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斯科比亚》木笛

25、二十三、未来的打算 [修]

　　那天晚上，在Rosier Manor里的气氛是尴尬的。

　　在几个人用吐真剂认了Scorpia的身份后，Lucius倒是很快的表现得十分自在。也许，在Slytherin一代一代中经过的各种各样的背叛后，它里面的一些成员都养成了一个习惯，便是在利益相同还没互相背叛彻底的时候，假装对方没有做出冒犯你的事情，就像Snape假装不记得Malfoy在他被丢入Azkaban的时候没有给过他任何的帮助，或是Lucius从来不提起Snape是Dumbledore的间谍一样。

　　于是Lucius也就假装Scorpia从来没有离开，Scorpia也假装她还是原来的Reina，两个人脸上带着同样的微笑，愉快的交谈着。与他们同样，Severus Snape也暂时的忽略了Scorpia多年没有和他坦白她的身份的事情，尽管这不代表他永远都不会再提起这件事情。目前，他只是坐在一边，静静地吃着他的晚餐，优雅的切割着他盘子里的食物。不时的，他会加入Lucius和Scorpia的谈话，用着他那独特带有讽刺语调，加入的他个人观点。

　　至于Narcissa Malfoy，她则坐在一边，保持着沉默，可是观察仔细的人还是能从她那微抖的双手，和她比平时还要苍白的脸颊，看出来她的心里是多么的不平静。她身边坐着的男孩更是和她一样低着头，时不时地用叉子把盘子里的食物推来推去，却不见他真的吃掉什么。

　　作为一个Malfoy，Draco从很小的时候就会察言观色，就连大人，也很少有他完全看不透的。支撑人的动力一般都是欲望，而只要看到他们的欲望是什么就能够明白一个人。可是，他一直看不到Scorpia真正想的是什么，而这在他长大一点的时候让他开始害怕。

　　*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一个小声音在他脑海里说道，让他露出一丝讽刺的苦笑。

　　这，好像还是Scorpia亲自教给他的呢。

　　他现在还清晰的记得小时候刚刚认识Scorpia不久以后，她是怎么突然有一天把他约到Diagon Alley，怎么把他堵在一个没有人去的角落里，怎么低声告诉他，她可以怎么折磨他，有多少方法让他痛苦的死去，怎么让他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人群里。她是怎么在他害怕得脸色苍白，快要出声求饶的时候，才露出她的脸，无害的笑着说，那只是个玩笑。

　　一个告诉他如何不要随意相信任何人的玩笑。

　　就是从那一时开始，他才不光喜欢Scorpia，还害怕Scorpia。

　　而刚刚不久，母亲还告诉他，她是他的教母。

　　小时候，他当然问过自己的教母是谁。究竟，所有正当的贵族子弟都是有教父教母的，而他除了有Snape教父，却没有教母。每次当他问道这个问题时，他的母亲都会告诉他那不是一个重要的人，而他的父亲则会无可奈何地看着他的母亲。所以当他再长大一点的时候，他就不再问这个问题了。没有想到……

　　看到Draco还有些苍白的脸，Scorpia怎么不能猜出对方到底在想什么。她的心里感到极为得难受，因为那可几乎是她自己养大的孩子啊……

　　看着大家似乎也都已经吃完，她便叫家养小精灵开始收拾餐具，转身看向了Draco。

　　“Draco，”她柔声地说，看到男孩不由自主地僵住了。“领你的母亲参观一下我的庄园吧？Dusty可以随时帮助你们。”

　　“当然，Scorpia。”男孩回答道，几乎平静地与她对视。没有了平时活跃的眼神，脸上带着Malfoy专门的面具。“母亲，请跟我来。”

　　无奈的看了他一眼，Scorpia的脸上露出温和的微笑。

　　“Severus，Lucius，请跟我来。”

　　带领他们走入一个小小的私人客厅，她懒洋洋地坐了下来，半卧半躺的靠在一个抱枕上。Severus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想说出她坐姿会导致发育不良，后被疼痛等问题的话，就像曾经那样。但是也就像曾经那样，他在开口之前就放弃了。

　　“谢谢你，Scorpia。”Lucius假笑着说。

　　“做家长很难。”Scorpia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接受了他的谢意。“你们想喝点什么？”

　　“茶。”“红酒。”两个人同时回答道。

　　命令小精灵Dusty端上来他们的饮料后，Scorpia满意的喝了一口热茶，才又开口。

　　“Lu，其实小龙已经很好了，你看，他刚才就十分冷静的走掉了，尽管你我都知道那不是最好的选择。”当然，如果他当时直接假装成不满的小男孩效果会更好，究竟那会让我们轻视他，然后再在假装原谅我之后报复……那才是最好的选择。

