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Mafia的十束君》宁舞落

31、东京

　　镇目町，HOMRA酒吧，草薙出云将酒吧门口暂停营业的牌子翻过来。

　　东京最近流行起了一种名为『花吐症』的奇怪的病，因为这种病的出现，饭店和酒吧之类的地方经营状况都比较惨淡。

　　草薙出云听说得了这种病的人会一边咳嗽一边从口中吐出鲜花，情况严重了，甚至有可能死亡。

　　医院还没有找出能够有效治疗的方法，虽然官方解释这种病不会传染，但人们还是更偏向于躲在家里。

　　日本社交网络上流传的传说中，『花吐症』是暗恋别人才有可能患上的病，目前在东京流行的病例中，患者也大多数都是年轻人。

　　虽然，从小到大接受的都是无神论教育的草薙出云，不太相信世界上会有因为喜欢别人得上的奇怪的病。

　　HOMRA酒吧是草薙出云叔叔草薙水臣的酒吧，在草薙水臣手里时，来往酒吧的常客大多是一些和水臣叔叔年纪差不多的中年人。

　　草薙出云喜欢这间酒吧，还是个高中生的时候，就常来叔叔的酒吧里帮忙。

　　等到他考上东京的大学，也快变成一个成年人之后，水臣叔叔就把HOMRA酒吧的大部分是都甩手给了自己的侄子。

　　大学的课业应付起来比较轻松，草薙出云有了更多的时间考虑酒吧的经营，自从他接手了这间酒吧，客人的平均年龄也在逐渐降低。

　　最近常来酒吧的客人都是和草薙出云年龄相仿的年轻人，那批年轻人正好又是患病的主要群体。

　　草薙出云短短一天内，眼睁睁看着好几个酒吧的常客因为『花吐症』昏厥，被救护车拉往医院。

　　上一个经常赖在店里的常客由医护人员抬上单架之后，还紧紧握住草薙出云的手，眼眶含泪气若游丝地说道：“草薙君，我还会再回来的……”

　　“不，你还是好好养病吧。”

　　草薙出云一点都不想听他和前女友的悲惨故事，也不想再看到有人一边哭着喊前女友的名字，一边往外吐花瓣的场景。

　　他暂停了今天的营业，送完最后一个离开的客人，靠在门边叹气的时候，下楼来的草薙水臣安慰他。

　　“最近的情况本来就不适合开店，得那种病的人都是年轻人，出云也很危险啊，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干脆彻底歇业一段时间吧。”

　　客人吐出来的花瓣落了一地，草薙出云找出扫帚清扫，肯定地回复自家叔叔。

　　“我才不会得那种病。”

　　酒吧的另一个角落，红发的少年靠在一楼的沙发上，拿吸管戳开了桌面的草莓牛奶。

　　刚才的情况太手忙脚乱，草薙出云不知道少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醒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坐到沙发开始听叔侄俩的交谈。

　　或许他也见到了几个客人『花吐症』发病的可怕场景，不过少年一直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用如同野兽般的金色瞳，随意盯着牛奶包装盒的文字发呆。

　　草薙出云把手放在他面前晃了晃，也没引起他的注意。

　　“我说尊，最近外面那么乱，你晚上别在街上闲逛，”客人吐一地的花瓣都扫进了垃圾桶里，草薙出云到洗手池洗了洗手，“平时也别总来人多的酒吧，暂且都待在家里。”

　　周防尊的反应迟了一步，“……啊。”

　　谁知道他的语气词带有什么意思，到底是明白还是不明白？他又不是只能发出单个音节的动物！草薙出云无奈扶额。

　　小十束因为补习功课请假，没人和他一起教育不省心的尊。

　　草薙出云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他还没有成年没有结婚，已经提前过上了为孩子操心的生活。

　　茶发青年坐到周防尊的附近，踢踢不省心学弟的小腿。

　　“唉，恋爱的病基本和你绝缘，尊估计都没听过『花吐症』的名字。但最近还是得小心一点，少和别人打架，听到了没？”

　　“听过。”周防尊突然开口。

　　草薙出云看了周防尊一眼，有些诧异，“我还以为以你的性格，不会对这种病感兴趣呢？”

　　周防尊拿起草莓牛奶的盒子，“十束说的。”

　　果然，答案在草薙出云的意料之内，周防尊到高中上学估计只和十束多多良交流得比较多。

　　那个孩子也算是个异类，别人都避而不及的尊，那个孩子却比谁都主动地凑上前。

　　草薙出云自己是因为意外才和周防尊成为朋友，相处下来他觉得那个总是冷着一张脸的后辈不是坏人。

　　小十束几乎是从天而降，有一天突然掉到了他们两个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为他和尊的朋友了。

　　三个人聚在一起的时候，草薙出云作为最年长的哥哥，一直照顾着那两个脱线的人。

　　虽然有时会为那两个人头疼，但感觉到的轻松和笑容还是占大多数。

　　草薙水臣最近没在酒吧露面，连续几天都躺在二楼的房间，他自告奋勇来做今天的晚饭，试一下自己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叔叔没出门都是因为身体不好，草薙出云劝他去医院检查，回来后叔叔告诉他只是太过疲劳，所以一连几天他都没有让叔叔进过厨房操劳。

