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今夜有你》月心扬

1、上

　　陷空岛·白玉堂墓前
　　“玉堂我又来陪你了！”展昭一身棉布蓝衣手中抱着一坛尚未开封的酒坛，静静站立在墓旁，眼神中除了伤痛还带着无限的思恋。
　　他轻轻地坐在了墓碑旁，一伸手便拍开了酒坛任酒香香飘四溢，“玉堂！这是你最爱喝的女儿红，我帮你买来了！”
　　说着，举起酒坛向墓前的土地上慢慢散了一圈酒，接着自己也就着坛口狂饮了一口，缓缓对着墓碑柔声道：“今夜又是中秋佳节了，今晚咱们两人不醉不归！”
　　有道是“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所以展昭醉了，因为醉了就离开现实世界，去梦中找寻那抹白色的影子，虽然那很渺茫但展昭却甘之如始，如此才能见到那个他深爱着的人——锦毛鼠白玉堂！

　　A A A A

　　三年前
　　八月中秋佳节开封府一片欢天喜地之色，几乎所有的人都早早回家与家人共过中秋，除了开封府中的人。
　　越是节假之日越是盗贼横行之时，所以开封府中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像展昭便是和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四人负责例行巡夜。
　　在抓了三个毛贼、四个小偷、五个抢匪之后已渐近三更了，夜深人静后街上早已没有行人，展昭一行五人在巡遍了整个开封后终于再也没见到有什么可疑人物了，便一起回到了开封府中准备休息。
　　刚到自己寝室屋外的展昭便听出屋内有人，立即神色一凝暗提内力并抽出巨阙准备迎敌，谁知闯进屋一看却因是坐在床上等了他多时，而脸色阴的有些发黑的白玉堂。
　　“白兄，你……你怎么会在此？”展昭被白玉堂的举动弄得有些莫明其妙。
　　谁知只这一句话便把某耗子气得一下蹦了起来，直窜到展昭面前指着他的鼻子便骂了起来：“死猫、臭猫、烂猫、三脚猫，你居然敢问我为什么会在此？该死的！难道你敢说不是你在去年的中秋节爽约，后来为了道歉而答应今年要与我一起过中秋的？！”
　　展昭闻言顿时一愣随即想起了果有此事，于是连忙抱拳一揖，为自己的糊涂而向白玉堂赔罪道：“此事确是展某的错，还请白兄见谅！”
　　“白兄，白兄！你就只会叫我白兄吗？难道……难道你就不能叫我一声玉堂，难道你就不能把我当成你心中的唯一吗？”白玉堂听到展昭道歉的话语，不但没消气反而火气更旺。
　　展昭听到这儿心中顿时一震，猛地抬头用不敢置信的眼光望向白玉堂，仿佛听到白玉堂与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般不可思议。
　　白兄他……他在说什么？让我叫他玉堂，还……还让我把他当成心中的唯一？难道他是……不，不可能！我一定是误会了，白兄他不可能会对我……对我动情的，绝对不会的！展昭在心中极力的说服自己，以逃避现实，可却没发现自己的内心深处却竟有一丝切喜，也许连他自己也没感觉到原来他的心早已装下了一个人，或只是他自己不愿去承认而已。
　　“白兄真会说笑，展某不是一直都把白兄当成今生唯一的知己吗！”展昭故左右而言他，眼神也不自然地移到一旁不敢正视白玉堂。
　　看到如此的展昭，白玉堂的心被揪成了一团，好疼，好疼……
　　猫儿、展昭、昭，你知道我越来越在乎你了吗？你知道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吗？你知道我……我真的动了真情爱上你了吗？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白玉堂在心中暗自流泪。我太傻了，明知不会有结果我还在期待着些什么？
