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螺旋阶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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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花京院面前救走吉良，他们是什么人？难道是热情的——随即吉良就否认了这种猜测。他还记得迪亚波罗的神态，知道他绝无可能派人来帮助吉良。
那么就没有必要有顾虑了，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为了他每晚的安眠——都要死。
吉良吉影今夜的麻烦远没有在被打断与花京院突兀的战斗时就结束。他可没有什么自己刚刚被人救下、欠了人情的自觉。
脱离了花京院的追踪范围之后，杀手皇后出手的速度比刚才隐藏能力、准备暗算花京院的时候还要快许多。
它轻而易举就碰到了那两人的衣角，随即吉良就按下拇指、发动了第一炸弹。但吉良这次并未下杀手——源自体内的爆炸给这两人造成了极大的痛苦。
他还有话要问。
“说出指使你们的是什么人，”吉良冷静地说，这时的平静让人完全看不出他是第一次刑讯别人了。
虽然并不高大，但他的身影在那两人眼中显然与恶鬼无异。但是他们想要回答，却始终无法开口——
吉良一眼就看到了刚才夜色中那两片吸引了他目光的、反光的东西。
那像是半嵌在两人体内的光碟。
就在他伸手接触到那片光碟时，那两人却突然动了。刚才的恐惧从他们眼中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提线木偶般的木然呆滞。
吉良暗道不好，但是让杀手皇后动手也已经来不及了——那两人口吐鲜血，显然是服食了什么即死的毒药。
出来一趟，非但没有找到合适的手，反而与人起了冲突、以至于暴露了长相，找到的线索也被摧毁干净，吉良心中现在自然格外烦躁。
他快步往家的方向走去，背后只留下两堆正在飘散的灰烬。因此也没注意到他刚才杀死的两个人身边，有个披着长袍的人影走过，蹲下身在地上的灰烬堆中查看着什么，似乎是在确认那里面有没有东西残余。
发现那确实只是随着夜风很快就会消散的两堆灰尘，其中没有剩下任何其他东西以后，那人就站起身来，对着吉良离去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
来之前告知了吉良与花京院遭遇的消息、并随即深夜前来拜访的人DIO和迪亚波罗都很熟悉。
也没有其他人能让听到门铃声的DIO窜过去亲自开门了——虽然很难说看到一只倒吊在天花板上、露出和善微笑的吸血鬼给人开门，究竟是惊喜还是惊吓——不过对来人来说大概确实是惊喜。
虽说昨天才怀疑过DIO会不会生出了夺取绯红之王的想法，迪亚波罗却也没想到他这就会在杜王町见到恩里克·普奇。
DIO不是一直对保密普奇的身份格外在意，始终都没让乔斯达家和SPW财团发现对方吗？怎么这次毫无征兆地就把对方喊到了乔瑟夫·乔斯达所在的地方？
于是在普奇踏进DIO特意给他留的房间时，就意识到背后那个关门声并不自然。他彻底转过身之前，就知道这种行事风格属于谁了。
“……迪亚波罗。”
“恩里克。”
比埃及一别时要更高大了一些的粉发男人就在眼前。普奇没有吸血鬼的视力，很难从黑暗中看清迪亚波罗的表情，不过料想他一定因为被喊出真名不太愉快。
普奇很确定片刻之前迪亚波罗还不在这个房间内。他不会因为这种事就慌张。虽然DIO没有告诉过他迪亚波罗的替身能力——主要是怕迪亚波罗一心杀人灭口，上一道不那么牢靠的保险——但是在见过DIO的能力之后，他很容易就想到了时间相关的方面。
“去开灯。”
这声命令显然不是针对迪亚波罗的。房间里确实太暗了，身前传来窸窣的动静。灯打开的一瞬，迪亚波罗就看清了那个能令他万分戒备的替身白蛇。
它看起来和普奇本人的风格不同，全身都有带着文字的绷带似的纹路，头上好像长着王冠，而且看起来好像不是特别喜欢自己的本体。
迪亚波罗不太确定白蛇脸上是不是有点不情愿，但至少它磨磨蹭蹭不肯在开了灯之后回到普奇身边是事实。迪亚波罗想不出普奇命令它待在那边的理由。
这个替身也有点奇怪，和能与DIO做朋友的普奇本人一样。
“难道DIO想要立刻实行你们的计划？”
上天堂的计划——但那不太可能，DIO的子嗣尚未成长，乔斯达家的血脉也过分棘手。如果DIO想要上天堂，连迪亚波罗都会倾热情之力试图阻止他。DIO已经失败过一次，难道还会重蹈覆辙？
“不。”普奇把手中行李袋放在地上，另外也将白蛇收回，“在击败‘他’之前，DIO不准备尝试同样的道路。”
