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之桑》莱屿此系

7、第七章

　　这是至入衙以来桑林睡得最舒服的一夜，没人袭击，没人卷被，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穿。桑林一个鱼打挺坐起来，撞上坐在床边穿衣的任左右的后背。
　　“啊……”任左右大叫，桑林哪里不撞，正巧撞在他后背的伤口上：“你轻点行不行。”他不是铁的打，恢复还需要时间的。
　　桑林不明所以的盯看任左右许久，任左右不怀好意义的打量桑林许久：“我怎么在这里？”最后是桑林受不了任左右的眼神开口。
　　“这应该问你自己啊？”桑林肯定还不知道自己被种毒，知道的越少对他越好：“是你昨夜来找我的。”任左右做小媳妇扭捏的样子。
　　“我来找你的？”桑林努力回忆昨夜的事情，但就是什么都想记不起来：“都是男人能做什么？”只知道他睁眼看见的就是自己没有穿衣服和正在穿衣服的任左右：“你不会是要我对你负责吧？”看任左右失望得要哭出来。
　　任左右杏眼圆瞪：“你想什么呢？”桑林松出一口气：“是我对你负责。”桑林两眼一翻昏倒床上……
　　昨夜胥大管家检查伤事自然把桑林的衣服脱了，检查完后无大碍他遍甩手走人。要胥渊给别人穿衣服，先看看你的身体是什么做的。而任左右本已精疲力竭况且还受了伤，自然也没有多少力气管桑林，再加上胥渊的关于磨着道的警告，等聂羡人走后他也是倒头就睡。等第二天任左右还没来得及自己穿好衣服，桑林就醒了，接下来的情况也就如桑林所见：“也不瞧瞧自己的个子。”任左右奸笑着为桑林重新盖好被子。
　　“主薄。”聂羡一早就不知趣的来敲门，差点敲在正好开门的任左右的脸上：“昨夜……桑林……你……胥大人……”他也不想问啊，奈何陈杰一群人在躲在后面拼命给他使眼色。
　　“桑林啊……”聂羡声音虽是越说越小，但任左右还是听得清楚，不过他选择略过：“还在睡，你找他有事吗？我去叫他起床。”说着他欢欣鼓舞的关上门。
　　聂羡现在的表情像被奏上一拳又被踩上一脚，他僵持着是不是该离开。而陈杰他们是轻手轻脚、同手同脚摸到聂羡旁边贴门偷听。
　　“你在干什么啊！”显然是任左右弄醒了桑林，桑林抱怨。
　　“帮你换衣服啊！”任左右答得理所当然：“都说要对你负责任了。”接着是一阵烦乱的声响兼着桑林不满的骂声和任左右的□□声……等响声结束，任左右打开房门：“你们都在啊！”贴门偷听的陈杰等人没有料到任左右开门，门一打开一个跄踉差点跌进房。陈杰他们忙赔笑，一个个接溜到仍在僵持的聂羡身后偷瞄房内的桑林：“桑林快出来给大家看看。”任左右索性进房拉出桑林，桑林用力反抗。这样的场景在其他人眼中却是另一回事：新媳妇出洞房，娇羞着呢！
　　众人看见桑林走出房倒抽了一口气，虽然桑林生来长得好看，但经任左右打扮无疑是锦上添花，那个看起来营养不良的小鬼变成了文质彬彬、风度翩翩的白面书生。但美中不足的是，桑林那一席白衣明显是任左右的，他穿来大了些……
　　“怎么很奇怪？”桑林见众人的眼神奇怪，不觉发毛。
　　众人眼神能不奇怪吗？现在的桑林跟任左右站在一起完全是真实版的天仙配。等等！任左右的原配不是胥大人吗，桑林是怎么把那美得不真实的胥大人给比下去的？再回想胥大人昨夜的行径，难道是在从中作梗报复桑林……
　　“还在磨蹭什么？”任左右和桑林已向餐堂走去，众男人还在那八卦：“赶快吃早饭，等下还要去客栈。”一语让众人被铲了一巴掌般如梦初醒。
　　在早饭桌上任左右真的如他所说对桑林负责任般，什么都帮桑林打理。就算是桑林的妈在世也不会对他这么过细，桑林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苦恼，或是强迫自己记起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大，你说桑林会不会？”陈杰妒忌任左右实在有够好命，美人都给他占去了。
　　“别乱说。”聂羡警告：“他只是嫌你们睡相太差罢了。”虽然主薄嘴刁点，人挑点，但做事却是有条不紊，让桑林跟着任主薄也好。陈杰摇摇头，难怪聂羡到如今还成不了家，谁会喜欢一个即迟钝又保守的傻子。
　　“陈杰。”任左右唤来摇头晃脑的陈杰。以前他独逮桑林做事，现在他是把桑林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外史说他那边丢了几个人，你去寻寻。”人给桑林杀了，尸体也被四小管家不知怎么的处理了，找得到的真只有鬼了。
