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氧》贪栖

16、第十六章

　　过了好一会儿，付南祈确定陆听氧没想回他消息才收了手机。

　　“诶，祈儿，你不是说你吃过了嘛，又背着我去买吃的！”宋子诘的声音传来，付南祈正解决最后一口包子。

　　“陆听氧……买的。”付南祈含糊的说道。

　　“啧啧啧，陆听氧买的～”宋子诘学着付南祈的语气，成功得到了付南祈的一个白眼。

　　宋子诘看着自己兄弟缓过来了也不知道该替他高兴还是难过。自己宽慰了他一周还当不了陆听氧一顿十块钱的早餐……说付南祈不喜欢陆听氧，他宋子诘第一个不信。

　　“你和杨岁岁怎么了？”付南祈不是没有发觉宋子诘和杨岁岁之间的猫腻，只不过前段时间他自己都在失恋……不，是他自己都自顾不暇，更别说安慰兄弟了。

　　“你才看出来啊？”宋子诘说到自己的事就有些郁闷了。

　　自从上一次和杨岁岁说开了之后，杨岁岁真的就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

　　“你拒绝她了？”付南祈也觉得杨岁岁最近话很少，也没有再和他说什么。

　　“嗯……不然呢。”宋子诘笑着说。

　　国庆节放假当天，宋子诘让杨岁岁陪他去帮教务处的老师送资料，回来的时候就把话说清楚了。

　　宋子诘神经大条，没有那么多的花言巧语。

　　他说：“杨岁岁，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杨岁岁愣了一下，笑的有些不自然：“你听谁瞎说的，本姑娘怎么……会看得上你……你这么差，还……”

　　“那就好。”宋子诘明显看出来她在撒谎，打断了她的话，“不喜欢就好，我也对你没那种意思……”

　　“你什么意思！”杨岁岁瞪他，对上视线又败退了，不服的小声辩解，“我有那么差嘛？”

　　“我不是那个意思。”宋子诘看着楼下的风景，“你看，你这人吧，虽然大大咧咧的，其实也挺讨喜的……你那么受欢迎，那么多人都喜欢你，确实也没必要跑到我这儿来找什么存在感。所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嘛，我和你就适合当兄弟……你要觉得是姐妹也无所谓……毕竟，你老这么说。”

　　“我……”杨岁岁突然觉得无从辩解，眼眶却慢慢不听使唤的红了。

　　“……”宋子诘转过头看着杨岁岁的表情，反思了一下，自己好像没说太重，“你……”

　　“我又不喜欢你，你突然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她还是退了一步，语气没了平时那般大气。

　　“我就说说。我这人吧，就这么糟糕，你这么优秀的女孩，要往上看，对吧？”

　　“我这么……优秀的女孩喜欢谁……要你管！”杨岁岁努力笑了笑然后像以前一样踢他小腿然后跑了。

　　以前宋子诘都会躲开，然后追过去敲她脑袋，现在他受了这一脚，也就不会追过去了。

　　那个女孩的背影消失在了楼梯转角，风吹过，终结了一场暗恋。

　　“我以为你多少对她有点意思。”付南祈看着宋子诘说。

　　“害，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宋子诘自我讽刺，满不在乎的说，“像我这样的人，就别去祸害书香门第的小姑娘了。”

　　付南祈听了最后一句话微微眯了眼，以前班级里就有传言自从杨岁岁和宋子诘玩在一块儿之后成绩就一直退步，倒不是别人乱说，杨岁岁的确是从班级第一，年级第四下降到了班级十七，年级一百，只不过宋子诘和付南祈关系好，付南祈又稳居班级前十，年级前五十，那些谣言才慢慢平静下来。

　　付南祈笑了：“你还有这种革命自觉？”

　　“怎么说话呢！我怎么就不能有了。”说着宋子诘就开始和付南祈打闹。

　　上课铃响了，杨岁岁调了座位，主动申请成了班长的同桌，说是眼睛近视看不清楚，想往上调位，也可以和班长互相学习，讨论问题。

　　付南祈下意识看向宋子诘，宋子诘接收到付南祈的眼神，坦然与之对视，嘴里低声：“这不是迟早的吗？”

　　“活该你单身。”付南祈翻白眼。

　　“说的你不是单身？”

　　“……”

　　两个人若无其事聊天的场面恰好被杨岁岁看到了，杨岁岁紧紧咬着唇回了座位，手里的什么东西重新收了回去。

　　一周过去，她没等到。

　　“你又怎么了？”贺肖看着陆听氧连续一上午走神，忍了这么久，虽然脑子已经告诉过他这几天要降低存在感，但是他的嘴似乎比他的脑子反应更快。

　　“什么怎么了。”陆听氧换了一只手托腮，不想看贺肖，“上次没找你算账，就闭嘴吧。告状告我哥那儿去了。”

　　“你哥逼我说的。”

　　“他为什么逼你？”陆听氧明显不信。

　　“我哪知道他发什么神经！”

　　“他怎么逼你的？”陆听氧盯着看起来似乎气鼓鼓的某人。

　　“他就……反正不关我事。”

　　“你是觉得我哥一天闲的慌，没事逼问你关于我的事？”

　　“……我他妈也奇怪他哪儿来那么多时间！你说是吧，他一堂堂公司负责人……”贺肖看着陆听氧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自己的说法好像也有点奇怪……自觉闭嘴。

　　不过贺肖太高估陆听氧了。

　　“你在挑衅我不敢找我哥对质？”陆听氧说着还拿出手机晃了晃。陆以知是什么样的人陆听氧还不知道？只要他陆听氧没开口怎么可能多管闲事。

　　“……求，别。”这两个字的热烈程度不亚于盛夏的太阳。

　　“嗯哼？”陆听氧觉得很有趣，然后发现付南祈居然给他发过消息了，立马点开看了内容心情大好，抑郁了一上午的情绪一下子就不药而愈，看了看时间也不好再回什么，退出聊天页面，找到陆以知的聊天页面，在输入框内打了［哥，贺肖说你逼问他？］手指在发送位置欲点不点。

　　“操，别发。”贺肖看着自己兄弟阴晴难测的脸又见人

　　“你慌什么，又没发出去。”说着陆听氧还晃动了一下，然后贺肖一抢，两人开始了桌下手机争夺战。

　　然后陆听氧的手机震动了。

　　“别闹别闹，有消息。”陆听氧刨开贺肖的手，以为付南祈又给自己发消息了。

　　结果……

　　［哥：逼问什么？］

　　陆听氧偏头看向贺肖：“……我不是故意的。”

　　贺肖：“什么？”

　　“你刚闹我，然后……手滑了。”

　　“……撤回啊！你他妈不会撤回吗？愣着等酒等菜？”

　　“我哥看了。”陆听氧语气看似平淡，看着贺肖慌乱暴躁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了，“怕什么，我哥又不会吃了你，不会当真的。”

　　“……操！”我信你个鬼。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陆听氧给他哥发消息。

　　［陆听氧：就我的事呗。他说你逼他的，我来找你验证，怕被我戳破他吓得不轻哈哈。］

　　［哥：是我逼的。］

　　［陆听氧：？？？］

　　陆听氧抬头看着贺肖：“……”

　　“看我干什么！”贺肖背过身去不再搭理这个傻逼。

　　陆听氧看着手机没了消息，半天搞不清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