“那么你也知道‘他’的存在了。”而且还准备帮DIO击败对方。
他们两人都知道DIO会有什么样的疑问：普奇既然将他当作挚友与引导者，将他当作神明敬爱，那么有一个真正成功成为了神的DIO在他面前时，普奇会做出什么选择？
其实没必要回答，看普奇的表情就知道。迪亚波罗不认为普奇会蠢到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值得他追随的挚友，随即露出了牙酸的表情。不过他倒很希望DIO能和普奇一起滚得离他越远越好。
“是的。”普奇沉吟了片刻，反问道，“那么你呢？你与‘他’并没有利益冲突。”
“我会杀了他。”
立于顶点的只能有一人，而天国DIO的力量与其他人相差实在太多，只能先集合所有人之力先将他杀死，才能考虑后续。况且他能掌控真实，这是迪亚波罗绝不可能忍受的、能对他造成影响的替身能力。
迪亚波罗鲜少这样展露出与平时完全不同的、锋芒毕露的姿态。恶魔确实是最有希望弑神之人，普奇难免这样想，却不可能把渎神的言论说出来，连稍微思考一下也觉得有些不妥。
他们又陷入了沉默，不过这次空气中紧绷的氛围倒放松下来。确认了普奇并不会对他的计划造成影响之后，迪亚波罗就又陷入了‘反正你们都见过我了，杀又不能杀’的破罐子破摔状态。
迪亚波罗先前在开罗与普奇相处的时候，两人之间的气氛也还没有这样僵硬。他似乎越来越多疑，几乎到了稍有异动，就会成为惊弓之鸟的地步。
不过普奇已经习惯了DIO的疑神疑鬼，虽说两人是平等论交的挚友，DIO也免不了时刻觉得普奇要谋夺他的替身，只是每次用理智压着这点怀疑——这已经是DIO能给出的最大程度的信任。
也是因为白蛇的能力实在太过令人忌惮。
而迪亚波罗的多疑恐怕比起DIO尤甚，也没什么想和任何人做朋友的心思，对于有威胁之人的处理方式一向就是一个杀字，于是对普奇产生戒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过普奇倒没有什么不满的地方，迪亚波罗一看就不是能理解DIO的理想的那种人，哪天他不戒备普奇，后者才需要担心绯红之王是不是就站在背后、准备下杀手了呢。
迪亚波罗则更好奇普奇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DIO是从不把普奇当作下属差遣的，更不可能让普奇特意到杜王町来。吉良吉影的能力也没有棘手到非普奇不可解决的程度。
于是迪亚波罗继续问：
“DIO让你来干什么？”
普奇沉吟了片刻，大概觉得这个消息就算告诉迪亚波罗也没什么关系，后者迟早要知道。
“有人在美国找到我所在的教堂，告知了一个消息。”
连乔斯达家都从未揪住神父身份的小辫子，何况是什么消息，会让普奇放弃一切传讯手段，和DIO分别不久就找了过来？
“什么人能找到你？”
···
恩里克·普奇记得他刚刚与DIO分别，后者前往日本的那个夜晚。他刚刚回到教堂，就有人在这个本不该有访客的时间敲响了圣堂的大门。
这很奇怪，他没有听到门外砖石地面上的脚步声，那人就好像是突然出现在了大门之外。
“什么人？”普奇走到门前，他警惕地叫出了替身，在那人有任何异动之前就可以抽出对方的替身。
——但他没有这么做。
普奇任由这个金色卷发的男人推门进来，发尾擦过他僵硬的肩膀。对方满身血迹，本应光鲜亮丽的粉色大衣上浸透了鲜血，可能是敌人的，也可能属于他自己。
那个男人刚刚把重量倚在门上、防止在见到普奇之前就因为体力不支倒下。虽然身受重伤，但是他看起来除了身上伤处的狼狈之外，却没有多少焦躁。
不过普奇仍在惊惧当中，只因这个人是以一个看似毫无意义的词汇敲开了教堂的大门。
他说：
“螺旋阶梯。”
“你怎么会知道——”普奇原本是不知道这个词的含义的，但是经过三年前的意外，DIO意识到普奇可不能不知道上天堂的所有步骤，于是将必要的十四密语也一同交给他。
‘螺旋阶梯’正是天国十四密语的第一个词。
“神父先生，”不速来客将自己丢到祷告的长椅上，或许因为扯到伤口，呼出一口气，好像看不到已经开始靠近他的白蛇，“我本来应该去寻找这个世界的DIO，但你的所在地更容易找到，我支撑不了太久了。DIO告诉我你必定是可信之人，那么——”
“另一个世界的DIO？”普奇瞳孔骤缩，显然想到了不久之前DIO与他的对话，“你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
“忘记自我介绍了，”金发男人脸色苍白，但那也无法掩盖他说出自己名字时高高在上的倨傲态度，“我是法尼·瓦伦泰。”
作者有话说
第139章 螺旋阶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