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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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总之，因为五条悟暴力打通了两个房间之间的墙壁连带着结界。原本只应该属于高专一年级生的三人（四人？）聚会，变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咒术高专亲友会。
“并不是亲友会。”伏黑惠说道。“我只是被虎杖拜托了。”
“诶，是这样的吗？”
虎杖悠仁陷入回忆，虎杖悠仁恍然大悟，虎杖悠仁握拳，锤在了另外一只手的掌心里。
“想起来了，我现在和钉崎与伏黑还不是共犯啊！”
“因为你看他们的眼神就是很想跟他们说说话嘛。”刚刚进入高专的DK【虎杖悠仁】说道。“所以我就拜托他们过来了哈哈哈。”
就在两个虎杖悠仁散发着双倍快乐电波的时候。钉崎野蔷薇的声音响起来了。
“这家伙拜托我们的时候说的可是‘一生一次’，‘不来一定会后悔’的请求哦。”她说：“——还有，话可不能瞎说，我不觉得我是那种会轻易的用共犯来定义同学的人。”
毕竟在这个时候的钉崎野蔷薇，还认为自己是把咒术高专和咒术师当做从乡村里来到东京的晋升台阶和正常工作。作为一个正常的工作人选，作为一个普通的纳税公民，她是很难想象自己怎么会有未来的一天把同学称之为共犯的。
“还是说，我们一起做了什么事情？”她摸了摸下巴：“抢银行？”
“怎么可能！”
虎杖悠仁一秒反驳，跟着他却没有继续往后说。钉崎野蔷薇看了他一眼，她随手指向了还靠在旁边的伏黑惠。
“那你和这家伙呢？”
“……也是共犯？”
虎杖悠仁说。跟着，他就收到了两声语调相似的质疑声。
“哈？”X2
异口同声的二人组话音未落，他们看了对方一眼，伏黑惠紧抿嘴唇，而钉崎野蔷薇直接开口。
“所以，我和这家伙是一个定位的？”
“额，这个嘛……”
虎杖悠仁只觉得自己重新回忆起了被三人组里唯一也是最高的女王陛下压迫的悲伤，他看了一眼这个世界的他，后者接受到他的眼神，插话道。
“这不是很好吗？”【虎杖悠仁】说道：“我和钉崎，伏黑，未来都会成为共犯这种等级的好朋友诶，期待~”
“这有什么可期待的啊！”
“所以说为什么是共犯啊！”
而作为他未来的共犯，二人组发出了重点完全不同的吐槽。
看到学生们的相处现状。这个世界的高专教师也乐了起来，【五条悟】戳了戳他旁边的二位友人，语气轻快又带着做作的感动。
“杰！硝子！你们看，我说的没错吧，我就相信他们一定能成为像我们这么要好的朋友的！”
夏油杰没有回答，他礼貌的微笑，然后跟一旁的家入硝子齐刷刷的向着左右各退一步。用行动表示【五条悟】所说的‘要好的朋友’纯属他的一厢情愿，做不得数。
“噗嗤。”
作为英灵的五条悟看着这个世界的自己被嫌弃，反倒显得很开心的样子，他把凳子搬了过来，这不过这一次是正着坐在虎杖悠仁背后，整个脑袋都埋在虎杖悠仁的脊背上。
他适时的侧过脸，对着这个世界的五条悟露出了一个恶意拉满了的讥笑。
“要好的朋友？”
作为从未来走回来的英灵，五条悟当然知道自己的朋友有什么样子的结局。说实话，要不是他想着想要给悠仁一个更好的世界，这个世界的他，想必也只会重蹈他的覆辙。
比如极端傲慢，比如分道扬镳，比如杀死友人，比如——
他顿住了，五条悟重新把脸埋进了虎杖悠仁的背上。少年人穿着的卫衣背后的部分已经被他的体温并着呼吸滚的发烫，轻轻磨蹭的时候鼻尖还能正正好顶在少年的脊柱上。
“老师，有点痒哦。”
早就在最后一年的同居生活中习惯了跟老师的相处，虎杖悠仁只是这么说道。
“知道啦，悠仁忍一下嘛。”
“那为什么不是老师忍一下？”
五条悟深吸了一口气，他拉长了音说。
“因为老师忍不住啦——看到他们这样子，老师就觉得快要吐出来了呢。”
“真敢说啊，我怎么样都比你个恶德教师要好。”【五条悟】闻言立刻选择反击，他直直戳向另外一个自己的弱点：“即使是另外一个世界，虎杖悠仁也是你的学生吧？”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五条悟做出了和他曾经描述，强迫他听完的和学生的甜蜜时光，完全相反的回答。
“怎么可能，我可是最好的老师！”带着骄傲，作为英灵的五条悟如是回答：“那个时候悠仁已经成年了，我也不在高专工作了哦。”
“……哈？”
【五条悟】看向虎杖悠仁，后者立马举手发言。
“说的是同居的时候吗？确实是这样的，那一年还真的是给老师添了好多麻烦呢。”
虎杖悠仁并不是擅长撒谎的孩子，哪怕是死后变成英灵了也是一样。他说的真情实感，回忆起那段由老师监管的死刑前时光的时候，语气里还带着真诚的歉意和怀念。
但，正因为他是真情实感的，才让人更想对五条悟投以谴责的目光。
——因为远比虎杖悠仁降临的早的某个英灵，在意识到‘他的悠仁’短期内不会回到他身边的那一刻，就开始发疯了。五条悟发疯了就会去折腾别人，而被他选中的折腾对象，就是他认为的未来会跟虎杖悠仁有接触的人。
