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不告而别的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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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看了一眼低头看不清表情而显得莫测的伊路米一眼，然后柯特在巫师兽的指引下，头也不回的走入石穴，刚走进去，黑暗与阴冷瞬间铺天盖地，感觉就好像走入另一个空间般，死寂的什么都听不见，宛若……死者的国度。
柯特四下打量着，磨光滑的墙壁直通向前方，即便不断的转弯前行，也没有遇到分岔的路口，只是一个简单的通道，即便看不见，只要走下去，就一定会到达那个人那里吧。
不过，在路上，柯特的手还是无意识的放在刺穿过的胸口上，真的一点伤口都没有留下，眉头无意识的皱起，那种死亡的感觉，是不会错的啊。可是此刻他却还在好好的活着，有种失落漫过心头。
也许咪咯和基里亚都会认为他在那一刻是为了摆脱幻境才伤害自己的。
但是，其实，并不单单因为如此……
在那巫师兽造成的幻觉中，即便知道用疼痛可以清醒，他依旧没有那样做的原因，只是因为，他已经没有理由活下去了，没有理由活着。当面对那幻境时，他只是更加清晰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的恐惧。
手无意识的揣紧，衣襟皱起，仿佛要再一次刺穿心脏般的用力。
脚步蓦然的停顿，唯一的脚步声也消失，是的，他的恐惧，从未变过，站在黑暗中祈祷，被恐惧所埋没，从咪咯那里明白了被重视的温暖，所以无法归回为了那渺小在意就满足的自己。
人的欲望，终究无穷尽，不可能变成无欲无求只为利益的工具，因为有心，因为还是人。
放不下，舍不掉，看到了，还是会痛。
那么是不是该将这颗无法压抑的对你们充满无限渴望的心，挖掉？将这颗带我去无尽深渊的不断吸食我灵魂的心，挖掉。。。？
是不是只有这样？我才能，不这么痛，不再……这么介意？
微微垂下的眼睑，遮住了投落的光，那漆黑的眼眸仿佛要将灵魂吸入无尽的幽暗中。
那日在梦中，有个人，握住了他的手，说，[我知道，你是想死的，你是憎恨你眼前所见的一切的，你，和我一样……和我一样……一样孤独，一样的，一无所有。]
可是没有来得及回答，也许根本不会回答，梦就醒了，在随黑暗沉入寂寞的时候，莫名的醒来。短短的时间，却仿佛平静的日子不再，数码宝贝世界，要变天了一样。
他，柯特揍敌客，究竟是凭着什么执念走到这里的？明明没有理由，没有动力，那么又为什么会走到这里。其实一直只是在帮伊路米，陪着伊路米吧。
当路途尽了，找到了的时候，伊路米想要找的人，却拒绝见他，就好像自己走入了迷障。
“你来了，柯特。”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柯特蓦然回神，只见少年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明明是在黑暗中，却可以清晰的看见对方。“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想要知道，只要你提出问题，我会一并解答。”少年的微笑，没有温暖只是很静。
柯特漆黑的眼眸，静静的看着他，不出声。可能因为时间的关系，少年首先打破了沉默的环境。
“想回去吗？”少年问。
“不想。”
他的话并没有让少年惊讶，少年仿佛早已了然般笑了。“其他孩子都在拼命的寻找回去的方法，你却不想。不回去啊，如果你确定真心的想法是这样的话，我也不会做什么，尽管是我将你召唤到这个世界，但是我不会无视你的意愿和选择的。可怜我啊，想回去都回不了。”说到后来，少年仿佛想要缓解一下情绪，开玩笑。只可惜被无视了。
“那么，如果我说想回去，你就会让我回去吗？”一针见血绝不犹豫的提问，让活跃的氛围，一瞬间重新掉入冰点，柯特仿佛没察觉般不介意。
“如果没有发生昨夜的事情，可能会。”少年明亮的淡紫色的眼眸有些暗淡，
“也就是说，是不可能。”
“我很抱歉，但是我一切都是以你的角度来，对你而言，这样的结果……比较好。”
“擅自把我召唤到这个世界，无论怎么选择，都是不可能回去，还说这样的结果比较好？”即便对方说的是实话，但是不知道为何，多年没有心情波动的柯特只感觉名为恼羞成怒的言语不受控制的带着讽刺而出，即便明明知道说这些话什么都做不到，没有什么东西是比言语更加无力的了。“那么，你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要救这样一个没有理由，硬是向前走的他，既然已经没有回去的地方，让他死去了不是更好么要救他。
