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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皇女的心尖宠夫 ...

  •   半个月后马将军护送着军资返回边境,回去时意气风发。

      二皇女从被戴青草帽子的元国将军赵破军的将军府将心上人斯南带回自己府中。

      楚桢笑容满面的和斯南进府,一进门于总管就过来道:“主子。”

      来到书房楚桢坐下来问:“什么事?”

      于总管面色难看,小心的看了一眼楚桢,道:“主子,马将军三日前带着大批军资回边境了。”

      “什么?”楚桢着急,又怒气冲冲问于总管:“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早些向我回禀?你难道不知道马将军对我有多重要吗?”

      斯南一听这消息同样生气,脸色难看,但是他知道现在生气怒骂也没用了,先弄清到底怎么回事更重要,他问道:“于总管,皇上一向不待见马将军等人,前两年更是在你主子的旁敲侧击下停了各军军饷,将军饷建了行宫,按理说不可能突然就发放军饷,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楚桢气闷,于总管心里也委屈,怕楚桢对她不信任,对她能力有疑,解释道:“奴才半个月前给主子送了信告知这事儿,可是十几封信都石沉大海,派出去的人也都没了消息,想着定是有人暗中盯着府中,所以奴才也不敢有其它动作。至于莫公子说的,奴才也打听了,说是皇上梦中被祖宗训斥,醒后就同意了马将军的事儿。”

      什么梦中被训斥,楚桢和斯南觉得荒唐无稽,不相信,认为一定是在他们不在的期间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

      “我现在就进宫,这么长时间,我那些皇妹也不知在母皇面前编排我多少了。”楚桢对斯南道:“这些天舟车劳顿,你先休息休息,府中还要你看顾。”

      说完急忙就进宫去了。

      斯南心中不安,不知怎的这次回来心中忐忑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可是又不知为何如此,让他心中难安,人也憔悴了几分。

      “皇上,二皇女求见。”林总管禀告。

      傅殊头也不抬:“喧。”

      楚桢进来就看见傅殊在作画。

      “儿臣见过母皇。”

      “起来吧。来瞧瞧朕这幅画画的如何。”傅殊挥笔作画,在画纸上添加润色。

      楚桢上前,在她眼前的是一幅恢弘的江山图,她仔细一看,这画的不仅仅是大周景色,还包括了其它三国的景色,这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傅殊放下笔,随意道:“你觉得这幅画画的如何?”

      楚桢在心中措辞,随后笑着道:“母皇画工越发精进了,这‘万刃山’画的如同在面前似的,嗯,母皇,这个地方看起来很像元国东边的平原,我周国好像没有这么大的平原啊。”

      楚桢指着平原试探着道。

      傅殊直接承认,甚至用一种讨论自己东西的口气,道:“就是元国东边的平原,朕要这天下尽归我大周所有。”手一挥,气吞山河。

      楚桢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傅殊,心中不安,以前的母皇整日沉浸在他酒池肉林中,只顾自己享乐,现在却起了开疆扩土的心,难道一个梦真的有这么大作用?

      傅殊将画卷在一边,坐下抬眼看过去,问:“之前你说去十三州替朕体察民情,怎么样,有什么收获?”

      楚桢觉得傅殊的眼神似乎能将她心中的想法看透,她移开眼睛看向一旁,松了一口气,她觉得这次回来母皇虽然外表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就是让人不敢直视。

      楚桢虽然觉得看向自己的那一眼很有压力,威慑感十足,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到宠爱她的母皇身体里的芯子换了一个,故而话语便没有那么严谨了。

      “儿臣此去见识了许多在京中见不到的人和事物,感慨颇多,也下定决心要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好皇女,为母皇分忧。”

      这番话其实是有些僭越的,也只有楚桢敢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口,而傅殊所问的她也没说出一二三四来。

      傅殊也懒得和她多费唇舌,这在楚桢看来就是母皇一如既往对自己宠爱的表现,心中得意,也将刚才自己被吓的表现忘之脑后。

      以前她是母皇最宠爱的孩子,想要什么,只要是她开口,即使是为难,最终母皇都会同意的。

      母皇的威严冷酷向来都是对着其他人,对她一直都是慈母心,她是母皇最爱的男人的孩子,即使那个人不在了,依旧牢牢占据着母皇的心。爱屋及乌,她一直都将自己放在皇太女的位置上,虽然她现在不是,但是她相信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一定是她的。

