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uroboros》五个金加隆

7、第7章

　　杰瑞的眼神一行行扫过书上的字，他将身体向书柜靠了靠，全然没有注意到身旁已经多了一个人。
　　汤姆没有打扰到他，就那样在他边上的桌子旁坐下，用手托着下巴，没发出一丝声响。
　　直到杰瑞将书翻了七八页，转手想要做些笔记时，他才注意到坐在那的汤姆：怎么看都很优雅的动作，屈起手指，指节处抵在下巴，黑色的眼睛专注的盯着自己，完美而又不亢不卑的笑容，出于自然的挂在唇角。杰瑞有些发愣：“里德尔学长？”
　　汤姆觉得这小鬼的确很聪明，虽然并不介意他叫自己的名字：“这里没别人。”汤姆笑着说，懂事而又敏锐，这的确是再好不过了。
　　“汤姆。”杰瑞露出开心的笑容，因为见到汤姆，而发自内心的开心。
　　“恭喜你分到斯莱特林了，小家伙。”汤姆抿唇，带着毫不吝啬的赞赏。
　　“为了斯莱特林式的野心。”杰瑞说着挑眉，学得有模有样。
　　汤姆被逗乐了，揉揉他的后脑勺：“不错嘛，刚开学第一天就来看书？”
　　“闲下来觉得有点奢侈了。”杰瑞耸肩说道：“而且汤姆不也是嘛，我可不想落后。”
　　“你很喜欢魔法史？”汤姆示意的看向他手中的厚书。
　　“虽然别的课还没有上，但我想我最感兴趣的就是魔法史了。”杰瑞将书用摊开的手章托着：“就像小时候听人说麻瓜历史一样，都是我没能接触过的重要世界。”
　　“历史是由伟人谛造的。”汤姆想了想，说道：“通常它的确枯燥无味，但不得不说，注意到它的人，可以让一生的目标与历史痕迹平形而走，成就自己的伟大，小杰瑞，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杰瑞被他问的突然，思索半晌才开口说道：“在成为巫师之前，我只想能够活下去就好了。得知自己是巫师一后，一度有点信心膨胀，后来才知道没有事情是简单的，没有身份是理所当然特殊的，在这个未知世界，还是要我自己努力才可以，活下去，为了必须在意的人。”他突然想起那顶破帽子：“前途不可知，是我们的原动力。”
　　“这个愿望可不怎么伟大。”汤姆说。
　　杰瑞耸耸肩，表示的确是这样没错。
　　“汤姆呢？”杰瑞好奇的问道，他隐隐遵从自己内心对汤姆的好奇，话就脱口而出。
　　“我啊。”汤姆微微调眉：“短期目标就是找到我的父亲，他一定是个巫师，而且有着高贵的血统。”他的语气中略微掺有自豪。
　　杰瑞听他说完后，有些可惜，但确又用不太在意的语气说道：“可惜我没能得知我家人的消息，不过从出生到现在，也不是太在意了，毕竟这个战乱的年代，谁又能说清楚能活多久呢，也许他们早死了，我可是被光溜溜的丢在孤儿院门口的。”
　　“我就是在科尔孤儿院出生，那个女人生完我就放弃了自己的生命。”汤姆的声音显的不太愉快，他觉得自己也许是想安慰下杰瑞，但又不清楚为何要这么做：提起让人生厌的懦弱血亲。
　　人类太过于脆弱，这让他极其讨厌死亡。
　　“嗨，汤姆，别提那些了。”杰瑞并不喜欢低沉的气氛：“和我说说你的梦想？”年轻的男孩脸上的笑容爽朗。
　　汤姆略一挑眉：“梦想？”他笑的有些张狂而又自信，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我会成为最强大的男巫。”
　　“啊，那么，做为一个小小的请求，最强大的男巫先生愿意接受我的效忠吗？”杰瑞调皮的眨了眨眼，将书夹在臂弯处轻微欠身，打趣的说道。
　　“这是你的荣幸...”汤姆带着娱乐成分，理所当然的抬高下巴说道。他在心理又突然觉得，杰瑞那和过去学院里崇拜者们，不同的眼神，让他放松下紧绷的心。
　　还真的，没有多少人会聊侃般的对他开玩笑呢。他挥走脑子里孩子气的想法，这不适合他。
　　杰瑞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只是笑嘻嘻的凑近：“汤姆在学院里很利害吧？上次那个多霍洛夫看你的眼神，那热切的...”
　　“多结交纯血巫师总是好的，特别是从学生时代。”
　　“对了，汤姆。”
　　“什么？”
　　“你知道韦斯莱家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汤姆厌恶的皱眉，不过还是解释道，那语气，活像在解释如何去逗弄一只霍克拉普：“狂热的亲麻瓜份子，虽然是纯血统的巫师家族，却是与永远纯粹原则向背离的，耻辱。听说刚才格兰芬多的白痴新生，那个姓韦斯莱的还和院里的学生闹了矛盾，被掉扣几分。”显然，所有斯莱特林提起打击格兰芬多都是非常愉悦。
　　“呃，刚才那个韦斯莱是和阿尔闹矛盾，他还挑衅说....晚上去决斗。”
