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探】同人》竹中胖达

1、喜欢

　　纽约机场。

　　去日本东京的航班头等舱上，野田昊看着越来越小的纽约市，有点感叹。

　　未抓到真凶而放弃整个案件，可不是他惯来的风格———当然，并不是为了那五百万。

　　即使凶手不是宋义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那也是“几乎”。
　　一个案件，不追查到底就永远不知道它有多少反转，故而，盲目地肯定一个结论是侦探的大忌。

　　不过呢，自己退出比赛也没什么关系吧。野田昊想，反正有秦风在。
　　秦风一定不会拿一个无辜的人去换五百万。

　　.

　　几天后，日本东京。

　　渡边胜跟苏察维的案件在警视厅里已经闹翻了天，但目前为止，外界还不知道这件事。

　　密室杀人，□□纠纷。

　　野田昊是在凌晨接到委托电话的，内心立刻蠢蠢欲动，连睡意都消失殆尽。这样一个爆炸性案件当然要接，甚至恨不得当时就去现场。

　　但是现在到密室去，十有八九那儿已经被一群警察围着封锁现场了，去了也是白去。

　　他洗个脸冷静下来，利用私人关系在半个小时后就拿到了案发的资料当时的监控录像———东京之王，在自己地盘上拿个录像可不是难事。

　　只看一遍监控录像，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渡边胜，苏察维，小林杏奈，失踪的丝巾，纯天然的密室。

　　野田昊在脑海里飞速过滤了一遍所有信息，猛然注意到一个被自己忽视的问题，侦探的热血瞬间冷了大半。

　　渡边胜和苏察维，都是日本赫赫有名的大佬，任何一个都不能轻易得罪，要不然在日本谋生就困难了。
　　自己家虽说富裕，但跟两边也有交易往来，跟任何一方闹了矛盾都会是不小的经济损失。

　　野田昊作为大少爷，不得不站在商人的角度上考虑这个问题。毕竟都是常在日本呆着的，出门见到了还得打个招呼，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这个案子其实不算难，但如果把复杂交错的人际关系考虑进去，那可就太难了。

　　但案子也接了，这时候说不查了也不是他的风格，野田大少爷也是要面子的。

　　野田昊默默地到天台上思考人生。

　　话说，七叔的一周时间是不是已经到了？

　　脑海里莫名其妙地浮现了这个问题，旋即就联想到了“狩猎”一周的秦风。

　　那就……请这位劲敌来一趟东京好了，等到警视厅把案件公布出来，他就不相信秦风会对这个案子袖手旁观。

　　野田昊露出狡黠的笑容，当即就给唐仁打了个电话。
　　至于为什么是唐仁而不是秦风……野田昊觉得，唐仁比较好贿赂，毕竟他是个“穷人”；而搞定了唐仁，再让唐仁搞定秦风就不难了。

　　他耐心地等着电话的一连串忙音过。

　　“喂？”
　　“来不来东京？这里有一个超好玩的案子等着唐人街神探哟，关于日本的□□。路费我出。”
　　“真哒？！这么劲爆的案子？！”
　　“嗯，只有一个条件，把秦风带上，我立刻帮你们改航班，头等舱等着你们。”
　　“你放心啦！那一定把老秦带着啦！”

　　.

　　不知道这个消息是怎么走漏出去的，反正结果就是，野田昊亲自在东京国际机场接机时，看到了一派……胡闹的景象。

　　双方都派了人在机场等秦风，而且数量都不少，待会儿打起来也该是大场面。野田昊观察着看似平静的机场，想，自己先前在机场里安排人手以防万一，是个正确的做法。

　　等待的过程很漫长。

　　但见面就觉得很开心。

　　他看着秦风下飞机，秦风的神态从紧张无措到冷静分析，再到惶恐不安。

　　他看出来了吧？表面平静实则暗潮汹涌的机场。

　　秦风不解地看向野田昊，野田昊读懂了他眼里的疑问：什么情况？

　　野田昊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轻摇纸扇，端得是一副运筹帷幄。
　　他笑得胜卷在握，同时在心里默默倒数三秒。

　　三。
　　二。
　　一。

　　一个壮汉突然向三人发难，动起手来毫不客气，却立刻被他们旁边的游客一行李箱砸过去。
　　战火被他们点燃，三方人马立刻陷入了混战中。

　　野田昊任由两人尖叫着躲在自己背后，张开双臂，绽放出素来的风流笑容，丝毫不畏惧眼前的混乱：“Welcome to Tokyo!”