      皇家亲情不可得,皇妹们在母皇面前小心翼翼,一句话都要再三斟酌,她就有意的在母皇面前营造出家的氛围,谁说一国之君就不需要家了,越是高处不胜寒,心底越是想要一份可以让自己放松的地方。

      她是母皇心爱之人唯一的孩子,又加上她有意塑造的老实直愣有什么说什么的形象,种种加在一起她就成了母皇最爱的孩子了。

      楚桢扫了一眼,见傅殊心情不错的模样,装作好气的样子笑着问道:“母皇,听说您让马将军带了一批军饷返回边境了?儿臣不明白您怎么会突然同意了马将军要军饷的事儿呢?”

      见傅殊不搭理她,她又继续道:“补齐两年的军饷可不是小数字,而且母皇,您不是说新修的行宫不够大气,准备再扩充两倍吗?这正是需要银子的时候,怎么能把军饷给了呢。边境地域广阔平坦,足以自给自足了。”

      傅殊奇怪的看了一眼楚桢,这样智障的话竟然是一国皇女说出来的,简直匪夷所思。

      傅殊怒极反笑,在楚桢眼里以为她是认同自己的话,正高兴的准备再继续,最好能将送出去的那批军饷追回来,就被傅殊一脚踹倒了。

      “啊……”楚桢惨叫一声,吓到了殿中的宫女太监,林总管眼皮抖了抖,眼睛猛地睁大,不可置信。

      楚桢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捂着肚子跪在地上,五官痛苦的扭曲了,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疼的不得了。

      “母皇,儿臣哪里惹母皇不快了?”楚桢向来顺风顺水,又在原主这里备受宠爱,没受过委屈,所以这会儿她话一出口就带着她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埋怨。

      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让她害怕起来,难道母皇不喜欢她了?没了母皇的宠爱,想要打败皇妹们坐上皇位可是难上加难。

      她的优势就是母皇几乎明目张胆的偏爱,若是没了这份偏爱,她就是一个没有父族在背后支持的没有丝毫优势的皇女,比现在的皇妹们都不如。

      想到这里楚桢惶恐起来,扯出一抹笑,也顾不得痛不痛了,连忙膝行几步,磕头认错。

      傅殊女皇眼神冷凝,道:“老二,你可知朕为何生气?”

      楚桢低头不语,她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可正是因为知道心中才更加惊恐不安,阻止马将军等人拿到军饷这话这两年她没少在母皇面前说,这话也只有她才敢这么说,以前都没事,今天只不过刚开了一个头就被一脚踹飞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傅殊又道:“你一直阻止朕给军饷为的是什么?”

      楚桢哪里敢说,她为的当然是用军饷,用边军来逼迫马将军为她所用,只是可惜那家伙就如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软硬不吃。

      她用了几年时间也没能让她偏向自己,多亏了斯南提出用军饷逼迫的办法才让马将军有所松动,结果她还没来得及加把劲儿,就出问题了,她只不过出去了一趟,回来后什么都不顺了。

      楚桢越想越气,几欲呕血。

      “儿臣并无其它意思,是为母皇着想啊,母皇贵为一国之君,想修个行宫让自己放松放松都得听这群臣子的话,儿臣是替母皇憋屈。”楚桢一副为母皇着想的贴心好大儿模样。

      死猪不怕开水烫说的就是楚桢,原主不在乎楚桢这么做的目的,即使知道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她确实是原主最宠爱的孩子,百年之后皇位也是准备交给她的,可是傅殊不能容忍楚桢这种为了一己私利不顾拼死杀敌的将士的行为。

      傅殊弯下腰冷冷道:“你可知边境黄沙漫天,你可知那里水源紧张,你又可知将士种下的粮食远远不够?”

      傅殊直起身子转身坐下,眼如利剑,道:“你知道,你知道却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劝朕扣下马将军的军饷,你究竟有没有把将士们的性命放在心上?”

