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亡》晨莫寡言

5、第 四 章

　　半盏茶工夫之后。
　　“半个月来一直不肯见我，这次见我，却是要来休我，你真想这样吗？”琴闰再次开口，语气冰冷，身子还不住地颤抖，他脸色煞白，嘴唇抿着，双眼紧盯着立律策不放。
　　律策头脑停止了思考，未曾想到这个地步，可琴闰却说得如此直白。转过头，看着从没有露过这般神情的阿闰，一时胡乱道：“你我为男，这二年来，你与我又无半分情意……”
　　“闭上嘴，好吗？”琴闰忽然靠近他，几乎脸贴脸，温热的呼气喷洒在律策薄薄的脸皮上，酥麻酥麻的。立小公子刚想后退，琴闰立即用双手紧抱住他，力气竟是立律策无法抵抗的。
　　琴闰眯起双眼细瞧怀中的律策。立小公子哪能经受得住他这般咄咄逼人，死命挣扎，哑着嗓道：“你要干什么？”声线意外地颤抖。
　　琴闰笑呵呵道：“夫君，你到底是听不懂小琴子的话吗？”语毕，扯下律策的腰带，想绑住他不听话的嘴。立小公子不肯，趁他空出一只手，没抓稳自己，双手用力一推，琴闰就被自己推倒在地，头撞到了桌腿，闷哼一声就晕过去了。
　　立律策蹲下去看，又狐疑是假晕而非真晕，下意识往后挪。可琴闰早就料到，突然睁眼起身抓住他的衣领，立小公子惊得后退，但琴闰抓力劲大，立小公子就往他怀里扑，鼻子撞到琴闰的胸膛，生疼生疼的。琴闰就此一下紧抱住他不放，立小公子被抱得快喘不过气，“呜呜”地哼叫着。
　　一时间，屋子又安静下来。
　　律策挣扎着抬起脸，发现琴闰正凝视着自己，眼神里有他不明道不清的深重感情，让他突然心生愧疚与疼痛。
　　琴闰抬手温柔抚摸他的脸，然律策不再挣扎，呆呆地看着他。琴闰轻声小心翼翼道：“我喜欢你。”
　　律策惊住了，瞪大眼睛看他。
　　“你我都已当了两年的夫妻，住在同一间屋子，睡同一张床。而今日你竟对我说出如此绝情决意的话，你当真没有对我动情？那排是一丝半毫？”琴闰轻轻笑道，画着他自己痛心的话语。律策震惊得不能言语，惟有看着他继续表白。
　　“我爱你爱到疯狂，爱到痴迷，而你却仍没有半点动心，是不是？”他笑道反问，似乎在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双手捧住律策的脸，贴耳小声道：“每次亲热你都躲开我，这都是因为你没对我动心，是吗？”语罢，双唇重重覆盖住立小公子微启的嘴唇，舌尖灵活地划开唇瓣钻入，舔过每一颗贝齿，撬开，深入。
　　再等立小公子回神过来时，衣服也被脱得露出双肩了。他想推开琴闰，可浑身软绵无力，只能摊在琴闰怀里任人鱼肉宰割了。
　　琴闰顺着他的下巴，脖颈，锁骨，肩膀，一下又一下重舔啃咬，而立小公子软软地发出几声细微的声音。
　　待琴闰疑惑立律策为何不反抗，抬头看他，却见律策已闭眼睡去了，似是昏迷，用力怕打他的脸，无果，当真昏迷。琴闰只好忍着欲念，整理好他的衣着，抱起来放在床上躺着。
　　琴闰大惑，立小公子身子好，不会因自己刚才的缘故而昏迷，很有可能是身患疾病。出门想让丫鬟找大夫，可巧玉春阁生意大火，人手忙碌，只好自己一人出去找大夫，一时情急，竟忘关门。
　　床上人待琴闰走远，动了动身，忽听门外又传来人走近的脚步声，马上装睡。
　　来人进屋，撑开扇子，笑道：“立公子，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