　　“嗯？”杰瑞看到汤姆挑了挑眉，立刻快速的接口道：“不过我们不会理他的。”他清了清嗓了：“斯莱特林永远不会让身体先脑子一步，毕竟不是冲动的格兰芬多。”
　　汤姆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不错，不过如果他们再来挑衅，不妨在与己有利的混乱之中来几个恶咒，医疗室是免费开放的，不是吗？”
　　于是，两人很会心的笑了。
　　图书馆是个安静的地方，周围密布魔法气息的书籍之间，使两人保持微妙联系的对话，渐入沉默。
　　杰瑞年龄不过十一岁，通常这个年龄的小鬼们，都在父母长辈怀里撒娇的时候，他却开始一个人面对一个陌生而又同样危险的世界，他对汤姆这个学长带着崇拜，他们是一同样的。麻瓜孤儿院长大的巫师，被选入斯莱特林，有着比旁人更迫切的梦想，没有任何人可以给他们什么保障。杰瑞觉得能遇到汤姆是他的幸运，优秀的目标，还有他隐约萌发起的依靠感。
　　“汤姆讨厌麻瓜吗？”杰瑞有点走神的一边翻找着书籍一边问道。
　　“嗯，麻瓜，脆弱而又无力的物种。”他讽刺的勾起嘴角，脑海里突然想起，那个给他生命的脆弱女人：“而且，麻瓜们同样不喜欢我们，所以，只有完全奴役或者完全消灭才是有效措施。”
　　杰瑞点了点头，眼中闪狂热：“我们本就和他们不一样，因为力量的悬殊，所以巫师们注定天生会是主宰者。”
　　“很高兴你和我有同样的想法。”汤姆说，黑发黑眼的少年喜悦的表情，显的那么意气风发。
　　“杰瑞！你在这儿！”一个声音伴着突兀闯进的身影，结束了这次聊天。
　　因为罗斯科的匆匆介入，汤姆也表示还有事要做，他们就互相告别了。
　　不出所料的，第二天格兰芬多的宝石又少了许多，蒙太说，夜游的韦斯莱和金被罚一个星期的禁闭，并且成功的以他们的冒险精神，位居头号宝石毁灭者称号。
　　而杰瑞他们明显睡的很踏实，精神的切着面包盯着格兰芬多桌看热闹，韦斯莱和金睡眼惺松的对着他们做出无礼的手势，却被满不在乎的白眼翻了回去。
　　接下来几天的课程，让杰瑞觉得，十几年的麻瓜世界白活了。
　　由他们院长大人亲自教授的魔药学，将不同的东西以不同的方式凝练，得到神奇的药水。杰瑞很庆幸自己有预习课本，他抢在格兰芬多那个金之前（天知道那个傻大个怎么没用他笨重的手指捏断搅拌棒，阿尔恶劣的诅咒着。），完成了魔药任务，为斯莱特林挣了二十分，这让不少从那节魔法史课起，就以怪异眼神看他的同学，态度热情起来。
　　黑魔法防御课由校长迪佩特担任教授，他们从开始就在不停做着字面上，与书本里的讲解，那实在有点枯燥。
　　魔咒课学习漂浮咒，杰瑞仅次于阿尔他们，让羽毛在指令下漂了起来，得到菲利乌斯·弗立维教授的赞赏。那是一个年轻的妖精，并且是拉文克劳的院长，热情而又温和的性格得到大多数学生的喜爱，但听说他最近才赢得了一场完美的决斗胜利。
　　草药学的教授名字叫赫伯特·比尔利，杰瑞觉得他的嗓子不去唱歌太浪费了，他记得在孤儿院的窗子里看到过，那些路过的流浪歌手们，哪里比的上比尔利教授。很荣幸的，虽然杰瑞的草药学没有太多天赋，但他没有像好动的韦斯莱那样，被魔鬼网拖进去差点勒死。
　　在第一个星结束之际的最后一堂课是飞行课，那让杰瑞得到了很大的惊喜，他在课前的担心全是白费，因为抓住扫帚开始，他就发现自己不惧怕他。本能的，在杰瑞第一次骑上扫帚的时候，就可以和阿尔打打闹闹了，要知道，阿尔在家里可是从小飞到大的。相比较来说，伍迪就不怎么乐观了，在他差点被韦斯莱撞下扫帚之后，他愤愤的发誓远离那些家务必备品。
　　有必要一提的是变形课，邓不利多教授以他对于变形书的独特理解，让杰瑞佩服万分，汤姆的称赞没有错，他绝对是一个利害的巫师。他们的任务是将一个火柴棒变成针，杰瑞花了很大的努力，在下课以前让火柴棒不完美的变了过去：他很努力的尝试去掉火柴头，但毕竟这是他初次解触魔法。邓不利多教授明白他的情况，所以对他的表现非常满意，甚至邀请他愿意的话，可以去他办公室吃蟑螂堆。杰瑞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还是坚定的拒绝了，邓不利多教授表示出可惜，并保证那味道不差。
　　杰瑞约定时间拜托汤姆帮自己补课，他尝试着一问，汤姆却痛快的答应了，杰瑞并不想耽误汤姆的太多时间，于是他们只约在了每周三和周六的课后，在图书馆见面。
　　一恍而过的日子，在杰瑞大步提升的成绩，与他和汤姆日益亲近的关系中度过。阿尔法德和韦斯莱矛盾不停却从没吃过亏，这让伍迪得到了相当的乐趣。
　　天气冷了起来，公共休息室里的壁炉不再是装饰，而堆起了柴火，一刻不断的燃烧着。
　　终于，迎来了让杰瑞第一次感到愉快的圣诞节。

作者有话说

　　本章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