      傅殊冷喝道:“说。”

      楚桢吓得一哆嗦,脑子不停的转动,可越是害怕越是不清楚,像一团乱麻似的没有头绪。

      屋中安静极了,一丝声响都没有,仔细听也只能听到楚桢带着害怕的喘息声。

      “母皇,儿臣,儿臣……”楚桢极力找借口,却到了嘴边看见傅殊如明镜一般的眼睛就什么也说不出口了,也知道不管她说什么,怎么解释都不能令她消气,更重要的是母皇今天对她生了这么大的气是从未有过的事,这让她不敢再用以前的手段了,所以一时之间楚桢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也怕火上浇油,最终选择认错:“母皇,儿臣知错了,请母皇莫要气坏了身子,都是儿臣不对,母皇要怎么责罚,儿臣绝无怨言。”

      这种时候说再多也没用,不如老实承认错误。

      傅殊眼中闪过失望,被原主寄予厚望的在原主心中最优秀的孩子竟然是这副德行,不堪大用。

      楚桢不知道傅殊已经将她踢出继承人候选名单了,还在想着究竟是谁趁她不在时给她上了眼药。

      “知错?朕看你是不得不‘知错’罢了。”傅殊将画展开指着元国地界不急不缓,道:“你说你去了十三州替朕体察民情去了,可是怎么有人说在元国见到你了呢?你身边还跟着说是患了病在郊外养病的莫选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桢暗恨,果然是有人在给自己上眼药,如果被她知道是谁,一定饶不了她。

      “母皇,儿臣冤枉啊,儿臣的确是去了十三州,只不过在去的过程中听闻元国那位‘不败战神’赵破军从前线暗中回了将军府,我怕耽搁时间她就会回去了,我去元国是想打听她回来的原因。”楚桢低着头不敢抬头,就怕傅殊看出她的心虚,楚桢脑子疯狂运转一时之间数不清的故事在她脑海中浮现又因漏洞百被她一一排除,最终选择还算是过的去的理由,而且赵破军的确回了一趟元国也不算是她撒谎。

      傅殊冷笑一声:“你怎么这么愚蠢?你以为没有确凿的证据朕会问出来?既然朕问出口了,你就该知道自己要做的是认错,而不是编一个理由来糊弄朕。你愚蠢的朕觉得多说一句都是浪费。回府闭门思过三个月,去吧。”

      楚桢心生恐惧,感觉有什么开始不受控制从她身边溜走了,究竟是什么她不明白。

      楚桢痛哭流涕求傅殊收回成命,早知道会这样说什么她今天也不会进宫了。

      傅殊宛如看小丑一样的看了她两秒就移开眼神翻看奏折不再搭理她了。

      楚桢不敢想象出了这道门后要面临的处境,她那些皇妹要是知道她被母皇训斥又被关禁闭,怕是会笑话她攻讦她,趁机吞她的势力。

      楚桢磨磨蹭蹭不出去,傅殊看了几个奏折一抬头看见她还在冷漠道:“你怎么还在,是想被扔出去?”

      楚桢知道这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慢腾腾的挪步出去。

      楚桢低着头眼神狠厉,怨恨母皇无情,不过一件小事而已竟然惩罚她,还说什么对她父君一往情深,心中只有他一个人,自己是她最爱的孩子,要给她最好的,结果现在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对她又打又骂,还罚她闭门思过三个月,她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三个月难免出现意外。

      “二皇姐,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莫非惹母皇不高兴了?”老四楚曦笑意满满的走过来。

      只要楚桢不开心,她就高兴。

      老六楚意在一旁故意气楚桢,道:“四姐,你说错了,二皇姐怎么会被母皇训斥呢,二皇姐可是一向在母皇面前颇受宠爱的,或许二皇姐脸色铁青是因为别的事呢。”

      老四楚曦点点头,一副知心妹妹的模样,说出口的话辛灾乐货极了:“二皇姐,有什么事可以对我说说,也让妹妹开心开心,哈哈哈……”

      她们之间早已不死不休,除了在母皇面前姐妹情深,其它时候都是恨不得对方立马死了。

      楚桢凶狠的眼神剜了她俩一眼,一甩袖子转身就走,楚曦和楚意在背后开心的对视一眼也在想楚桢究竟做了什么惹得母皇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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