　　“我一个人去啊？”陈杰不满，这明显是乱用职权：“罗羽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啊！”真要他一个人去不得三五天，况且他还不知道找的是何人，岂不等于大海捞针。
　　“大人啊！”南朱国的外史摇摇晃晃，晃到任左右和陈杰间：“我们商量好准备提前离开，也就连今天两天后。”听得陈杰一阵雀跃，早点闹虚惊嘛，他们还是怕的。
　　“这么快？”任左右也早不想让他们多留：“可是，人还没有找到，好多通路手续也没办完。”进京的路是官道连商道，这就需要霄辕阁的批准。不过只要人走，他任左右可以马上拿出胥大管家的手掌的章牌盖章，要知道胥渊为了好好睡觉可是把章牌交给了他。
　　“通路文谍就劳烦大人了，而人肯定找不到的！”外史好象知道昨夜发生的事情似的：“干脆你就抽调几个人帮忙吧，反正只是随行。”人丢不丢他都会来这一手的：“不过一定要算上那小个子。”外史粗指指向被围得不能动弹的桑林。事实上他想要的是任左右，但他毕竟是大人不能擅离职守的，所以退而求其次选桑林。
　　如果不是怕引起战争，任左右真想拔剑捅得这外史头破血流，同时他后悔把桑林打扮后带出来。自己真是失策，现在的桑林就应该盖做金屋藏起来。不过胥渊都没有这等待遇，桑林又怎么行。再说真要给胥渊来这么一手，他会拆了金屋然后把金子一块一块喂入你嘴中直至你自暴，难保桑林会比他强到哪去：“这样啊！我得向上面请示。”口是心非任左右的强项。
　　“你不就是大人吗？”外史明显是怕遭到拒绝：“就这么说定了。”反客为主：“我还要至少五个人押运。”桑林是拿来骗回去当女婿或者夫人的，别人是拿来使唤的。
　　陈杰一直以为任左右是个手无负极之力的软柿子，但今天他发现不是。若任左右那指骨犯白握笔的手揍向外史，他陈杰以性命担保这个重达千斤的外史将会直飞到皇帝老爷的脚下……
　　听到外史的要求后，任左右把笔杆握成了灰，怒气冲冲的拉走桑林，彻走其他人回到衙门。然后又丢下众人，直奔胥渊房间。他豁出去了，不顾后果唤醒胥渊：“小爹，外史要桑林负责押运。”如果让外史知道昨夜让他们虚假一场的刺客就是桑林的话，他还会不会有此打算。
　　“那就让他去啊！”胥渊没有发脾气，只是翻了个身。
　　“可是……”桑林毒还未拔，要是毒发起来只有强得像鬼的人能拦他了，可那正闹不合的两人有闲心管吗？自己的事都扯不清楚。
　　任左右话没说完，却被胥渊不知道从拿摸出来的瓷瓶堵住了嘴巴：“把这给他吃，应该是毒引没错，毒等这事过了再接着拔。”反正拔毒也不是一两天的事。
　　拔下药瓶任左右继续努力：“可是……”怎么给桑林吃，谁给桑林吃，桑林又会乖乖吃吗？一系列问题还没问出口，他的脸上已多出三条伤痕：“小爹，最后一个问题。”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命还是保着好：“外史还要五个人。”我能不能跟着去啊，任左右潜在台词。
　　“你必须留在这。”胥渊命令：“聂羡、陈杰，其他人抽签。”他的计划岂能随便打乱。
　　众人在胥大人屋外等候许久，等候的同时还不望观看桑林的表现。桑林能有什么表现，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然别人怎么看怎么就觉得他是在演示……
　　房门终于打开，任左右沉闷一张受伤的脸走出。众人皆愕然，动手了啊！看那脸上的伤痕，桑林你斗得赢胥大人吗？
　　任左右不管众人的眼光独自伤心：“大人说了聂羡、陈杰、桑林随行，其他的抽签。”他知道胥渊的算盘是天打雷劈都改变不了的。
　　“啊？”聂羡、陈杰是战抖，其他人是惊讶。
　　“大人说了聂羡、陈杰、桑林随行，其他的抽签。”任左右重复一边，他知道为什么胥渊点名要聂羡、陈杰随行，也知道聂羡、陈杰为什么会战抖。
　　“抽签？”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如此儿戏的决定。
　　“对，抽签。”任左右颓废点头，天知道他多希望自己也能同行，至少给个抽签的机会也好，抽得到他开心，抽不到他死心：“今晚就抽。”就这几天离开，不马上决定怎么行。天啊！不公平他好准备跟桑林好好培养下感情……
　　第八章
