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暗夜之后》Aaron

17、在静止的黑暗中（上）

　　锖び付けば二度と突き立てられず
　　掴み损なえば我が身を裂く
　　そう夸りとは刃に似ている

　　日番谷冬狮郎的伤比我想象中要严重得很多，似乎海姆达尔的里格有特别的附加伤害，一种特别的毒药，能使受伤者伤口无法愈合。虽然不会危急性命，但却会让对手失去战斗力。于是冬狮郎只能长期在四番队接受治疗了。
　　此次破面袭击事件，让队长们开始重新考量虚圈的实力了。而且必须要接受诸如静灵庭内部已经有人叛变，而且在支持虚圈的行动。同时也不排除，在尸魂界的范围内，虚圈可能有隐秘势力已经潜伏下来。

　　从白道门出来，打算去附近的陵园看看木村一树。
　　尸魂界其实不存在葬礼一说，任何整，包括死神，死后都会因为灵压不过维持灵子的具体形态而消散。所以说，所谓的陵园不过是给人假借凭吊而已。
　　尸魂界的花不如现世的多，荼蘼、曼陀罗、茶花，以及曼珠沙华。都是艳艳地开满一片一片，让这个寂寞的尸魂界显得有点生气。
　　给一树选择的墓地在一棵樱花树下，树是我在尸魂界里找到的，于是移植了过来。花期早已过了，郁郁的树叶在地面上投射出斑驳的影子。
　　墓碑前是一束荼蘼花，虽然在尸魂界荼蘼花不算罕见，但是静灵庭附近早过了花期，不知道是哪个有心人找来的花。
　　“Hi! Honey.”一个熟悉的灵压在身后出现。
　　黑川圣人？我迅速拔出了刀，他抵住了我的刀柄，将刀推入了刀鞘。“别那么紧张嘛！”他笑着说，“我今天没有接到攻击你的命令，所以，我不会跟你战斗的。还有，我不会在木村的面前杀了他最心爱的人。”
　　“别说得你跟一树很熟一样。”
　　“怎么可能不熟呢？”他继续笑着，“我可是一树的指导哦。他的一招一式都是我传授的。他本不会被你所杀，只是他不想再执行任务了而已。”
　　“什么任务？”
　　“杀死叛徒长谷川総二郎。”他说，“木村接了这个任务，非常主动地接了这个任务。因为只有这样，太才可以尽最大的努力保护你。他甚至求我，用他最宝贵的东西作为交换，让我救你。你知道他给了我什么吗？”
　　我冷冷地看着他，不发一语。
　　“我真喜欢你这个表情。”他伸出手，我本能地退后了一步，“他用他的处子之身换取了我的一个方法。用苍瞳刺进你的真央穴，利用苍瞳的的特性，暂时封锁掉你的生命力。然后将你带走，再作安排。只是你不相信他，在最后的关头使用黑棺阻止了他。其实你想想看，为什么他第一刀不直接刺向你的心脏？为什么他还要给你不致命的另一刀？”
　　“住嘴。”
　　“你究竟相信谁呢？不相信家人，不相信斩魄刀，你不相信的东西太多了。”
　　“与你有什么关系吗？”
　　他转过身，“下一次再见你的时候，我可是要拔刀相向的。别让我杀了你，我不想让木村难过。”

　　“还记得你是为什么当死神的吗？”我问冬狮郎。
　　“因为想更强。”
　　“如何才能更强？”
　　“相信你自己。”
　　“冬狮郎，我猜我下一次再与破面交锋的时候，我会死。”
　　“为什么？”
　　“因为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弱。我知道我的斩魄刀拥有很强的力量，但是我不敢使用。”
　　“为什么？因为不相信自己的斩魄刀。”
　　我点点头。
　　“长谷川，你怕死吗？”
　　“没有害怕过。”
　　“连死都不怕的人为什么害怕自己的力量？”
　　“我也不知道。”
　　“长谷川，我真的值得你拼死相救吗？”
　　“嗯。我喜欢你，所以值得。”
　　“可是……”冬狮郎欲言又止。
　　“你别想太多了，这种喜欢只是基于朋友的喜欢。我对小孩子没有性趣。”我哈哈大笑起来。
　　“长谷川，你会死得很难看的。”冬狮郎抓起我买来的水果朝我砸来，可是我早已经跑远了。
　　我想，我应该跟我的斩魄刀谈谈了。

