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组队申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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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对楼上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分明现在应该是暂时安全了的时间，布加拉提的神经却比刚才面对偷袭者时还要紧绷。
不会有人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仅仅为了除掉一个可能存在的弱点。布加拉提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因此他也不知道他的犹豫从何而来。
——他是在怀疑Boss会这么做吗？
在见到乔鲁诺以后，布加拉提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直觉。乔鲁诺的异常太过明显，某种程度上佐证了Boss确实如布加拉提所想，有些过分冷酷，或者更严重地讲，有情感缺失的倾向。
然而怀疑就只是怀疑。乔鲁诺确实是被Boss收养了的，就算在这方面没有受到合理的教育，显然也并没有人故意将他引上歧途。
Boss分明什么也没做，在针对乌纳母女的安置上，若只从安全角度讲也没有任何问题。
对于黑手党的掌权者来说，这种冷酷简直就是再合适不过的特质。而布加拉提完全没有立场提出质疑，于是就压下过度的不安，只专注于执行任务。
此刻他又无法绕过这个问题——多娜泰拉上楼去见Boss的时候，一如既往地脸上并不带有恐惧的神色，但是却难掩担忧。
坐在他身边的特里休显然也察觉到了母亲的情绪、还有笼罩在他们之间的这种沉重气氛——她一向喜欢浮夸奢侈的东西，这时坐在这栋住宅的会客厅里，却也表露出与他如出一辙的不安。
比起布加拉提收敛的目光，她更肆无忌惮地盯着通向楼梯的拐角。
直到多娜泰拉重新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看起来比上楼前要平静些。布加拉提这才松了一口气。
——如果Boss对多娜泰拉和特里休下手的话，他要怎么做。直到重新看见多娜泰拉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他眼前，布加拉提才发现自己竟然在思考这个问题。
“谢谢。”
布加拉提诧异地抬头。
“是我应该做的——”他自然地以为这是为了之前他从袭击者手中救下她们母女表达谢意。
多娜泰拉摇了摇头。他们不应该讨论这个话题——尤其不应该在这里讨论这个话题。
但是就凭在这里，本该完全听从Boss命令的布加拉提显得比往常还要警惕，就足够她真心感谢这个少年。
···
热情手下替身使者的数量多到不正常，可以与日本的港口黑手党、欧美的组合一样称作异能力组织。只是因为成立时间尚短受到轻视——这次是黑衣组织的判断失误。
不过黑衣组织的势力庞大，代号成员也确实个个都是精英。至少不是随便什么普通人都能在暗杀组的围堵追截下逃窜这么久。
那辆现在因为破损而十分显眼的、经过了与马西莫战斗的车显然不能再要。莱伊和贝尔摩德果断弃车，在一处废弃公寓楼停了下来，准备休整。
他们现在已经暴露，要赶往机场一定也来不及，只能试图在热情的地盘上隐藏身份，再找机会撤离。
好在他们除了武器之外，自然也携带了简易医疗箱，莱伊手臂上的伤口看起来可怕、但只是子弹擦伤，很快就处理完毕。
可他心中始终有些难以抹去的不安。
刚才那个拦截他们车辆的少年为什么没有继续追击，之后又为什么没有其他人拦路？真的是因为他们运气好到在热情的主场甩掉了所有人吗？
莱伊始终无法说服自己，而贝尔摩德显然也有相同的怀疑。两人虽然在暂时安全的地方，却片刻都没有放松警惕。
废弃公寓的窗玻璃早就被打碎了，只剩下沾满灰尘和蜘蛛网的碎块卡在窗棱边角，莱伊却始终注意着窗外，也就没有错过突然动了一下的蜘蛛网。
他慢慢绷紧身体，在战斗中拯救过他无数次的直觉此时正发出尖利的警告。他眼前有什么他看不见的危险存在——
贝尔摩德自然也察觉到了异常，她不动声色地握紧手枪。
下一刻，莱伊从椅子上跃起，却是往旁边躲避，贝尔摩德同时开枪。
眼前分明什么也没有，子弹直接从空气中穿过，但是两人都不会质疑这是不是他们多心。因为莱伊刚才坐的椅子已经被切割成整齐的方块。
若他没发现窗户的异常，现在恐怕已经被切成了碎块。
不论是谁，只要血液落在梅洛尼手里，就绝无可能逃脱娃娃脸所制造的孩子的追踪。
这次娃娃脸制造孩子很匆忙，梅洛尼来不及仔细“教导”娃娃脸做事的规则。于是他给出的指令十分简单粗暴——找到有血液关联的人，并将替身本性的凶暴彻底发泄出来。
