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卿卿如晤》沈辛夷

2、第二章（已修）

　　从开战以来，已经很久没有热烈的阳光落在布鲁克林了。

　　一连几日的阴雨连绵，今天又是天气阴沉的一天，出门前史蒂夫严肃地拒绝了双子想要跟着他的请求，但是在回来的路上遇上了一点小意外，结果还是都湿漉漉地回来了。

　　双子顶着毛巾互相看了看，趁史蒂夫换衣服的时候转换了贝阿朵莉切的形态，转换形态后少女瞬间变得干爽了。

　　等到史蒂夫回来准备给双子擦干头发和羽翼的时候，就看到拖着三对黑白色羽翼的少女眨着熟悉的苍青色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我的上帝……”史蒂夫惊得手中的毛巾都掉在了地上，他有些迟疑地站在了原地，“你们……你……”

　　“贝阿朵和维吉尔本来就是一个人呀史蒂夫，”少女扯了扯毛巾的一角，打了个小小的喷嚏，虽然一键刷新了，但是有些阴冷的雨季还是让人有些不太舒适，“不过现在是贝阿朵莉切呢～”

　　“那这段时间？”史蒂夫看着抖了抖羽翼的少女，脸突然红了，融合长大后的少女带着她这个年龄所独有的天真妩媚与青涩，“你还会回到之前两个小女孩的状态吗？”

　　结果那天最后史蒂夫也没得到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巴恩斯忽然回来了。之后就是一番手足无措的解释，直到我们正直又腼腆的史蒂夫整个人都红透了，巴恩斯才勉强相信出现在家中的美貌少女就是双子，以及史蒂夫并没有金屋藏娇。

　　从那天之后，少女似乎找到了什么乐趣一样。在家里的时候是乖巧听话地双子，只要跟着史蒂夫出门就会用贝阿朵莉切的形态，导致我们活了二十多年都没和漂亮姑娘们说过一句完整的话的布鲁克林小个子，走在路上吸引了一大堆羡慕嫉妒的眼神。

　　史蒂夫这次的的申请又被拒绝了，他垂头丧气地往回走，这次少女并没有跟出来，所以在路过那条熟悉的小巷子时，毫不意外地被一群混混堵到了。

　　似曾相识的英雄救美场景，少女默默评价，眼神在触及已经挂彩的史蒂夫后，忽然有一种陌生的情绪在心里升腾起来，那是一种令她感到危险和不安的情绪。

　　[你在愤怒，卿卿～]

　　[不，我不会愤怒。]

　　与苍白的反驳相反，铺天盖地的黑色羽毛纷纷扬扬，暗色的光从黑色的羽翼上散落，反击结束地异常快。

　　少女巨大的羽翼拢住靠坐在墙根的金发青年，白色温暖的光芒带走了所有伤痛。

　　“史蒂夫～”

　　缓过气来的青年笑了笑，温和的蓝眼睛像是澄澈透明的天空，“谢谢你贝阿朵，我没事，你来的很及时。”

　　“我倒是希望我能不用在这种情况下出来，”少女苍青的眼睛里满是不赞同，她扶起史蒂夫，微微偏头嘟了嘟嘴，“你就不能……”

　　“贝阿朵……”史蒂夫的声音里透露着无奈，却又纵容着少女撒娇似的小小惩罚。

　　偷偷掐人的少女吐了吐舌头，轻哼了一声。

　　回到家门口的两人遇到了找来的巴恩斯，俊朗的布鲁克林小王子扬了扬手中的票，漂亮的灰绿色眼睛对着少女眨了眨，“史蒂夫又英雄救美啦？这个是科技展的门票，带你们散散心～”

　　本来还有点儿生气的少女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她把史蒂夫往巴恩斯那边一送，“知道你厉害了，你快带这个人去吧，我的翅膀现在收不起来了。”

　　“是因为……”史蒂夫的眼神有些惊讶，他看着少女有些欲言又止。

　　“啊？不是因为你啦～”黑白两色的羽翼抖了抖，地板上落了一些羽毛，少女的表情有些苦恼，“可能是我力量变强了有些溢出，所以最近有点儿掉毛了，而且在力量平衡前翅膀也收不回去了。”

　　从科技展回来后，史蒂夫快乐地和少女分享好消息，他终于得到了一个机会。说起这个的时候，青年的蓝眼睛里闪烁着明亮耀眼的光。

　　少女终于明白了那天陌生的情绪是什么了，她只是想看着那双蓝眼睛永远如现在一般明亮澄澈又温暖，那是她永远也不会有的属于“人类”的光芒。

　　她的归宿是孕育了她的那片废土，少女看着史蒂夫快乐的背影，眼神回归了无机质的冷漠，她永远也成为不了人类的。

　　史蒂夫被接去军营报道的那天，布鲁克林的天空挂着久违的太阳，少女抱着史蒂夫许久，久到青年脸颊耳朵都染上漂亮的粉，久到她自己常年冰冷的身体都染上了青年的温度。

　　“要在军营里好好照顾自己呀，”少女轻声嘟哝，脸颊贴着史蒂夫的脖颈蹭了蹭，“史蒂夫会想我吗？”

　　“好的，我会想你的，”虽然害羞到脖子都红了，但是史蒂夫还是表达了自己的心意，“贝阿朵要在家里等我回来啊，只要有休息我都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最后史蒂夫是在未来战友打趣的眼神中离开的，然后上了车又在笑得一脸意味深长的佩姬·卡特的眼神下，好不容易褪去的红又再次笼罩了整个脸颊。

　　“舍不得小女朋友？”明艳的特工小姐笑吟吟地，说出口的话却满是揶揄。

　　“贝阿朵还不是……”史蒂夫捂住红透的脸轻声反驳，但是那双潋滟的蓝眼睛里满含的情意却无论如何都骗不过细心的特工小姐。

　　“喜欢她的话可要勇敢一点说出来，男孩，”佩姬眯了眯眼睛推了一下军帽的帽檐，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同样温暖的事情，表情都不可思议地柔软起来。

　　心中的牵挂让史蒂夫挺过了身体的碎裂重组，再次看到镜子中熟悉又陌生的自己时，心中第一个浮现的不是拥有强健体魄后的狂喜，而是少女会不会认不出自己的犹豫。

　　所幸，少女和巴基都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已经大变样的史蒂夫。

　　最近很少见到人影的巴恩斯抬手捶了捶挚友的肩，露出一个欣慰又担忧的笑容。

　　或许应该放弃了，巴恩斯看着在史蒂夫怀里笑得极其开心的少女，看着给史蒂夫戴上坠着一小瓶金沙的项链的少女，看着亲吻着闭着眼的金发青年的少女，在心里把自己判出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