“不是我救你……”而是你死不了。少年停顿了片刻，沉默着，最终换了一个角度说，“你是不可能死去的，你还不能死，柯特，我知道你的想法，因为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我，和你一样，那时候的我是唯一一个被选择的人类，两个平行的异世是做一个选择和改变，那时的我没有察觉，将这个世界当做全新的避难所，和你一样，我也认为自己是可有可无的，我全然没有理由的在此世界游离，而柴郡猫则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伙伴。”
“还不明白吗，我的钥匙选择了你，你不是不被人需要的，人终究是人，不可能成为没有感情的工具的，会爱，会寂寞，来到数码宝贝世界，这种感觉更深刻，数码宝贝是和人不一样的，它们太单纯，但若了解规则，找到一种名为心的元素，拥有感情，那么它们便是人，拟人就是作为人的一种进化。你不会孤独，不会不被需要，你身边还有可以依靠的数码宝贝，不要失去它们，因为它们将会是你最后的救赎。”
少年看到沉默的柯特，一时间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他以为柯特在怨恨自己，其实柯特听着他的话，意识不受控制的跑了，不明白，眼前这个了解了这么多的人，为什么会遗弃伊路米。
思绪越走越远，却被少年一句莫名的话拉回。
许久，少年面露犹豫，问，“你，恨我吗？”毕竟任何人都不会喜欢被叫到异世界的吧。
柯特眼眸中闪过奇异的情绪，恨他吗，看着这个少年，将自己召唤到这个世界。如果恨，又为什么要恨？面对沉默的柯特，少年无奈，“你真是和其他孩子不一样啊。”
“为什么将我召唤到这个世界？”许久，柯特终于提出自己无法解释的疑问，“为什么唯独是我被你召唤到这个世界，为什么不是其他的孩子。”柯特后悔了，后悔因为这个人的召唤，后悔遇到柴郡猫猫兽，后悔被他人喜爱，后悔自己越来越迷茫。如果要说，柯特不想莫名其妙的变成第二个[他]
这种心情，这种疑问，让他不止一次产生陌生的情绪，而想要挖出自己的心。
“真是敏锐啊。。。”那平淡的微笑消失了，变得安静而莫测，因为这个问题两者关系落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因为，你和我很像，所以是你。”
这是什么意思，柯特诧异了，这叫什么回答，什么叫像。但是面露悲伤的少年，却没有回答柯特面色的疑惑，真相真的太过残忍，如果可以，少年希望柯特再也不要回家，永远留在数码宝贝世界。
此刻的柯特不明白，正如他不明白少年的悲伤与绝望。
许久，柯特才再度开口，“他，一直在找你，一直在等你……”口中的他，即便没有称呼，对方也很清楚柯特说的是谁。
交谈的两个人都没有察觉，此刻一个生命的靠近，伊路米想要得到答案，所以在巫师兽没有察觉的时候消失了，跟着柯特进了洞穴。
少年本该察觉，但是似乎陷入了某种情绪和回忆中，而没有注意。
“我也想念着柴郡猫猫兽，毕竟它是我第一个伙伴，是带给我寂寞生命中的唯一色彩。”那犹如紫耀石一般的眼眸，深处仿佛有温暖的情感涟漪般散开。看到柯特一阵触动，正准备开口，却被蓦然的拦截。“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见他，因为我欺骗了他，我没有资格自私的将他的生命留在我身边。”
这下，不止柯特，就连一直在远远观察，偷听的伊路米都无法淡定自如。这话代表什么？恨不得立刻冲出去质问，一直以来寻找了这么久，就只换来这样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吗，怎么可以。
“我知道，你不能理解，但是这是真的……时间越久，我就越明白，越明白，心中就越疼痛。”那紫色的眼眸痛苦的轻颤，“从我被这个世界召唤的那一刻，或许更早以前，我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就已经不是人类了。”
一切都是如此的吧，当对于全然陌生的世界，本能的防备，却又对那种未知前方而好奇，寻找真实的同时寻找回家的方法。
但是最终结果，往往便是寻找于真实，崩溃于现实。
也许此刻的柯特不能完结理解与感受，
但是，看着那个本该笑的风轻云淡，对任何事物都波澜不惊的人面露出痛苦，额头贴近交错的手，悲哀的心犹如波涛过的水缓缓的平静了下来，也许很久没有说这些事情了，有些承受不能。
许久，他才继续开口，只是声音里因压抑情绪略微低沉沙哑，无法哭泣，只能忍受着那残酷的事实日复一日的折磨着他。
“不是人类，不是数码宝贝，比玄内更加可悲，当触碰到[真实]那一刻，看见数码宝贝世界呈现给我的真相时候，我崩溃了，因为不得不承认……我已经死了，哪里都不存于我的痕迹，在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只是一堆不成形的人形资料体罢了。”
