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Ch.14 涩柿子和大石榴 ...
-
（这一段截取自写于23年11月18的笔记，上一次修改时间是24年3月18，现在是25年8月5……隔得太久，复健一下，本章是做过渡的日常片段。）
高档商超也有试吃品。
小鸢看人吃涩柿子吃得眉眼褶皱五官团起，看分装员拿出饱满到凸起的石榴，宣传：“因为内容物十分丰富，所以果皮轻轻一捏就这样炸裂了”。
小鸢的表情看起来要碎了，在普通人看不见的视角里，站在边上瑟瑟发抖摇摇欲坠，听到果皮“刺啦”一声裂开，里面一粒粒鲜红的石榴籽在轻微的抖动之下，“哒哒哒啪啪啪”掉进盘子里，那不是石榴籽落在盘子里，那是打进他灵魂的枪子。
漂亮诅咒爆鸣一声就跑向御主，呼啸而过，一头撞进夏油杰怀里，把他肋骨顶地很痛。
夏油杰的眼睛睁大了一些，眉毛飞快地动了动，他的表情管理很到位。
“杰不是涩柿子。”不要又麻又苦。
“杰不要变成石榴。”
小鸢抱住他。
“啊？”虽然不明所以，杰还是好好地回抱住小鸢。
“杰不能变成石榴。”
石榴会裂开肚子和嘴，杰会把自己爆炸。
宿傩也只是肚子裂开一张嘴呢，石榴四分五裂之后肚子里面的籽炸得稀里哗啦哗啦哒哒哒！
夏油杰感到迷惑。
“那不吃石榴，买个玫珑瓜？”
“甜瓜！”
于是夏油杰推着购物车买了四类不同品种的瓜，买了七个，一周一天吃一个，在日本，这无疑是豪举，非常奢侈。
那是小鸢到家半年的事。
——————
举起手给了辅助监督一个清醒巴掌。
让一个人清醒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给他巴掌，果然，沉浸在自我意识中的辅助监督清醒了过来。
“醒来，走。”
辅助监督脱离咒力幻境，如梦初醒。
车子经过果园林间，经过一片石榴树，花开鲜红，烫得轰轰烈烈，一片片烧进眼球。
夏油家很少吃石榴，虽然石榴味道不差，但是吃起来吐籽很频繁。
石榴这种麻烦的水果……果然还是榨汁喝比较方便。
对父母和周围的人来说，其实他也是个麻烦的人类吧。
小鸢对人类和咒术师来说也是个麻烦的咒灵。
真好是很配的一对组合。
到宿舍了，杰换下鞋子衣裤，蒙头就睡。
醒来时已经傍晚，小鸢坐在他身边不远处。侧面对着他，剥几颗石榴。夏油杰转转眼珠，看见了门口的蔬菜果篮，里面是各色绿叶蔬菜，小山似的堆叠，上面垒着几球红黄相间的拳头大的石榴。
灰原给大家送了家乡土产，蔬菜水果，其中有石榴。
小鸢切开果皮，倒扣在盘子上。小手拍一拍，石榴子就哗啦哗啦哒哒哒的落在瓷盘子里。鲜红的，枪林弹雨的，倾盆而灌的，一股脑落在瓷器和地板上。
夏油杰莫名感觉他被迁怒了。但小孩咒灵的心思不好随意琢磨，他就默默地爬过去，坐起来一粒粒地捡石榴米，捡佛豆一般，捡一个放一个心里念一句小鸢快乐。
好像祝祷，好像祈福，好像诅咒。青盘堆满红晶枪弹，烧得视网膜鲜红。
把不太好的石榴粒装回果皮里，夏油杰突然顿住。
石榴的果皮很像胃袋，一粒粒的石榴装进果皮里……
他吞咽咒灵玉，装满肚子……确实像石榴？
式神的脑回路比较清奇，夏油杰过了很久才意识到，鸢当时的意思是说……吃太多咒灵玉会把肚子变成石榴，如果装了太多势必会把胃爆炸……啊啊，真是可爱的语言。
……
“……不会变成石榴的。”夏油杰低声说，几不可闻。
小鸢却像猫头鹰扭头，一下子转过漂亮的脑袋，面无表情又炯炯有神地拿一对黑漆漆大眼珠子咬着夏油杰的皮囊，目光如电、如镜、如刀，能把表皮割开，捧出一颗心。
“不会变成石榴的，也不是涩柿子。”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Ch.14 涩柿子和大石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