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认错》藤萝恋月

7、旁听者（一）

　　乌姆里奇尝试着告诉金，最好不要教导孩子们使用魔法，毕竟这门课频繁地更换老师，所以孩子们更需要理论性的知识。

　　金十分耐心地听完了她的话，然后表示：“我想作为一名教授，我更明白现在阶段他们更适合什么样的教学，而且女士，我研究了这几年O.W.L的考试试卷，如果出题人不打算改版题目的话，一些必要的咒语，学生们还是需要掌握了。”

　　他说话期间，哈利已经成功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一本高级魔法咒术书本准确无误地砸到了他的手上，哈利差点没能接住。

　　“太棒了，波特先生。”金立刻就被吸引了注意力，把没说话的话一收，转而走到了人群中间，“我必须为格兰芬多加上五分，为这完美的控制力。”

　　马尔福在一旁“切”了一声。

　　他在课堂上嘲讽哈利几乎已经成为习惯了，哈利自己都不见得多待见马尔福，有时候也会呛回去，所以上课的时候只要不是太过分，大部分老师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让马尔福没想到的是，他讽刺完之后，这个新教授居然突然转向了他，带着一种他无法理解的神色，仿佛通过他在回忆什么人。

　　马尔福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害怕，想要继续下去的讽刺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那么，先生小姐们，我们继续。”

　　大概是刚刚戈里教授意味深长的眼神，一直以马尔福觉得对方-的情绪似乎因为自己而出现了变化——绝对不是变好的那种。

　　接下来的课程当中，他总觉得对方的目光有时会落在自己的身上，可是当他看向对方的时候，又总能恰好听到他夸赞别的同学。

　　五年来他们换了五位教授，哪怕挑剔如马尔福也不得不承认，这位金教授确实是所有防御术教授中能力最好的，并且是最能一视同仁的教授——无论是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他都没有过多地嘲讽或者暗示，做得好的他就加分，做不好的话他就在你身边指点几句，他们明明已经是五年级的学生了，却第一次得到教授的耐心教导。

　　更甚至，不知道是不是马尔福的错觉，对方仿佛关心斯莱特林的学生更甚于格兰芬多的学生。

　　“好，那么我们这节课就到这里。”不知不觉间，两节课就这么到了尾声，飞来咒不愧是中高阶的咒语，直至下课，不少同学都没能学会它，金似乎并不在意这个结果，他说道，“课后作业，日常练习‘飞来咒’，同寝室的同学们可以偷偷把你们室友的书藏起来——找个隐蔽但是容易被咒语召唤的地方，下一节课是三天后，到时候我希望你们至少能召来5米以内的小东西。”

　　不用写论文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斯莱特林们心中有小小的喜悦。

　　也许我应该想一想把他/她的书本藏到哪里去——格兰芬多们心里十分活跃。

　　一节课的时间，新来的防御术教授就获得了两大学院学生们的心，以至于晚餐时分，各大学院各个年级的学生都已经开始期待他的课程。

　　邓布利多笑眯眯地对金说：“同学们都很喜欢你，金教授。”

　　“小孩子们是最可爱的 。”金赞叹道，“霍格沃茨的学生真是让人打从心眼里喜欢。”他说的是整个学校的学生，并没有特指哪个学院，这个说法让四个学院的院长们十分满意，麦格教授和斯内普教授同时回应了金举起的杯子。

　　“只不过咒语使用能力有一点点困难，也许是他们太过于频繁换教授了。”金颇为遗憾地说，“拉文克劳的学生过于注重书本，斯莱特林的学生实践能力比较强，但是对不少咒语的掌握不够熟练。”

　　因为频繁地更换教授，每几年都会遇到一两个草包类教授，以至于原本就喜欢看书的拉文克劳的学生更为注重理论知识，可惜的是他们或许能像赫敏那样精准地知道大部分咒语在书本的哪一页，能熟练使用的却很少。

　　与拉文克劳相反的是斯莱特林的学生，这类学生大部分是巫师界出生，小的时候父母总会或多或少教导一些咒语，他们用起来很顺手，但是相关咒语的理论知识就薄弱一点，加上他们院长是魔药学教授，大部分斯莱特林会在魔药课上更下功夫一些。

　　斯内普深谙斯莱特林的缺陷，他虽然觉得小孩子大多数都应该躲在大人的身后，但是考虑到黑魔王已经回来，自己学院的学生要是能在防御术上学到更多一些总归是好事。

　　他对邓布利多很多决定保持怀疑的态度，但是他也明白，邓布利多看人很少有错的时候。

　　而且看邓布利多的态度，很明显老校长知道金到底从哪里来，只不过不方便告诉自己。

　　思及此，他尽可能缓和地表达自己的善意：“还得多麻烦你，金教授。”