　　适当的示弱是必要的。

　　Severus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把他说得太好了，Scorpia。Draco其实就是个被宠坏的、任性的孩子，他的冷静在Gryffindor的狮子们面前几乎并不存在，尤其是面对Potter。不要瞪着我，Lucius，我说的都是事实，只要大脑比豌豆大的人就能看出来。当然，这不能怪他：你当年不比他好多少，还是说你需要我提醒你你当年都干了什么好事。”

　　Lucius不满的皱起眉头，究竟在他眼里Draco是极好的Scorpia却抢先开了口。

　　“哦，Severus。”她温和的笑着说。“他在极端的情况下会令你惊讶的。”

　　铂金发的贵族扬起了眉。

　　“Reina，你好像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Scorpia点了点头。

　　“我叫你们来，就是想要和你们讨论这件事情的。”严肃下来，她坐起来，优雅的抿了一口茶。“Lucius……我相信你已经从Severus那里，或者是Draco那里，打听出来我上一世活在一个只有麻瓜的世界里？”

　　“虽然我认为‘打听’这个词有失尊严，但总体上来说，你是对的。”Lucius假笑，一点也不为随意打探对方的隐私而感到内疚。

　　“Well，”Scorpia下意识的来回用大拇指摩擦着杯子的把手，思考着因该怎样把话说出来。虽然这段时间她已经想象过了好几次这段话题是怎样进行的，到真正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不确定应该用那个版本。“你们也许知道，人们认为有些时候两个平行世界是有着联系的。巫师们，尤其是一些炼金术士，认为有些人，比如说预言家，可以从一个世界看到另一个世界里发生的某些事情。在我原来的那个世界，就有一个女人。当然，那是个麻瓜女人，她是个作家。她……写了一系列小说，总共七本。这个系列被命名为《Harry Potter》。”

　　看到两个人眼里的了然，顿了顿，Scorpia继续说了下去。

　　“那个故事里面，讲述了一个关于一个巫师小男孩的故事，而我相信你们有着足够的聪明猜测到那个就是我们别无其二的救世主。一本书是一年，里面讲述了那个男孩是怎样在Hogwarts生活，年复一年的与死亡擦身，直到他……打败了黑魔王。”

　　Lucius的面具在一霎那间有了一丝裂痕，尽管他很快地恢复了平静，而Severus却面无表情，但是Scorpia知道，他的心里肯定没有他表面表现的那么无动于衷。

　　“那个故事的可信度有多少？”Lucius终于开口问道。

　　“百分之百。”Scorpia坚定地说。“我的意思不是说里面写的东西都会发生，究竟故事里没有提到……Scorpia。但是里面描述的，已经可以确认为一个可能的未来。”

　　沉默了一会，Severus开口轻声说道：“预言的可信度没有那么高。”

　　就像Potter的预言。如果我没有告诉黑魔王的话，它也许根本就不会实现……

　　Scorpia微笑着点了点头。“哦，我同意这一点，我的朋友。但是，那不是一个预言，那是真正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尽管现在有我的存在，历史，或者说是未来，已经发生了改变。”

　　“里面有没有提到我们？里面提到了Draco。”Lucius肯定地说道，手里轻轻的摇晃着他的酒杯。

　　“有。”女孩答道。“但是我不会说出你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知道未来的人，通常是不幸的。我只能说，Severus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但是做到了他想做的事情，而你，Lucius……如果再继续跟从黑魔王的话，是不能避免进一次Azkaban的。那本书里充分的描写了狮子的胜利和Malfoy家的落魄。”

　　沉默了一会，Severus突然看着她的眼睛，在里面寻探了一会，然后仿佛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我死了，不是吗？”他的语气里，包含着一种诡异的沉静……甚至，是满意？

　　不置可否的看着他，Scorpia低头看向交叉的双手，她微微颤抖的睫毛盖住了眼里的忧伤。也许，他一直都没有希望最后会活下来。那个有着野心，眼睛里有着希望的光的Severus到哪里去了？

　　Lily Evans，你在活的时候将他推向了火坑，又在死的时候毁了他。

　　“是的。”她轻声回复到，另正在沉思地Lucius猛地回头看向他们。“在你知道你成功前死掉了。如果这能令你满足的话，请知道你在死前绝对的保证了Potter会在他的整个余生都不能忘记你，而且对你抱有恒久的内疚。”

　　“完美的下台。”Severus假笑，几乎愉快的总结道。

　　“的确完美……对于某些人。”Scorpia突然恶狠狠的瞪着他，尖锐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是的，你所做的一切让你得到了与Dumbledore平等——不，甚至高于Dumbledore的名誉！但是这一回……我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听到了没有？”

