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本尊馋》兮沐雪

11、当门主的法子

　　两日后的夜晚，天边挂着几颗闪着的星星，月儿伴在左右。一阵风袭过，洛止就被景玉给提到欲香楼到门口了。

　　像上次那般，两人直上二楼。刚坐下等了片刻，洛止像是不信他会请来黄金仙尊似的，四处张望着。

　　景玉看着面前的人饭也不吃就顾着四处望，一下子便窥破他的心事，敲了敲他的脑袋，“别看了，你也不知道是谁。”

　　洛止“嗷”了一声，捂着脑袋，“你说这仙尊什么时候会来啊！”

　　景玉本就没有使劲，睨了一眼他的动作，没好气道：“什么时候这般会装了。”忽又补充，“即是仙尊，我又怎么知道，能帮你把人请来已是不错。”

　　他小声嘀咕着，“你不也是仙尊吗？”

　　“你这小兔崽子什么时候学会当着人的面多嘴了，你耐心等着便是。”

　　怕是会等上些时候，这次就没带小黑和小黄，但景玉在房间里设下了结界，一旦有人会闯入，便会第一时间得到通知，所以就算整夜不回也没有无妨。

　　几日的相处，两人早就热络起来，洛止嘟囔着嘴巴回道，“都跟你学的。”

　　楼下有说书人设座正在讲着民间的奇闻异事，此时有听客站起来，“说书的，你口中说另有当云孟二十一洲门主的法子又是如何，倒是说出来让我们众人听个新鲜。”

　　说书人知道他们是生了去当门主的念头，停下话答道：“即使陈年旧事又何须再提，本就是话本子里的事又怎能当真。”

　　景玉瞧着扯起一抹戏谑地笑，“这欲香楼倒也热闹。”

　　刚才听客那番提问的话洛止也听了去，也跟着问：“我们云孟二十一洲的门主居然也有第二种方法坐上去吗？”

　　“嘘。”景玉回头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话本子里写的又怎能当真。”

　　从他的神色来看，洛止就知道另有隐情，倏地压低声音问：“所以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埋着头，用木箸挑着碗里的米，“倒是真的，只是这一般人做不到。听说上古时期的时候，天下分为二十一洲，只是随着朝代更迭的衰落，到现在也就合拢成你们二十一洲这个门派了，这也是云孟二十一洲的来由。

　　一个门派合并之后，自然就要选出一个门主。那时的皇帝念及比拼伤及无辜又毁天下人的和气，就有了另外一种方式。以参选着的神兽数量来决定，你的先祖那时共收服了九支神兽成了天下第一坐上了门主之位。

　　当然不管何种方式都是有争议的，可天子之令谁敢不从。争议到最后也就没有不服的言论了，你这祖先倒是造福后代了。至于为什么成了话本子上的趣事，许是洛氏的子孙怕这门主之位落入世人手中，不再用这种说法了。”

　　洛止听完，眼里闪着精光，“所以我可以吗？应该很难吧！”

　　“短时间让你赢洛吱就不可能，你别忘了还有你二叔的嫡子，你更打不赢了。”景玉夹了一小口送入嘴中，分析道：所以用神兽数量来坐门主之位的话，倒也不是不行。”

　　“你不是说现在没有这种方法来选门主了吗？”

　　“又蠢了吧！你是自家人，用这法子有何不妥。”

　　洛止感叹：“可是我也没神兽啊！”

　　只有修士才配有神兽，他又不是。

　　“收服神兽不难，只要用点法子认你当主子就行。只不过让他们重新用这个法子选门主倒是不妥。”

　　洛止闻言叹了一口气，到头来只是空欢喜一场。

　　“既然你爹如今还是这门主，说话定是占些分量的，这门主之位自然是不想落入旁系手中的。”

　　洛止明白他的意思，有些颓然：“洛吱身子迟早会好的。”

　　“你要知道你们家族只出了一位女门主，是女修不如男吗？只是不服众罢了，二来你又怎么知道洛吱到身子骨能好。”他淡淡道：“别忘了她给你的那瓶金疮药，里面可是动过手脚的。”

　　他倏地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你以为我只会翻窗子吗？趴屋顶我也是会的。”

　　洛止竖起大拇指给他点了一个赞，“你真棒。”

　　如果他不说，谁能想到堂堂仙尊居然会做出这种事。

　　“别夸，说正事。”景玉沉声呵斥他，“既然你有那个心算计别人，那我自然也不能让她好过。”

　　洛止笑得两眼弯弯，像下面的听客似的，一脸兴奋的等着他道出后文。

　　“这事还得让洛云峰点头，你那个堂哥手里握有三只神兽，洛吱一只，你是一只都没。如果提议用这种法子，你二叔那脉就会以为这是认输，想主动让出门主之位，便会放松警惕。自然就不会针对你这个废柴了，所以你这个时候就可以悄咪咪的准备筹划然后反击了。”

　　洛止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点了点头准备问到底该怎么做的时候。景玉的扇子指向了楼下，“你不是要拿回身份玉佩嘛？等下有一场拍卖，有你需要的东西。”

