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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


  •   一个背着小包裹的小孩眼神里有些惊愕,显然是没想到会有人从马车上下来,而且看着是冲自己来的,他回头看了一眼后门,想着若是有一点儿危险的苗头就往里面跑,坏人肯定没胆子敢闯进去。

      北镇抚司附近都有暗探埋伏,为保安全,肯定会出手相救,但是隐藏在暗处的他们此刻却都不紧张,因为早就得了吩咐,来者并非抱有恶意。

      谢世子妃见陈城有些害怕,哪怕是她刻意让自己笑得慈祥一些也没用,显然是受多了惊把她当成了坏人,她忍不住上前解释道:“城哥儿你别怕,我是你舅妈,你可能已经把我忘了,但是之前你的外公平南王去荣国公府寻你时,我随同而去还见过一面,如今你长大了,忘记了也很正常。”

      陈城对幼时的记忆早就忘得差不多了,但是瞧着谢世子妃的模样却有些熟悉的赶感觉,像是真的如她所说那般,她是自己的舅母。

      陈城知道母亲是平南王的小郡主,而平南王府上下都很宠爱母亲,在母亲和父亲都去世之后,他的外公平南王还登门荣国公府,希望亲自抚养他,但是却被老夫人拒绝了,而且他知道的时候,平南王已经走了。

      陈城不往后退了,他抬头看着谢世子妃,“这里是北镇抚司。”

      就算谢世子妃是自己的舅母,但是为何会知道自己会在此刻出门,而且还知道北镇抚司的后门所在地,像是刻意在这里等他一样。

      “我知道这里是北镇抚司,正是龚大人让我来接你的。”

      起初因为被龚鸿拒之门外,平南王回去后还生了好大的气,但是却被谢世子妃劝下来了,她在北镇抚司的人嘴里听到弦外之音,觉得此事并不简单,果然就在回去的路上,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让她重新回去,并在指定地点接人。

      那张纸条在她看过后,上面的笔迹便消失了,只剩下一张白纸,谢世子妃保险起见,没有告诉平南王这件事,自己一个人返回察看情况。

      她身上是有些功夫的,家公如今年纪大,若其中有什么诡计,她也能及时脱身,如今正撞上陈城背着小包裹出门,身上的衣服也是崭新的,面色也很红润,一看便知在北镇抚司被养得很好。

      也就是说陈城消失的这段时日一直都在北镇抚司,被那位指挥使大人收留。

      今日平南王府的人登门,若是真的光明正大的带走了陈城,恐怕北镇抚司掺和世家家务事的事情就会被传出去,从此恐怕不能独善其身了。

      这位指挥使既想帮这个帮,又不想落下好名,所以才出了这个主意,谢世子妃明白他的意图后不禁感叹,没想到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心机,这绕了一大圈,也让人抓不住北镇抚司的丝毫破绽,还能流出一个将世家拒之门外的铁面名声。

      看来这位指挥使大人并不像传闻中伤得起不了身,反而步步为营,不过他费了那么大功夫帮了平南王府,这也算是一份恩情,谢世子妃记在了心里。

      陈城一听是那位指挥使大人名谢世子妃来接自己的,便想起方才小胖子对自己说的话,小胖子肯定是拜托了自己的爹,给平南王府通风报信,不想让自己走着去荣国公府累到了。

      还真是贴心的小胖子。

      陈城的心里暖暖的,看着谢世子妃的眼睛里也没有敌意了。

      谢世子妃走过来拉着他上马车,心想这孩子长得和小郡主还真是像,那可是整个平南王府的眼珠子,没曾想年纪轻轻却香消玉陨,倒苦了她的孩子。

      “舅母,麻烦您送我去荣国公府,我要去拿一样东西。”陈城上了马车之后说道。

      谢世子妃不知道这孩子想要做什么,但是他目光如炬,涵着一股坚定,瞧着也是个执拗的孩子。

      她低声叹声气,而后吩咐车夫去荣国公府。

      陈城离开后,暗探将消息报给了府内,陶善拿到后第一时间通知了龚鸿。

      龚鸿正逗着不知从哪里来的野猫,这野猫可肥了,倒像是一只猪,和龚鸿不相上下,也都有一个共同的特质,那就是懒,猫猫懒洋洋的躺在地上,龚鸿用手一根一根的数着它的毛,时不时停下来摸摸猫头。

      “指挥使,你说陈城这孩子这次回荣国公府,到底是会被软禁,还是会被平南王府带走。”

      陶善摸着下巴思索了起来,他看着这猫也很可爱,想连他都想摸一把,但是指挥使护犊子,占有欲强到直接把猫挪了个地方。

      这小孩子脾气让他无话可说了。

      龚鸿拍拍手,从地上站起来,“有谢世子妃跟着,恐怕整个荣国公府都不是对手,至于结局如何,还是得看他自己的选择。”