　　她的声音变得极小，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不想让你死去。”

　　“于是世界就拜在了你的石榴裙下，你的意志便是我们剑所指之处。”魔药教授讽笑着说。

　　“不。”红发的女孩淡笑着说。“那只是我的愿望。”

　　正当他们要吵起来时，Lucius终于开口了。

　　“Draco成为了食尸徒。”

　　“嗯？哦，是的。但是他最后活得很好——相对来说活得很好，可见你的教育没有被他丢到脑后。”

　　“那就好。”Lucius满意的点了点头。

　　Severus的嘴角微微翘起，勾起了一个冷笑。

　　“是啊，那就好了。”他冰冷低沉的声音如同丝绒一般轻柔的滑过，仿若情人间的低语。“你*亲爱的*小Draco，在二十岁之前身上就背上了食尸徒的名声，的确是*很好*啊！让我看看，总共七本书，一本书是一年……的确，难道在我们眼里，他还能得到比在他还没有出校门前，就*享受*我们伟大的黑魔王的Crucio，更加荣耀的事情吗？我想是没有了。哦，我真的为他感到高兴，真的。”

　　Lucius闭上了他灰色的双眼。

　　“够了，Severus！”他低吼道。“我也不认为他那样子真的就好了！我也不希望他成为食尸徒，我以为你知道这一点的！究竟，不管我到底忠不忠于我们的Lord，我都不希望Draco过上那种危险的生活。但是，”他勉强平静下来。“不管如何，他的名声从生下来就不好，托我和我父亲的福。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他都能活得很好的话，那就证明我的教育没有白费。”

　　黑发男人看他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算了，那是你的儿子，Lucius。”

　　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转过身，看向Scorpia。

　　“Scorpia，我相信你做了些什么防止这种事情发生？”他扬起眉问道。

　　“是的，Severus，我的确做了我能做的。”Scorpia有些疲倦地叹了口气。“但是，你也知道我，亲爱的。当我愿意的时候，我的确可以玩弄他人的意志，让他们变成我希望他们变成的样子。但是我却不能对Draco那么做。我的确可以让Draco更早的成熟起来，变成和Lucius一样绅绅有礼，笑里藏刀的贵族。可是，那还会是原来的Draco吗？尽管那还是Draco，他还会幸福吗？这个，我不确定。”

　　“解释。”Lucius感兴趣的说道。

　　Scorpia叹了口气。

　　“你们还记得吗，Cissy在Hogwarts读七年级时，从圣诞节之后就不再和Bella说话，直到将近一年以后。”

　　Lucius点了点头，Severus在回想了一会也点了点头。

　　“那个圣诞节里，Bella对我们用了Crucio。”她简单的总结了一下。

　　“什么？”Lucius的声音向上飘了八度，Severus也挑眉表示他的惊讶。

　　“当然，先不说我的感想，说那时候Cissy是怨恨Bella的，不能达到她当时心情的万分之一。但是后来想想，Bella难道不是为了我们好吗？虽然她做的有些极端——哦，不要那么看着我，Lu，我承认她做得极为极端，是个女疯子——但是Cissy最后没有加入黑魔王的带领下，有很大程度是因为Bella。她，用最简单粗鲁的方法让我们看到跟随黑魔王的下场。不好的一面是，之后，Cissy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亲近Bella了，也失去了她的一部分童年的无忧。”

　　“我理解你的想法，Scorpia。”黑发的Slytherin看着她的眼睛说。“但是，我们不能允许Draco继续这么的无忧无虑的跟Potter斗下去。不管如何，他都会被卷进来的，现在他应该已经可以学习一些更多的东西了。”

　　“我知道。”女孩皱着眉头说，有些烦恼的看着她的茶杯，好像茶叶的碎渣能够告诉她什么。“我已经试着把世界放在他眼前，让他看到他该看到的事，听到他该听到的，但是那不够。他需要亲自体会一些事情才能真正得学到我想要教他的。”

　　Lucius眯起了眼睛。

　　“Scorpia……”他警告地说。

　　“不要着急，Lu。”她笑着说。“我很清楚自己不是做老师的料，而你和Severus也不是。但是，我手下有一个地方，正好适合Draco去学习。也许这个暑假他会有时间？”

　　铂金贵族挑起眉，感兴趣的看着她。

　　“哦？在哪里？”

　　Scorpia非常温和的笑了，眼睛都眯了起来。

　　“在中国，亲爱的……不过，我亲爱的Lu……在那之前，也许我们因该讨论一下有关我们敬爱的黑魔王在永生之路上的成就，以及一个日记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