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5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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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瑞觉得上一次，至少第一次，他是非常温柔的。
事情都需要对比，五年前的对比无疑让杰瑞更好的直面了这个时间的跳跃，那对他来说的不过半月，真实是已经飞奔远离开了的五年时光。
五年足够发生很多事了，汤姆的疯狂，邓不利多的凤凰社，他所错过的混乱一并补了上来。
杰瑞被黑暗公爵关在房里已经有一个星期了，他除了得到了解五年间发生事情的权力外，也就只能在房间里撑着墙叹气了。
黑暗公爵不是汤姆，他不懂得温柔，也没必要温柔，那天之后，他的所有愤怒都一并发泄在杰瑞身上，杰瑞几乎被他折腾的死过去。
当腰间的刺痛传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暗公爵在自己的身上留下黑色的食死徒纹身，杰瑞有些讽刺的咧了咧嘴，自嘲的笑着，这样看来他的确是不同的，不仅做为仆人，还做为了情人。
“你在笑什么。”黑暗公爵的手摩擦着身下人的腰间，白皙肤色上的漂亮的弧度印着漆黑墨色的纹身，非常迷人。
“没什么。”杰瑞回答。他看着天花板上的银色吊灯，然后眼神向下，移至黑暗公爵的脸上最终软下语气的叹了一口气：“...汤姆...我在想，你是把我当仆人多一点，还是当情人多一点。”
黑暗公爵皱了皱眉，表情奇怪的挣扎了下，就像五年前一样，但他最后只是发出低沉的冷笑声：“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杰瑞。这种傻问题让我想到了那个被蛇怪杀掉的赫奇帕奇，啧啧，我记得她喜欢你，对吧？”
杰瑞知道他在掀自己的伤疤，这种毫不留情的惩罚，只是因为上一次的争执，他压抑着内心的颤抖沉默了。
“想出去吗？”黑暗公爵的残忍笑容让杰瑞不安。
“你肯放我出去？”杰瑞反问道，他抿起唇，推开身上的人企图坐起来。
黑暗公爵审视着琥珀色眼睛中的情绪，他的颤动瞒不过伟大的伏地魔王：“必要时，你的能力做为仆人是可以使用的。”
使用，使用。
杰瑞觉得自己明白过来，压根就是不停的做为工具一般被使用得了。可是他还是接受了，没有争吵，没有怨恨的平静接受。
“什么任务？”杰瑞问道。
“一个收尾工作。”黑暗公爵蛇瞳变的更加细小，血光无陷的扩散开：“我会和你一起去。”
杰瑞颤抖的举起魔杖，他几乎在克制着不要给自己身后的人一个死咒。
他不是汤姆，他早已经不是汤姆了，杰瑞不停在心里说着，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不，不会的。”那种绝望在琥珀的平静崩溃时蔓延开来，无发挽回般席卷了杰瑞的全部思维。
贝克街157号的门牌是在场最为清晰完整的东西了，整栋房子被轰开一个大洞，整条街死一样的寂静。
惨叫声从房子里传来，杰瑞冲进去时，布特先生在正对着他的方向，靠近门口的地方，以一种保护性的张开手臂的姿势倒下去，炫目的绿光让做为旁观者的杰瑞做不出任何反映，他只能傻傻的盯着倒在地上的熟悉面孔，喃喃的重复着：“不会的...不会的...”
