霄疑惑地看着不过才一个小时过去，又现在了自家门口的女人。
“给你个礼物，手伸出来一下。”慕景清笑着卖弄关子。
段霄双手垂在身侧，见过了慕景清几次强势的“赠予”之后，她完全不想接这个什么礼物。
“哎呀，你就伸一下嘛～”
“拜托拜托～”
慕景清搓着手，立刻撒娇祈求。
段霄拗不过她，这才掌心摊平的伸出了手。
慕景清手里攥着东西，小心的放在了段霄的掌心，她一点点离开，也将“礼物”展露出来。
是一把钥匙，还用礼物丝带系了个蝴蝶结。
“这是刚配的钥匙，放在你这里一把，下次我再忘带，就不用借宿打扰你休息了！”
慕景清笑着解释，态度上看起来认真又期待。
大概是怕段霄拒绝，她又换了个小可怜模样。
讨好着问：“这个，可以收吧？”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01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