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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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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理会乔依可,直接走到纪顺美的眼前。
“纪顺美,我告诉你,别再缠着潇年了,家里有你这样一个黄脸婆,已经让他很烦恼了,他昨夜跑到我那里,在我怀里像个受伤的孩子。纪顺美,你知趣些,趁早离开耿家吧,我不会让潇年亏待你的。”
自上次商场事件以后,耿潇年再也没有找过米妮。
这个米妮不但风情,而且很聪明。对耿潇年的脾气秉性,也是摸得到几分的。
她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她主动送上门,再死缠乱打的缠着耿潇年,那耿潇年会立刻跟她一拍两散,彻底了结。
所以她等,她等着耿潇年再次想起她。
昨天晚上,她终于等到了。
耿潇声大声地敲她公寓的门,一进门,什么话也不说,先就把她压到了床上。
她以为,他是因为太想她,才会这么疯狂。
并且,破天荒的,亲热过后,耿潇年没有离开。
以前,就算是米妮使出浑身解数,耿潇年也不会在她这里过夜。
家,是耿潇年必回的地方。
而这个夜晚,耿潇年并没有离开。
米妮欣喜若狂。
她以为短暂地分别,令耿潇年更加为她着迷,一分钟也不想离开她。
做耿太太,是米妮一直的梦想。
她倒并不是因为贪财,说到底,她确实爱耿潇年。
爱这个男人,爱到迫不及待的在留宿后的第二天,来找纪顺美。
她觉得,耿潇年的留宿,是给她的最大信号,耿潇年已经把她,看成是有资格做耿太太的女人了。
米妮觉得自己很聪明。
这一次,却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纪顺美怒极反笑,抬头看着米妮:“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不管什么事情,我希望是我先生跟我说。”
不卑不亢地回敬了米妮。
米妮没料到纪顺美外柔内刚,有些措手不及。
乔依可挡到纪顺美面前,上下打量着米妮。
“你叫米妮?嗯,好名字,一听就是个玩物。你床上功夫不错吧?满身流香的胭脂俗粉,长的也不怎么样,只能靠床上功夫,留住你的耿先生吧?”
论相貌,跟纪顺美的出尘,乔依可的脱俗比,米妮确实是俗气了些。
乔依可的一再挤兑,已经让米妮忍不可忍。
“你是个什么东西,来管别人的闲事!”米妮骂道。
“我?”乔依可指着自己的鼻子,笑了,笑过之后,突然严肃到:“我,是和你一样的,这个家的外人。”
说完,欺近米妮的眼前:“妹子,听姐一句话,你这样的德性,顶多也就是拉了窗帘见不得人的陪耿潇年睡睡觉而已,知足吧!做耿家少奶奶,耿太太,你也不照照镜子再出门,你不嫌自己坷碜,耿潇年还丢不起这个人呢!”
“你!”米妮瞠目结舌,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我怎么了?”乔依可似笑非笑地望着米妮。
眼神中,却有冷冷地锐利光芒,直射向对方的眼睛。
米妮敌不过这双眼睛,互相对视一番,败下阵来。
“好,好,纪顺美,我今天先不跟你理论,你等着瞧吧!”米妮恨恨地转身要走。
“你见过她?”乔依可凑到纪顺美的眼前,低声问。
“嗯,在商场,遇见过她和耿潇年,他们在一起。”纪顺美的声音空而萧瑟,乔依可听着,一阵心疼。
猛地朝米妮喊:“那个女人,你给我站住。”
米妮愣住,站在原地,寻着声音回望乔依可。
乔依可大踏步地走上前,狠狠地扇了米妮一个耳光。
清脆响亮,打的米妮一个踉跄。
“我告诉你,贱人,以后只要有耿太太出现的地方,你都得绕道走,否则,她见你一次,我打你一次。”乔依可眼光清冷,话语从齿缝间迸出来。
米妮吓得不敢多说话,哭着跑走了。
乔依可回身,走到纪顺美的面前。
纪顺美隐忍地泪水,终于落下。
她轻轻靠进乔依可的怀抱。
乔依可温柔地搂住纪顺美。
“依可,我是不是很没用,被丈夫的情人追上门?”抬起头,纪顺美含泪问乔依可。
乔依可用手指轻轻拭去纪顺美脸上的泪。
“不会,顺美,你刚才表现得特别好,镇定,得体,从容,连我都没想到呢。”
“是吗,”纪顺美丝毫不觉得喜悦,“可是我心里很难过,我觉得很丢脸。”
“是因为你爱耿潇年吗?”乔依可小心翼翼地问。
纪顺美立刻坚决地摇头:“不,不是,我不爱他。他喜欢有多少情人都好,我不管。可是,”她再度仰起脸,孤苦无依地望着乔依可:“可是,那些女人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只图眼不见为净,也不行吗?连这个小小的愿望也不能实现吗?依可,耿潇年和他的女人们,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
乔依可心疼的把纪顺美抱紧在怀里,轻轻地在她耳边说:“顺美,你听我说,这世上的羞辱,不是别人想给你就给得了的,你没有做错事情,何来羞辱呢?他们都只不过是跳梁小丑,不要理他们。你,过好你自己的人生,就没有人可以羞辱你,知道吗?”
