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国的莫里亚蒂】夜莺与玫瑰》李晏晏

11、我爱你，所以愿意放弃你

　　我爱你，为了你的幸福，我愿意放弃一切--包括你。

　　——张爱玲

　　“有一个中国人在英国寻人，他的身份我们已经查清，为清前任驻英大使之子。据调查，1866年，他时年六岁的妹妹在英国伦敦走失。当年迫于压力，他们只能在找到衣物与随身玉佩的情况下承认妹妹已死于意外。如今他希望能重新找回找到妹妹，或证实妹妹的死讯并查明真相。”路易斯一板一眼的说着最近发生的大事。

　　“值得一提的是，那个被寻找的人名字中有一个音：如。虽然我读不出那个人的全名，但我记得，她好像说过她姓郭。”阿尔伯特微笑着看向威廉：“第一次见到她时我的确因为她的衣着将她误认为是劳工的孩子，但她的知识与举止，似乎又证明了她的身份并没有那么简单。真相究竟如何，恐怕就只有你知道了。”

　　“安排他与我，以犯罪卿的身份私下见一面。”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这位先生，我想问你，如果你找到了你的妹妹，但她现在并没有长成你们理想中的模样，你们还会接受吗？她不像其他女人一样柔顺，反而性格倔强目标明确。她不想成为男人取乐的玩物，不想成为家中观赏的花瓶，想要拥有自己的一份事业。到那时，见到这样的人，您和您的家人又当如何呢？”

　　对面的中国男人出乎威廉意料的开明。

　　“自然是去支持她，帮助她，这点还请您放心。家父归国后曾行于乡野，见过无数个少女被家中嫁出，就像转赠了一个供人取乐的金雀。且我与父亲也有幸读过英国几位女性的文章，我们一致认为女性应该拥有自己的权利与意志，不该沦为附属。”对面的中国人不卑不亢，进退有度。

　　“我知道那个人现在在何处，调查结果会在稍后奉上。”

　　家中

　　纯如把玩着威廉昨日归来后赠予的玫瑰，又一次等待着他。

　　“威廉，你怎么了？”

　　“不，小姐，我并没有什么事。您想对我说什么呢？”

　　“我明白了真正的改变应该是思想上的，个人的力量有限，但群体的力量则是无限的。屠杀只会使阶级的对立更强烈，应该去唤醒人民的意志……”纯如激动的满脸通红，迫切的和他分享着自己的最新成果。

　　“天真，小姐，您的办法需要多久？十年？二十年？你真的能等来实现的那一天吗？您等待的时间里又会有多少人在贵族的压迫下煎熬。别害怕啊，弗兰肯斯坦小姐，或许现在您觉得我是一个只懂杀戮的怪物，可这个怪物是由您一手创造的，如果没有您当年的启蒙教导，我又怎么会成长为今天的样子。”威廉嘲讽着纯如的天真，“明天和路易斯回伦敦去，我实在不忍心用我的血腥来玷污了您的纯洁。”

　　说完，威廉转身离开，没有理会纯如的辩解。

　　第二天，她离开达拉谟郡返回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