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暗夜之后》Aaron

3、真央灵术院 之 新生岁月（上）

　　が希望を持ちえるのは
　　死が目に见えぬものであるからだ

　　静灵庭，尸魂界最华丽的存在。
　　整洁的街道，充裕的食物，以及彬彬有礼的人群。（其实是鬼群吧？好冷的笑话。）
　　或许只有静灵庭才符合人类对另一个世界的幻想吧。
　　只是居住在这里的灵大部分都有着显赫的家世，至于那些中道衰落的家族都会被逐出静灵庭。比如志波家族。我很喜欢志波家族的人，每年的跨年晚会上，都是以他们华丽的焰火表演作为结束。
　　那些前世对彼岸的憧憬就仿佛志波家的烟花，那么炫目，却在一瞬间盛开之后就匆匆消逝。
　　真央灵术院前聚集了许多人，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抑或流魂街上的贱民，当上死神都是一个不错的诱惑。这就意味着在尸魂界这个等级森严的地方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
　　于是每年真央招生的时候，几乎半个尸魂界的人都会聚集过来。至于最后能成功通过甄选的人可谓少之又少。而最终能顺利毕业的人几乎能称得上是尸魂界的翘楚。

　　“一树，如果没有从灵术院毕业的话，我们会去哪？”我在路上问着一树，估计只有我这样胸无大志的人才会考虑这样没出息的事情。
　　“呃，我好像听死神说过，如果没有成为预备死神的话，那么就会转去鬼道众，或者直接被退学。”
　　“还有预备死神？”
　　“进入真央灵术院一到三年之后就可以得到斩魄刀，一旦授予了斩魄刀就算是死神预备役了。”
　　“哦？难道所有预备死神最终都会成为死神么？”
　　“不会。”一树叹了一口气，“最终只会有三分之一的预备死神会进入护庭十三队，其他的就分配到各个贵族家庭充当随扈。”
　　“嗤，真央灵术院说白了不就是一贵族护卫队培训基地么？”我不由得冷笑起来。

　　站在灵术院的大门前，门卫给了我们一个信封。嘱咐我们到第一关前再打开。
　　人群在指导下被分成了几个分队继续向前，我跟一树被分在了两个分队了。
　　第一关的指导是一个非常老的死神，似乎在尸魂界活了好几个世纪一般，
　　“请拆开信封。”
　　我拆开了信封。
　　“什么颜色？”
　　“红色。”
　　“好了，请继续往前走。”
　　这么简单？难道死神还要进行色盲测试吗？我内心一阵嘀咕。
　　“那不是色盲测试。”负责带队的死神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只有拥有一定灵力的人才能看出颜色来。没有达标的人在这一关就会被淘汰。”

　　接下来的测试是一个一个的进行。通过的人会被带到另一个门里去，失败的人则自己从原路被赶了回去。有人喜极而泣，有人撒泼打滚不愿离开。真是一个莫名的世界。
　　“长谷川総二郎。”
　　轮到我了。
　　屋内是三个死神，似乎是有一定地位的。因为带我进来的死神对他们都十分恭敬。我很讨厌这样的房间，光线不充足，而且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让人没来由地心生厌恶。
　　“请释放你的灵压。”其中一个死神懒懒地说着。
　　“请什么？”
　　“请释放你的灵压。”
　　“我不会。”这是一句大实话。
　　“好，你被淘汰了。谢谢你的报名。”
　　虽然我不喜欢当死神，但是这样莫名其妙被淘汰未免也太难以接受了。
　　“为什么淘汰我？”
　　“下一位。”似乎他们不愿给我答案，两个死神从门外走了进来，想将我带出去。
　　“缚道之一，塞。”我现学现用的本事一向不错，很快就将当时浮竹对付我的那一套用了出来。没想到那两个死神太不经事了，居然一下子被困住了。
　　“有趣。”屋内站起来一个死神，他看了看被困住的两个死神，很轻易地便解除了我的鬼道。“虽然是非常粗糙的鬼道，不过作为一个普通的整，这的确很难得。恭喜你，你通过了。”