　　.

　　地铁上，野田昊是真不知道杰克贾也跟来了东京，还十分恰巧地跟他们上了同一辆地铁。
　　或者说，是对方早就等着他们了。

　　野田昊第一反应就是后退一步，让那个学过莫家拳的唐仁来面对这个场面。
　　十分默契地，跟秦风做了一样的动作。

　　甚至不用对视。

　　.

　　澡堂。

　　野田昊不紧不慢地从一众□□人群中走过，轻摇纸扇，勾勒出一个自认为优雅的笑容。

　　所有人，都非常自觉地给他空了一条路的位置出来。

　　秦风一本正经地询问着案件的细节，时不时还有些口吃。
　　野田昊摇着纸扇，也看着渡边胜，不忘卖乖。

　　所以，到时候可别为难我啊。

　　.

　　“如果我们两个联起手来都破不了的案子……”

　　“就不是人做的了。”

　　野田昊笑着说，语气却是笃定的。

　　他看着秦风，秦风也看着他。

　　这样睥睨天下的自傲，若是野田昊一个人，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这句话的。
　　毕竟，话不能说的太满，无论他有多自恋。

　　但他不是一个人。秦风跟他在一起。

　　“哎呀。”唐仁十分破坏气氛地推开了靠的很近的野田昊与秦风，说实话这让野田昊很不满———“你们靠那么近干什么？嘴都要亲上了啦！”

　　算了。

　　野田昊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这一笔，但看在他后半句话的份上，决定先不跟他计较了，

　　.

　　黄铜摆件，田中直己。

　　野田昊心底有种异样的感觉。
　　秦风不在日本，因此不了解田中，可他不一样。

　　就他所知，依着田中的观察力，不可能放过在渡边胜手边的摆件。

　　为什么？野田昊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留这样一个明显的证据给自己？

　　.

　　杰克贾首先提出来，事情陷入了僵局。

　　两条路，要么去泰国躲开□□，要么留东京继续破案。

　　唐仁：“我两个都选行不行？”

　　野田昊忽然对这个容易贿赂的人失去了信心，有点委屈地申诉：“你们来东京的机票可是我出钱的……”

　　虽然他本人并不在意这点钱。

　　他下意识就去看秦风，秦风的反应慢了半拍，茫然了几秒后，立刻拽着唐仁站在了野田昊身后。

　　野田昊忽然又充满了信心，秦风相信自己，这不就够了嘛。

　　顺便又在心底给唐仁记上了一笔。

　　.

　　游戏的初始关卡，算是让野田昊对秦风的另一面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

　　这算反社会人格吗？还是他一直所追求的完美犯罪？

　　他不知道。

　　野田昊看向秦风，少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杀人来换取公平，面色冷静，但他的手，分明在轻微地颤抖。

　　.

　　三亿日元说取就取，野田昊面不改色地接受了唐仁以及杰克贾的赞耀。

　　“阿嚏！”

　　野田昊这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刚刚大家都淋了雨，再不换衣服，秦风怕是要感冒。

　　既然自己是东道主，那做点小手脚也没什么吧？

　　野田昊看着自己花里胡哨的衣柜，想着秦风穿衣的简约风格，最终给他选了白色西装。

　　领口处，一边是花，一边是蝴蝶的那一件白色西装。

　　.

　　Cosplay？

　　野田昊的兴趣被激发出来了，兴致勃勃地在各种服装间挑选。

　　然而风流公子的目光，主要还是集中在了女装。

　　正当他挑选地开心，就听见少年凉薄的嗓音：“你等这一天，很久了吧。”

　　野田昊的小心思被戳破了，依旧笑嘻嘻地回答他：“是啊，这你都知道。”
　　在秦风面前，要脸有什么用。

　　秦风抱着手，把视线移开了，一副没眼看的样子：“很简单的推理。”

　　野田昊看看手中的女装，再看看眼前的少年，突发奇想地问道：“秦风，你穿过女装吗？”

