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喔，不是发情是发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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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组有一个长相极其漂亮的美人几乎一下子就吸引了季司青的注意。
对方的长头发扎的漂漂亮亮的，脸蛋是偏可爱挂，像个精致的洋娃娃。
娇憨美丽的瓷器美人。
这是季司青的第一个想法。
第二个想法是，他想要。
某种程度讲，季司青像个心智不健全的熊孩子，遇见喜欢的东西就想要占为己有。
但他比熊孩子强的一点是，他没有熊家长，于是他早早的学会了哄骗别人把美丽的东西送给他。
此时，季司青就在打对方的坏主意。
……
表演可谓是，哇，喔，嘿，季司青完全没注意，心思都在美人身上了。
把一直关注他的十七气的牙痒痒。
“嘶。”头发被轻轻扯动了下，顺着力看去，十七正盯着他，眼眸黑亮又无辜。
咳，季司青莫名的有了那么一点心虚，但只有一点，你想你会对自己收集的藏品心虚多少。
“咳，跳的挺好。”
十七气笑，刚想说你看了吗？
就听见哇一声，两人看过去。
季司青挑挑眉，这个叫罗一舟的跳舞可真不错。
段星星的话，一句话形容就是痞里痞气可可爱爱，是他喜欢的小孩，默默在心里记下名单的季司青看着孙滢皓的小木偶心满意足。
只是，那个蓝衣服小孩的背影却不知道哪里戳到了他。
没有镜头也要坐的笔直的小孩，别难过，会有人看到你的。
季司青垂下眼，看向旁边，小孩要出场了。
十七站起身没理季司青先和张思源对了下拳头。
十七的人缘是真不错，他远远还听见余景天和他喊了一声加油，年龄相仿，就可以成为朋友嘛？
季·刚成年·司青深表怀疑。
十七是真生气都不理季司青了，还是张思源温暖的抱了他一下。
季司青装可怜：“呜呜，思源哥，还是你最好了。”
十七更生气了，哼！
其他人连续上场，季司青好像感觉王浩轩在上场时好像看了他一眼。
表演完后，乖乖站着的时候还有看他。
这孩子可能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的满脸期待吧。
……
本以为上场前十七会有点小脾气，结果却没有。
对作品尊重，成熟，在台下又可爱的孩子谁不喜欢呢。
第一个开口戳到季司青的是小河。
他向来喜欢旋律rap，虽然对方唱的更多，rap过于少了，他也觉得蛮好听的。
最喜欢那句……看着你，感觉特别烦，每次都像被伤害了般。
季司青抿了抿唇，笑了起来，这句歌词，想必安琳会喜欢吧 。
他舒展眉宇，沉默。
轻灵悦耳得声音传来。
十七开口了：“孤单，脆弱不安都是平常。”
“我满足你无理要求……”
十七眼圈都是微红的，在这一刻，他所有孩子气的举动都明了了。
他一直都没有安全感。
对方明显是带着情感唱这首歌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季司青看着就觉得心疼。
刚才还笑嘻嘻的皮小孩，突然就变了的模样，成熟稳重了一点，作为他的朋友骄傲是骄傲，但更多的是心疼啊。
他想……好好抱抱十七，告诉他别怕，我会陪着你，直到你有安全感的那天。
他想了，他也就那么做了。
不能上台，就先去后台。
于是在后台众人的眼光下，季司青把十七摁在了怀里。
小孩子还有些懵，眼里还挂着未落的泪，眨巴着眼从他怀里看着他，不明所以。
季司青看着就可爱，想凑近他脸庞亲一下。
到底没那么做，对小孩影响不好。
他温温柔柔的给小孩整理了一下。用纸巾小心的给他擦了擦脸，怕弄毁妆，格外的小心翼翼，也格外的……近。
近到十七可以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和格外专注的眼眸。
