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写书人

71、爱意永常在

　　下个星期六，她们约好见面，她妈妈很和气，似乎是很喜欢我。

　　第二月婚礼举行了，当天去领了结婚证，她那一天都没来，说是身体不适。

　　妈妈叫我谅解她，那天晚上最是难熬，我心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哥哥确实不怎么说话，但言行举止都很正常。

　　难眠的夜，我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

　　隔天我吃早餐见到她了，她的脸色很不好，吃早餐时，我们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她出门，我跟着追了出去，一把拉住她的手，紧紧握着：“我和你哥哥……做了。”我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我知道，我听到你哭了，但是姐姐我和哥哥是一样的，你不要想那么多，我不会生气的，我该去学校了姐姐。”她拍了拍我们紧握的手，示意我她该去学校了。

　　“你能不能、抱抱我！”我还是紧握着她的手不愿意放开。

　　“姐姐我要迟到了，而且妈妈和哥哥在里面，我抱你不好，乖，下次在抱我走了。”她挣脱了我的手直径离开了。

　　我在刚才看见她眼眸的时候总感觉，她对我的喜欢好像、减少了……

　　“怎么了？”她哥哥从背后抱住了我让我觉得有点心惊，刚说话他是不是听见了？

　　“没事，我们回去吧！”我勉强笑了笑就和他回了屋。

　　妈妈笑着说她俩感情真好，我说我们认识很久了，所以才那么不舍，毕竟一个星期就只能相处两天。

　　我听着妈妈在打趣我和她儿子，我坐在那里有点心不在焉，突然她哥哥伸过手握住了我的手看着我。

　　我总觉得他哥哥其实是个正常人，但是我不愿意相信小枯可是在骗我。

　　第二个星期我和她妈妈哥哥相处了一个星期，觉得脾气都很合得来，他哥哥除了不太爱说话其它都正常，正常上下班之类的。

　　我本以为熬到这个星期五就能等到小枯可回来了，但她妈妈接了电话说，小枯可这个星期六日不回来了。

　　她说是快考试了很忙就不回来了，她妈妈笑着说这个星期六日怕是见不到了……

　　我那时有点难受，当天晚上和我妈妈哥哥商量我以后双休，想出去旅游两天，因为工作压力很大，出去玩玩不会走太远。

　　她妈妈有点担心，问需不需要她儿子请个假陪着？他哥哥是开了家小公司，每个星期只有星期天休息，和我不一样。

　　我回绝了，那时真的很想很想小枯可，根本没注意到她哥哥的眼神不对，当时也是一声不吭。

　　夜晚我收拾着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品，放进行李箱里，他哥哥刚洗完澡上来，见我收拾着东西没有吭声，关好门坐在床上看着我收拾。

　　等我收拾好了以后就关了灯上了床，外面的月光照射的床上格外的亮，他哥哥突然凑前来抱住了我，握着我的手：“你喜欢啊可。”

　　那一瞬我的心里绷不住了，全身紧绷喉咙发疼眼睛已经被眼泪模糊的看不清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他可能早就知道了，我当时的脑袋是懵的。

　　他握着我的手松开了，而后放在我的肚子上，我以为今夜又是一个难熬的夜，但他就怎么抱着，我的鼻子已经塞得透不过气了。

　　“你能不能～和我过一辈子、我想～和你过一辈子，即使没有我们孩子……我知道从我们在一起开始，你每次结束之后，都在偷偷吃药，但我不介意，我只希望你能陪我到老。”他把自己翻了过去和他面对面，他抹掉了我脸上的泪，而后紧紧的抱着我。

　　我很喜欢小枯可，无法回应他什么答应他什么，我只能在他的怀里一个劲的说对不起，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在她哥哥说出那些话，我终是确定了小枯可真的在骗我那些残忍的事实……