　　“我来——”草薙出云刚想从沙发起来，草薙水臣就摆摆手，“你和周防等着就好，我休息几天已经休息够了。”

　　草薙水臣说到这份上，晚辈不好不顺着他的意思，草薙出云只能重新坐回沙发。

　　“不管是尊也好，还是十束也好，或者是叔叔……”茶发青年叹气，“我身边怎么都是一些太过自由的人啊。”

　　周防尊喝着草莓牛奶，抽空看了他一眼。

　　“『花吐症』传播的范围那么广，尊无所谓，小十束不知道会不会有事，”草薙出云拿出手机给十束多多良发了条信息，“得嘱咐他最近别往外面乱跑，不重要的打工全部推掉。”

　　他所就读的大学里有不少平常一起上课的同学得了这种病，被送到医院治疗，据他所知，尊和十束的高中也是重灾区。

　　“那个人，会得这种病？”

　　周防尊回忆被吵醒之后，看到的一边流泪一边吐花瓣的男人，无法将十束的脸安上去。

　　总觉得那个无论何时都轻飘飘无法约束的家伙，不太会为了恋爱要死要活的。

　　草薙出云忙着编辑短信，“小十束在女生之间不是很受欢迎吗，和他相同年纪的孩子本来就很憧憬恋爱吧，突然有一天告诉我们交到了女朋友也不奇怪。”

　　“……女朋友？”

　　“最近小十束有为午休只吃便利店面包的你准备便当对吧，交到了女朋友之后就没空天天跟在你身后了，午休的便当肯定会和女朋友一起吃。”

　　“……”

　　草薙出云发出短信，得到秒回复后关掉手机，“……尊？怎么不说话了？”

　　沉默之中，周防尊没表情地看着他。

　　“好啦好啦，真麻烦啊你，为什么要在意这些啊，”草薙出云哄他，“小十束又不是会为了女朋友抛下我们不管的人，你干嘛要像不同意孩子谈恋爱的封建家长，真正的家长都不会反对孩子的恋——”

　　＊＊＊

　　【我反对。】

　　齐木楠雄反手关上门，将不速之客拍在外面。

　　不速之客抵着门板挣扎，“我还没进来呢，没你这么待客的吧？”

　　两边你推我，我推你，成功将房间的整片门卸了下来，十束多多良从楼下端着茶点上来，差点被卸下来的门绊倒。

　　幸好五条悟扶了他一把，少年没栽到门边，顺利保住了他的那张脸。

　　白毛猫猫将爪子伸向甜点，“你们的意思是？多多良很有可能得了『花吐症』？”

　　他和齐木楠雄最近在双方的交流之中，达到了能力的一个平衡点，不需要夏油杰的翻译也能顺利交流。

　　夏油杰昨天被高层派到北海道执行任务，没有一个星期回不了东京，五条悟揍完菜鸡咒灵实在太无聊，常常跑来找十束多多良和齐木楠雄一起玩。

　　齐木楠雄一个人没法制住总想跑的十束，于是将事情的缘由都告诉了五条悟。

　　『花吐症』的传播范围是整个东京，五条悟当然听说过，咒术界高层连同东京实际的掌权者『黄金之王』，似乎针对这个病症在排查原因到底是由哪方引起。

　　“『花吐症』肯定不是普通的疾病，依照它出现的突然性，有可能是疫病性质的超能力，或者是诅咒？”

　　五条悟舔舔沾上了奶油的手指，抱住身边的十束多多良，“得了这种病的人无一例外都死了，多多良不要死——”

　　十束多多良跪坐在地上，突然被人搂进怀里，一口气没喘上来。

　　齐木楠雄偷偷把茶点里的咖啡果冻往身后藏，语气冰冷，【十束现在还没死，不过你再勒他他就快死了。】

　　十束多多良点点头，赞同好友的观点。

　　五条悟遗憾地放开，他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去医院检查一下怎么样？”

　　十束多多良心虚地移开视线，“对我来说，不太行……”

　　他不可能出现在医院，东京有名的医院一共只有那么多所，他前一分钟出现在某家医院确诊『花吐症』，后一分钟分部的高层们都能填满他的病房。

　　『花吐症』是因暗恋产生的病，要是传到那些人的耳朵里，明天养父先生就该打电话对他致以亲切的问候。

　　齐木楠雄大概知道一些他家里的情况，超能力者所想象出来的十束家，是龙争虎斗抢夺父亲遗产的有钱人家。

　　作为那种名门里的其中一位继承人，要是得了『花吐症』这么奇怪的病，传到十束养父其他继承人的耳朵里，改天十束就失去继承资格，被扫地出门了。

　　五条悟翻了翻手机，心生一计，“这种病的治疗方法不是有吗？我看论坛里的大家说，只要和暗恋的人两情相悦就能痊愈……”

　　他还没说完，齐木楠雄强硬，【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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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封建家长出现了！
咒回的时间线是星浆体事件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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