他会去找到这些人，跟他们一遍一遍的重复虎杖悠仁有多好，跟他们一遍一遍的诉说自己那些绝对不敢说给悠仁听的念头，跟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强调……
“不需要抱歉哦。”英灵说道：“是我应该感谢悠仁才对嘛，没有悠仁的话，我会发疯的。”
这是非常危险的发言，以往在这样的危险发言之后，五条悟就会开始真的发疯——或者说他一直都是疯的——但是这一次，他却连手指都没有抬一下。
五条悟像是蛇与藤一样的缠绕在学生的身上，依靠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这样啊。”
没有询问也没有质疑，没有不信也没有同情，他的学生只是这样平静的回了一句，表示他已经了解了。然后问他。
“那老师现在还要抱一下吗？”
“……”
虎杖悠仁没有听到老师的回答，他又问了一遍。
“如果跟原来一样的话，抱一下老师会感觉好一些吧？”
五条悟依旧没有回答，他的学生干脆回过身，给了自家老师一个熊抱。
那是真的熊抱，不含任何的暧昧，像是游乐园里穿着皮套的两个玩偶抱在一起，像是冰天雪地里两只毛茸茸分享体温，虎杖悠仁拥抱他的老师，手在他的背后拍三下，然后放开。
他还只会这种程度的拥抱。五条悟想，剩下的那些，未来的那些，我还没有来得及教给他。
“……我好像又输了诶。”
五条悟说道，他伸出手，把根本没在抗拒的虎杖悠仁拽回来，把脸埋在学生分明的腹肌上。吐出埋怨的口吻理直气壮，带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虎杖悠仁则是一惊。
“老师你刚刚暗示我想要赢了吗？我没注意能不能再来一次！这次我一定记住了！”
“诶——才不要！”
“好像输了啊。”
按住自己恨不得冲上去打人的好友，夏油杰如是感慨道。家入硝子站在他旁边，她叼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摸出来的烟卷，却并没有点燃的意思。
“从各种意义上来讲，都已经完败了吧。”
毕竟，在英灵被召唤出来的那一瞬间，所谓既定的未来就已经改变了。
至少他们的这位同伴，是真情实感的很讨厌未来的自己。【五条悟】不想成为所谓从未来归来的他，也没兴趣做什么咒术世界未来的神祇，更自信的表示自己是绝对不会做‘死了学生就疯掉的寡妇’的。
至于为什么怀着这样的抗拒心理，却还是跟虎杖悠仁成为了很合拍的师生……应该说是命运的奇妙，还是注定的相性呢？
“停止没有意义的对话吧，想吵架或者打架你们都可以换个地方。”
曾经也被英灵抓住，被当做树洞，被迫由英灵五条悟输入‘虎杖悠仁的一百种优点’，并着那些别说未成年人了，对成年人来说也是为时过早的黑色念头的伏黑惠说道，早就习惯了两个五条悟对轰场面的禅院家继承人转向虎杖悠仁。
“虎杖，你说‘这里’，”他学着虎杖悠仁的姿势，指向了自己的侧颅：“不太正常，指的是什么？”
“记忆和情绪。”
虎杖悠仁回答，他倒是没有什么终于回到正题了的激动，英灵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尾指划过鼻梁。他觉得这里应该有道疤痕，但是触手的地方却是光滑的。而关于为什么留下了疤痕，他也并不能真切的想起来。
他只是觉得很痛苦，那种痛苦在他每次试图回忆的时候蹿出来，下一秒就在‘外力’的作用下被迫平静。
但是虎杖悠仁并不想被迫平静。他既不想要被施舍的平静，也不想要不可选择的遗忘。
“之前我也考虑过是不是我的大脑出了问题，但是英灵只有灵核，没有大脑，所以直接排除掉了这个选项。”
虎杖悠仁说道。
“我连具体忘记了什么都没有印象了，发现记忆坑坑洼洼的时候也没有那种‘这里’少了点什么的感觉……所以我想找这个时间点的我核对一下。”
“但是你应该知道了吧。”夏油杰说道：“从你出现，不，应该说，从跟你来自一个地方的五条悟出现开始，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就注定没有可能成为你了。”
——因为过去已经被改变了。
“嗯，我知道。”
虎杖悠仁说道，他依然很平静，直到这一刻，高专众人才能清楚的意识到，他的平静是不正常的。
成为英灵的五条悟是疯狂的，这件事虽然让他们不能接受，却并不感到奇怪，咒术师出疯批又不是单纯的玩笑，何况五条悟对他变成这个模样的理由从不遮遮掩掩。
但是虎杖悠仁不是的，无论是从五条悟讲述的那个未来，还是从他自身表现出来的那种对疼痛的漠然与对死亡的欣悦来看，他都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他不应当如此平静，因为已然伤痕累累，他不会有这样的天真，因为已经并非少年。
五条悟提起过去，作为杀人者的他依然会展现出无法抑制的痛苦，而作为被万众期待着死去的那个人，虎杖悠仁凭什么没有任何的负面情绪？
“其实我大概知道是谁抹去了我的记忆情绪，也知道为什么不能想起来，但是，我还是决定争取一下。”
虎杖悠仁站直了身体，他从五条悟的怀抱里离开，只是一步，他重新站在了光里。少年外表的英灵向着停留在被改变的过去的同伴们，深深鞠躬。
“拜托了，可以帮助我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