　　我明知你在的心中只有朝廷、皇上、包大人和全天下的百姓，却独独没有我白玉堂！我明知你在乎世俗伦常、注重礼仪典法和害怕离经叛道，却不敢承认正视自己的心！我明知……是啊！我明明那么了解你，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偏偏爱上你，而且还一时冲动说出了口！可感情这东西又怎么可能是说收回便收回的呢？
　　“如果我说我并不是在说笑，而是……在说真的呢？！”白玉堂明知结果如何却还是存有一丝丝的期待。
　　原来……原来他是真的！此时的展昭心中顿时乱成一团麻，结不开自己心中的结，也绕不开别人给自己系上的那个结。
　　看着展昭的眉头越收越紧，白玉堂知道他又在给自己绕结了，算了！只要能在他的身边默默地陪着他、只要能看到他幸福快乐地过好每一天、只要能在自己垂暮之年甚至生命的最后一刻与他共度，就当……一辈子的朋友吧！
　　于是白玉堂轻叹了一声来到展昭的面前，幽幽开口道：“算了，别想了！你就当是我跟你开了一个不算幽默的玩笑吧！”
　　望着白玉堂那虽明亮但却带着深深伤感的眸子，展昭不禁心中一酸，半晌后缓缓开口道：“玉堂！你……你永远是展昭最好的朋友！”
　　听到此言的白玉堂心中猛的一震，眼眶刹时有些微红泪水也即将夺眶而出，他急忙转过身去闭紧了双眼阻止了泪水的上涌，片刻后再回身时又恢复了那个神采飞扬、玉树临风、狂放不羁的白玉堂了。
　　“今晚是中秋佳节月正圆，走，猫儿我请你喝酒去！”白玉堂一把拉住展昭的衣袖，就不由分说的把他拽出了屋外向上一提，两人便双双落到了开封府的屋顶上。
　　展昭见状不禁轻笑出声道：“请问玉堂，你请我喝酒有必要爬开封府的屋顶吗？小心踩坏瓦片摔到自己不说，万一还要给我们包大人赔修屋子的钱，可就得不偿失了哟！”
　　“安啦，安啦！想你白爷爷我武功这么高，怎么可能会踩坏开封府的瓦片嘛？再说我也不是赔不起！”白玉堂一听展昭笑他会踩坏瓦，不禁气得瞪了他一眼后自负地说道。
　　展昭闻言差点儿笑出声，刚刚还让我叫他玉堂，这么会儿功夫居然自己称起白爷爷来了，可真是口气大得很呢！还有他说赔得起，那不就表示他自己承认武功差得会踩坏瓦片吗？这个玉堂，真是……令人哭笑不得！不过他却不敢这么说出口。
　　“喂！我说猫儿，你一个人站在那儿傻笑什么呢？还不快坐过来喝酒！”白玉堂见展昭站在原地不动，急忙大声招呼道。
　　展昭无奈地摇了摇头，便也一撩官服坐到了白玉堂身则，轻笑伸手向白玉堂要道：“你要请我喝的酒呢？”
　　“嘻嘻，看我给你变出来！”只见白玉堂双手向身后一摸，顿时从屋顶一片瓦片的下面摸出了两小坛酒。
　　展昭原以为他在开玩笑，因为之前白玉堂一直是空着手并没有拿什么东西，这时突然从开封府屋顶的瓦片下摸出两坛酒，这让展昭大大感到不解，于是开口问道：“这酒你是什么时候放上去的，我怎么一直都没发现？”
　　白玉堂闻言一笑，伸手拍开了酒坛上的封泥递给了展昭一坛，轻声道：“这是二十年份的女儿红，可是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的，真的很不容易找呢！”
　　说完拿起自己的那一坛便就着坛口喝了起来，似乎是有意的在逃避展昭刚刚的话题，展昭见状知道自己可能问了不该问的也并未再追问，只是也举起自己的那坛酒喝了一口后，连连赞道：“好酒！不愧为二十年的女儿红，果然乃酒中之上品！”
　　白玉堂但笑不语，望向展昭的眼神中充满了柔情。昭，你问我这酒是何时放上去的？其实你知道吗？那是去年你答应与我共度今年的中秋，所以我特意去各地有名酒楼的酒窖中找了几瓶珍藏了够二十年的女儿红，并连夜赶回开封把它们藏在了这里，只是想在今年的中秋与你赏月共醉呀！
　　酒喝了一坛又一坛，两人都已微微有了些醉意，于是在展昭的提议下两人下了屋顶准备回房休息，可这时才想到夜已深开封府中的人都早已熟睡，怎么可能再叫人起来给白玉堂收拾客房呢？
　　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微微一笑道：“玉堂，你今夜就委屈一宿在我房中过吧！”