“他一直以为我是人类的孩子，但是如今我连我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这不是天大的谎言么。就连站在这里的我，也不完整，过去数码宝贝的意识就是我，我就是这个世界的意识，但是如今这些局势连我也无法控制，就仿佛一个电脑程序，有防御自然就有破坏，而我的存在就是在这即将分崩离析的数码宝贝世界唯一一点残存的主动意识。”说出这席话的他扬起自讽的笑容。所以，当他察觉这一切，首先反应过来的就是逃避，逃避这一切，删除了自己所有的存在，连属于柴郡猫猫兽那里自己的一部分，都残忍的剥夺了。
“什么啊，原来是这样。”说不出来是叹息还是松了口气的感觉。
但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两个人一惊，只见伊路米缓缓的走进来，耀眼的红发也颓然的暗淡，耳朵低落下来。“我还以为我做了什么，导致让你不要我了，你知道么，睁开眼，世界已经改变，甚至惨不忍睹的模样时候你知道我是什么想法，一直以来我所保护的你消失无踪，就连记忆都几乎残存无几，我有多么惶恐。”
“你不是人类又有什么关系，我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就好了啊！如果你以为你消失，我就会憎恨你忘记你吗！你错了，你以为我是为什么会进化到拟人数码宝贝的啊，因为我心中有你的存在啊！！”忍无可忍大声的咆哮了出来，尽管没有流泪，但是那双哀戚的双眸深埋着比哭泣还要痛的伤。
“如果可以，我也想忘，可是我忘不了啊……和悟空兽一样，闭上眼，脑海里全是过去的场景，你叫我怎么忘记！我的存在，一切只是为了你啊。不因为你人类的身份，只因为你而生的我，为了保护你，为了你……”痛苦的压住额头的手，五指弯起紧紧的揪住那柔顺粉色的发丝，此刻凌乱不堪，正如那颗满是伤痕绝望疲倦的内心。“在我的心中，你就是唯一的，只要你希望，我可以将所有的颜色带入你的世界，陪伴你走向深渊。为什么你不相信我，为什么到最后要把我留下来，我只想和你一起啊……”
这是柯特第一次看见如此脆弱如此颓丧的柴郡猫猫兽，从第一次见面，就认为那样淡薄而肆意的笑容一定不会被任何所伤害，因为他站在旁观者的方向，嘲笑世界的态度。遗忘了他对某个人的执着，忽视了那不会受伤的生命一旦受伤，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因为那共同的骄傲。自己扛，自己背负，自己不断，不停歇的往前走。
正因为相似，所以伊路米才会如此的了解柯特。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的，柴郡猫，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喜爱的数码宝贝世界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少年突然变大的声音比不上他话语内容来的让人惊心。“柯特，你应该察觉了，这个世界的真实和原则就是你所想的，与它联系的世界并不只有一个，而数码宝贝世界则是一个中心，由无数人与生命所聚集，因人意识潜在的延伸，而我的存在就是这个世界意识所选中的。因为它们需要更多的资料学习，所以最初的我，只是被选择让这世界成长的资料，或者说试验品。”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原始的森林会有先代的食品，衣物，以及房屋，电器。公用电话亭，还有车。都是从他的记忆中吸收来的。
“因为我已经死了，所以在数码宝贝世界活着，自以为的[活]着，其实只是为了让数码宝贝世界接近别的世界，促进进化的资料而已。我的存在只是一个提供数码宝贝世界学习进化的资料库。”少年嘲讽的扬起嘴角，看起来非常苍凉。
“关于这些，你什么错都没有啊，为什么，为什么说是你的错。”伊路米不理解。
少年缓慢的摇头，无奈的说，“正因为如此啊，我的情绪和记忆占主导地位，那些进化成功或者失败也是因为我而引起的。你应该知道，最初我们相遇的数码宝贝世界的模样。”伊路米沉默了，少年继续说，
“柯特，你不知道，这些事情也该由一个人继承了，最初这世界，不是这样子，完全是一片荒芜的原始模样，简直就可以称之为‘孩子’，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没有，不分光明和黑暗，只是一片属于数码宝贝的净土和乐园。就和圣经中的伊甸园一般，而我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异类。”
“我的存在，使它们进化的同时，也将这一切分化，我的情感影响了它们，也分裂了它们，促使了善恶的存在，将一片纯白染成了混沌。”少年苦笑着。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伊路米始终不能明白。从见到他，从他口中得知这些真相的时候，就已经迷茫了。