　　刚刚喊完“为国争光”的唐仁听到这句话，立刻接道：“老秦女装阔好看啦！前天还在……呜呜呜……”

　　野田昊看着捂着表舅嘴的脸红少年，狐疑地说：“还真有过啊？前天？七叔那个案子吗？”

　　看着秦风的脸色越来越差，野田昊忽然觉得，逗逗他也挺好玩的，同时有点后悔在那个案件中直接放弃，错过了这么精彩的部分。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现了秦风女装的各种图片，野田昊忍笑忍得辛苦，忽然怀里被塞了一件黄灿灿的金甲。

　　“？”

　　秦风恼羞成怒，也就随便抓了一件cos服：“赶紧换！换完还要救人！”

　　黄金圣斗士……野田昊抱着金甲，陷入沉默。

　　事后闲聊这段往事，秦风表示：随便抓衣服的时候其实也留意了，就觉得野田昊那么个花蝴蝶，金甲挺适合他的。

　　.

　　“I’m the king of Tokyo!”

　　野田昊甚有闲心地晃了晃高脚杯里的红酒，只要能到不就行了，游戏规则里可没说不能用私人飞机。

　　下一秒。

　　“作弊，已取消比赛资格。”

　　“纳尼？！”

　　野田昊懵了，这怎么就算作弊了？不允许侦探有钱吗？

　　深呼吸一下，他立刻冷静下来，当机立断改变航线去警视厅调监控。

　　对方取消自己的比赛资格，可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淘汰自己。
　　后面的游戏为什么阻止他参加？难道这还是有针对性的游戏？

　　他必须要知道秦风那边怎么样了。

　　.

　　赶到现场的时候已经迟了。

　　村田昭从高处下落，摔在地上血肉模糊，鲜血四溅，血迹像是一朵妖冶的花。

　　野田昊抬头，看着上面脸色苍白的少年。
　　秦风垂眸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又从高处向下看，不知道是在看谁。

　　原来如此。

　　野田昊终于明白了，确实是一个针对秦风的局。
　　黄铜摆件只是个幌子，田中必须有理由见到秦风。而后每一关卡，都是考核。
　　有人算准了自己一定会带着警视厅的人来找秦风，也算准了所有人会目击到这一幕，咬死秦风杀人的罪名让他只有一条路可活。

　　推算能力在他与秦风之上的人，只有Q。

　　野田昊只是看着秦风，心底忍不住猜测，你在想什么。

　　秦风，当他从你面前跳下高台，你却无能为力时，你在想什么。

　　.

　　唐仁哆哆嗦嗦地，连话也说不清楚：“老秦你虾仁了？你系虾仁饭？”

　　秦风没有反驳，野田昊顺着他的目光，白皙的手腕上，灰沉色的手铐显得如此扎眼。

　　他看着秦风被押上警车，从车窗探出脑袋看着自己，两人对视而笑。

　　果然，秦风准备将计就计。

　　那别的就交给我这个东京之王好了，野田昊悠哉地摇着纸扇，这么点小事也不算难。

　　就是可怜的蒙在鼓里啥都没体会出来的唐仁，追着他问：“花蝴蝶你不能帮帮老秦吗？你不系东京之王吗？”
　　野田昊看着唐仁，忽然想起来自己之前在心里给他记上的两笔，存了心坑他，故意道：“我有什么办法，他犯了法我也不能随便捞人啊，你把警视厅当成什么了？”
　　唐仁气地跳脚：“野田昊你背信弃义！他可是为了你来东京的！”

　　野田昊突然笑不出来了。
　　这一点唐仁说错了，秦风从来就不是为了自己来东京的。

　　他一下子收起了纸扇，没好气地敲了敲唐仁的脑壳：“他是为了案子，你是为了钱！”

　　无名火起。

　　.

　　野田昊连夜安排唐仁离开东京。
　　自己这两天肯定没空管唐仁，□□那群人可能抓不到秦风，但只要有心，肯定能在东京抓得到唐仁。

　　野田昊摸摸下巴，在帮唐仁选购离开的船票车票时，没忍住带了点个人情感。

　　就是坑他怎么了，这人来东京的票还是自己出的钱呢。

　　.