纪顺美听着,在乔依可的怀里哭泣。
公园与咖啡厅都去不成了,乔依可扶纪顺美回房间,一下午都在家里陪着顺美,直到黄昏才离开。
送乔依可出门,夕阳正浓,淡淡金黄笼罩着乔依可离去的背影,纪顺美一直望着,心里生出无限的依恋。
有依可在,好像她心里才有底,依可离开了,她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纪顺美。
耿潇年下班,本能的开车想直接回家。
走到一半,想起早晨,纪顺美揶揄地嘲笑,又有些不甘。
这样就回家,真是太没面子了,还是他呼风唤雨视天下女人为囊中物的耿潇年吗?
调转车头,耿潇年去了米妮家。
米妮下午跑回家,心里恨得砸碎了一桌子的杯子。
可是再恨,她忍住了。
她知道现在不是哭哭啼啼地跑去找耿潇年诉苦的好时机。
如果耿潇年今晚来,她正好可以让耿潇年看到她的委屈模样。
如果耿潇年不来,伺机而动,暂时先把这一桩怨气藏起来。
米妮虽然打定主意,内心很不安。
毕竟,她对于耿潇年的心,揣摩得到四五成,已是最多。
终于,耿潇年来了。
耿潇年推门而进的一瞬间,米妮心中窃喜,面上却是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样。
耿潇年注意到米妮哭得红肿地眼睛,皱皱眉,问:“你怎么了?”
不问则已,一问,米妮似开了闸的江水,扑到耿潇年怀里,号啕大哭。
耿潇年有些不耐,本就是想找个清静点儿的地儿待会儿再回家,偏偏这边开始演水漫金山。
扶正米妮坐到沙发上,耿潇年问:“到底怎么了,先别哭了。”
米妮抽抽噎噎地,说了下午去找纪顺美。
当然她自己那些搓火的话没说,只说了她去求纪顺美别再缠着耿潇年,让耿潇年那么伤心,半夜三更的还要跑出家门。
一边说,一边抽泣,一边偷偷地看耿潇年的脸色。
耿潇年脸色铁青,怒容满面。
米妮以为耿潇年已经火大,索性再添一把柴:“潇年,你不知道,纪顺美还有个什么朋友在旁边,一个特别凶悍的女人,她,她竟然打了我一巴掌!”
说着,往前扑,又想扑到耿潇年的怀里。
这回,却扑了个空。
耿潇年蹭地一下站起来,大骂一句;“你这个自作聪明的贱女人,怎么不打死你!”
米妮的表情僵住,嘴张的大大的,却忘记了下一句台词。
耿潇年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米妮愣愣地看着他离开,满心恐惧,连哭都忘记了。
耿潇年回到车里,窝火的朝方向盘猛击一桊。
这个米妮,看上去还伶俐,才跟她多待了几个月。
谁知道,竟然还是长了个猪脑袋!
耿潇年恨不能暴揍她一顿。
跟过耿潇年的女人,都不敢奢望做耿潇年的太太。
她们上得了耿潇年的床,进不了耿潇年的门。
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大家都知道。
只有米妮,自不量力了一回。
耿潇年回到家,见纪顺美还没有开始晚餐。
他也不争口舌之利了,只随口说了几句家常的话。
观察纪顺美的反应。
以纪顺美的自尊心,白天还不知道让米妮气成什么样儿。
在泼辣的米妮面前,纪顺美一定是保持着风度的忍着。
等耿潇年回家,再朝耿潇年暴发。
耿潇年这么猜想着,嘴角有了玩味的笑容。
他以为纪顺美就是简单的横平竖直,不过如此,复杂不到哪里去。
纪顺美没给耿潇年得意的机会。
如常的盛了饭,两人吃,纪顺美吃的很香。
最近她好像一直胃口很好,气色也好了很多,粉腮红润,秀眸光彩,整个人显得很有韵味。
耿潇年等着纪顺美的反应,等得都没了心思吃饭。
忍了再忍,他终是忍不住了。
“顺美,今天米妮有来过?”耿潇年问。
“来过。”纪顺美头也不抬,继续吃着饭。
“那,你们之间没发生什么吧?”耿潇年问。
“没。”纪顺美不愿意再提到米妮,简短地回答。
“可是,米妮说,你有朋友打了她,是真的吗?”耿潇年再问。
纪顺美这才抬起头,看着耿潇年,依朝面无表情:“打了。”
耿潇年冷笑:“你还有这样厉害的朋友?”
纪顺美看着耿潇年,停了一会儿才答:“不是我朋友厉害,而是,她实在看不下去了,觉得我,太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