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出阵不如出道》夕烟唱晚

41、不同的态度

　　“你说我撒谎！？”

　　村长已经顾不上仍在记录一切的镜头，只是口沫横飞地冲着面前的小姑娘怒吼。

　　“我只是重复他的话而已。”小羽并没有因男人愤怒的面容表现出恐惧，她站在原地静静地说。

　　“小羽说的‘他’是指谁？”主持人兴奋地追问，“是在这里徘徊的灵吗？”

　　“嗯……在钢琴那里，”想了想，她又补充道，“男性。”

　　“你胡说！”看到对方指向公民馆里的钢琴，村长的表情彻底扭曲起来，他瞪着边上的主持人，“一个小孩子，竟然为了出名就什么都敢说，是不是你们煽动她的？这节目太可笑了！”

　　他说完以后略显心虚地转身就走，不顾紧紧追在他身后的镜头，只是态度蛮横地撞开面前的人，一心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但是天下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心情不好的山姥切长义正板着脸走过门口，不论对手是谁，让好好走路的他去主动避让基本不可能，在相撞前的一瞬间，打刀心里可能还发出了一声冷笑。

　　——如果觉得能挑战我就不妨试试。

　　就这样，在一般人称为“迁怒”的微妙情绪下，身材敦实的村长就像撞在一堵墙上那样连退几步，最终坐在地上的同时还要狼狈接受对方居高临下不带感情色彩的打量。

　　“……”虽然连痛带气让脸涨到发紫，但是村长的理智也回来了一点，他虚张声势地瞪了打刀一眼，翻身爬起来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长义则是斜睨一眼要把镜头戳到他脸上的摄影师，当对方默默退开后才向二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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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楼下的冲击性气氛不同，二楼已经变成了付丧神们的地盘，被簇拥在中央的审神者面前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画面上是一层楼板相隔下的节目现场。

　　山姥切长义进来的时候，烛台切正满脸欣慰地把他刚才那个眼神截图保存。

　　“……”

　　瞄到这个画面的打刀有那么一点莫名，作为到本丸比较晚的孩子，他对时政之外的世界其实非常陌生，不过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

　　这当中也包括他自己，毕竟不论是手机还是轮船他都毫不惊讶并且接受的十分之快，从来都充满自信的打刀不觉得这世界上有什么能难倒自己。

　　这也意味着他并不知道那个镜头的后面到底有多少双眼睛在注视自己，在山姥切长义看来，这东西和终端一样，只有相关者才会看见内容，不会引发任何多余的后果。

　　总而言之，这位显现后就在时政协助处理政务的的原·监察官对所谓的娱乐概念根本一·无·所·知。

　　“怎么样，有线索了吗，”对此心知肚明的审神者并不打算提醒他，只是问道，“关于山姥？”

　　“迟早会露出破绽来的，”山姥切长义卡顿了一下才回答，“要是某个赝品太早被打击得一蹶不振，就失去较量的意义了。”

　　“……是仿制品。”

　　跟在他后面上来的被被低声说，然后迅速走到审神者后面以此阻挡对方的话。

　　他不想再听对方一直讨论山姥了，本来……今天他不是想说这个的。

　　“这个世界，和历史中你们所见的是不一样的，”审神者苦笑着再次成为他俩之间的盾牌，“鬼不再栖息在山野之中等待落单的旅人，而是在充满破绽的人心里伺机而动，不要被外形所欺骗，看清他人言语下的本质之处吧。”

　　京墨稍停顿了一下，侧过头富含深意地看向山姥切国广：“这是给你们，给你的第二个提示。”

　　无意识攥住审神者衣服的山姥切国广手收得更紧了，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在沙滩上的发现说出来，但是刚刚抬起头，就对上了山姥切长义仿佛燃烧着什么的双眼。

　　那里面全是毫不遮掩的傲慢与势在必得。

　　……这眼神，令人不快。

　　因为是原作，所以可以如此坦然地面对比较吗？可是我……我可是……

　　思考的时间好像很短又好像很长，打刀觉得大脑里似乎一片空白，但又不全是这样，有什么东西在意识中留下过深深的痕迹，但他却一直都忽略掉了。

　　心脏跳的很快，却不是因为紧张或是畏怯。

　　他慢慢松开了手，眼睛正视前方，从山姥切长义身边走了过去。

　　“……什么？”

　　敏锐察觉到了与以往略有不同的态度，山姥切长义侧头看着那个背影，既困惑又愤怒地一转身追了过去。

　　“唉呀，”三日月轻轻笑了一声，“看来并不会等待太久了。”

　　“他们两个确实很相似，”审神者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勾起嘴角，“只是表现的方式不同，未来令我……非常期待。”

　　“嗯？主公今天可还是阻止了我哪，”天下五剑语焉不详地说，“作为年长者，陷入迷茫的滋味如何，我已经感受过了，何必要他也这样呢？”

　　“你要是当时能听进去别人的话就好了，”审神者叹气，“以己推人，三日月，你是不愿意从旁人口中听到这些的吧。”

　　“……哈哈哈，”天下五剑也卡顿了一下，随即迅速爽朗笑着转移话题，“似乎又出现了有趣的意外，主公这次该如何做呢？”

　　在他们交谈的时候，时间仍在按自己的步调不断前行，审神者也听见了楼下的动静，但这次，他不打算像上回那样简单利落地处理掉了。

　　前面曾说过，因为超高的收视率、大火的关注度和层出不穷的噱头，这期原本是录播的灵能节目改为了历时两天的真人秀类型现场直播，虽然比不上第一期，但因为导演苦心孤诣设计出的冲突和时不时入镜的付丧神，目前全平台收视率依然保持在百分之二十以上。

　　然后两振山姥切就在真·众目睽睽之下又动起了手。

　　先是靠近门口的工作人员听见了低声的争执，当有一个好奇的人探出脑袋后，扎在门边上的人群就再也没有变小过，这当中也包括了原本怒发冲冠的导演。

　　等摄影师接到指示将镜头对准他们的时候，两个人正咬紧牙关，开始向彼此的要害部位招呼了。

　　当直播画面上出现两名付丧神的近距离特写时，京墨才站起身，抽走桌上一块坠着流苏的大块帷布，向注意到了镜头却出于各种原因仍打得不可开交的山姥切们走去。

　　“……差不多了。”

　　当审神者的温和声音在身后的台阶上响起时，被被本能地停滞了一下，随即看见山姥切长义的拳头在眼前放大，他有些懊恼地尽力偏过了头，墨镜顺着气流斜斜飞出去。

　　就在黑眼圈成型的前一秒，一块巨大的深红色布料从天而降，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隔在拳头与面庞之间，随后金色的穗子飞舞，带着旋转的力道收紧，令人安心的黑暗降临下来，刚刚还拳脚相向的对手不满的轻哼声响在耳侧。

　　用帷布将两振山姥切轻松卷在一起的审神者叹口气，单手将这个什锦馅大号春卷提了起来，摄影师早在他的眼神下乖乖转过了镜头，从被被墨镜飞出去后，直播屏幕里出现的就只有一脸吃瓜表情的灵媒们了。

　　……这说不定才是超能力的体现吧。

　　突然对自己专业领域产生了奇怪动摇的灵媒们不约而同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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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太晚了，明天回复小天使们的留言……
先滚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