　　“呃———阿嚏！”

　　秦风入狱两天，野田昊的喷嚏不断，KIKO幸灾乐祸地问他是不是感冒了。

　　“感冒？”野田昊揉揉鼻子，“我觉得唐仁和田中说我坏话的可能性更大。”

　　KIKO咬着棒棒糖：“谁让你把人家带到东京来就不管了，秦风入狱跟你可脱不了干系。”

　　KIKO也是连夜赶到东京的，在电话里，本来还有闲心调侃野田大少爷出了什么事要她帮忙，在得知出事的人是秦风之后二话不说立刻赶到东京。

　　差不多就是KIKO挂电话的时候吧，野田昊突然发现自己其实跟KIKO一样，也栽了。

　　游戏花丛中的自己，栽在了天才的结巴少年的身上。

　　.

　　在第七次模拟村田昭自杀的场景时，野田昊不得不出卖自己的色相换取女法官一笑。

　　唐仁：“原来你都设计好啦？”

　　野田昊笑，有些挑衅地看着呆滞的唐仁：“我跟秦风保持着基本的共振。”

　　唐仁后来问野田昊：“万一哪一步出了问题，老秦不就出不来了？你那么相信他？”
　　野田昊十分自信：“就像信我自己。”
　　唐仁：“……自恋狂。”

　　.

　　野田昊摇着扇子，在门口等着获释出狱的秦风，与很多人一起。

　　他看着秦风略过了想要拥抱他的唐仁，整得唐仁跳脚：“见色忘友啊老秦？！”

　　下一秒，秦风在自己面前立定。

　　然后才开始解释案情。
　　KIKO也参与话题，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了。

　　而后与秦风一起的时候，豪车说送就送，半点儿都没带心疼的。

　　.

　　法庭上，野田昊费尽心机给秦风拖延时间，连美男计都用上了，换来女法官的一笑：“请不要向我发出不健康的信号。”

　　野田昊不得不讪讪地止住了玩火的办法。

　　所幸最后秦风没有来迟，看到他步入法庭的那一瞬间，野田昊就放下了心。

　　他抑制住自己想吹口哨的心：“我为你请了最好的翻译，用中文就好。”

　　秦风一脸的理所当然，不紧不慢地开始阐述案件。

　　等等。

　　野田昊注意到秦风走路姿势有点问题。

　　“……所以，凶手就是渡边胜。”秦风慢腾腾地走到他的桌子旁边，非常自然地拿起他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才接着道：“但是事实真的如此吗？”

　　那个杯子，好像开庭前自己用过它喝过一次水。

　　忆及此，野田昊心里莫名其妙地有些紧张，低声问道：“你就非得这时候喝水吗？”

　　秦风没有回答，卖乖似得送给他一个wink，旋即像是没发生过这个插曲一样，接着讲解案情。

　　……就冲这个眨眼，野田昊觉得，自己先前为他做的一切都没有白费。

　　晕晕乎乎地听完秦风的推理，杰克贾闯入了法庭，喘着气问他：“你有给我请翻译吗？”

　　翻译？

　　野田昊笑了笑，用英语简短地回答他说：“用英语。”

　　.

　　案子告一段落，野田昊从位置上离开，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虚脱的秦风。
　　秦风无力地靠着桌子，脸色苍白如纸。
　　野田昊蹙眉，单膝跪地，动作轻柔地卷起秦风的裤脚，目光落在秦风受了伤的腿上，抿着唇没有说话。

　　秦风没有了刚刚的凌厉，猝不及防被野田昊拽住了，还有点窘迫：“你、你轻一点……”

　　野田昊终于抬头，心情不太好：“腿伤成这样了，现在才知道疼？”

　　他一手扶着秦风，一手掏出手机拨打电话，私人医院的救护车在十分钟之内就抵达了法庭。

　　.

