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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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似乎早已脱离了我的掌控。我睁眼，定定凝视着自己的双手。
“想明白了？那么夜儿打算要怎么办呢？”绍若铭歪着头，一副苦恼的样子。
我一愣。
是啊，我打算要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
看了一眼朝我走来的绍若铭，我有一霎那不能自已的失神。忽然间疑惑我自己要追求什么得到什么，以及为了什么而存在？一切都离我是那么遥远，是那么不真实。争权夺利，勾心斗角吗？曾经做过，却不是为了自己。现在，没有了那个人的现在，做这些事情是否还有意义？或者接受眼前这个人的安排，做他逗弄玩耍的蟋蟀，人偶，听话的狗？我忍不住笑起来。即使我没有什么抱负，倒也自认没有这种任人摆弄的品德。
“如果一个人明知前方是陷阱，跳下便无还生可能，可当时情势又不能不跳，因为不跳等他的依然是死。那昭王以为这个人该如何？是该跳还是不跳？”我嘲谑一笑。
已没有选择了，不是吗？
“夜儿难道没听过‘逆境中找致胜之道’这句话么？”他淡抿的唇弯出轻睨邪意，泰然地撩起我的一绺发丝，送至唇边，“跳下后或许你会发现一切并不如你所想也说不定呢。”
“哦？是吗？”我低声一笑，格开他抚着唇瓣的手，“看看你的眼吧！你可知那双眼像什么？”我目光一凛，与他正视，“那是一双猛禽的眼，随时准备以利爪撕开猎物，却又狡猾的不置猎物于死地，因为它要看的是猎物垂死前的挣扎，是猎物的尊严和骄傲被一点点践踏，一寸寸磨平，一层层剖开！而你则乐于享受这种掌控他人的快乐。”
我转过头，笑得风清日暖，“跳下么？是的，或许可以免于一死，可那将是身心的沦丧！昭王不以为这通往陷阱的代价未免太大了？”我冷然嘲笑。
“这么说，夜儿决定是拒绝罗？”他扯开了唇边一抹未明的笑容。
我忽然感到不安，隐隐感觉好象有什么事情被遗漏了。是什么？到底是什么？他那一抹笑容预示的是什么呢？
“唔……这个屋子今晚似乎特别冷清呢！夜儿，你说是不是呢？”
瞳孔在这一瞬间骤然收缩。
“你把蝶儿怎么了？”
他一笑，犀利地看着我，“聪慧如你应该心中有数吧！”
“你以为因为一个小小的贱婢我就会心甘情愿地随你回去，然后任你摆布？”我拼命忍住颤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以为然，“可笑昭王竟然也会如此天真！”
“是么？你这样想就太好了。”在月色与烛光的晕淡中，他俊雅的面庞几近邪美，清邃的黑眸深幽隐晦，宛若星辰又见诡谲 。他说话的声音很微妙，似笑非笑，我听不出其中的情绪。
“那么，我们不妨一起去欣赏一场好戏吧！我相信夜儿你会感兴趣的。”
跟着绍若铭进入一间类似于监狱的暗室，穿过重重守卫，我终于看见了蝶儿。她的身上布满纵横交错的细长伤痕，显是受了鞭刑；双手也被人用白绸捆紧，吊在房梁，只剩下脚尖能勉强够到地面。虽然在进入这里时已有觉悟，但当亲眼目睹这样血腥的场面的时候我仍然止不住轻颤。我明白，这样的刑罚虽不是最残酷的，却是最折磨人最痛苦的，因为曾经我同样这样做过。
可笑么？原来我竟然与那个人没有多大区别。
“来人！给我拿盐水来把她泼醒！”绍若铭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我的心重重一颤，舌尖尝到了一丝和着腥气的咸味。可我终究没有开口。
“是。”
很快就有人提来了满满一桶水，当头朝蝶儿倒去。
她被寒冷和疼痛强自昏迷中唤醒，缓缓抬起头来。看到我，似乎一怔。然后眼中迅速滑过一抹放心和欣喜。
绍若铭显然也注意到了。“司寇蝶竟然也会对人效忠呢！还真是另人感动啊。可惜……”他转头看我一眼，又看向蝶儿，“你效忠的人似乎并不在意你呢！”
我紧闭着眼，握着拳，想要忽略心底那狂虐的疼痛。
是我错了吗？为自己而活，真的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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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重向看此文的大大道歉,偶所在的学校还没有建好网络,所以在近期无法更新,望大家原谅。很多人盼望看到的番外偶已嘱托朋友帮忙，但日期可能会稍后～请等待。但请相信,偶一定会飞回来的~~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