　　“这么快又来看我了？”少年悠闲地喝着茶。
　　“不来跟你聊聊，我想我下次就挂了。”
　　“算你有觉悟。”
　　“没觉悟不行啊，死了可多难看啊。”
　　“嗤。也没看你多认真啊。”
　　“我觉得我还很认真的，你上次教我的我都学会了。”
　　“你学会个屁啊！”少年有些恼怒。“你连你的斩魄刀是正是邪都弄不清楚。你一直以为你的斩魄刀是邪恶的，所以你不敢使出斩魄刀的全部实力，你害怕你自己的力量。”
　　“那你说我的斩魄刀是正还是邪。”
　　“那要问问你自己了。”少年看了我一眼，“你是坏人吗？”
　　“我不是坏人，但是我的斩魄刀就不知道了。”
　　“你的斩魄刀是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如果你觉得你是好人的话，为什么害怕？”
　　“你看看你教的招式，那样不是邪的？就算看看斩魄刀都知道很邪门。”
　　“邪门？”少年冷笑了一声，“的确，刀身黑而散发着霸气，为什么你不看看刀身周围的羽翼？你的刀在克制自己的杀气，不愿意屠杀任何一个人，甚至连一丝杀气都不愿释放出来。不到万不得已，你的斩魄刀是不会杀死对手。光之盾的作用是力图让对手明白杀戮是没有意义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用对手的力量去阻止对手。魑魅魍魉为什么要十三刀才会杀死对手？那就是给对手一个反省的机会。最可笑的是，你居然将天魔烈焰当作了一群杀的招式。天魔烈焰的作用在于尽快结束对手的性命，让一些执迷不悟的对手尽早进入轮回。而散发出去的烈焰是将周围的人群驱散，避免被波及。你倒好，完全违背了这些招式的慈悲心怀。”
　　“哇！你的废话真多。”
　　“哼。”少年继续慢慢地喝茶。“长谷川，别怀疑你自己的心。你的斩魄刀不是用来杀戮的，等你领悟到更高的解放形式的时候，你就知道其实你的心比任何人都要慈悲。”

　　“副队长，出事了。”
　　清晨，石丸秋也闯进我的房间，气喘吁吁地说：“中央四十六室发生一起谋杀案，川田爱惠贤者大人遇害了。”
　　虽然我们不直接负责中央四十六室成员的人身安全，但是毕竟是自己的辖区，遇害的又是这么大身份的人，无论如何都必须去看看。
　　赶到四十六室入口的时候，卯之花烈队长已经在检查川田爱惠的伤势。“川田爱惠贤者大人系被斩魄刀从背后一刀毙命，斩魄刀上附加的灵压非常强烈，应该是队长级。但是这股灵压我并不熟悉，不是我所认识的人。”
　　“那有没有可能是破面呢？” 小泉直澄忽然出现。
　　卯之花烈犹豫了一下，“不排除这种可能。按照早先的报告，现在的破面完成度已经相当高了，不排除有完全类死神的破面存在。”
　　“那有没有可能是假面呢？”
　　“应该没有这种可能，他们的灵压我还算很熟悉。”
　　“那有没有可能是他们虚化之后造成灵压构成有所变化呢？”
　　“审判官大人，”居然连山本也赶过来了，“尔等身为审判官应该深知证据的重要性，老夫非常不欣赏尔等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胡乱猜疑。”
　　小泉直澄有点错愕，卯之花烈接下去说：“灵压的稳定性可能可以变化，但是灵压的构成物是无法改变的。”
　　“多谢卯之花烈队长的专业回答。” 小泉直澄恶狠狠地说。“不过，身为五番队副队长居然未能阻止这样的悲剧发生，不得不让我对护庭十三队的能力提出怀疑。我将不得不提请新的议案，扩大内侍队的权限。”
　　“正是因为你随意扩大内侍队的权限，将五番队排除在护庭十三队的安全护卫工作之外才造成了这样的悲剧，”我插话道，“假如小泉直澄真的为四十六室安全着想的话，应该废止《四十六室特别安全法案》，重新让五番队负责诸位大人的安全。”
　　“我想还是不必了。” 小泉直澄拂袖而去。
　　“総二郎可知道这位川田爱惠贤者大人为什么会被杀吗？”京乐春水忽然凑在我耳朵边说。
　　“不清楚。”
　　“中央四十六室正在考虑指定一项特别方案，用来限制和架空护庭十三队的权限。”
　　“在这个时候？”我吃了一惊，“现在可不是玩内斗的时候。”
　　“四十六室并非全部都是有野心的人组成，总会有人明白一些事理。川田爱惠贤者大人刚好是反对这项法案最积极的人。”
　　“你是说，川田爱惠贤者大人是被内部人员暗杀的。”
　　“权力这东西，是一切罪恶的根源啊。”