　　秦风的伤不是很严重，也就勉强还很走。
　　但少年坚持要逛逛东京的夜景，野田昊也不好逼他住院。

　　然后三个人就因晚饭的问题吵起来了，为了中式、日式、泰式三种料理吵得不可开交，还是用中英日三种语言吵架。

　　唐仁吵不过，把一旁看戏的秦风也拉入了战场：“老秦你说！我们晚上七什么！”

　　最后野田昊心情不错地带着几人来到了东京最好的日式料理餐厅，唐仁哭唧唧地控诉老秦不讲义气：“老秦！我可是你亲舅舅！你竟然帮这个花福蝶？！”

　　秦风面无表情：“表、表的！而且，我、我们的费用在纽约就、就用完了。”

　　野田昊慢条斯理地帮腔：“所以，你们回北京的机票还得我出钱。”

　　唐仁忿忿地住了嘴。

　　然而，后来在逛东京夜市的时候，还是把中式料理和泰式料理都找出来吃了一遍。

　　.

　　虽然是这么开玩笑，但毕竟野田昊是东道主，还是在东京|热情招待了两人，来了个东京豪华七日游。

　　就是……

　　唐仁怒指野田昊：“花蝴蝶你是不是对老秦图谋不轨？！每次都是你们俩一起把我丢在一边！”

　　野田昊摇摇扇子，端的是一派风流公子的模样，玩笑着道：“你不是只喜欢美女吗？小林酱？陈警官？还有那个……那个阿香是吧？秦风就给我了嘛。”

　　“那怎么行！老秦的终生……”

　　“嘘。前面有好看的女生来了哦。”

　　“真的？哪里哪里？……立刻有？”

　　野田昊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八卦，他实在不相信唐仁能想出这样的暗号：“什么立刻有？”

　　唐仁立刻嘲笑出声：“啊哈哈哈哈哈哈，你不知道吧！我可知道哦，这是立刻有与老秦的小秘密！野田昊啊野田昊，原来老秦身上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野田昊心里有点不太舒服了，他看看不远处与秦风交流的KIKO，忽然觉得有点扎眼，状若无意地开始套话：“KIKO说的？”

　　“那是，我们老秦的桃花可棒了，比你一只花蝴蝶可好不少……”

　　“……”

　　秦风跟KIKO聊着聊着就走到了野田昊身边，野田昊回神时发现秦风的眼里都有光。

　　看到KIKO这么开心？

　　野田昊在心里嘀咕着，愣神间秦风已经走到了他身边：“我们不、不回北京了。伦敦的杀、杀人案，今天就出发，行、行吗？”

　　“嗯？”野田昊茫然了片刻，旋即状若无事：“嗯，好的，马上帮你们安排。”

　　“你们？”秦风忍着笑重述了一遍，然后说：“应该是‘我们’才对啊，你、你不去吗？”

　　那一瞬间，野田昊觉得，自己眼里应该也是有光的。

　　.

　　机票是野田昊订的，他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地给自己走了个后门———把自己的座位与秦风调在一起，KIKO就委屈一下了，跟唐仁连坐。

　　下飞机的时候，野田昊满面春风，秦风神色自若，KIKO目光呆滞，唐仁一脸茫然。

　　.

　　飞机上。

　　KIKO：“唐仁，你知道野田昊跟秦风是怎么回事吗？他们两个感情什么时候那么好了？”
　　唐仁：“那个花福蝶对我们老秦图谋不轨啦！立刻有我跟你说，不要看花福蝶一副人模狗样的，其实坏得很哦！天天诱|惑我们老秦，干什么都非要跟老秦一起！不过老秦也是，肯定是被花福蝶迷惑了，竟然真的就跟着他……”

　　该说的不该说的，反正全都说了。

　　KIKO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目光呆滞怀疑人生。
　　唐仁一脸问号地看着KIKO，不明白她怎么了。

　　.

　　飞机上。

　　秦风：“刻、刻意支开小唐和KIKO，你想说、说什么？”
　　野田昊：“……这你都看出来啦。”
　　秦风：“大概猜、猜到一点。”
　　野田昊：“什么时候发现的？”
　　秦风：“纽约，你说下午回日本。可你只是自恋，不是自傲，不可能在案子没有完结的情况下放弃，不然也不可能在crimaster上排名第三。”
　　野田昊：“一开始推理就不结巴了……然后？”
　　秦风：“然后还有很多。来东京以后，很多细节。”
　　野田昊：“所以，你得出了什么结论，秦风？”
　　秦风：“我喜欢你。”
　　野田昊：“……？”

　　“我说我喜欢你，就像、像你喜欢我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