　　五年前新帝即位各国朝拜时的押运对于聂羡、陈杰来说是永远的梦魇。不长不短两个月的行程，他们整整走了五个月。遇上的劫匪是接二连三成群接队，更是经历了一场血战。前来劫运的哪是些虾兵蟹将，各个都是手不刃血的职业杀手。倘若不是霄辕阁的救兵及时赶到，他们将是全军覆没。不过，就算霄辕阁救兵出面当时的战况并也不是马上急转，而是一番生死较量后剩下小批伤兵废卒和三分之一不到的供奉。为此事件，因外史被杀诚意受到质疑而差点与他国开战。
　　“老大军命如山，我们认命吧！”聂羡、陈杰就是仅存的少数伤兵且是情况最好的没有少胳膊断腿，事后他们断然选择放弃福禄双全的嘉奖，而选择在这罗羽城当个小捕快过平静的日子，哪知事与愿违：“再说了现在是盛世，哪来当年那么多劫匪。”新帝即位多少有些乱，现在新帝位置已经做得四平八稳。
　　“也是。”聂羡叹出一口气：“想那么多干什么？大丈夫要命一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上次他们都没死，这次还担心什么：“不管怎样今天先出去快活、快活，上路就没有机会了。”后天就出发了，明天要好好休息。他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点点，虽不多但也足够了：“把同去的几个兄弟都叫上，还有桑林，今天我请客。”一个人玩多没意思。
　　陈杰觉得聂羡终于开窍了，可是想到要叫上已经搬到任左右房间睡觉的桑林他又觉得聂羡还是死心眼。都要分开了，你就不能让别人独处下：“还是老大去吧！”这种事情明眼人都做不来……
　　桑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搬到任左右房间住下了，可能是因为等他回房时发现任左右已经搬来了他的一切。事实上什么也没有搬来，他的一切就是一床被子加几件衣服，还都被任左右丢了；可能是因为在任左右这睡觉比在陈杰那安稳多了。不仅不挤还有人半夜给你盖好被子，多舒服。反正不跟任左右个人有关系。虽然只住了两夜，不对！算上今天是三夜，还有那他是怎么都回忆不起来的一夜，但这里让桑林感到莫名的温馨……
　　“桑林，桑林。”门外急促的敲门声，打断桑林的思索，他正准备起身开门，却被睡在外面的任左右拦下。
　　“睡好你的觉。”任左右起身开门：“聂捕快，什么事啊？该不会是又闹虚惊吧！”其实睡在桑林旁边，桑林是睡好了，他可是失眠了。
　　聂羡是真的不懂得看人脸色：“我想叫桑林出去玩玩。”
　　“玩？”任左右挑眉：“都快出发了，还是……”养精蓄锐四个字还没有说出口，桑林就已经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好啊！”跟任左右在一起睡是睡好了，但睡醒后他总有种不安，因为没有清楚那夜情况的不安。
　　桑林要出去，任左右哪不跟的：“等等！”他迅速进屋穿衣……
　　“这就是你所谓的玩？”陈杰失望到极点，聂羡做的什么事竟然带他们到赌场玩，这就算了，他还叫来任左右，哪怕是叫一答一送的都不应该。
　　“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玩的。”还没有进门任左右就受不了赌场的乌烟瘴气：“就你几个子，能够这么多人玩？”算上自己聂羡叫来的有七人，而看他那瘪不垃圾的钱带，怎么玩得起来：“还是我来带你们去玩吧！”说完他拉着桑林转身离开，可怜的桑林已经被乌烟呛得咳嗽了：“主薄的月奉可比你们高多了。”财比肩朝廷的霄辕阁的少主会缺钱吗……
　　一行人跟着任左右跺步到欢霞楼前：“欢霞楼？”聂羡是纠结，自己似乎不适合这种地方吧！陈杰是兴奋，就应该到这种地方来嘛！桑林是失望，还以为会带大家湖吃海喝咧！任左右是娇傲，银子就要花在该花的地方啊！
　　“哎哟！”欢霞楼的妈妈看到任左右比看到熟客还亲热，忙上前挽上他的手：“任主薄，今怎来了！”任左右不是熟客但却是款爷。有奶遍是娘，在欢霞楼是有钱就是爹：“各位大人快里面请。”听说任主薄原是京城大的官，来到罗羽城也是阔绰得很，到手的大鱼怎么能让溜了。
　　任左右是阴沉着脸，艰难的从妈妈那两魔掌中抽出手，他可是有严重洁癖的：“不用管我，招呼我兄弟就行了。”他一出手就是好几锭金子。
　　欢霞楼是罗羽城最大的妓院，姑娘是罗羽城最红的姑娘，来楼图乐子的人也是罗羽城最多的。但是别人出手的都是银子，包括前几天来这享乐的外史。哪有一出手就是金子的，还是好几锭金子，妈妈的眼睛雪亮了：“姑娘们好好招待。”任主薄出的金子包场都行。
