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废园恶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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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伊的话，我听进去了。第二天起来，所有人包括我似乎都把昨天说过的话忘得一干二净。我在房间里呆到下午，乘着佳尔出去办事的空挡，我带着喜儿又去了废园。
走在被烈日烧烫的焦土上，仿佛又把我们带回昨日那场火。地面上横七竖八的倒着被烧得断裂的梁柱。昨天是天雷劈中这里烧起来的。我有仔细的查问过柔伊。外府执事详细检查过这里，认为没有人为纵火的嫌疑。但是那盲眼男人说要毁了这里的话，我言犹在耳。
难道这只是个巧合还是……我不感想，如果这一切都不是巧合。那顿珠和盲眼男人，他们到底是人还是鬼。难道一如喜儿那天说的，他们不是人而是从地狱中爬回来的厉鬼？只是既然他们能轻易就抹去我们的记忆。那他们能控制天雷便未必会件不可能的事。
喜儿见我愁眉深锁在旁担忧的看着我。昨天柔伊说，如果我真的见到弘旻。那我见到的只会是前来索命的冤魂。也就是说那个小男孩和容儿的过去有交集。而且他的死和容儿脱不了关系。
我停下转头问：“喜儿。弘旻是谁？”
喜儿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说：“门主，弘旻只是被父亲牵连的可怜孩子。请门主不要再想他的事情。”
“他阿玛做了什么？会连自己的幼子都牵连下去？”我吃惊的问。想想我那天看见的孩子也就十岁左右。两年前，他顶多也就七、八岁。佳尔说他两年前就死在了宁古塔。宁古塔是北面极度寒冷的地方。我要没记错，在清代那还是流放之地。一个那么小的孩子，从北京被流放到宁古塔。他的阿玛到底是做了些什么十恶不赊的事情？
“格格，我们还是乘着佳尔没回来前，赶紧回去吧。”喜儿劝我说。
我明白她的担心。要给柔伊知道我们这样偷偷的过来，必然会勃然大怒。
“格格，请回。请不要再往里走了。”一个男人大声喝道。
我和喜儿两个人双脚一下僵住。那么小心，怎么还是给人发现了呢。没想到，那把男声紧接着又严厉的喊道：“格格，请停步，请格格回转。”
我都没再走了。还那么凶做什么！我不满的回头去就想说那人。谁知道一转身，我们身后根本没有人。接着又是一阵吵闹声，一把女声嘶哑的喊道：“让开，你们这些狗奴才快给我让开。”
喜儿扶着我寻着声音走过去。在废园入口不远处，十几个人跪在地上，挡住个穿着暗红色团寿文袍子的女人。她身边跟着两个丫鬟，正帮她推开要拦她的人。她看见任她怎么骂那些人都动也不动的跪着。她忍无可忍的伸脚就朝跪再她身前的人踢去。她边踢还边骂：“你们这些狗才。现在连你们都敢来欺负我这个无依无靠的人了是吗！”
被踢的人不敢喊疼更不敢反抗。被踢倒以后很快的又再爬起来挡到那女人身前哀求：“请端慧格格不要再往里面走。”
我疑惑看着他们问：“你们在干什么？”
他们所有人一下全停住，转头看着我。其中一个我认得的外府管事急忙朝我爬来磕头说：“惊扰了容格格，请容格格恕罪。”
那女人诧异的看着我们问：“容格格？你是哪家的格格，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的问题我根本答不上。反而是跪在地上那管事代为回答道：“还是请端慧格格先回去。没有四爷的话，谁也不能进去里面。请格格不要为难奴才们。”
“谁也不能进去里面？那她为什么能从里面走出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在我家的园子里！”端慧格格既是问那管事也是问我。
她说这里是她家的园子。难道她是禛的妻子？我虽然听柔伊说过，禛有妻子。但之前没见过。我一直没有正视这个问题。现在人真的来到面前。我才发现我接受不了。作为现代人，我无法和人分享丈夫。我张了张口。不知道怎么说好。但众目睽睽下我终究还是要回答的
我支吾的说：“你是禛的妻子吗？我……我只是在这里借住养病的。”
“你……你刚才叫的名字是？”端慧格格吃惊地问。
我咬了咬牙大声回答道：“禛。”
“你到底是谁？你难道就不知道应该避讳吗？还有……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妻子。”端慧被我弄到很莫名地说。
我听到她说不是禛的妻子，心里一松。
“刘管事，你不敢说，她到底是谁家的格格。难道是什么来路不明的人？”端慧挑眉问。
那跪在地上的刘管事见到端慧这样侮辱我，脸都吓青了急忙说：“端慧格格，您可千万别乱说。这位可是……可是年府的七格格。”
听到管事的话，端慧脸色一变叠声追问：“什么！你说什么！”
管事整个人趴倒在地说：“这位是年家的容格格。端慧格格求您离开这里。”
端慧脸色发白的看着我，就想看着个杀父仇人一样。她冷笑的指住我说：“你在这里。难道说，烧了这里是你的主意？”她说着说着咬牙切齿的瞪我接着骂道：“你们就那么憎恨他？都四年了。你们就连这么一个废园都容不下。非要烧了它。非要把这个充满记忆的地方烧掉。”
我被她话里的怨恨吓得倒退了好几步才给喜儿扶稳站定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说成王败寇，不用哭。人都活不下去了，还在乎什么名字。为什么？为什么杀了他，杀了他的孩子。让他做猪做狗还不够。你就连这最后的一处废园。最后一处他曾经存在过这世上的痕迹都毁掉！”端慧声音越说越凄厉，斗大的泪珠一颗颗的从眼眶里滑出掉到地上。
我完全被她震撼住，小声而无力的辩解说：“不是的，不关我的事。这里是给天雷劈中烧掉的。”
“你别以为自己得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二哥年羹尧还有隆科多就是例子。谁也料不到，自己什么时候会被赐下三尺白绫。”端慧阴森森地说。
我觉得她的话，好象条毒蛇盘到我的脖子上。我二哥年羹尧？
“我是年家的人……我……我不知道以前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我喃喃道。对啊，禛叫我年七。这个容儿应该就是姓年的。我来了这里以后，事情一件接一件的发生。我迷迷糊糊的做了容格格那么久。居然到今天才知道原来容儿居然是历史上出了名骄横跋毋的年羹尧的妹妹。再加上之前的事情。那禛他是谁？
端彗看着我不对劲，还想继续打击我。左右管事的人，见到端慧毫无顾及的说穿了那么多。早已吓死，那里还肯给她说。他们一下起了身，硬是要把端慧从我面前架走。
端慧用力挣扎着接着说：“七格格。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难道连当年你是怎么保住自己的。怎么逼死自己二哥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对了，对你这样的人来说。烧了这区区的一个院子又算得了什么。”她本来还想说下去的。
只是被一把温润的声音打断道：“八嫂，请自重。六年了，这院子里的一草一木可有被动过。为了保持原貌，这两年多来废园甚至连修葺都不曾。如果真要毁掉这里。何需容格格出手。更何必等到现在。”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废园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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