“因为那时候没有分辨力一切空白的数码宝贝世界，以我为模板，从我的记忆体当成源本资料吸收，那个时间我的存在就相当于数码宝贝世界的全部，当我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我迷茫了，不知道我是数码宝贝世界，还是数码宝贝世界是我，我愤怒的丧失了理智，一心想要这个借助我而存在的世界毁灭，我不肯接受已经死亡的事实，不能承认自己成了非人的被利用品。”
“可是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还存在自己的意识，再重新创造出，恢复这一切不就行了？”伊路米想要安慰他，谁知少年摇了摇头。
“我已经做不到了，我没有改变那一切的力量，过去最后一份理智无法压抑狂暴与愤怒的负面，所以将自身资料分裂加以封印，站在这里的只是[本我]分离残存的最后一部分理智罢了。所以我记得你，却没有对你的感情，对不起，柴郡猫猫兽。”
因为不完全，所以没有过去那样的力量。
就像神创造了世界，又要毁灭世界一样，然后激烈的心，分化为两个心情，理智与愤怒，光明与黑暗，为了不导致毁灭，不得已分离了自己，像丢垃圾一样，抛弃了另一个分离出来的负面的自己。
“这也就是为什么数码宝贝们再无法进化的原因了，在世界成长前，我毁灭了它，所以它就成了这样一个废弃的半完成品，也因为这就是我的罪，不值得被原谅的罪。”
“我因你而生，你有罪，我也是共犯，我什么都不在乎。如果你有罪，我也要和你一起背负。”
“伊路米……”少年蓦然的开口，让柯特和伊路米不明白少年的意思，“这是柯特为你起的名字吗？”
少年见到他点头的时候，轻笑了起来，“瞧，这么久了，我怎么就没有想过给你起一个名字呢，伊路米，这真的是一个好名字。”是啊，本来，柴郡猫猫兽是自己的，取名的机会也该是自己的，但是这一切皆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一切都太迟了，后悔也迟了。
“既然找到你了，那么我也不会离开了，我会在你身边。主人！”伊路米慌了，因为少年在缓慢摇头后，那身躯犹如资料般透明，闪烁，扭曲。
“不完全的我，为了压制另一面，已经竭尽全力，残渣一般的资料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所以一开始我就不想见你啊，不想给你希望然后绝望啊。”少年笑着说，“我能在这里全靠了巫师兽们的保护，召唤柯特，等待柯特，此刻已经是我的极限，对不起，能看到你还活着，我就很高兴了，对于悟空兽，分子兽，我已经没有了力量去弥补，此刻我只是希望你能活着。”
“对不起，伊路米，到这个时候，我还是不能让你和我一起走，因为[我]已经不完全是[我]带走你，对谁都不公平。所以，对不起，还是要暂时将你留下来。当[我]唯一的理智消失，封印很快就会消失……如果再遇到我……不要被迷惑……不要犹豫的将出现在你们面前的那一个，杀死……这是我仅剩下下来的请求。”
透明的身体在黑暗中发光，刺目的光芒让人无法反应，简直好像是要爆炸一般，四周的黑暗在扭曲，伊路米没有忘记柯特，本能的将他抱在怀中，将他的头压在自己的胸口。最后一刻，他真想狠狠的嘲笑那个人，如果真的只有记忆没有感情，为什么要露出快要哭泣的表情，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主人，你撒谎的技术，退步了呢……
黑暗扭曲，洞穴消失，少年在最后一刻将他们送了出去。
眨眼的时候，咪咯和基里亚发现柯特和伊路米已经回来了，而之前进入的那个洞穴凭空消失了。那个请求一直盘旋在耳畔，带来不可磨灭的悲伤与痛苦。
柯特知道已经出来了，但是不知道为何，伊路米没有松手，紧紧的抱着他将他的脸压在胸口，“抱歉，柯特，暂时不要动，不要抬头看我，很快，很快就好了。”
那一刻，柯特没有动，额头靠着伊路米胸口，他的怀抱很用力，感觉到对方轻微的颤抖，怀抱如此的温暖，但是却带来窒息的疼痛，对此柯特只是皱眉，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不明所以。
而咪咯和基里亚睁大了眼睛看着拥抱的两个人，准确的是看着伊路米的脸，就连嫉妒的咪咯都没有冲上去，只是在那一刻睁眼看着。不知何时，天空下起了连绵的细雨，冲刷着满是鲜血的心，麻木腐蚀了痛苦。
分不清雨还是泪在扬起头的瞬间纵横交错，红色的发丝狼狈的湿漉漉的贴在脸上，就连一向翘起的猫耳和尾巴都低垂落。
也只有那一刻，他忘记了该怎么笑。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不告而别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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