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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乱世君王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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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伤及心脉，静养两月便可痊愈。”
司马因站在床边，静静地听着大夫嘱咐婢女们系统养伤期间的注意事项。
他闲着捏了捏系统的胳膊，“还挺真。”
系统没吭声。
“我不杀你了。”司马因见人没反应，拍拍他的脸，“哑巴了？”
系统抬眼看他，再三确认了有没有杀意。
“你先别跟我说话，我害怕。”
司马因闻言一怔。
他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才十八岁，甚至是第一次当系统，涉世不深阅人不多，那什么好像挺重要的手册都没看完，简直废物一个。
而他这个被师父夸大的天才如今要跟这个拖后腿的废物一起打江山，以后共事的日子还长着呢。
吩咐下人们照顾好系统，司马因去了一趟住宅的书房。
记忆里原主习惯在书房处理政务，他打算来这深入了解一下现在南蛮的情况，等翻了翻书桌上堆成小山的各种宗卷折子，却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懂这里的文字。
“……”
司马因带着一叠折子回去找系统。
“是一些军中开销的报账。”系统随便翻了几个，疑惑道：“你看不懂吗？”
废物竟是我自己。
“看不懂。”司马因屈辱地说。
“你在修仙界没学过字？”
“学过，跟这个不一样。”
系统怔了怔，想起手册上说过不同世界不同文字来着，而他自带的显示屏是根据观看人员所认识的文字来呈现内容的。
当然，如果是文盲看，那就是空白一片。
职业系统有文字自动翻译程序，他给司马因也弄了一个。
系统点击显示屏上的投入使用，示意司马因再看看。
“现在能看懂了吗？”
“能看懂了。”
司马因去了书房，没过一会儿又抱着一堆书卷过来。
他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把东西都塞给系统。
系统：？
“字能看懂了，内容看不懂。”司马因托腮道。
一回生二回熟，系统没有嘲笑他不行，也没有计较前嫌，司马因初步判定，系统在战斗力方面确实很菜，但其他方面都还不错。
到是跟他能相辅。
“……”系统无奈地看着腿上放着的一堆纸。
又不能不帮，不帮他们就完不成任务了。
完不成任务，那啥也别想……
司马因毫无心理负担地把政务全扔给了有伤在身的系统，在人旁边坐了没一会儿又闲不住，打算去自己擅长的邻域施展施展。
据记忆来看，原主重武轻文到了极点，手下几乎全是武将，他本人也崇尚武力，野心极大，想一统东方大陆。
做梦。司马因嗤笑一声。
凡人寿命总统不过百岁，更别说原主这种需要在战场上拼杀还一堆想暗杀他的，时时都有进黄泉的可能，还容易受伤生病，怎么可能有那么多时间去供他成大业。
突然想到现在自己就是这个凡人，司马因又开始莫名烦躁。
行至练武场，一队正在巡逻的士兵远远看见司马因，其中一个士兵被带头的拉住，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
“王上！”
司马因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这是在叫自己。
那个士兵跑到他面前站定拱手，“于将军早在武场等候多时了，王上是……？”
于将军？
司马因稍一回忆。
是被原主约来切磋武艺的。
他一抬下巴，道：“带路。”
·
系统看着在屏风前脱衣服的司马因，发自肺腑地感叹：“你这具身体的身材不错。”
司马因褪衣服的手一顿，三下五除二地把上衣扒了，泄气似地摔在地上。
“能不能给我换个身体？”他问。
“不能。”系统说，“你对这具身体有什么意见？”
“太笨重了。”
“想要轻灵的话，你下次可以选择女性附身。”
司马因踢掉裤子进浴桶，“那算了。”
系统低头看折子。
屋里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司马因受不了这么安静的环境，出声道：“你不问我白天去干什么了吗？”
“你离开后直接去了练武场，在那里和于尽大将军掰了将近半个时辰的手腕，后又和于尽比剑术、枪术、马术、摔跤……我是你的绑定系统，你的行踪和状态会同步共享给我。”
司马因突然从屏风后探头，往他这里甩水。
“你无不无聊？”系统掀起被子来挡了一下。
“你不怕我了？”司马因把碍事的屏风挪开，趴在浴桶边上问。
“怕啊。”系统面不改色地换了个折子看，“但你现在又没提枪。”
“没武器我也能徒手掐死你。”
“……”
“你怕了？”
“你是不是有点病？”系统恼羞成怒，掀了被子下床去把屏风拉回原位，“好好洗澡。”
司马因等他松手，又把屏风推开。
系统拉回来，他又给推回去，如此往来三次，系统不知道拗上了什么，单手抓着屏风的一边，站在那里。
屏风后面传来一声闷笑。
系统也没跟他继续闹，撒手回了床上，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问：“今天有什么收获？”
“啊？”司马因想了想，“于尽的体术在凡人里算是很强那一类。”
“说点有用的。”
“但我比他更厉害。”
“……”
房门在这时被轻轻扣响，司马因刚好穿了衣服从屏风后出来。
系统看了他一眼。
司马因问道：“谁？”
门外的婢女说晚膳准备好了，问是去厅堂吃还是在房里吃。
司马因闻言看向系统。
系统：“跟她说在房里吃。”
司马因：“在房里！”
他说完，转头问系统：“碗善是什么？”
“就是晚饭。”
这个司马因还是知道的，修仙者不是一开始就辟谷，特别是像他这种从小练气的，一日三餐是小时候的基本需求。
不然会发育不良，长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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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因盯着桌上那对小棍子，陷入沉默。
系统见他迟迟不动筷子，在他视线之间来回看了两遍，直接地问：“不会拿筷子？”
司马因短促地“嗯”了一声。
“你以前没吃过饭吗？”系统疑惑。
“吃过。”司马因的记忆一下子就回溯到了六百年前的孩童时代，师父一手拿碗一手拿勺为了给他喂口饭满山跑的画面，他硬邦邦地说：“师父喂。”
那种事情怎么总记得这么清楚？
系统一把子无语，“勺子总会拿吧？”
“会。”
于是又让下人拿了只瓷勺来。
系统给他往碗里夹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