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和影帝相亲相爱》万里之行

127、破冰

　　直到傅昀朝推着练秋杨的轮椅往他的病房走去离开时，众人这才堪堪回过神来。
　　练秋杨其实在很早之前就不常出现在大众视野内了，所以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没有认出他也并不算奇怪。直到现在，导演才反应过来刚刚的老人是谁，他回想着几分钟前发生的画面，整理了一下傅昀朝和练秋杨以及傅昀朝和楚暮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激动的整个手掌都在颤抖。
　　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大爆点啊！！！
　　郑清荣走到导演身边觑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到楚暮淡淡道：“机器都关了吧。”
　　导演第一反应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茫然道：“啊？什么？”
　　楚暮对着郑清荣点头一笑便算是打过招呼，他重复道：“机器关了吧，别拍了。”
　　导演面露犹豫，不甘心的劝解道：“楚老师啊，您看我们……”
　　楚暮现在心累身体累，并没有心思听对方诡辩些什么，于是他直截了当道：“导演，素材已经够了，没必要多拍。况且傅昀朝老师可没有签约你们节目，也没有同意过入镜。”
　　听楚暮提起傅昀朝，导演的表情瞬间变了。
　　楚暮接着道：“机器关了。”
　　这次他话音里的商量语气已经不存在了。
　　导演看了眼毫无反应几乎持默认态度的郑清荣，又想到了傅昀朝和星煌，最后迫于压力只能不情不愿地关了摄像机。
　　楚暮见状笑了笑，又道：“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大家也都辛苦了。节目白天还有其他的拍摄计划，要不大家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就好。”
　　见楚暮开口逐客，语气和态度又有些强硬，导演只能干笑着应“好”，等工作人员收好所有机器后先一步离开了。
　　周围顿时清净了不少，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起来。楚暮松了口气，转头看向郑清荣，歉意道：“对不起啊清荣姐，是我没有照顾好柔柔，让她生病了。等之宥哥拍完戏回来，我会去和他道歉的。”
　　郑清荣在顾之柔身侧的另一个座位上坐下，安抚地拍了拍楚暮的肩膀，宽慰道：“没事小暮，你不要太自责。”
　　楚暮摇了摇头，又问：“对了，清荣姐你怎么和傅老师一起过来了？”
　　郑清荣一边解释一边抱起顾之柔，道：“说来也巧，我们是在机场碰到的。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在飞机上，没有接到。后来我下了飞机才看到你的微信，又正好和傅老师遇上，就简单和他说了一下情况后一起过来找你了。只是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说到这里，郑清荣没有再继续开口，只是感慨似的摇了摇头。
　　楚暮的心头仿佛多了一块重石，压得他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顾之柔的烧还没完全退下，正是难受的时候，被郑清荣这么一抱马上就醒了。睁开眼睛看到郑清荣的第一眼，顾之柔还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在做梦，之后才哭唧唧地抓住了郑清荣的衣服，委屈道：“姐姐……”
　　郑清荣的心都快被这句又软又绵的“姐姐”给喊化了，她关怀道：“柔柔别怕，姐姐在这儿呢，还很难受吗？”
　　顾之柔点了点头，又道：“我以后再也不吃冰淇淋了。”
　　郑清荣愣了愣：“柔柔昨天吃冰淇淋了？”
　　顾之柔点头。
　　楚暮适时插话解释：“昨天我带柔柔去游乐园玩的时候她下午吃了一个冰淇淋，怎么了？柔柔不能吃吗？”
　　郑清荣摇了摇头：“不能吃，她从小肠胃不好，一吃冰的就容易受凉。”
　　楚暮立刻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个……”
　　顾之柔却道：“是我自己想要吃的。”
　　郑清荣问楚暮：“之宥没和你说过吗？”
　　楚暮一愣，下意识摇了摇头。
　　郑清荣理直气壮道：“没事，那是他的错，我回去就骂他。”
　　楚暮被郑清荣的语气逗乐，表情凝重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郑清荣接着看向怀里的人：“还有你柔柔，明知道自己不能吃冰淇淋还不告诉你楚暮哥哥，等你病好我要罚你的。”
　　顾之柔把脸埋到了郑清荣怀里耍赖撒娇，甜甜地说：“姐姐不要生气。”
　　郑清荣莞尔。
　　顾之柔打针打到第二瓶药水的时候，傅昀朝这才从外面重新回来。楚暮见状立刻迎了上次，抬臂握住了他的手。
　　郑清荣笑着在两人身上看了一眼：“小暮，你和傅老师先回去吧，这里有我陪着柔柔就好。”
　　楚暮：“清荣姐你一个人可以吗？”
　　郑清荣答：“不是一个人，助理还在楼下，我一会儿就把他叫上来。你们也累了，先走吧。”
　　楚暮面露犹豫。
　　郑清荣含笑道：“你和傅老师的目标太大了，等下天亮医院人多聚集在一起就不好了。柔柔已经不烧了，你们回去吧。”
　　楚暮见状没有再和郑清荣客气，向她和顾之柔告过别后拉着傅昀朝离开了。
　　他们没有坐电梯下楼，而是走了楼梯的安全通道。凌晨三点医院的楼道里灯光通明，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楚暮牵着傅昀朝的手紧了紧，转而便听到傅昀朝开口道：“暮暮。”
　　楚暮的脚步停了下来。
　　傅昀朝的声音里带着一点沙哑，听起来比往常要更加低沉。楚暮刚回身面向傅昀朝，便被对方拉到了怀里。傅昀朝把楚暮的头摁在肩膀上，轻声道：“我很开心。”
　　楚暮没有回话，只是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傅昀朝的后背。
　　傅昀朝又道：“老师他不怪我了。”
　　楚暮没有来的鼻头一酸，心疼的无以复加。他笑了一下，开口回道：“你这么好，没有人会愿意一辈子生你的气。”
　　还有一句话，楚暮没有说出口——
　　而且……那原本也并不是你的错。

