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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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大啊……”
五月眨眨眼睛立刻回神，脸上露出了只有幼驯染了解含义的无语表情。两人默契十足地对视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绷不住笑了起来。
“我明白了。”
众所周知。
幼驯染的性别就是幼驯染。
就算是再完美的脸，看的时间久也能免疫。
“别管那些了，五月的话，高中打算要去哪里？”
满足了一下闺蜜的好奇心，咲希自己也好奇地贴上去。
“啊……”
粉发的少女脸上露出几分纠结的表情。
“阿大的话大概要去桐皇吧。”
“但是黑子君肯定不会去桐皇呢。”
虽然有她用术式从中调节，但最近首发的光影组合关系……着实有点僵硬。
青春期的男生闹起别扭来可是麻烦又幼稚的要死。
最近拉开体育馆的门，大家的情绪总让咲希觉得身处横滨种花街的一家川渝华人大叔开的火锅店。
又辣又冲。
加上队里还有存在感低的疑似异能力者的黑子君，就连咲希偶尔都会把他忽略掉。
黑子君情绪稳定，很难找到术式调节的时机，脾气又倔强认真，认定的目标就会一直向前。
本质上，这些家伙的最主要的矛盾点在于高速发展期的天赋和正常选手进步速度的不匹配。
偏偏又遇到总教练住院没有可靠的大人指导，其他指导老师执着于帝光“胜利就是一切”的理念，极力推举试图打造“奇迹时代”君临天下的光环——
按照妈妈曾经提起过的“钻石互相打磨”理论，把人拆开互相打一架倒是个快捷有效的办法。
可惜这学期他们还没毕业，还要在一个队里打比赛。
五月脸上的表情一下惨淡起来，一把搂住咲希的肩膀，嘴唇抿着，看起来马上要哭出来了。
“呜呜呜，但是但是……”
她怎么都放心不下笨蛋阿大。
虽然嫌弃，但是她和青峰是从幼稚园的年纪就在一起长大的。
“好啦好啦，不要因为他们伤心了，我今天就去把他们都骂一顿，不过我其实也不知道去哪里。”
“好耶！那干脆咲咲和我一起好了。”
这样她就可以继续和闺蜜一起贴贴，再也不管男生们幼稚的吵架了。
“但你们都打算往东京那边一片选吧，我其实更想选靠近横滨那边的学校。”
妈宝女满脸乖巧对手指。
要不是千奈美说她们单位很卷，工资虽然还可以但人少事杂责任重，她曾经是有那么一点想考进同样的单位给妈妈打下手的。
因为太缺人手，千奈美所属的机构甚至没有亲属回避制度，非常欢迎员工子女入职。
上次咲希给妈妈送外卖时遇到的光头大叔还和她开玩笑，说可以以权谋私给她量身定制一个萝卜岗，毕竟背调排查能少很多麻烦。
笑的亲切，说的和蔼。
似乎只要她点头，就能直接进去实习了。
（还是有工资拿的那种。）
但从小就看着母亲部门那夸张加班强度的咲希果断婉拒了这个选项。
何况大叔态度有点太好了，就是说了一堆没说实习期啥时候结束。
有一说一，宽进严出的——
偶尔去帮个忙混个脸熟她是愿意的。
长期劳动敬谢不敏。
实习合同更是不用了。
要知道她看好的文//化//厅相关职务，近几年的离职率抛开退休基本为零。
再让妈妈旁敲侧击问了几句之后，咲希对那几个位置更加满意了。
不用加班，公众曝光率低，人际关系简单，同事少够清静，薪资自然比不上热门岗位，但也不算差。
多完美的工作。
“QAQ！”
五月彻底眼泪汪汪了。
“但是咲咲，横滨很危险吧？”
横滨，因为一些历史遗留问题形成的租界，加上前些年纷争不断甚至一度达到了热战的程度，对外地人来说是个神秘封闭又危险的区域。
但正是因为消息封闭，所以和它有关的传言才越发离谱。
什么MAFIA盛行，机//关监管不力，贫民窟秩序混乱，警员普遍拿两三份工资什么的说法甚至都能算嘴上积德了。
“嗯……最近治安应该变好一点了，我妈妈这两年加班的频率明显变低了。不过也的确都不着急，还有一个多学期呢。”
帝光的整体偏差值很高，又是全国体育类强校，所以不少学生手握保送，志愿填报都显得非常随性。
想了想的确是这么回事的五月又开心起来。
说不定到了期末，阿大和哲君就又和好了，咲希也打算继续留在东京上学。
“时间差不多了，先去社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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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届的全国大赛冠军名声下，本就是豪门的帝光篮球社的号召力已经相当稳定了，一军的含金量更是重量级。
但因为某些原因，本来和谐的训练气氛在近期有点沉重……篮球场上除了训练和篮球击打地面的声音，很少听到交流。
两人拉开门。
赤发异瞳的少年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她们，唇边扬起一抹礼貌的弧度。
“咲希，五月，今天没有什么安排，做完了日常的记录，你们可以先走。”
今天是一周一次的自由练习时间，一军的替补队是前阵子磨出来的未来首发和替补，加上保底的黄濑去外校打交流赛了，二军三军的训练场地又不同，因此显得球场格外空荡。
几个月前，自由练的气氛是每周最和谐的。
教练基本不会来体育馆，所以大家可以放松一点。”
黄濑君喜欢缠着青峰one on one，之后会因为各种原因，把其他人一起卷进来，变成3V3之类的对抗赛，输得多的那队默认请客。
但现在——特别少了黄濑君当气氛调节组后。