眼神专注的好像只有他了。
这个想法让十七呼吸一促，浅淡的红顺着胸膛蔓延到脸边，耳上。
他不自在的偏了偏头“哥……”
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季司青看他良久，笑的温柔：“等哥表演可要好好鼓掌咯。”
“嗯。”
“回去啦。”
“嗯！”
……
其实时间是真的快，十七他们表演完，也该季司青表演了。
屏幕上打了一排字。
五行娱乐——季司青。
个人训练生——刘隽。
季司青站起，明明衣服造型都是慵懒奢靡贵族范，硬生生让他穿成了优雅贵公子。
他气质温和，偏生样貌精致，唇角殷红，配着红衣，有种颜色压了气质的邪魅来。
“哥！加油。”十七攥着拳头，可可爱爱的给他加油。
一旁梁森拍了拍他的肩膀，刚要说话，就被张思源抢了话头：“咳，你是表演什么？刘隽这首歌巨牛，如果你跳舞输定了。”
“你说什么呢。”梁森急了。
“没，我是……”
不理那边争执的两人，魏宏宇小小声和他说了句加油。
他转身和陈俊豪击了个掌，一切尽在不言中。
李俊濠在上边气呼呼，这个季司青是真的海王！
余景天则眼眸微亮，来，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
人们眼光不明的盯着他，这一刻压力与机遇其并。
季司青浅笑着回眸，邓孝慈正站起来看他，挥了挥手，正踟蹰着要开口。
他勾唇眼睛眯起一个温柔的月牙，手指在唇边轻轻打了个叉。
不过是句玩笑话，可不能让他帮忙调养的嗓子彻底废了。
……后台
刘隽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这首歌会有对手。
这首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无敌的，
不管表演的怎么样，从立意上讲就能把别人压垮。
刘隽凝眉思考了一下，这孩子，不是被拉来的炮灰就是个好对手。
那要好好帮帮他呀。
等季司青进入后台时就看到刘隽一副思索的模样。
“在想什么？”季司青站在刘隽旁边低头看他。
对方听见他说话就笑了笑，慢慢的开口，他有一种独特的声调，听起来乖乖奶奶的：“在想歌，你表演什么啊？”
季司青听出来额外的担心。
“嗯……是首很商业的歌？”他倔眉好像沉思，半晌才开口回他。
对方明显更忧虑的几分，又觉得自己这么想是不对的，嗫嚅两句不知如何开口。
“嘘。”季司青轻轻靠近对方得耳朵小小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
耳边温热的呼吸带来几丝痒意，刘隽不自在的动了一下，然后平静下来。
季司青看在眼里，唇角微勾，低低开口：“我的加试曲才是宝藏。”
那你怎么保证会有加试？
刘隽听到这差点脱口而出质问来，可思虑在三到底没说出来。
“那……加油。”
季司青忽然笑出来，他没想到这个在别人眼里年少有为的刘老师是这么个温柔乖巧的性子。
他开口：“放心。”
刘隽抬头看他，对方眼神透着点自信，看着不像是骗人。
他想了想点点头，去进入情绪了。
季司青有些随意的在后台走了一会，其实他那个加试曲应该算不上精彩，是一首有点差劲的儿歌。
唯一特别的就是这是他留给我的曲子。
我写词这么差到白费了这个曲子了。
季司青摇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情绪散开。他思虑混乱时，总想干点什么发泄一下。
轻轻点了点自己的手腕，季司青呼了口气。
专心的看起刘隽的表演来。
那是首很沉重的歌，看得人心都揪起来。
大滴大滴的泪水落下，场内一时间安静极了。
纵使季司青，微弯的眼角也垂落下，几乎面无表情的看着刘隽。
他在想什么呢？或许是那个可怜的小孩吧。
……季司青的呼吸都是浅淡的。
