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交换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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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意大利这些事并非DIO所为的话，一切都说得通。承太郎可能只是在这里浪费时间、而DIO有可能离他很远，甚至有可能并不只待在同一个地方、而是在满世界旅行。
这能够解释为什么吸血鬼事件只大规模发生了一次，接下来一点相关记录也没有。也能解释为什么显然是当地替身使者组织的热情会对承太郎抱有这样矛盾的态度。
但是如果DIO确实在意大利——承太郎的直觉认为是这样——事情也还是勉强合乎逻辑。
或者说是合乎DIO的逻辑。那个吸血鬼似乎能将任何不可能的事情变为可能，又能劝诱任何人为他做事。而如果连热情也在DIO的掌控之中，那要抹掉几个人被DIO杀死当做食物的事情就再容易不过了。
这么分析的话，完全无法缩小范围。承太郎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心认定DIO还活着，连这种事上也用直觉决定的话就太离谱了。
但是他并不是会因为事情无处着手就什么也不做的人。恰恰相反，他第二天一拿到吸血鬼杀人案的卷宗，就开始仔细查阅。
不过一个晚上，多比欧不仅让人给他送来了翻译好的英文版卷宗，更附上三个月内那不勒斯和西西里地区的失踪人口报告。
如果是要表面上装作合作、实际上拖延承太郎的调查，热情大可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看起来倒是真的希望他能查出些什么来似的。
最后一个人也被白金之星一拳打晕，和他的同伴们丢在一起。
这已经是承太郎同一天之内前往调查的第三个地点，他基本上已经熟悉了开门就有人拿枪对着他、然后全部被白金之星撂倒的流程。
但是他也已经彻底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说是在调查吸血鬼杀人事件，但是这些人对案件好像一点也不知情，反倒是他上门踢馆似的。
——多比欧对资料动了什么手脚吗？但如果是这种程度的误导也太明显了，好像明摆在台面上、让承太郎发现似的。
承太郎双手揣在衣兜里，皱眉查看这个废弃工厂中的情况。这里赫然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简陋车间，桌面上散落着白色粉末。
他本来不想管这种事、更没有靠近毒/品的想法。但是刚刚一面倒的战斗中一个压在最下面的箱子被打破，白色晶体通过容器和袋子的破口流到地上。
那看起来不像是——
承太郎蹲下身，沾了一点放到鼻子下，良久才把这些晶体放到舌尖。
咸的？
他皱眉打开一个个箱子，检查其中内容物，结果与之前破损的箱子一模一样。
这些人难道不知道他们的「货」，几乎全部都是食盐？
不过在那之前，承太郎是否忘记了什么呢。
···
“波波！”荷尔·荷斯快乐地向波鲁那雷夫挥手，一点也没管后者反应如何，一屁股在他对面的空位上坐下。
“你来干什么？”
法国人警觉地坐直身体。他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显然很多天都没有休息好，连反驳这个昵称的精力也没有了。
大概是在担心索里特的处境……骗他就算了，连波鲁那雷夫都骗，索里特完全没有良心啊，不愧是和DIO大人混在一起的男人。荷尔·荷斯想。
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索里特完全不能算是受害者，还跑去给空条承太郎送情报——他当时又是什么心理呢？可能是DIO给他的心理阴影实在太大。
尤其是圣杯战争之后，DIO居然还活着、索里特现在的处境又如何？荷尔·荷斯不太愿意去想，也不可能像波鲁那雷夫一样真的不顾自身安危。
通风报信已经是他所能做的极限了。
大概就是没法真的对他生气起来吧。绕着索里特这些事都不对劲，为了活得长他还是别掺和的好。
“来告诉你个好消息，”荷尔·荷斯抢走了波鲁那雷夫面前一口没动的意面，在后者的抗议中抽空道，“其实索里特没被劫持，高兴吗？”
什么？荷尔·荷斯没必要拿这件事骗他，但是雇佣兵是怎么知道——
“哦，我昨天去找了承太郎，和他说了一下。现在他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没告诉你吗？”
荷尔·荷斯的动作一向都很快，不管是拔枪杀人还是抢午饭吃。不过片刻，面前的盘子就已经空了一半。
但是本来就没什么胃口的波鲁那雷夫现在也没有闲心管他逝去的午餐了。