惨叫声惊醒了他，那个食死徒发出高亢冷酷的笑声，所有食死徒都是以玩弄的心态在看着钻心咒下挣扎的女人。
“停下！停下，除你武器。”杰瑞扑过去的动作在喊出这句咒语之后，他几乎抓不稳的，要将魔杖都一并扔了出去。
他颤抖的伸出手抱住地上的人，将她扶起一些，突然响起的话语让杰瑞不知所措：“...小杰瑞，我的小杰瑞回来了。”布特夫人声音温柔，杰瑞垂下头，美丽的吉普赛女人在冲他微笑，钻心咒的痕迹在她的狼狈中那么刺眼，和她无意的笑容一样刺眼。
他看清楚房中的一切了，在真正踏入之后。
罗斯科，玛琪倒在一起，他亲兄弟般的友人保持着最后面容的不甘心，睁大的眼睛，杰瑞觉得他们在看着自己的方向。
周围的食死徒们围成一圈，因为黑暗公爵的到来而停下肆意破坏的行为。黑暗公爵抬了抬手，也没有说话，房间中只有布特夫人温柔的声音，和杰瑞沙哑的应答声。
“我在，我在这里。”他盯着布特夫人有些焕散的双眼：“我回来了...”他回来的迟了，真的太迟了。
“小杰瑞...你真的回来了。”布特夫人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像往常一样，将杰瑞用力拥在怀里心疼的数落了。她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在钻心剜骨之下，连神智都已经不再清楚，却坚强的对他微笑着。
“...你想求我放过她吗？”黑暗公爵的声音肆意带着赤裸裸的嘲笑。
“...为什么要这样做？”杰瑞明白原因，但他还是不敢相信的问道，他在过去多少日子里，不停的涌现过与这些在意的人们一起生活的未来。
黑暗公爵轻跨一步，从阴影之中走出来，布特夫人受惊的坐起来，将杰瑞挡在身后：“别伤害他，别伤害小杰瑞。别伤他...”她重复着这几句话，不厌其烦，抓着杰瑞肩膀的手掌却慢慢没了力气。
在这种情况下，布特夫人还是带着保护的想法，即使她已经分不清楚周围的人、声，她潜意识里知道她的小杰瑞需要她保护，那个瘦弱男孩的身影，站在摇摇欲坠的破损孤儿院前，是那么清晰可见的画面。
“真是可笑的麻瓜。”黑暗公爵低笑起来，杰瑞却觉得最可笑的是自己，自己居然提不起一丝为罗斯科报仇的心思。
“告诉我，为什么。”杰瑞安抚的拍着布特夫人的后背，感觉着她的气息越来越弱下去，那断断续续的话语让杰瑞双眼通红的盯着眼前不再熟悉的人。
“我说过，你是我的，你只会是我一个人的。”黑暗公爵就像是宣布什么一般大声的说道，成功引在场食死徒门震惊的模样，杰瑞猛然迷惑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如何一种心情。
“小杰瑞。”布特夫人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耳边喃喃的唤着。
“对不起。”杰瑞低声抱紧她，眼睛有些干涩。
“别害怕。”她说：“我们都爱你，小杰瑞。”声音断断续续，然后和呼吸一起停滞了。
杰瑞的眼泪顺着脸侧留下，他不再压抑自己的哭喊着布特夫人的名字，然后周围的一切，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沉重。
炉壁上歪歪斜斜的挂着布特一家的全家福，他们站在一起，亲密的搭着杰瑞的肩，所有人都是幸福的笑容满面。火焰吞噬一切，杰瑞全身僵硬的被人拖起来，他的眼睛被泪水和浓烟模糊，往日充斥着美好的小屋都不太清晰了，只有那些曾经活生生的重要的人，消失在他生命中的最后画面。
“尸骨再现。”一声低沉咆哮夹杂着尖锐的惨叫，杰瑞看见闪着绿光的黑魔标记在布特家上空扭曲着，一直那么刺眼，一直那么狰狞，直接所有都变成黑色。
“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忤逆我的意思了？”黑暗公爵的眼中闪过一抹浓厚的血色，这让周围的食死徒们无一不害怕的发抖。