　　金：“都是我的学生，这是我应该做的。”

　　“咳咳”，眼看着餐桌上的教授们对金越来越热情，就连麦格教授都给了对方一个笑脸，一道不合时宜的咳嗽声打破了这温馨的气氛。

　　没有人愿意理她，还是邓布利多慢悠悠地吃完了布丁之后才在乌姆里奇越显难堪的神色中慢悠悠地问道：“你的身体还好吗，乌姆里奇女士。”

　　乌姆里奇瞬间精神起来：“哦，我很好，不用担心我，校长，只是我很抱歉，我在为霍格沃茨的情况而担忧，这使得我寝食难安。”

　　“女士，霍格沃茨很好，”邓布利多却并没有接她的话，“从未有过的好。”他的视线从底下乱糟糟的学生身上略过，又到了身边的教授们身上，最后停在戈里·金身上最久。

　　“我当然不怀疑霍格沃茨的好，”乌姆里奇并不理会邓布利多岔开话题，她执意要把自己想说的说完，“但是我今天在许多位教授的课堂上旁听了一天，我发现一些教授的教学方式让我很担心，也许我们并不需要教导学生那么多……他们日常生活中不需要用到的知识。”

　　“比如？”

　　“比如黑魔法防御术上的飞来咒，占卜课……”其实她想把在坐的教授们都评论一遍，不过她打算慢慢来，“学生的日常并不需要占卜，哪怕他们出了校门，也不需要，我觉得，也许霍格沃茨不应该开设这门课。”

　　“所以它并不是主课，而是选修科目，”邓布利多温和地说，“占卜术是霍格沃茨建校就有的课程，我们也考虑到如今日常用不到，所以经过商议之后把它归纳到选修课程当中，霍格沃茨的诸多科目都是建校传统，如果要删除该科目，不仅仅需要长期的讨论，更需要更改魔法契约。”

　　这就涉及到魔法部碰触不到的霍格沃茨内部事务。

　　魔法部或许可以插手更改教师，甚至如哈利二年级那般打算关闭学校，但是他们无法插手学校本身——霍格沃茨这座城堡本身就具有魔法，有一些事情只对历任校长开放，校长卸任之后，魔法会契约他们保守秘密。

　　乌姆里奇暗恨邓布利多的不识抬举，也在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更快地插手霍格沃茨的校内事务，不然福吉那边她不好交代。

　　既然课程的事情暂时动不了，她就只能在内容上下功夫了：“那么今天五年级的黑魔法防御术上，金教授教导了学生中高阶的‘飞来咒’呢，这个咒语已经接近高级咒语了，我想，现在这个和平的年代，学生们并不需要学习这样高深的魔法。”

　　“他们已经五年级了，女士，”邓布利多看上去十分惊讶，“再过两年——甚至再过一年，他们之中有的人就要过十七岁生日了，您应该把他们当成大人来看。”

　　“哪怕是大人，也不是每个人都用得到一些高深的咒语的。”乌姆里奇沉着脸说道。

　　“不，他们需要，女士，”邓布利多很支持金的教学方式，“金教授在面试的时候就说过自己的教学理念，我很赞成——在无害的咒语也能在战场上发挥致命一击，而再危险的咒语，在和平年代里，也有可能变成家政魔法，比如说开门咒就能炸开很多地精的巢穴。”

　　“说起地精，那可真是让人头痛的问题，”很快就有教授转移了话题，从花园里的地精到家里偶尔会发现的博格特等等，紧绷的氛围好像一下子就松懈了，就像一个即将要被吹爆的气球瞬间被放了气，那有可能的爆炸变得无事发生。

　　乌姆里奇又咳嗽了几声，但是没有人再理会她了。

　　她的脸色肉眼难堪了起来——在魔法部，从来没有人敢半途截走她的话，并且这样无视她，很快她就放下刀叉，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写信了。

　　“这不是邓布利多校长平时的作风，”赫敏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上学期他还很顾忌福吉。”邓布利多希望由福吉出面告诉大家伏地魔回来了，魔法界巫师们齐心协力对抗伏地魔，所以一直忍耐着福吉种种愚蠢的行为，就连重组凤凰社都是悄悄的。

　　可是眼下他却硬是把乌姆里奇气成这样，想也知道这个女人应该是要去告状了。

　　邓布利多不像是不知道这点，可是他看起来毫不在乎。

　　哈利等人担忧地看着教师席，却只看到邓布利多和别的教师们轻松地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