波鲁那雷夫陷入了沉思。
“……我在想一个问题。”他慢慢道。
“什么问题？”
“为什么每次都是我被所有人瞒着？”
“……可能是因为你太好骗吧。”
看起来好像受了刺激啊，别是傻了吧。荷尔·荷斯警觉地想。
波鲁那雷夫放弃了思考。
“谢谢。”不用再多想，他也知道是荷尔·荷斯打破了一贯的原则，选择帮了他们这一次。
“再给你个建议吧，”荷尔·荷斯吃人嘴短，好心提醒这个最好骗的法国人，“你最好别太轻信索里特。”
但是波鲁那雷夫并不傻，他真的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看到波鲁那雷夫突然沉默下来的样子，荷尔·荷斯就知道他并不像表面上那样轻信别人，心里大概也有自己的考量。
“你知道还待在意大利干嘛？索里特可不需要你保护，不如快回法国。”
波鲁那雷夫是在调查箭的下落和作用、还有帮承太郎调查DIO是否真的还活着。但是这些事都不能对DIO的前下属提起，这大概就是那点微薄的跨阵营友谊的界线。
“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暂时不能回去。”
相遇不过半刻钟，他们就这么分道扬镳，荷尔·荷斯大概是心急火燎地去准备离开意大利了，可能也接到了什么雇佣兵的新活。
波鲁那雷夫出了口气。
他单手搭在破旧的行囊上，轻易就能感受到包裹里那点冰凉坚硬的触感。
情感上他愿意相信索里特是个好人，但是理智告诉他还不能全心全意地相信对方。而且这种隐瞒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保护。索里特没有必要知道——
DIO所持有的五支箭之一就在波鲁那雷夫手中。
···
DIO今天天快亮的时候才回来，满身寒气，一看就是在室外游荡了一整个晚上——这一点也不符合他喜好享受的性格。
迪亚波罗凌晨在被窝里硬生生被DIO冻醒。熬夜过度又补眠失败，心情差得可以。
白天乔鲁诺准时去上学，他终于能在家里穿着网衣晃荡、还披了条薄毯子、跟斗篷一样把他整个人都罩在里面。
DIO拉着窗帘看书，他就缩在沙发上看文件，直到吸血鬼的视线移到他身上、翻书的声音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响起。
DIO有什么事吗？
“和空条承太郎打起来了？”迪亚波罗试探着问。
“没有。”
“好可惜啊。”
“Ho，迪亚波罗，你觉得本DIO会输？”
迪亚波罗不太在意他们的输赢，只要DIO不把事情引到热情头上就行。DIO倒也不介意他这样。
“和本DIO做个交易。”他理所当然地命令道。
“什么交易？”关于应对空条承太郎和整个SPW财团的事情、还是要他最后出手用绯红之王帮忙？这都不太像是DIO会提出来的条件。
“公布你的名字，我的下属就也听从你的命令做事。”
热情的替身使者人数确实远远不够，而且大多数都是最近才通过箭觉醒的，从对自己替身的了解程度、到与替身战斗的熟练度都远远不及那些DIO挖掘出来的、天生的替身使者。
这个条件确实优厚到不像是真的，更像有什么陷阱埋在其中。不过如果要做什么小动作，直接派人去做就行。DIO的势力网可比迪亚波罗的要广泛得多。
不过抛开这些考量不管，迪亚波罗更在意的是、这根本就是不可能被接受的交换条件。迪亚波罗绝不会答应让自己的任何信息流露在外，不然也不会定下调查Boss等同背叛、立刻处死这种毫不容情的规定了。
“你到底怎么回事？”迪亚波罗一愣。
DIO从来不吝啬于用利益去换取取乐的机会，但是最近他的行为也太奇怪了，首先是要迪亚波罗陪他出席宴会、再有现在的莫名要求——
好像让迪亚波罗主动暴露身份就是DIO的目的似的。
DIO脸色并不好，他自认这几天已经很有耐心，但是既然迪亚波罗直截了当地问了，他也懒得再遮遮掩掩。
“连名字也不敢公布，迪亚波罗，本DIO不记得你是这样胆小的鼠辈。”
越得意就越嚣张，这好像是所有人默认且接受的行为模式，尤其是对DIO来说。他根本想不到为什么会有像迪亚波罗这样的人——分明什么恶事都敢沾手、在涉及到自身的时候却谨慎到胆小的地步。
只有迪亚波罗知道他从未改变。一无所有的时候，迪亚波罗可以舍弃一切、来跨过面前的任何试炼。但是越是站在高处，他心底就越是充满恐慌，好像脚下每一块砖石都有随时崩裂的可能。
那些重复死亡的梦境就像是在对他强调这种恐惧的合理和必要性。
“我不会答应这个。”迪亚波罗道。
被断然拒绝，DIO十分冷静，他一夜未归并不只是去寄了一封到美国的信，还听到下属传来更有意思的消息。
“是吗？那么多娜泰拉·乌娜，这个名字足够熟悉吗？”
作者有话说
第75章 交换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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