　　他顺着扇柄望向一楼，不知什么时候台上的说书人已经下去了，有人正在往桌子搬东西。

　　他摆手，“可我没银两。”

　　这时小二刚好把茶给端上来，景玉倒了两杯茶，往其中的一杯里头加了些许他特意备好的蜜糖，滚烫的茶水倒进去，糖液瞬间就化开了。

　　他把茶杯端起放到洛止面前的时候，淡然道：“我有就行。”

　　“景玉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他盯着面前的那杯茶，苦涩香味中混着馥郁的甜香扑入鼻尖，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要知道你帮我登家主之位，我帮你便是自然的。”

　　“可家主之位还是你帮我登的。”

　　景玉勾唇轻笑，嘴里细细品着茶没答话。

　　为了热场子，第一轮拍的是一味神药。

　　从小在二十一洲里别的没听过，尽是听师兄弟们讲民间那些术士行骗的手段。加上近来尽是看那些医书，所以夸得再有奇效的药，他都不信。

　　楼下的商贾正在介绍如何服用，洛止喝了两口茶，兴致缺缺的模样。

　　景玉看着他问：“关于这个拍品，觉得怎么样。”

　　“江湖术士之行。”

　　他轻笑一声，“你倒是有趣。”

　　这边话落，他举手应道，“我出十两银子。”

　　“你干嘛，这种东西买下来干嘛。”

　　“不管买什么都是我出钱，就当送给你了。”

　　洛止见他还要举手，伸手去拍，“我不要。”

　　“我出黄金十两。”

　　原本还想加白银百两的人也放下了手。

　　十两黄金可是千两白银啊！

　　第一个拍卖的药物自然就落入了景玉手里，小二上来送药的时候，附带着强调两句煮食的禁忌。

　　“这多余的便拿去分了吧！”说完，便在桌上放下一锭金云宝。

　　这一个金元宝可是百两黄金啊！

　　小二哪敢接啊，忙不迭拒绝：“客官，要不你看换一下。”

　　“顺便把今日的饭钱也结了吧！”

　　他往桌上看了一眼，最后双手捧着金元宝退了下去。

　　洛止隐隐不安着，小声问道：“你这金子是真的还是假的。”

　　景玉回首对上旁边几桌盯着自己的视线，握拳微微俯身，“这厢有礼了。”

　　然后回头对上他焦灼的眼神，淡然处之，“你觉得如果是假的，你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吗？早就被拉下去挨打了。”

　　他捻起拍下的千年“慧眼根”看了一眼，表面的土还是湿的，应该是清晨挖到快马加鞭送来的。

　　景玉放到他面前，“这神药是过目不忘的药物，对你有用。”

　　洛止微微一怔，不解地问，“这又是何意。”

　　“你不赶紧看完那些医书拿到身份玉佩解除禁闭去找神兽吗？”

　　明白意思后他有些讶然，“你早就为我筹划好了是吗？”

　　“倒也不算是，往后看吧！”

　　又过了两轮拍品，又是一味止血神药。

　　不同景玉的药粉，这是草药。

　　洛止没忍住心底的疑惑，问：“你给我的药粉是由这个研磨成的吗？”

　　“对你来说，药粉比汤药效果要好。”

　　听此，洛止也没了要拍的心情。

　　可对面景玉还是花重金拍了下来，给到的说法是“小黄不是药接骨吗？到那时熬给他喝。对于动物来讲，这汤自然比药粉要好的。”

　　送药的依然是上次那个小二，这次他并没要金子，“客官刚才给了我们一百两黄金，就算两味药以及这桌饭都不及一百两，所以掌柜不愿再收。”

　　闻言景玉往楼下看了一眼，收回了放在桌子的碎金。

　　直到拍卖结束，楼里没多少人之后，洛止张望一下，都没有看见像仙尊的人，“今日这仙尊怎么没来。”

　　“或许被琐事缠身了，今日也有所收获倒也未白跑一趟。”

　　“可……”原本还想说小黄剔肉接骨一事，景玉先说：“仙尊未到说明是我欺骗了你，这样你就不欠我了。”

　　“这是两回事，而且你还帮我拍下两味良药又没有白来，这钱还是你给的。终究还是欠你的。”

　　景玉懒得和他分得清清楚楚的。

　　回到二十一洲的时候，从洛吱的房间传来阵阵惨叫和哭声，但是从未人注意到旁边的房间的洛止，因为结界并没有任何生人靠近的痕迹。

　　回房之后，他压下好奇心说：“就一墙之隔，你去看看也无妨。”

　　“呵，看一眼是小事，可你心里就舒坦了吗？”

　　洛止被一咽，徒然说不出话。

　　景玉往床上一躺，语气慵懒道：“这人左右都是装的，不看也无妨。”

　　洛止沉默片刻问出了心底的疑惑，“你又曾喜欢过洛吱吗？

　　“谈不上喜欢但也不厌烦，只是现在不同了，她已经变了。”

　　至于变成什么样，景玉并未多说。

　　闻言，洛止眸色微深，怕是因为自己比洛吱更好控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