杰瑞站在他的面前几米外，没有带遮遮掩掩的兜帽，他直视黑暗公爵的双眼，冷漠的直视。
“够了，你们都出去。”黑暗公爵恼怒的猛的拍向桌子，食死徒们如得大赦，没有人想看黑暗公爵的热闹，那代价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承受的。
两人间的沉默越来越多了，杰瑞从布特家回来以后，做到的，也只有正常的活着。
“我一直按你所希望的，汤姆。”杰瑞沉浸在那熊熊烈火中的悲伤一直不能散去，即使让他强打起精神去研究解决魂器的问题也做不到，他现在不想思考，他只是行尸走肉。
做为黑暗公爵软禁着的情人，工具，发泄物之一，他彻底不知道自己特殊在哪里了。
“够了！”黑暗公爵已经不知何时拿出了魔杖指向他：“不许再提那个名字。”
“你在逃避。”杰瑞抿唇，挤出一丝苦笑，那冷静的语气让黑暗公爵怒火越发难以控制。他仅剩的清醒，也已经因为错意了那个苦笑而被完全燃尽：“你在嘲笑我？哦，你以为喊着那个曾经的、肮脏麻瓜名字的你，就比那些仆人高出一等吗？你这个下等的混血没有资格！”他高声怒吼着，毫不留情的说着侮辱性的话语。
杰瑞脸色变的惨白，呼吸急促，绝望扭曲了他的整个表情，脸上的冷淡完全崩溃，眼见着黑暗公爵吼出：“钻心剜骨。”那道红光击中他的胸口，他只是低下了头，没有企图去躲开，所以，当骨髓里暴发而出的疼痛遍及身体的每一条神精后，他摔倒在地，蜷缩起身体咬牙压低凄惨的呻吟。真丢脸，他想着，额发落下挡住脸上的表情。
“看在你的身体和能力都还有些用处，特别允许你今后叫我...主人。”黑暗公爵用戏谑的说道，用厌恶的眼光看着地上不停颤抖的男人，脆弱，不堪一击。这才是一切掌握在他手里的优越感，谁都无法例外。他大发慈悲的允许杰瑞改变敬称，恶意的重重贱踏上什么，充满快感。
黑暗公爵移开魔杖停止了咒语，戏弄猎物一般，继而用带着嘶嘶声的嗓音嘲讽道：“你一定很开心吧，你不是一直希望这样？跟随我这么多年，那就一直跟随下去？嗯？我说过，你是我的。”他猖狂而又不可一世的笑声，让杰瑞在痛楚之后，一时间觉得那么恍惚，真是迷人啊，他的汤姆，已经变成为真正的不择手段，不问是非的黑暗公爵了，这究竟是魂器的原因，还是本来的注定。
真是从不敢想到的情形，杰瑞心中所有防御一并被击碎了，暴裂开的余波让他重新站直的力气都没有。
没有想过不可饶恕咒这么利害，明明已经停止了，可杰瑞觉得胸口处现在还是疼的很彻底，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是，我希望这样。”于是杰瑞轻咳着，用手臂直撑起身体：“被发现了呢，您还真是...无所不知。”他像承认了一般低着头，在自己也看不到的阴影里讽刺的勾起嘴角：“我的...主人，请允许我亲吻您的袍子表示感谢。”
杰瑞就像挣扎着向黑暗公爵的方向，倾尽全身的力量靠过去，胡乱低头亲吻着他的袍子一角，就像所有食死徒一样。
杰瑞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想知道，紧紧闭上双眼是他本能做出的动作。这样，他或他，都不会知道了。
“行了，滚出去。”黑暗公爵将他踢开，似乎连嘲笑都显多余，简单而明了的命令，杰瑞也的的确确只是被当做一个食死徒仆人对待了。
杰瑞像解脱了一般，他踉跄了许久终于摇晃着站起，咳嗽的时候，瘦弱的骨架有些难以支持的颤栗着，跌跌撞撞一步一步的走着，背景尤其落魄的陌生。
黑暗公爵一直冷眼注视着，直到门被关上，沉重的木门雕着华丽而又繁杂的古老纹章，将两人隔开。
门上闪烁着铜色的门把反射出的光芒，越来越暗，直到，一片深邃的漆黑，把什么都吞噬了。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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