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九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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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努力了吗？你真的努力了吗？
卓于群的双臂交叉搁在桌上，头埋进双臂里。
兴中月考、期中、期末的考试结束后都会发布荣誉榜和琅琊榜。就高一而言，荣誉榜分为三门总分榜和九门总分榜，按总分划分奖项。
第一名是校长奖，其次是翦凇奖，金奖，银奖，铜奖，人数依次递增。翦凇奖代表具有考上很好的985高校的能力，铜奖则是具备能考上较好的本一，属于双一流，但不是211类高校的能力。
琅琊榜是单科成绩排行榜，单门学科成绩年级前20上榜。
校长奖，翦凇奖和金奖除姓名外，附加获奖者照片。
卓于群去看荣誉榜的时候，看到三门总分榜上，他和黎知之都是翦凇奖，看不出谁的名次更高或更低，秦楚是铜奖。
证件照格式的黎知之表情很严肃，是古风类的鹅蛋脸型。肤色是清冷的白，若说寻常美女的白是凝脂，那黎知之的白就是雪糕。她的眼尾比别人曳得更长一点，若是眉目含情，便会有魅惑勾人的意思。但她的眉目无情，小口紧抿，曳长的眼反添冷冽，十分的美貌减到七分。
网络和现实存在区别，黎知之的形象跟卓于群想象的不太一样，却不是完全不一样。也许是因为思想上的相投，他对黎知之是抱有幻想的。那种幻想镀了一层亲切柔和的光。幻想中的她虽然面貌不清，但给人的感觉是疏离中带着温情，孤僻中带着丝丝烟火气。
证件照确实是不带感情的，可黎知之的证件照除了不带感情，还给人一种尖锐的感觉。仅仅是照片，就让人有一种自己似乎被她审视的感受，毫无理由的警戒和防备。卓于群想，她本人肯定更让人觉得压抑，觉得不舒服。
幻想破灭带来的是遗憾和失落，好感度随之下降。他不认为自己是个以貌取人的人，在跟赵瀚海要黎知之的姓名时，他就做好了幻想破灭的心理准备。他曾对自己充满信心，觉得现实是无法冲击到精神上的契合的。
事实是，现实会对情感产生影响。他想到前些天和秦楚开玩笑，说自己是个反复无常的人，难道他真的是个反复无常的人？他对黎知之的好感不像他本人一样恒温，是忽冷忽热的。
或者，他的情感熟悉的是白阑，而非黎知之。黎知之于他而言，是陌生的，是全新的。
当他的视线转向九门总分的时候，他的态度又发生了改变。
九门总分校长奖，黎知之。
不是羡慕，不是嫉妒，是自豪和自卑，是不甘心和不服气。
为自己有这样优秀的朋友感到自豪，为自己不够优秀而自卑，为自己没能赢黎知之而不甘心，不服气。
黎知之的名字在琅琊榜上出现了八次，只有数学没上榜，历史和政治都是年级第一。
卓于群的名字在琅琊榜上出现了七次，地理和政治没上榜，物理是年级第一，数学和化学都排年级第三。
卓于群想，黎知之的数学成绩没上榜，可能三门总分会比他低。九门总分第一只能说明，黎知之每门学科都很重视，每节课都认真在听，完全不偏科，即便是学理科都不会有太大问题。
再想想他自己，因为决定选理科，所以政治、地理、历史并没有认真听。历史还好，背的东西不多，很有趣，随便听听也能考得不错。政治实在太枯燥，根本不想背。地理太玄幻，既不能用理科的方法去学，也不能用文科的方法去学，学不好可能有天分的原因在。
九总排名第一要是换个名字，他压根就不会在意，甚至会觉得自己学的非常好。可偏偏是黎知之，让他觉得郁闷烦躁。
像很多学霸一样，卓于群有好胜心，但他的好胜心从未如此强烈过。为什么一定要比黎知之强？他不明白。
难道真的是他不够努力吗？
“卓越，昨晚是不是熬夜打游戏了？这会儿趴桌上补觉！”付泉思笑着打趣道。
卓于群从思索中抽离出来，直起身子：“没有，我没趴桌上睡觉。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不学好？”
“怎么了？心情不好？”付泉思感到困惑，“你有什么可烦恼的？你三门总分排年级第七呢，考这么高的分还矫情！”
“没矫情。感觉地理学得不怎么好。”卓于群一手托着下巴，“付狗，你说地理学不好该怎么办？”
“难不成你想选物地啊！不是，你化学，生物都学那么好了，地理学不好又有什么关系？你这是在炫耀吧，我地理这次差点没及格，你好歹上七十了。”付泉思感到无法理解。
江苏卷算三门总分，两门选修算等第。理科选修物理必选，除历史外，其他学科任选一门。文科选修历史必选，除物理外，其他学科任选一门。
选修等第分为A+,A,B+,B,C，D。报考不同的大学对等第要求不同。如果选修没达到高校标准，三门总分再高都无法录取。
“我当然是选物化了。”卓于群感觉没法和付泉思讲述自己的不开心，“可我还想把其他学科学好。现在学不好，高二也烦恼。难道你高二小高考不想考好一点？”
江苏除两门选修外，剩下四门必修学科在高二要进行学业测试。此时的政策仍是“小高考”的模式，四门必修一个A高考加一分，拿4A加5分。每门满分100,60及格才能参加高考，90及以上为A。这种政策目的是培养“全能型人才”，也就是一门学科都不能差。
兴中自“小高考”施行以来，非常重视拿4A。
“离高二还早着呢，急什么？再说了，一时学不好不代表以后学不好。你别担心了，最重要的还是三门总分。”付泉思觉得卓于群担心过多。
“付狗，卓越，聊什么呢？”韦填一手抱着篮球，“下课时间快过了，下一节课体育课，快去操场打球了。”
“急什么？又没女生看你打球。”卓于群不慌不忙地站起来。
兴中高一女生没有自由活动的时间，全要去体育馆跳健美操。
“高一没有，但是高二高三有啊！能被好看的学姐欣赏也是荣幸。”韦填用另一只手推着付泉思向前走，“快点快点。”
“卓越，别理他，我们俩今天去踢足球吧，让他一个人打篮球。”付泉思边走边笑，“你不打篮球，没有女生会去看打篮球的。”
“为什么？卓越篮球打得一般般，我打得不比他差。”韦填有些不满。
“你傻啊，那些女生有几个是懂篮球的？女生看球，看的从来都是帅哥。”付泉思早已看破真相，“人长得帅，打什么球都他妈帅得一批！”
“我要是天天跟卓越一块儿走，是不是被搭讪的机会就会变多？”韦填自作聪明地说。
付泉思看傻子一样看着韦填：“韦狗，你就是个陪衬，女生就算靠近你，肯定也是想通过你靠近卓越。”
“我觉得爱情还是看付出。你们真心对喜欢的妹子好，打动她们的心比较重要。”卓于群给出自己的看法。
“你不愁人追，才会这么说。”付泉思不同意卓于群的观点，“不说这些了。做条单身狗不香吗？谈恋爱多耽误学习啊！身为清北班的人，就要给其他同学做好榜样！”
“付榜样，你昨天还跑去高二的楼给学姐送奶茶呢！别自己打自己的脸了，我看着都疼。”韦填故作疼惜状。
……
卓于群的思维在付泉思和韦填的吵闹中飘远了。最近怎么了？怎么周围的人都想谈恋爱？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九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