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与最强共度的青春岁月》托特

4、其四

　　三年级的冥冥女士是上次带我去出任务的可靠前辈，当时她的固定搭档临时有事。一开始我感觉自己和这位爱财如命的前辈很有共同语言，后来才发现思想境界天差地别，她手握巨额财富还不断投资利滚利，根本就是热爱金钱本身，而我赚到一分就想花两分，仅仅只是一个被消费主义绑架的囚徒！

　　那之后我反而和她的搭档庵歌姬前辈关系好了起来，她是那种读条型术士，受限于战斗方式，体能一直拖后腿，于是约我一起去剑道馆充沛武德。

　　连失数本，歌姬掀了面罩，露出香汗淋漓的脑袋，问我：“凛凛，老实说你不会是反向天与咒缚吧？”

　　“哈哈哈怎么会，”我摇头否认，“白打训练是我家传，从小培养的，所以身体素质什么的一并就提高了。”

　　“太强了。”她抱着面罩去喝水，显然有点受到打击。

　　我厚着脸皮蹭过去夸她身材曼妙风姿卓绝，是我梦寐以求的剑道少女形象。心思较为单纯的前辈又羞又怒地要我住嘴，最后却还是答应了请我吃夜宵。

　　她打电话叫上了同期生，而我邀请硝子无果，她对趁夜发胖没兴趣。于是只得我们三个溜出学校，伴着清风明月一路往山下走。

　　歌姬还是好奇我们家到底怎么折腾小孩子，能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培养至此。我挠挠脸颊实在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告诉她四枫院家在此间还不怎么出奇，倒是在尸魂界混得不错。

　　“……什么界？”

　　“死人的世界，”我指指地下，“在那边还算个贵族来着，就跟御三家似的。”

　　“……哈？”

　　“我有个亲戚在那儿可厉害了，是性感大姐姐，极其擅长打架和跑路，号称‘瞬神’。”

　　“等一下，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呀，前辈到底看没看过《Bleach》？”

　　反应过来我拿漫画角色涮她之后，歌姬大怒，对我一顿输出，我捂着脑袋求饶。冥冥前辈一手一个把我们分开了，嘴角带着成熟女性风韵的神秘微笑。

　　东京校闹中取静，离开结界范围到山底之后是一个小小的车站，专作来往接驳。不过平时大家出外勤都会有辅助监督帮忙安排好行程，很少需要自己哼哧哼哧跑，所以它的使用频率不高。

　　驯化的低级咒灵负责开动电车，偶尔闯到这里的普通人只会看到一节车厢无人自动，往往还是在薄雾夜雨中，附近因此成了远近知名的鬼蜮。但电车到站之后很快就就会进入热闹的居民生活区。

　　我们钻进了一家居酒屋，两位前辈很快就是可以合法饮酒的年纪了，不过无关紧要，我们并不是很经常做合法的事情。

　　一杯泛着泡沫的生啤去掉半杯之后，歌姬突然按住了我的肩膀，我拿着炸鸡的手一抖。

　　“为什么表情这么严肃……是我吃得太多了吗……”

　　“长身体的时候，应该多吃一点。”

　　“啊，好的……”

　　“但是，我说啊，”她眯着眼睛看我，“凛凛，你们级的那个五条悟，你喜欢他吗？”

　　我舔了舔手指上的油渍，回答：“还行吧，长得不错，虽然性格很可恶，不过算不上坏人。”

　　“他不算坏人还有谁算坏人啊！！”没想到歌姬的反应异常激烈，吓了我一跳。

　　“不好意思我错了，他烦死了，我不喜欢他。”我从善如流，但内心开始承担压力，用眼神示意冥冥前辈，心想难道这位姐姐现在就开始醉了吗？！

　　她精美地夹起一块豆腐送进嘴里，但笑不语。

　　歌姬呼了一口气，说：“那就好，我要开始讲他坏话了。”

　　“噗……我当什么事呢，您请，我洗耳恭听。”

　　这口恶气显然在前辈胸中憋闷已久，我啃完了炸鸡又解决一份天妇罗拼盘，最后嗑完了原本放在她面前的毛豆，歌姬的激情控诉才算告一段落，中心思想就是世界上怎么会有五条悟这种目中无人、随便践踏别人尊严的混蛋啊。

