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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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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此地唤做白川镇,胖少爷本姓胡,其父乃是镇上第一首富。这胡少自小娇惯,嚣张跋扈,为祸乡里。在他十七岁那年,看上了邻村一个少女,无奈少女百般不从。有一次胡少喝醉了酒,借酒把那姑娘□□了。姑娘受辱之下,投河自尽。姑娘相依为命的老父也在姑娘死后第二天上吊自杀。两条人命,在当年引起了轩然大波。不想胡父花大钱竟然摆平了当地官府,使胡少至今逍遥法外。
今日胡父口中的声音竟是当年死去少女的声音,胡少怎么会不记得。早就瘫倒在地上,不能言语了。
紫衣趴在胡父耳边,轻声语到:“你告诉我,谁来了,我替你报仇。”
“如能大仇得报,我来生定当牛做马报答仙人。此去南方二十里,白马故里,单门独户。”
胡父说完,身形一顿,恢复了首富的神采,好像刚睡醒一般,睁眼看看四周,“我在哪,你是谁!”
紫衣站起身来,不再向父子二人看上一眼,转身就走。小年急忙跟上。行不多时,身后有人大喊“着火了”,远远看去,胡宅整个掉进火海之中,眼见得不能救了。
“你怎么知道胖少爷是坏人?”
“那老头怎么用女人声音说话呢?”
“是不是你放的火?说!”
小年有太多事情想不明白,不住追问。
紫衣脚步一顿:“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确定要跟着我么?”
小年小嘴一撅:“说好了的,你反悔了么?”
紫衣微微一笑:“我不会反悔,我只是怕你反悔。”
小年道:“我自然不会反悔。不过你要告诉我,咱们要去哪里,做什么?”
“师父告诉我要去很多地方,至于去见什么人,做什么事,他可没说。我只知道,我要在一年之内找到十个人,然后去一个地方,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比吃饭睡觉还要重要么?”
紫衣看住小年的眼睛:“比你我的生死还要重要!”
小年吐吐舌头,“那就赶紧走,别耽误了您的大事!”大踏步向前走去。
忽地又转回来,“那么,咱们现在去哪?”
紫衣不禁莞尔,“向南二十里,白马村。”
此时正是晚春季节,山花烂漫,香风送暖。两个少年结伴而行,一路说笑,不觉就走到了一处村庄。村外立一座石碑,上刻三个大字,正是“白马村”。村庄大约百十户人家,大多都是茅草房子,偶尔两三座青瓦砖舍,在村中反而显得突兀。两人找了许久,在一处房子前停下。这一处房子单门独户,不与其他房子相邻,显是一个外姓人家。
紫衣扣了扣门,随着一阵咳嗽,走出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紫衣心下起敬,连忙作揖道:“清河紫衣,拜见仙人。”
老人摆了摆手:“我哪里是什么仙人,乡野村夫而已。”说毕把二人让进屋里。
紫衣看屋内摆设,几件简单家具,桌椅板凳,像是老人独居生活。老人上下打量紫衣好久,又看了看小年,目光又转回紫衣身上,道:“小哥生辰八字多少?”
紫衣自小就被告知要牢牢记住生辰八字,所以张口就来:“丁巳年冬月初六日辰时。”
老人收起谦卑的神态,端坐在椅子上,闭目良久,突然面有喜色:“没错,是你了。”转而握住紫衣的手“你师父说过何时去吗?”
紫衣忙道:“师父说,您见到我就当即时出发。”
老人道:“那是自然。你们走吧。我要下逐客令啦。”
紫衣又作了一个揖,小年在一边看得惊奇,正有一肚子话要问,被紫衣一把拉起,连忙走了。全然没注意到,身后的老人正在变得年轻。
千百里外,京城宫殿。和尚正在打坐。突然心念一动。睁开眼睛。一边的老者赶忙问道:“国师,有什么征兆?”
“那人的门人开始行动了。恭贺皇上,□□有救啦!”
老者已经说不出话,老泪纵横。
阳光普照。路上两个少年行色匆匆。身形略长一些的少年笑道:“弟弟,这么多天了,我怎么不见你换身衣裳,你打算当一辈子乞丐么?”
小年道:“我爹说我天生贱命,只有当乞丐才能养得活。”
“你日后有了媳妇也要人家做乞丐么?”
小年面上一红,看一眼偷笑的紫衣,不禁紧走了两步:“哼,不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