他看着刘隽表演完，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眼角都透着微红，轻喘着气开口。
他说：“其实本来她可以走出去的。”
他说：“只要旁边人温柔一点。”
他说：“如果黑暗不能退去的话，我愿意成为那束阳光。”
呼吸一瞬间急促起来，片刻恢复平缓。
季司青扬起笑，抬步走进去。
他该上场了。
角落里，一串佛珠散落在地，收工时才有工作人员发现。
……
季司青上场后，就感受到了那种被很多双眼睛凝视，并审视的压力。
他不想开口，只是鞠躬，后退了几步。
老师都有点被惊到，半响李宇春才开口：“开始吗？”
季司青点点头，把手里拎着的椅子放在那，等待着。
战歌悲鸣，声音在破碎与硝烟中响起。
“为王……”背景的呜咽声越加疯狂起来。
椅子上的男人轻甩头，开了第一句口。
“恶龙曾是勇士……”
“少年终将成王。”
……
“那神明离开了光……”
“留下了空无一物的人……”
男人的声音华丽而悠扬，带着无尽的神秘与悲哀……
“为王……”
“为王……”
“心中的少年对他讲……”
……似唱到高潮，男人身姿疯狂起来，姿势迷醉，似与人伴舞，终是落在了地板上。
他眉目迷茫，似与人询问般开口：“你说，为何，那月下的神明满脸红光？”
……众人有片刻安静。
刘隽在后台微微叹气，是可以进A班的水平，可是……微垂眸，他到底影响了对方。
只能期待那首加试曲了。
场内有些安静，与季司青相熟之人，不免为他有些可惜。
季司青低垂着脸，和平日不同的寡言。
李宇春轻皱眉，开口：“这首歌，你的表演情绪不对。”
李荣浩点点头，他记起这个孩子是那个媒体见面会说头发是为表演留的孩子，不免有些失望。
“应该是张扬华丽的歌，你唱的太软了，这么唱……”
“咳，额，你有没有什么加试表演。”见情况不对，潘玮柏忙岔开话题，他知道两位老朋友是看重这小孩。
季司青点点头：“稍等。”
轻缓的歌声响起，好像小孩子噫噫噫噫呜呜。背景音似乎很嘈杂，汽车轰鸣和吵闹，像是一个业余爱好者者的录取。
季司青眉目平和，带着感伤
“太阳当空照
花儿对我笑
小鸟对我说早早早
我要去学校
天天笑笑笑。”
儿歌嘛？大部分的人眉毛微皱，不明所以。
……
“那女孩对我说，
不要讨厌我
那女孩对我说，
要好好上课
那女孩对我说
和朋友出去玩
……
我要去学校。
天天不迟到。
妈妈对我说。
爸爸要回家了
妈妈对我说。
爸爸不喜欢你
妈妈对我说。
单父琴边遇赏音。
妈妈对我说。
独自一人太危险了
妈妈对我说。
再家要小心
妈妈对我说。
一定要听话
妈妈对我说。
起来，快去学校。”
嘭的一声，好像进入了高潮。红色西服散开，变成一条艳丽的红裙，歌声变得悲伤哀怨，小孩子懵懂的疑问传来。
“太阳当空照
花儿都谢了
我问妈妈可不可以穿裙子
妈妈很生气
说不要学姐姐
我不明白
是你说有人会喜欢
我也不懂
你们为什么不喜欢我”
一曲完毕，鸦雀无声。
还是李宇春开口：“藏头歌？”
“不要和爸爸单独在一起？”
议论声在人群中响来。
后台的刘隽，心里跳了一下，盯着季司青的眼眸满是震惊。
季司青开口：“是的，老师，我歌有点烂，……但我想告诉大家”
“其实男孩女孩，关系远近亲疏在那群人眼里不重要。”
“我希望各位家长，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性教育虽然有用，但是人渣和禽兽总是有办法钻空子的。”
“他们还很弱小，没办法保护自己。”
“所以在此之前让我们守护好他们，这是作为家长的职责。”
“我希望有一天美丽不是错误。”
“不，本身，美丽就不是错误。”
男人眼眸明亮，真诚且肆意妄为，一身阴霾仿佛被驱散，他穿着艳丽的红裙子，明媚的让人移不开眼。
……
季司青下了台，红色的裙子有些许繁琐，他甚至被绊了几步，季司青却没觉得不耐烦，有些小心翼翼的提起了裙摆。
手边有轻缓的力扶起，季司青专心盯着地面的头微微扬起，面前人眼眶微红，发梢湿润，却温柔小心的近乎神明。
