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纠缠不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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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绯闻女性的信息很好找。
几乎不怎么费工夫，高度相似的对象就出现了，不论衣服、发型或是模糊不清的侧脸都能完美匹配。
多数被用来比对的图像都是她自己发在社交网站上的照片，配合着细碎的文字记录和不经意间留下的各种信息，完整体现出了一个人的生活。
痕迹清晰明了，，
“普通家庭、普通工作、普通社交圈，”明石随意拉动了几下，“至少从这里看起来不算可疑，前后时间链也都对的上，没有被刻意的隐瞒或修改过，比较令人在意的是这里——”
他指指倒数的几条动态。
——最近一直觉得头很晕，该怎么办好呢，果然明天还是去一趟医院吧……
——医生说让我过两天再去复查……有点害怕。
——……我不想死。
——死的话，会像节目里那样变成幽灵吗？只要能被感知到也行，我还有很多事情想去试试看。
最后一条更新时间在一个月前，正是那档灵能节目热播的时候。
“然后是这个，”明石又调出另外几行信息，“姓名和住址都对的上，包括电子就诊记录上的照片，所以我想应该没问题。”
就诊记录上是一长串英文组成的复杂病名，长谷部目光微停，随即继续看下去，这位女性从三周前入院治疗，每天的化验指标都详尽地罗列在上面，用药量从越来越多到越来越少，最后在三天前转入临终关怀病房。
三星期的急转直下，最后使用的治疗药物只有止痛的作用，任何人看到之后都能明白她并不具备任何拍出那些照片的可能。
如果将这一点公布出去，那么绯闻也就会不攻自破，但是……
看着那如同枯死植物般的女孩，打刀隐隐明白了审神者让他们不要急着辩白的原因，他沉默一会关掉了页面，冷静地询问：“有没有可能是被利用了？换个查找方式，从照片的来源。”
“压榨劳动力也得有个限度嘛……”虽然只是动手指这个程度的体力劳动，但明石依旧一副累得半死的样子抱怨着，“主人交代的事情我都没有这么积极过……”
“不要废话，我不吃你这一套。”打刀言简意赅地威胁道，“你也想像三日月一样回去自食其力吗？”
“可怕——”太刀打了个呵欠，“长谷部总是绷着一根弦，跟你一起工作压力是平常的两倍，这样下去不行啊。”
“以你的状态就是两倍也还是在偷懒，”长谷部冷漠地回答，“至少也要十倍才行。”
“不不，我不是在说自己哦，”明石瞟了他一眼，试图躺下但被萤丸一只手给提溜了起来，只能无精打采地换了个姿势说，“虽然近侍是在不断轮换的，但是你总待在主人的身边吧，这个状态不会影响到他吗？一直一直被催促着可是很疲惫的。”
“我对待主的态度当然和你不一样，”打刀略微一顿，很快就说，“主行事自有他的习惯，作为臣子我只需要听命即可，和你这种喜欢浪费时间的家伙不一样。”
“呜哇，好明显的双标……”太刀不在意地说，“就像龟甲一样，特色鲜明才容易被记住嘛，所以没干劲是我最大的卖点，不会改咯。”
就算想做的事变了，但这一点是不能变的，毕竟躺着实在是很自在嘛。
虽然知道要友爱同伴，但长谷部实在是克制不住自己的眼神，有了人形还只是这么躺着，回博物馆去不是更舒服吗！
至于龟甲……没有主的命令，多看他一眼都头痛手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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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做吗，这还真是大胆呢……”
龟甲看着场中开始绑威亚的演员们，低声笑起来。
审神者沉默了一会，决定不去问为什么这种行为能被称为大胆，而是将目光投向在他身边站的笔直的大胁差。
“是？”笑面青江侧头发出个应对音。
“不……没什么，”京墨叹了口气，“千子呢？”
“千子先生刚刚看见了被斩断的草席就很兴奋呢，”大胁差单手顺了下落到身前的头发，不怎么在意地说，“他去找源氏的两位宝刀了，大概是想在这个间隙里痛快地……脱一场吧？”
“最近受场地所约束，的确有些乏味，”同样许久没有战斗过的审神者略微点了点头，思考着已经过户的别墅装修要什么时候才能完工，“至少要让你们有个能够舒展的地方，而不是用这些。”
道具师刚刚来找这位投资人哭诉……啊不，解释了一番，为什么准备的道具刀真的砍坏了靶子——草席也是钱啊，他可擅长卡着制片预算的底线做东西了，一旦出现意外就得呼天抢地抱头痛哭。
听到全过程又看了一眼草靶的千子村正就哼笑着摸到更衣室去了，手上提着两把精美刀装包裹的木刀。
“说到脱的话，更衣室十分合适，千子先生很会选地方呢。”
听他说完的大胁差轻轻笑了一声：“一和你说到这种事，心里就像被羽毛拂过一样，有着轻微的痒意——你肯定能理解的，这些微的悸动与期待，可惜我今天要引诱别人来上钩，所以就不要再与我谈论这个了，万一起了兴致的话难以收场呢。”
就算只是练习，但在普通人眼中突然动手也过于不合常理，更何况的确许久都没有感受到战场的气息，一旦动起手来，不满足的话大概想不到停吧。
不擅长处理这类话题的审神者沉默地闭了嘴。
今天出门时的陪伴人选是大胁差决定的，虽然这个三人组合对京墨本身来说稍显不友好——龟甲到现在眼神都不敢和他相碰，这让审神者觉得十分抱歉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弥补——但大胁差用不那么正经的用词解释了一下自己正经的目的后，京墨也就依照原计划出门，进行京都片场的最后一天探班。