　　任左右眼睁睁的看着僵硬的桑林和其他人被姑娘们夹在中间涌进内间，也好让桑林对见识下开开窍也好：“妈妈，帮我端点好酒来就行了。”桑林让别人开窍他多少不舍。
　　“主薄是看不上这些胭脂俗粉吧！”妈妈的表情是只要能把任主薄崭下马，老娘下场都行：“我们这头牌可是空着的。”也不管管自己已经是徐老半娘了，妈妈还在扭捏造作。
　　胭脂俗粉，简直是妖魔鬼怪，也不搞清楚他任左右见到的都是什么等级的美人：“妈妈，只要酒就行了。”任左右又拿出一锭金子给妈妈，他要吐了……
　　见好就收，妈妈要的就是聪明会看人脸色，接下金子叫人端来了酒：“主薄慢慢喝。”妈妈单独给任左右安排一间房：“如果寂寞了，再叫我。”难得见到多才多金长得又漂亮的人，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说完妈妈带上门退出房外。
　　妈妈刚出房，任左右开窗脚轻点踩上房顶躺下，对月饮酒才算借酒浇愁，就怕借酒消愁愁更愁：“啊……”任左右尖叫，桑林满用手捂住任左右的嘴：“你怎么上来了。”任左右在桑林手下咽呜。
　　“爬上来的。”桑林瞧任左右冷静下来遍放下了手，饮了一口方才从任左右手中夺来的酒：“你呢？”酒乡醇，肯定是上品。
　　任左右一把夺走桑林手中的酒：“你才多大，饮酒嫩了点。”话刚说出口他遍意识到自己又被桑林的外貌欺骗了：“跟你一样爬上来的。”双方皆清楚对方武功高，只是都不捅破而已。
　　“也是有了胥大人还渴求什么。”任左右跟胥大人间的关系匪夷所思：“不过，妈妈怎么跟你那么熟？”想到妈妈对任左右的态度，桑林一阵恶心。
　　听完话任左右把刚饮的酒全数喷出：“名声在外。”他拿出丝娟抹干净嘴。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名声也一样。”桑林嘴其实很擅辩的，只是看他有没有心情，有没有兴趣。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吃醋。”任左右狡黠。
　　“是。”桑林竟然承认，他强过酒又灌下一口：“可惜不是你。”知道就是这答案。
　　“你要告诉我是胥大人是吧！”就桑林那小揪揪，任左右还不知道：“可惜要对你负责任的是我。”比贫嘴任左右是老师，桑林就是未进门的小鬼。
　　这次轮到桑林一口酒喷出：“那夜……我们……当真……”桑林用袖子抹着嘴，说话断断续续。自己真该死，那么重要的事怎么就记不起来。不过，那夜后他跟任左右同睡一房，也没有发生什么事啊？任左右挺安分守己的，而且还对他细致入微。
　　“怎么你不相信？”任左右挑眉，表情意思是忘记那么销魂的一夜你真该打：“还是你在期望……。”看桑林脸一阵红白挺有趣的。
　　任左右不说还好，他一说桑林也觉得自己好象有那么一点意思：“我看你压根在骗我，其实是不行吧！”桑林猛摇头，肯定是酒的原因。
　　“不行？”任左右火了：“你自己忘了说我不行，我今天就要告诉你行不行。”他今天来真的了。
　　“来啊！”桑林是死鸭子嘴硬。
　　“来啊！”任左右是不吃白不吃，但又记起魔着道的毒性遍不敢下手。
　　“来啊！”“来啊！”几个来回两人却没有动手：“算了，没那兴趣。”最后败下来的自然是一时冲动叫嚣的桑林。任左右是一幅早知道你没种的样子瞧着桑林，桑林干脆闭上眼选择无视。
　　“这个给你。”任左右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丢给桑林，后者好奇的打开闻下皱眉：“是药。”任左右解释：“是补药，一天一颗。”要让桑林吃下这毒引实在没有好的办法。
　　“我要补药做什么？”桑林把瓷瓶又丢还给任左右：“还是你自己留着。”听到补药两字他就头晕。
　　“我吃做什么？”他的魔着道早拔干净了：“看你瘦得，不补点我怕你又被别人欺负了。”这到是真的，那几个外史没一个好意的。
　　“哦！“桑林头痛了起来，看来真的是酒的作用。
　　“一定要吃知道吗？”任左右嘱咐，这可是人命忧关的大事。
　　“主薄。”桑林似梦语，任左右贴近倾听：“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鸡婆啊……”

作者有话说

　　《冷之桑》迎元旦疯狂更新！欲知结局元旦1、2、3将会公布！谢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