刘隽没说话，季司青也没有。
但他们似乎那一瞬都对对方的心思明了了。
……
“拉个拉链。”季司青扯着背后的衣摆，几番挣扎到底也没碰到，只得求助对方。
男人眼眸沉沉的，漂亮的面上划下几滴晶莹的汗珠，他衣衫半露，皮肤在亮眼的红下显得越发白皙。
男人得手轻压在后脊上，微抿着唇，望向他时，竟莫名显得有些暧昧。
室内没有其他人，他有点不自在的吞咽了下。
为了保护隐私换衣间内显得有些昏暗，红色的窗帘在映衬下显出淡淡的粉。
刘隽手莫名有些颤抖，尝试拉了好几次也没拉动拉链，不免急切起来。
房间里因为封闭愈发闷热，他额头浮出汗滴，心脏也因为距离过近感觉过分激烈的跳动起来。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刘隽愈发紧张。可越紧张，越拉不上，好像个恶性循环。
那笑就好像压垮理智的最后一刻稻草，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脑中昏昏沉沉的，只是本能的逼迫他快一点再快一点。
莫名的小忙，成为了拉锯战。
幸运的是，这一次，咔哒，拉链开了。
茫然的摸了一把头上的汗，不等刘隽反应过来自己今天的反常，面前人就单手将他的两只手提起，把他抵在了墙壁上。
拉链被拉到底，衣裙散落在腰间，一片红海包围住了他。
红海的主人有一张漂亮的足以让人失神的眼睛，此时正向看猎物一样看着他。
猎物有双小绵羊一样水润的眸子，现在有些无措，但还是试图做些什么，哄孩子一样温柔的询问他：“怎么了？”
怎么了？浑身燥热。
汗滴顺着脸庞滑落胸膛。
可这是冬天。
季司青承认自己是个混蛋，对于这种温柔，他的回应恶劣极了。
他近乎凑近刘隽耳边：“这么害怕~”
在对方因为温热的呼吸想偏过头，却不能时，缓缓开口“那我更要做点坏事了。”
他鼻尖轻轻的在对方脖颈上磨蹭，诱哄般的开口：“要嘛？你拒绝的话，我就不干。”
刘隽却很理智，他知道他必须拒绝对方。
即使他不太想这么做。
被禁锢住的人，抬起头，白皙的脖颈高高扬起。明明是被困住的，但反而好像是他在掌握主动权。
那人语气依旧温柔的拒绝了他。
季司青很听话的松开对方。
他放弃的很快，就显得很莫名，莫名的即使刘隽知道这么做是对的，仍感觉有那么一点后悔。
季司青很克制的笑了笑，看起来很温和，刚才的攻击性仿佛是个玩笑。
他开口：“谢谢你，我的阳光。”
刘隽的眼神从对方赤裸的身体移过，不太自在的偏了偏头，落在他的眼睛上。
那双眼睛里情绪浓重，带着赤裸的欲，对他的苛求，对光的渴求……
刘隽笑了笑，缓缓向他张开怀抱，仿佛飞蛾扑火。
时间还有很长，刘隽自然不会做傻事的。
……
当季司青裹挟着自己那身赤裸着胸膛的红西装回到位置时，节目已经到了新人班出场了。
他懒懒散散的靠在椅背上，十七是第一个发觉他不对的。
蓝色衣服的小孩灵动的水眸满含担忧，懂事的坐在他旁边时不时的撇他一眼。
“哥，你好像不太对劲。”
他从来都是情绪敏感的。
季司青想，他的手轻抚过小孩的头，带来温暖与安全感。
“嗯。”
小孩子很乖的不在说话，任由对方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他的头。
季司青在迷蒙中看着接下来的表演，他头昏沉，也没注意对方说什么，只记得那个叫徐子未的小坏蛋抱了他一下。
歌声好听，到真应了他那句大vocal。
在迷茫中散场，他步履沉重的挂梁森身上，迷蒙间好像有人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发出小心的惊呼声。
“他发烧了。”
喔，怪不得今天浑身燥热。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喔，不是发情是发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