　　隔天我拖着行李去了她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发了条信息给她，告诉她地址。

　　没一会她就来了，急匆匆的，问我怎么过来了，她最近很忙没时间陪自己，我没听完她说的话直接抱了上去，紧紧的抱着，我很想她，很想很想……

　　抱了好一会，我亲了上去，我们相吻相拥了好久才分开。

　　“你以后要是没时间，我放假就来这住，你能不能陪陪我。”在拥抱时我选择放弃挣扎了，我还是很喜欢小枯可，即使她骗了我。

　　“好啦姐姐，我知道了，我先回宿舍把资料学习的东西拿过来，会陪着你的。”她笑着亲了我一口，就回去拿资料了，夜晚她在学习我在一旁看着她学习，然后相拥而眠。

　　我从没和她正真身体相融过，之前是她还小，之后是……她终会结婚，所以我不能毁了她……

　　我们一直这样过着直到她大学毕业，在读博，我和她妈妈哥哥和她一起走过了好几个春夏秋冬。

　　有一次我和她妈妈闲聊，问她为什么会同意小枯可带我回来和她儿子相亲……

　　“那个呀，啊可说他哥哥到年纪了总不谈恋爱只顾着工作，说有个姐姐很适合他就把你介绍来啦！啊可的眼神还真好，你们果然合适。”她妈妈笑着说对我很满意，他儿子刚见到我时就说很喜欢自己。

　　我憋着心里的情绪继续问道“妈妈，我俩怎么久没有孩子……你会想催啊可结婚生、生孩子吗？”我当时眼眶很红，极力控制不让眼泪流下来，说话都是哽咽沙哑的。

　　“好孩子，没孩子没什么的，只要你们生活的幸福，以后老了你们有个伴互相陪着，我就能安心了，别的我也强求不来呀。
　　啊可这丫头眼光挑的很，怕是不那么容易结婚了，我也不知能活多久，我才懒得管，我只想自己过得好点，年轻丧偶，要不是我很爱那死鬼，我都改嫁了。”她说着满是怀念。

　　“妈妈，我有点不舒服，我先上楼了，晚饭我不吃了，不用叫我……”我几乎是跑上楼的，根本听不清妈妈在说什么，我不想在有人的地方狼狈不已。

　　我蹲在墙角哭了很久很久，久到我都快晕厥了，恍惚间我好像听到妈妈说小枯可回来了，我晕了过去。

　　醒来时睁眼我躺在了床上，一旁她哥哥坐在床边，她妈妈满脸担忧，小枯可也在她在一边光线很暗，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妈妈说我刚晕倒了，她问我是哪里不舒服，她叫了私家医生来了等会看看，说着就叫她儿子陪着我，就拉着小枯可出去了……

　　在看不见小枯可的身影我就把视线转到天花板，我们都没有开口，他静静的陪着我。

　　我不在那么想哭了，因为都过去了，虽然一次次的现实谎言在鞭打我，但只要她的爱意不会消失，我就想一直陪着她。

　　虽然爱意会消失，但不是现在……

　　她读完博出来工作那几年，我们一直这样过着，直到我三十六岁那一年，我比平时更早一些去她公司附近等她……

　　我看见了她和一个男的手牵手从公司走出来，走了一段两人抱在一起亲吻，最后她笑着和那人告别了……

　　我当时就躲起来了，那天下了很大的雪，我穿的一身白，头上带了个浣熊的白帽蹲在一旁咖啡厅外的墙角，小枯可进了咖啡厅，那天的天气很冷，蹲在那里全身都冻僵了，我在那里哭了很久。

　　我好想叫住她，让她抱抱我，但我却不敢，我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她笑怎么开心过了。

　　没了爱意当然不会笑得那么开心啊！我都笑了，怎么久了呢，我都忘了～原来她早就腻了……

　　当时我真的很希望她发现我，过来抱抱我……

　　“小枯可，你抱抱姐姐、姐姐好冷，你抱抱我……好冷～你抱抱我……小枯可抱抱我…………”但是她听不到的，她听不到啊……

　　最后我被冻晕了路人发现把我送去了医院，我醒了以后，看见的还是她的哥哥和妈妈入目并没有她……

　　“你这孩子到底怎么了？难道是阿九欺负你了！你说你是不是欺负她了，你看她都冻成什么样了！！”她妈妈气急败坏的捶打枯久，质问他。

　　“妈、妈不是他、欺负我，我只是饿晕在地上才冻着的，我～没事的！”我的喉咙很痛很痛，全身都没感觉了一般，后来医生说我算是幸运的，刚冻着就被人发现，没哪里冻坏了。

　　她妈妈出去打水了，叫枯久有话好好和我说，她妈妈离开以后，我俩都没开口，过了一会，他开口了：“是不是觉得啊可很绝情？你都伤成这样她都不来看你。
　　她说她同事出车祸了得去看看，你这是何苦呢，我们安安稳稳过日子不好吗？我会陪你到老的，你却不愿意……”他坐在病床伸手摸了摸我满脸的泪痕……