　　最后的测试非常无聊，负责的死神问了一大堆无聊的东西。几名队长也在旁边走来走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浮竹跟京乐都在我不远处踱步。
　　“请问是否有人推荐你来真央呢？”
　　我决定开个玩笑，“有。”
　　“谁？”
　　“京乐跟浮竹。”
　　“京乐，京乐队长跟浮竹队长？”他大吃一惊，“请不要直呼队长名讳，关于他们的推荐我会去核实。”
　　“现在就核实吧。”我转过头，“京乐老头，你过来一下。”
　　负责面试的死神已经满头大汗，京乐还是慢慢地走了过来，“干嘛？小鬼。”
　　“你说过你跟浮竹会推荐我加入真央，对么？”
　　“没错。”京乐看了看面试的队长，“你按他说的写吧。”
　　“是，京乐队长。”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年的真央灵术院来了一个很臭屁的小孩，他出身贱民，却得到了两个队长的推荐加入真央灵术院。

　　一树也拿到了真央灵术院的入学通知，虽然流魂街对死神的印象不是很好，但还是对能进入真央的人给予了最大的祝福。毕竟进入真央是除去“贱民”身份的最佳出路。
　　“総二郎，你说我们会在哪个班？”一树一边兴奋地收拾行装一边问我。
　　“不清楚，随意吧。”我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换了个姿势看着一树，“今天入学式遇见什么特别的事情了么？”
　　“特别的事情？没有啊。”一树看了我一眼，又继续收拾起行装来，“对了，听说几位队长都去了三区考场，你好像在三区吧？”我点了点头，“听说有个新生拿到了两位队长的推荐，不是你吧？”一树看着我，他的眼神中似乎有一点失落敢。毕竟最想进真央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如果是我怎么样呢？”我并不想回避这个问题。
　　一树叹了口气，“那还好吧，我见识过你的鬼道。我想你会是我们这一年最强的死神吧。”
　　我站了起来，轻轻搂住了他的肩。记得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比我高了一个头。而现在，我们的身高已经差不多了。
　　“我一直想说，如果我有一天会变强的话，那只是为了保护你而已。”

　　通过白道门的刹那，一回头，流魂街的一切是那么熟悉而陌生。胸前的蝴蝶标志着我现在的身份，真央灵术院院生。我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去当死神，我曾是那样厌恶死神这样一个存在，可真的当入选死神这样的机会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却没有拒绝。并非我不能拒绝，而是我不愿拒绝。或许我也厌恶了被欺负的日子，假如有一天我要变强的话，我一定要是最强的那个。
　　静灵庭通往真央灵术院的路径跟流魂街不同，因此谁是贵族，谁是贱民，一眼就能分辨出来。每年真央灵术院招募的新生不会超过50人，而只有不到10人来自流魂街。我看了看同路的人，今年似乎更惨淡，合计三人。我，一树，还有一个女生。
　　女生不高，有点冷。其实我猜她并非天生冷傲，只是在这样一个环境里，距离感是保护自己的最好办法。
　　“我叫小岛小百合。”我有点吃惊，没想到这个女孩会主动介绍自己。
　　“我的名字叫长谷川総二郎，他是我哥哥，木村一树。”
　　一个非常简短的介绍，毕竟也没有太多的需要说明。
　　抵达真央灵术院后，一个死神负责接待我们。分发校服以及一些基本用品，然后是安排住宿。两人一间的寓所，简单的家具。不少人发出了不屑的声音，但对我来说，无所谓，一个非常不错的容身之所。
　　跟我合住的人叫千羽拓海，一个下级贵族的次子。我并不是很喜欢他，因为我讨厌他身上一股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我叫千羽拓海，来自千羽家族。”他故作高傲的声音让我有点抽搐，“你知道千羽家族么？我们家族世代侍奉‘天赐兵装番’四枫院家，我想我会去二番队，最后进入第一分队，刑军。希望你成为死神之后不要违反禁令哟，否则派遣我去执行行刑任务的时候，我可不会手软。”
　　“你放心，即便我违反禁令，”我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我也不会让任何一个人有处罚我的机会。”
　　我扭过头去继续整理自己的东西，千羽拓海似乎被我的话给吓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不停地嘟哝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