听着楼上枪声、桌椅翻倒的声音，还有娃娃脸尖利的笑声，加丘确信梅洛尼绝对是故意的。不过这个不靠谱的前辈一脸兴奋的样子，完全没有要完成任务，把活人带回去的自觉。
加丘有点忍不住了，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容易显得暴躁，现在很有把冰块砸到梅洛尼脑袋上的冲动。
娃娃脸要是真把人杀了怎么办？里苏特老大说要抓活的，虽然带回去大概率也是要杀，但这是命令，他们自然要遵守。
“……再晚点上去连尸体也交不出了。”他提醒道。
“我没法叫它停下来啊。”梅洛尼说这话的时候还是笑得很开心。
“？”
加丘确认完毕，是他交友不慎，梅洛尼绝对不是个正常人。
···
在那个诡异的、似乎能将被攻击物体切割为同等大小立方体的能力出现之后不久，莱伊和贝尔摩德就被冰块困在了原地。
那显然也是敌人的替身能力，极寒的冰层从门外一路蔓延进来，将来不及躲避的两人困在原地。来人并没有要杀他们的意思，能挡住子弹的坚硬冰层同时也替他们挡住了诡异的攻击。
再清醒过来的时候，莱伊——赤井秀一发现自己眼前一片黑暗，而且显然不在那栋破旧的公寓楼里了。
他固然精通格斗和狙/击、在普通人中绝对属于强者，但在这些有特殊能力的人面前很难找到机会逃脱。双手被绑在背后，眼前也蒙着黑布。这样也有好处，至少在赤井秀一刻意控制下，他们很难发现他已经醒了。
感觉不到空气流动，这是密闭的室内。
“……辛苦了，超额工作的奖金稍后会打到里苏特的账户。”有模糊的对话声传来。
赤井秀一的意大利语水平在「能听懂大部分日常对话」这个等级左右，好在对方也没说什么晦涩难懂的词汇。
不过这对话未免也太日常友好了些，活像是发薪水的上司和为金钱折腰的加班社畜，和平到几乎不应该出现在黑手党成员的日常交流中。
而够格这样与里苏特的下属说话的人，恐怕就只有那名多比欧干部——贝尔摩德就是派人袭击了多比欧的宅邸、和疑似他家人的普通人。
想到后一项，即便并非他下令、也算默认了袭击命令的赤井秀一难免有些愧疚。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有人踏进这个房间。
有人拉过一把椅子，就坐在赤井秀一对面。后者几乎可以想象到对方是怎么自然地坐下、然后盯着他看的。他确实放缓了呼吸，但是仅凭这样恐怕很难骗过仔细观察他的人。
“他已经醒了。”开口的却不是他对面坐下的那个干部——这道更低陈些的男声是从背后传来的。此前赤井秀一都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存在。
赤井耸然一惊：那人绝对是个实力不俗的暗杀者。
冰冷的刀刃抵上他的咽喉。里苏特站在他背后——赤井秀一怀疑他现在还没有动手的唯一原因就是多比欧还坐在太近的地方，血液溅得到处都是会很麻烦。
里苏特的手很稳，似乎完全没有动摇。
而坐在赤井秀一对面的少年则完全不同，他听起来有点局促，好像也完全不习惯这样的场景。
“你就是莱伊。”他道。
多比欧听起来确实很年轻，而且语气犹豫，根本不像个高层干部该有的样子。
「你们有什么目的。」
「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你们原本计划下一步如何行动。」
一般来说审讯最初的问题就这么几个。但多比欧显然不熟练到了种非同一般的境界。如果不是赤井秀一还坐在这里，恐怕他是会询问对面的里苏特「现在该问些什么」的。
但是过于长久的沉默之后，他提出来的问题却远不能算毫无建树。
“你不为「乌鸦」工作。”多比欧道。
比起诘问、或者向他寻求确认，多比欧的语气太过确定，只是个普通的陈述句而已。
如果放在其他时候，这绝对是极严重的指控。虽然现在是俘虏的身份，但作为卧底，遮掩身份似乎已经是刻进骨血中的本能。赤井秀一条件反射地就要想到各种自然的否认方式。
但是他立刻克制住了否认的冲动，并且想到——或许这就是他想要的机会。
热情与SPW财团是有合作的，或许对白道方面的势力并不排斥。他或许能够以黑衣组织作为共同的敌人这一筹码说服对方——不只是渡过这次危机，更是为扳倒组织寻找有力的盟友。
“或许我们可以做个交易。”他默认了这个说法。
——但是热情的干部是如何知道他的身份的？赤井没有忽略这个问题，只是暂且将心底的疑惑收起来，专心应对眼前的局面。
“交易？”多比欧几乎有些神经质地、突兀地暴躁起来。
他完全不在意赤井秀一刚刚披露的秘密，似乎也没在思考他本身、或者热情能否借由这个信息获利。
“你们给Boss添了很多麻烦。”
作者有话说
第108章 组队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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