　　是啊都该结束了，因为小枯可已经腻了……

　　“对不起……我回不了头了………”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她对着别人笑的画面，可能是没办法释怀，但那一刻我放下了，不想在怎么折磨彼此，爱意会随着时间消失，我累了。

　　“你这是折迷不悟，碎阴我们好好过日子不行吗？你就那么不愿意陪着我？怎么多年你…………”他说不下去了欲言又止……

　　后来我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小枯可始终没来，妈妈说是公司临时叫她出差去了，等我出院了，我收拾好了在她家的所有东西，去了在她公司附近租的公寓。

　　出发之前我看着枯久：“枯久，等小枯可回来，我们说清楚以后，我就会回来我们……离婚，谢谢你们怎么些年的照顾，对不起我先走了！”

　　我头也不回的向外走，他从后面追了上来紧紧的抱着我：“你就不能…留下？为我留下来好不好。”

　　“对不起，我接受不了眼睁睁看着小枯可结婚生孩子，离开这我可能会忘了你们，我想自由了，这些年……那怀抱真的很温暖，但我累了反正也不会再属于我了，我不想要了。

　　如果我还呆在这个家，小枯可总会受不了的，我们离了之后就再也不要见了，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是有什么事要帮忙的就找院长阿姨，她会告诉我的，我走了对不起。”

　　我在那个公寓等了几个星期，她终于回来了，她发了地址给我，我去接她，我还以为我会看到那个和她相拥的男孩，但是去到却只有她自己拖着行李箱。

　　“姐姐我在这，你来啦！你之前身体还好吗？我离开时你都还没醒，怎么久不见，我好想姐姐呢！姐姐有没有想我呀。”她拖着行李向我奔跑过来，一把抱住了我，那一瞬我有些不想离开她，但我能感觉到她和之前是不一样的。

　　“我也想你，我们回去吧！”一路上我都不敢看她的眼睛，我害怕会控制不住眼泪。

　　我们回到了公寓，小枯可看着房间的东西有些奇怪，问我怎么把家里的东西都搬过来了？她那时的表情很古怪，像是不想我搬过来的样子。

　　“我要回一趟老家，用惯这些东西了，想在看看你，再回去。”

　　她看着我，说明天下午她要去工作了，她想和我去买菜，做菜给我吃。

　　那天我觉得很平淡开心，就好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还是像从前那样喜欢着对方，但这些都是假象不是吗？

　　我们还是像以往那样相拥而眠，早上她起来做早餐，吃完饭她带着行李，我送她出门。

　　“我们在一起多久了，你还记得吗？”我们走在路上，快到中午，街上没什么人。

　　“我记得呀，怎么了姐姐？来亲一口。”她拖着行李亲吻了我的唇。

　　我心里有绷不住……“我们要这样多久？”

　　“姐姐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怎么总是怎么问？我最近因为公司的事很烦躁，你要体谅体谅我啊姐姐。”她皱着眉不在笑了。

　　“你总是说你会一直陪着我，你知不知道，你从没说过你喜欢我？”喉咙发紧，我再也绷不住了……

　　“我喜欢你的，你怎么哭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最近真的很烦躁，不要惹我生气啊姐姐，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她的表情很古怪还带点生气，她握着自己的手有点不耐烦。

　　“你多久没对我笑过了你还记得吗？”我甩开了她的手有点吼道。

　　“姐姐你过来就是要和我吵架吗？你能不能体谅体谅一下我啊，我每天工作都很烦了，姐姐为什么还要闹。”她捏了捏额头有点怒意。

　　“小枯可你是不是腻了？”

　　“什么？姐姐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腻了，我们分开吧，我回去就和你哥离婚，我们……不要再见了！”我转身奔跑着，脑袋嗡嗡嗡的叫，我叫了辆车去了民政局打电话给枯久，一路上我都是哭着去的，把那司机都吓坏了，送到地方就马上跑了。

　　等到了枯久我好不容易不哭了，可在办离婚手续时，我还是绷不住，那登记员安慰我说要是不想离就不要离了，我眼睛都是肿的，不离是不可能的。

　　我只是有点恍然，怎么多年就怎么不在相见了……心里很难过，但是该离开还是要离开。

　　离了婚，和枯久告了别我就坐车回到公寓，拿走行李打车回了老家，等我缓过来时已经在孤儿院小屋里躺着，院长阿姨见我眼睛都是肿的什么都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