　　什……什么？！白玉堂顿时呆在当场，心中既欢欣鼓舞的要命却又在努力控制自己过于激动的情绪，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滋味，总之就是被展昭的话吓傻了。
　　展昭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而是在白玉堂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便把他拉进了房，并一下把他拉到了床边。
　　“今夜你就睡床上，我在椅子上坐一宿就行了！”展昭转身欲走，却被白玉堂一把抓住了衣角。
　　“你从早忙到晚天天这么累，怎么能再让你睡椅子呢？这……这床虽是小了点儿，但咱们俩挤一挤也就行了！”话一说完，展昭与白玉堂便同时惊觉，原来这话语中的暧昧之情是那么的明显，尴尬的气氛立现不禁令两人急忙躲开对方的视线，脸上都有些微微发热。
　　“我……我还是睡椅子吧！”展昭一把拉开了白玉堂的手，心慌地说道。
　　“你……”展昭的一再拒绝不禁令白玉堂气闷，这个臭猫，太不会照顾自己了！“好了，好了！你来睡床，我去睡椅子成了吧！”
　　说完一下便把展昭按到了床上让他躺好，而自己则要去睡椅子，展昭顿时心中一股温流流过，脱口说了一句：“玉堂，你也一起来睡床吧！两个人挤一挤，没……没事的！”
　　说完后薄嫩的脸皮早已红得不能再红，急忙转身面向里装睡不敢看白玉堂了。
　　刚刚转身走了两步的白玉堂闻言心中一颤，慢慢回头一看展昭早已把自己的身子向里挪给他留好了一块地方。
　　白玉堂以前从未感受过什么叫做“举步维艰”、什么叫做“寸步难行”、什么叫做“犹豫不决”，可今夜、在这屋中、直到此刻他才真的了解到了这里的含义，因为他也是个男人不可能对着自己亲爱的人却不动心，跟他躺在同一张床上却没有一丝欲念，他……真的做不到！可……他又好想、好想、好想与昭共榻而眠，因为这也许是一生中唯一的一次能与昭同衾共枕的时刻呀！所以他动摇了……
　　白玉堂来到床边见展昭面向里没有对着他，他眼神一暗并未开口说些什么，只是轻轻俯身躺了上去。
　　夜越来越深，床上的两人却都没有一点儿睡意，背对着背各自在心中想着对方却都没有人敢动一下，生怕一动就会打破这好不容易维持的平静局面。
　　天渐渐亮了白玉堂终于再也躺不下去了，于是慢慢坐起轻手轻脚下了床，他缓缓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睡着的展昭，轻叹了一声幽幽的道：“昭，你知道吗？今夜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一夜，因为今夜我的身边有你！”
　　接着他慢慢俯下身轻轻在展昭的侧脸上吻了一下，柔声道：“再见了，昭，我走了！”
　　一滴滚烫的泪伴着话音飘然滴落在了展昭的脸上，原就一直清醒的展昭本被刚刚白玉堂的吻吓得有些不知所措了，现在又被这滴泪惊得心中一跳，立即被一阵排山倒海般的心酸压得几乎窒息。
　　展昭猛地翻身坐起想叫住白玉堂离去的背影，但嘴张了又张最终没有叫出口，眼睁睁地看着白玉堂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浓浓的失落感顿时充满心田，直到此刻他才惊觉原来自己不是没有感觉的木头人、原来他早已爱上了一个人却不愿去承认、原来那个人对自己而言是那么的重要，但就因为太爱他、太在乎他才不能毁了他，不能让那翱翔在蓝天上的雄鹰因自己而折翼，误了他的一生呀！
　　展昭呆呆地坐在床上，眼神死死地盯住白玉堂消失的方向，幽幽说道：“玉堂，对不起！对不起……”
　　白玉堂走了，除了那轻轻的一吻和那滴滚烫的泪，什么也没给展昭留下，走得是那么的潇洒、那么的云淡风轻、那么的了无牵挂，可又有谁能看到这一切背后的心酸与心碎……

　　PS：
　　心子写的好辛苦呀！希望朋友们满足我一个小小的愿望吧！
　　回贴，回贴，偶要回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