球场上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青峰和绿间占了球场对角线的两个篮筐。青峰动作拖拖拉拉，看不出一点热情。
紫原人来了，但不确定其他在不在。站在一边超没干劲地掏着书包里的零食，塑料袋的声音嘎吱嘎吱，看起来很像只被迫打卡的熊熊。
黑子……身影飘忽着选了和搭档最远位置的角落，注意到咲希的眼神礼貌地点了点头。
赤司大概正打算热身，也体贴地考虑到了队内现在微妙的气氛，对着两个心思更细腻的女孩子笑了一下。
幸好配给正选的场地挺大的，就算每个人一个篮筐也够分。
但说真的，中二期的男生和幼儿园小孩有什么区别吗？
……
“赤司君，下午好。”
两人朝着队长点点头，一起拉上体育馆的门。
“大家居然都来了啊。”
除了赤司，其他人动作僵硬了片刻，然后继续闹脾气。
“队长，这样的情况是打算持续到毕业吗？”
咲希叹了口气，有点无语地看着互相不说话的大家。走到中二病爆发但总体来说还算绅士的好友身边，指着看起来都不太开心对着无辜篮球们发脾气的队友们，发出一记直球。
五月转头，眼神带着些惊奇和期望。
“本来就是三岁程度的闹别扭，两周了还不结束吗？一般，幼稚园的绝交只会持续十分钟而已……”
……
她瞥见体育馆上方慢慢飘起的咒灵，几只蝇头，一只还没成型的三级。
咲希随手挥出一道咒力，不算很严重，是她也能轻易袚除的程度。
要知道学渣期末对考试产生的情绪都够一只二级，现在国中生的怨念相当不容小觑。
由此也能看出——这群别扭的国中生各个都在硬撑，假装还在互相吵架，死要面子，还没人递台阶。
额，客观来说，绿间疑似递过一次，但因为冷笑话讲的太差被青峰嘲笑了当天的“妖娆花” 幸运物之后放弃了。
本来最成熟的赤司受了刺激，行事风格也变得独断专行了不少，疑似觉醒了第二人格。咲希正在纠结要不要提醒他去看心理医生……
她的术式在学会控制后对于咒力量的要求并不高，攻击力更是平平无奇，但与之相对的在日常生活中泛用性还算不错。
和幼时相比，她现在能不着痕迹地干涉一个空间内人们的情绪，如果是面对普通人，更精准的行为、记忆甚至认知操控，努力一点也不是不能做到。
因此某种程度上比正式的执业心理医生能做到的还要多得多，就是……一方面的确不合法她也没什么经验怕给好朋友治坏了，另一方面超级烧脑，能让咲希体验到六眼牌处理级别的头疼。
果然还是过一阵旁敲侧击一下让他自己去看看吧，不能讳疾忌医啊（不是）。
但眼前的小打小闹——
“需要我联系帝光幼儿园的老师吗？”
温柔和煦的声线杀死了比赛，咒力运转，术式悄无声息地发动。
五月默默竖起大拇指。
室内似乎弥漫起橙花混杂薄荷的清爽香味，让人不自觉放松下来。
绿间愣了一下假装淡定地推了推眼镜，紫原捏起手上的零食袋子把薯片捏成面包糠，在一边无聊投篮的黑皮，转身低头想回怼几句——
手机铃声响起，是明显自录的钢琴小提琴合奏。音质一般般，不过很有个人特色。
经理愣了一下，浅笑礼貌的抬手打断了黑皮同学的输出。
“抱歉青峰君，抱怨和吵架的话请稍微等一等。”
少女朝他点点头，作为帝光另一位在比赛中可以坐场内的经理，桃沢咲希对于情报的解构分析方面并没有五月那么擅长，但对情绪的引导方面，几乎无人能出其左右。
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方面都是。
青峰觉得自己大概一会儿就会彻底熄火了。
“小悟？诶，可是我还没放学，我不是回家社的……”
她举起手机，声音提高了一点，听上去有点惊讶。
“正常的社团活动至少两个小时吧。”
那边又说了几句，就看见优等生脸上露出几分古怪的表情。
“完全没有常识啊，小悟。可以是可以，等一下，我去校门口。”
她无奈地叹了一句，挂断了电话，抬头看着情绪被打断不上不下的青峰大辉。
“青峰君。”
“刚好是自由练，他校的练习赛可以临时插队。对手是高中生但也只比大家大一岁，你可以先热身。”
“我想了想，中二病还是让大龄中二来治最切症了。”
五月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眼神亮晶晶——
【那个那个？】比划。
【嗯嗯。】点头。
【他打球很厉害？】歪头。
【不知道。】摇头。
【？？？】
【无辜.jpg】
两个女孩子凑在一起打暗号，几个眼神和动作就理解了一切。
【没关系的，总会有办法的。】
咲希不负责任地摊手。
*
校门口穿着黑色高专制服的DK站在那里，远远看起来像撒下一片树荫。
现在刚好处于回家社的大家都已经离校，社团活动又开展了一半的状态，校门口没有多少人，因此那两大只格外显眼。
两个？
真是不容易，她还以为按照自家竹马表面的性格根本交不到朋友。
她加快了步子，小跑上前，然后在离他们十米左右的地方站定，眼神往上。
啧。这个甜食脑袋，这个身高，不科学。
“小希小希——”
某人毫无自觉地抬手欢快地挥了挥，几步走向前，手非常自然地落下放在和他至少有20cm身高差的幼驯染脑袋上。
“小悟，好久不见。”
清丽的少女笑意盈盈，她抬起手轻轻扒拉开脑袋上的手，嘴角上扬的弧度却透着显而易见的危险。
夏油杰看着自己身边天不怕地不怕的同期愣了一下，整个人抖了抖，随后异常自然地摘下了墨镜。
“这招你用十年了。”
看着幼驯染一套熟练的连招，咲希无奈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但，很不幸的。
到现在还有用。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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