　　自从冬狮郎受伤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去喝酒了。因为乱菊忙于队务跟照顾冬狮郎，已经没有闲心去组织大家去喝酒了。于是日子愈发无聊起来。闲暇的时候我也开始跟自己的斩魄刀交流（其实就是被自己的斩魄刀羞辱），在几次交流之后，跟斩魄刀的配合度也越来越高。跟副队长们的切磋中，几乎完胜（因为恋次跟一角会卍解）。
　　回队舍的途中，忽然灵压增强。抬头，一个黑腔在空中形成。虽然破面曾经几度进攻尸魂界，但像这样直接在静灵庭上空出现还真的很少见。
　　“哟，副队长死神。”居然只有米奥尔尼尔一个破面。
　　“你似乎对你太自信了，居然敢一个人擅闯静灵庭。”
　　“只是面对你的话，我还是有那个自信的。”他看了我一眼，“虽然你是黑川圣人那家伙的猎物，不过我想头人是不介意我杀了你的吧。”
　　“就怕你没有这个能力。”
　　“是吗？”他冷笑了一声，“轰碎他！雷神。”
　　“自苍穹落下！路西法。”
　　米奥尔尼尔，我似乎应该让你明白一个问题。当我不再对自己迷茫的时候，你并非我的对手。不过，我不想杀死你，我需要一点东西。
　　“击！魑魅魍魉。”
　　一刀、两刀、三刀。
　　“米奥尔尼尔，我不想杀你，给我解药。”
　　“凭什么？”
　　“用你的命换一瓶药，对你来说，很划算。”
　　“如果我拒绝呢？”
　　四刀、五刀、六刀。
　　“米奥尔尼尔，你有十三刀的思考时间。屈服，还是被杀。你可以自行选择。”
　　“你以为这点伤能让我屈服。”
　　“你也知道，我的刀附加的毒物可以给你精神上的无尽痛苦，让你失去战斗力，直至丢到性命。”
　　“何必废话。”
　　七刀、八刀、九刀。
　　米奥尔尼尔已经无法站立。
　　“怎么样？你还有四刀的思考时间。”
　　“你果然适合当黑川的猎物。”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缚道之四，灰绳。”我将他的斩魄刀拘束住，“缚道之一，塞。”紧接着，困住了他的行动。我拎起他，将他带往四番队。
　　“长谷川，你干嘛？”乱菊惊叫起来。她见我将米奥尔尼尔丢进冬狮郎的治疗室。
　　“原来你是有求于我。” 米奥尔尼尔笑了起来。
　　“你错了。”
　　第十刀。
　　“我想要你明白，我只是用你的性命交换治疗冬狮郎的药物。如果你肯合作，你们都不会有事。”
　　“如果我不合作呢？”
　　第十一刀。
　　“你会痛苦地死去，然后我会找下一个破面救冬狮郎。”
　　“呵！所有的破面都是有自己的骄傲的。”
　　第十二刀。
　　“骄傲值多少钱？你还有最后一刀的思考时间。”
　　他没有说话。
　　“想好了吗？我可以去找下一个猎物。”
　　我举起了刀。
　　“等等。”米奥尔尼尔屈服了，“我给你解药，你就放我走。”
　　“是的。”
　　“但是其他人呢？”
　　“这里又没有队长级的人存在，你还逃不出去。”
　　“好。解药在我右侧的口袋里。”
　　我摸出了药瓶，倒出一颗药塞进他的嘴里。
　　“你还怕我骗你不成？”
　　“提高警惕总没错。”我将药瓶递给乱菊，“你给冬狮郎吃药，我带这个破面回去。”
　　“你要放他？”乱菊有点不相信。
　　“说话总要算数不是？”
　　我提起米奥尔尼尔，展开瞬步将他带离静灵庭。我解开了他的魑魅魍魉以及鬼道，“你可以走了。”
　　“今天的仇我一定会报。”
　　“随时欢迎。”
　　我转身离开。

　　等我再回到静灵庭的时候，刑军挡住了我。
　　“长谷川総二郎，你被逮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