长谷部把那个可疑的深色皮肤男人交给了笑面青江，嘱咐大胁差务必不能让任何人擅自拍摄主的照片，其他不妨碍主的行为随便处理即可。
被偷拍照片可能会引起什么后果昨晚大家都上了一课，至于打刀为什么不把这个任务交给巴形，这就不用做过多解释了。
现在大胁差就站在这里，守株待兔等着对方自投罗网——
“您好，我是来为昨天的事道歉的，那位先生今天不在吗？”
猎物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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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又一次度过了只有两个小时睡眠的夜晚。
只不过相比以前，这次的两个小时更零碎一些，先是等待着风见的联络，得知实验体已经死亡后，他松了一口气才继续安排后续行动，随后给琴酒打电话表示晚了一步，已经有人处理掉了实验体，现在尸体落在警方手里他无能为力，接着马不停蹄浏览风见发来的情况记录，接着因为录像里的某个人完全丧失了睡意。
白天他们才交手过，为此还损失了一部手机，联系风见的时候花了点功夫，晚上这个人就出现在实验体杀人现场，看现场记录，还参与了制服实验体的行动，致命伤就是他留下的。
以白天那短暂的打斗技巧来看，他的确做得到，但是几乎在琴酒解决掉叛徒的同时出现在事故现场，针对实验体的弱点采取行动而没有引起更进一步的骚动，这一点就值得深思了。
一般警察遇见怪物的第一反应都是开枪，但对实验品来说，大面积切创才是致命的，子弹那种贯穿伤根本不算什么，除非来一波火力齐射，但没有枪的普通人又不具备与它搏斗的能力。
如果不是确定琴酒对这些人的存在一无所知，安室透就要对这不太高明的试探发出冷笑了，但现在他依旧心存疑虑，或者说，那种怀疑感越来越浓了。
这真的只是巧合？
还是……组织另有安排？
不管怎么说，既然昨天只是被怀疑擅拍照片，那么应该也可以借这个由头进一步试探一下。
反正这份临时工作到今天也就结束了。
这么想的安室透以道歉作为了自己的开场白。
“你是要找长谷部吗？”大胁差看了他一眼，飞快地以两个明显标志确定了对方的身份——深色皮肤、浅色头发，“他今天在旅馆休息……有什么事情吗？”
“昨天因为好奇拍了京墨先生的照片，其实只是想要出去炫耀一下，”安室透也迅速认出了对方，昨天警方的录像里有他的背影，虽然那时事件已然结束，但看记录他也并非是简单旁观，“被长谷部先生发现后还和他动了手……不管怎样，想要正式地当面来道歉。”
他一边诚恳地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了长谷部给他的名片——昨天他已经采集了指纹并让风见去信息库里比对过了，不出所料的查无此人。
“虽然长谷部先生说要赔偿我，但这件事是我的错，”安室透一脸不舍地看了看那张名片，随后摆出一副下决心的样子向京墨鞠了一躬，“所以并不需要赔偿，在此向您郑重道歉，以后我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他保持着鞠躬的姿态，双手前伸将名片递出去，等着对方伸手来取的时候再捏紧一点做出一副不舍的假象。
依据情报来看，这位京墨社长对金钱并不看重，很有可能将名片还给他，那么，借着这个机会就能取得他的指纹。
然而事情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样发展。
安室透可以保证自己绝对捏紧了那张名片，但是他甚至没什么感觉，手中纸张的触感就消失了。
大概能猜到这举动背后含义的审神者毫不留情地抽走了那张名片，交给了一旁的龟甲，并示意他拿一张自己的商用名片换给对方。
“没关系，只是最近媒体上登出了一些关于事务所员工的不良谣言，所以我身边的人有些过敏，”京墨温和地笑着看向面前的年轻人，“下次不要再这么做就好。”
“好、好的，绝对不会再这么做了。”
扮演着腼腆又诚实的年轻人角色的安室透恰到好处地露出一点好奇：“您说的谣言……？”
“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了，你，”大胁差侧头看了他一眼，轻轻勾起嘴角，“昨天夜里很忙吗？”
“哈哈……和认识的朋友太开心了……”摸着头傻笑的安室透心里一惊，注意到对方说的是“夜里”而不是晚上，“而且我平时对这些就很迟钝，难道昨天的头条不是鹤丸老师救人的新闻吗？”
“那是晚上的事情了，”大胁差变魔术般从背后取出一个平板电脑，给他看了一眼，“虽然也和鹤丸先生有关系，但这个可是要激情的多——唔，稍等。”
在他操作的间隙，安室透看见表格般的内容一闪而过，其中有几个熟悉的名字，那都是组织下属的公司，最顶端则挂着枡山宪三的大名，延伸出去的线与公司一一挂钩。
“啊，在这里，”大胁差低着头专心捣鼓了一会，调出那几张绯闻页面，“虽说商场如战场，但是竞争对手用这种手段还真是……”
“这种纠缠不休的爱真是令人难以接受啊，”龟甲义正言辞地说，“虽说任何人都有表达的自由，但是以看到对方的苦恼为乐也太糟糕了。”
“……”
审神者沉默了一会，不太确定这句话是在说打刀自己还是在说别人，最后干脆随他去发挥。
“没错，虽然因为某种原因我们不能立刻就澄清，”大胁差有些兴味地反问，“不过就此看来，使用一些非常手段应当也不过分，你说是吗？”
……皮斯科，你以为这真的只是商业竞争对手吗？
接受到对方话语里潜藏的含义，作为组织的波本，安室透竟然一时间说不出来话。
作者有话说第79章 纠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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