　　我赶紧劝她顺顺气，不过内心完全认同她的愤怒。升任顶尖指日可待的家伙，可能从出生开始就不知道谦逊两个字怎么写，超喜欢嘲笑别人的。就这一点来说我觉得他迟早被暗杀。

　　歌姬前辈是二级术师，为了走到这一步非常努力，而且虽然人可可爱爱，内里却是一位态度严肃的女孩子，跟五条悟那种轻飘飘的天才确实不在一个路子上。

　　顺带一提我入学评级是四级。废柴如我对五条悟倒没有什么恶感，因为非常理解生物多样性，只要他总体上还算个好人，问题不大。

　　“你怎么判断好坏的？”冥冥饶有兴致地问我，抬手摸起趴在桌上的同辈来，动作娴熟如撸猫，对方乌黑的长发划过她白皙的指尖，非常赏心悦目。

　　我发了会儿呆才想起来回答：“大概来说……有努力保护人类就算好人？”

　　“从哪里听来的理论？”她笑了。

　　其实我从来没考虑过这种靠近哲学的问题，思索了一下才想起，啊，这是夏油杰的理念，咒术师是为了保护普通人而存在的。

　　这么说来五条悟并不赞同这个观点，但他一边唧唧歪歪一边照做不误，显然这个道理还是很具说服力的。

　　“夏油？”歌姬突然抬起脑袋，“我记得他，这个学弟好多了。”

　　我心悦诚服了，歌姬确然是一位心思单纯的前辈，也不想想和五条悟穿一条裤子的人能好到哪里去。

　　心里这么想着就忍不住吐槽了，说起他俩联手做的那些傻逼故事，小学生都不如。

　　冥冥说：“但是因为他确实年纪还小吧，可以理解。”

　　“嗯？我们不是同岁的吗？”

　　“不是吧，我听说夏油是特招生，好像国中都没有读完就弄过来了？”

　　我极其震惊。

　　8、

　　“我国中毕业了，”天才儿童夏油杰微笑，“必须澄清一下。”

　　“不是，你今年才十四岁？！你像吗！！”

　　他托着下巴作思索状，“大概是因为营养条件比较好吧，提前就长很高……凛凛不要灰心，你也还有进步空间的。”

　　“谁说这个啊！我是说你面相老成说二十四岁我也信啊！”我很难冷静，抬手按住他的肩膀，心情沉重，“我居然一直以为应该是五条比你小才对……”

　　“悟比我大一岁半，”他继续保持风度良好的表情，但依稀有种恐怖的感觉，“不过我们打架决定了保持平等兄弟关系。”

　　“弟弟，”我亲切地呼唤他，“你能不能叫我一声姐姐？”

　　夏油杰脑门上蹦出了一个井字。

　　“姐姐，”他喊，“凛凛姐姐。”

　　我被击溃了，夺路而逃，甩下背后夏油杰得胜的笑声。

　　硝子一点儿都不理解我的心情，对于夏油杰居然是我们之中年龄最小的这件事只是稍微惊讶了一下，评价了一句“看不出来”。她倒是好奇我为什么饱受打击的样子，同级一两岁的年龄差不是很正常吗。

　　“不知道，”我趴在她床上，吸了吸鼻子，“可能因为过去我还叫过他杰哥，感觉吃了很大的亏。”

　　“这么点小事，我还以为你是接受不了年下呢。”

　　“……哈？”

　　我的好女友用沉静而睿智的目光注视着我，轻巧一笑：“不对吗？我是觉得凛凛你好像很关注他啦。”

　　我挠头，“绝无此事，你怎么会这么想？”

　　“真的吗真的吗？”她凑上来，蹲在床边揉我的脸，“让我随便八卦一下嘛。”

　　“没有，真的没有！我还没有进入到会对异性动心的环节！”

　　“……啊，”硝子动作一顿，“这么说的话，你来过初潮了吗？”

　　“？？哪儿跟哪儿啊！”

　　“因为我担心你不会还没有进入青春期吧，”她居然是认真的，伸手贴上我的胸口，“第二性征的发育情况呢？”

　　“……”

　　“不错嘛，很健康。”硝子一脸正气地说，仿佛体检医生。

　　她还揉了一下，吐出了一个惊人的词汇，我悲愤难言，蹿起来捂她的嘴，硝子毫不客气，和我在床上扭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