      究竟是他父亲曾经应得的荣国公爵位能够让他继续隐忍下去,还是选择回平南王府改姓,成为皇族中人将荣国公府踩在脚底下,其实都看他自己的考量。

      血刀客看见龚鸿闲到在院子里逗猫,他的手里拿着一封信,面色十分凝重的朝着龚鸿走来。

      “阿斐,你看猫猫,这是刘折在外面遇到的,应该是迷了路,你看多可爱。”龚鸿想要举起来猫猫给血刀客看,却被血刀客打断了。

      “指挥使,陛下现在要召见你。”

      之前康乐帝也召见了几次龚鸿,但是都被以旧伤复发的理由推诿了,而且近来并无大案,也没有需要亲自交代龚鸿的事情发生,所以龚鸿去不去都无所谓。

      龚鸿这次又想推掉,但是看血刀客的脸色却知不能了。

      “陛下这次说,哪怕是躺在床上,也要你躺着入宫,看来这次是真的逃不掉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这皇帝老儿真的强人所难,若是指挥使真的重伤,难不成想看指挥使死在宫里吗?”陶善气不打一处来。

      龚鸿也好奇到底出了什么事,居然让康乐帝如此着急。

      血刀客将手里的信递给龚鸿,“司徒樾无故死在了家中,司徒贵妃知道后晕了过去,太医检查出她有了身孕,她醒来后便恳求陛下查明真相,还司徒家一个公道。”

      “司徒樾这个祸害终于死了。”陶善兴致不高,这不是一件好事吗,司徒樾就是个被宠坏的,仗着架势为非作歹的纨绔子弟,死了还算是为民除害呢,而且正好让司徒家后继无人,司徒贵妃再想作妖也得掂量自己有没有靠山。

      龚鸿也只是有些意外,没想到司徒洪刚没了不久,司徒樾就死了,不过如今明面上跟司徒家有过节的,嫌疑最大的便是他了,他称病多日,外面的人也不知他真实的身体情况,司徒贵妃完全有理由怀疑是他持凶杀人,旧病复发可能就是个掩盖的幌子。

      不过龚鸿却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去盯着司徒樾,而且若是杀了一个司徒樾便要提前那么久称病逃避追踪,那还真是小看他了。

      若是他做,肯定会寻不出蛛丝马迹。

      “司徒樾死相惨烈,像是受了很大的折磨,司徒贵妃直接剑指指挥使你,还有蒋尔耕,说只有北镇抚司才有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我倒是有些想看死的到底有多惨烈了。”龚鸿看完信,冷笑道。

      上面记载着北镇抚司对司徒樾这件事收集到的所有信息,人是在上午死的,下午司徒贵妃便得了消息发作一番,如今更是急急想要他入宫现身。

      而且还将事情攀扯到蒋尔耕身上,显然是想要拖北镇抚司下水。

      龚鸿抬头看了一眼天,傍晚时分的晚霞正漂浮在天空中,他看着自己小小的身体,只能拼命叫自己沉住气,等时间过去。

      陶善心里不是滋味,愧疚之情油然而生,心里对陶行的恨又多了一分。

      若非他研究什么返老还童丹,指挥使现在就能直接杀进宫去跟司徒贵妃对线了,哪里还用忍这口气。

      “陛下,臣妾的侄子死的冤啊,听说他的眼睛都被人挖出来了,这手也没在身体上,如此残忍的做法,臣妾看满庆城,除了龚大人手底下那位能够做得出来,旁人也没这个胆子,陛下,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司徒贵妃哭得梨花带雨,特别是太医还诊出她腹中的胎儿刚刚一月有余,这正是她博得康乐帝怜惜的好机会,而且司徒樾一死,司徒家也难成大器,不如趁此将司徒樾的死嫁祸到龚鸿和他的人身上。

      “您说这龚大人旧伤复发多日都未曾出现,他会不会是心虚了,也许是他命手底下的人做了这件事呢,陛下,您是九五至尊,天下共主,最是能分辨小人,您一定能够查清樾儿到底是被谁害死的,陛下,求您做主啊。”

      司徒贵妃哭了半天,眼泪才掉出来几滴,但是不妨碍康乐帝对她的怜惜之情,美人落泪,特别还是怀了自己的孩子,康乐帝的心都忍不住揪起来。

      “你放心,朕一定会为你做主的,如今已召了龚爱卿入宫,且看他如何说,若真的是他手底下的人作乱,朕一定不会轻饶。”康乐帝把司徒贵妃抱进怀里,安抚的拍着她的背道。

      “陛下一定不要饶了小人啊。”司徒贵妃抽抽嗒嗒。

      “如今天都黑了,龚爱卿为何还没来,来人,再去北镇抚司催催。”

      康乐帝看着天色,派身边的内侍再去催促一番。

      他话音刚落,却见一个穿着飞鱼服,面容俊朗,身材挺拔的男人姗姗来迟。

      “臣龚鸿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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