　　《北方以北》排片上映，赶在了楚暮先完成的《许敬年》之前，顺利搭上了五一假期档的顺风车。
　　隋遇从别的地方打听到傅昀朝近段时间经常在医院照顾练秋杨的消息，连忙约了他和楚暮在晚上一起吃饭。
　　等傅昀朝和楚暮到包厢的时候，隋遇已经坐在位子上快喝完一壶茶了。傅昀朝推开椅子让楚暮先坐下，之后才落座。他把菜单递给楚暮，还没开口就听见隋遇出声道：“昀朝啊……”
　　傅昀朝点了点头，回：“师兄。”
　　隋遇整理了一下措辞，犹豫道：“你和老师见过面了？”
　　傅昀朝面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承认道：“是，见过了。”
　　隋遇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傅昀朝接着道：“谢谢你，师兄。”
　　隋遇摆手道：“谢我干什么，你和老师没事就好。昀朝，你去见老师，他其实是很开心的。这么多年了，他虽然嘴上不说，但一直都在记挂你。”
　　傅昀朝敛笑，认真道：“我知道。”
　　隋遇又道：“更何况老师也有计划让……”
　　傅昀朝打断道：“师兄。”
　　隋遇一愣，反应过来苦笑道：“是，这种事情应该让老师亲自来邀请你才对。”
　　傅昀朝闻言也不回话，只是沉默地摇了摇头。
　　楚暮拿着菜单的手紧了紧，心下隐约有了一个猜测。
　　隋遇看了楚暮一眼，转移话题道：“楚暮。”
　　楚暮回神：“隋导，怎么了？”
　　隋遇笑道：“老师其实也很欣赏你，等他出院了，什么时候去拜访他一下吧。”
　　楚暮惊讶道：“我吗？”
　　隋遇乐呵呵道：“对，你和昀朝一起。”
　　楚暮转向傅昀朝：“练教授他知道……？”
　　傅昀朝点了点头，柔声道：“老师知道。”
　　楚暮又问：“是你告诉他的吗？”
　　“不是，”傅昀朝否认，看向了一边的隋遇。
　　隋遇抬手承认：“不是昀朝，是我说的。”
　　楚暮明白过来笑了一下，点头道：“好，能够拜访练教授我也很荣幸。”
　　对于隋遇猜出他和傅昀朝之间的关系，楚暮并不奇怪。在拍摄《北方以北》期间，他们二人就没有避过什么嫌。隋遇作为傅昀朝最亲近的师兄，又是电影的导演，不可能看不出来端倪。
　　三人边吃饭边聊天，话题转到了即将上映的《北方以北》上。电影的首映礼定在四月底，傅昀朝和楚暮的经纪人都已经替他们空出了档期。隋遇的影响力不仅仅局限在国内，《北方以北》如果想冲奖蓝枫，之后还会在国外上映，这也就意味着暑假期间傅昀朝和楚暮还要赶国外的首映，为电影做另外的宣传。
　　文艺片后期制作容易，但楚暮也确实没有料到《北方以北》居然真的能赶上五一档，他原本以为电影会被安排在暑假档，没想到题材有限制的《北方以北》居然这么容易就过审排片了。听到他的疑惑，隋遇放下筷子，神秘道：“楚暮。”
　　楚暮抬眸，不解的看着隋遇。
　　隋遇轻声道：“我上头有人的。”
　　楚暮：“……”
　　隋遇接着道：“你知道我妈是谁吗？”
　　楚暮：“……”
　　楚暮诚实摇头，道：“我不知道。”
　　回答完隋遇的话，楚暮虚心求教道：“隋导的母亲是……？”
　　隋遇高深莫测的看着楚暮，并不回话。
　　傅昀朝见状把嘴巴凑到楚暮耳边，小声说了几个字。
　　楚暮扬了扬眉。
　　隋遇笑开：“所以别怕，我们的电影会一切顺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