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邦同人—交集》荷园小霜

2、第 2 章

　　伊藤忍：令扬，你在哪里？

　　对你的思念折磨得我夜不能眠，脑海里全是你无双的笑脸。我知道那五个碍眼的家伙也在找你，但我坚信我一定会先找到你，一定！只是，为什么两年匆匆而过，仍没有你半点踪迹？你不会故意躲我的，不会的，是吧令扬！常常对着你的照片发呆，我忍不住回纽约来。老头骂道：你这两年在纽约立的仇家不够多是不是？你要过去送死吗？我不理，当他放屁。夜色中我甩掉宫崎甩掉所有的人。令扬，我回来了，只为了寻找你的气息……

　　然而这一次，伊藤忍遇到了真正的麻烦，不，是真正的恶魔。

　　他没想到，才踏上曼哈顿的土地就会被人设计；更没想到，自己会在漂浮着鬼魅般紫雾的地方缠斗这么久而不得脱身。更何况，他的对手甚至还没有出一招一式，只是挂着一个猫捉老鼠的诡笑，斜昧他看他与手下无休止的打斗，无休止地消耗气力。

　　伊藤忍从没有这么疲累过，现在的他却大汗淋漓，连呼吸都越来越困难。为什么？他不信自己的功夫会退步到斗不过一群小喽罗，当然更不是因为夏日的缘故，到底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那诡异的雾气，还是……不行，他不得不垂下紧握武士刀的手臂，因为这两条胳膊已经沉得几乎抬不起来。

　　他瞪着眼前的人——一个身高接近一九零的男人，三十岁左右，金发褐眸，魁梧、健壮，却又透着股说不出来的邪气。在他的记忆里，根本没有这号人物存在。

　　“你是谁？挑衅还是寻仇？”

　　“怎么，等不及了？”男人斜靠在一辆高大的火红色摩托车旁，唇角仍挂着那抹诡笑，“好吧，我成全你，让你做个明白鬼。”

　　“还记得两年前的‘魔蝎’么？魔蝎的老大向蓝影挑战。而蓝影的老大，就是你对不对？然后是两个帮派间的械斗，魔蝎输了。这本来无对错，是很正常的帮派间吞并竞争，可是你怎么做了？你挑了魔蝎帮老大的脚筋，砍了他一条胳膊。伊藤忍，你够狠啊。”

　　忍记起来了。那时令扬刚失踪不久，他动用一切力量发疯般寻找却毫无结果。正当无计可施、心急如焚之际，一个称得上后起之秀的帮派不怕死地来挑衅，正好挑了他最烦、最燥、最怒的时刻。那个帮派就是“魔蝎”。

　　忍承认，当时他心里牵挂着令扬，火气早已烧到顶点，械斗时丝毫未留情，狠且绝。

　　“原来，你是来寻仇的。”

　　“没错，魔蝎的老大——本恩是我弟弟，第二年他就死了。我是他的哥哥。伊藤忍，你听好，我要你记住我的名字——莫尔肯。”

　　忍明白了。帮派寻仇天经地义，做哥哥的来算帐也无可厚非，不过——

　　“可以问你几个问题么？”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问。”

　　“你怎么能知道我的行踪？”

　　他来纽约曼哈顿，根本连脚跟都没站稳，更别说知会“蓝影”了，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很简单。只要得到你的纤维，比如一片指甲，一根头发，我就有能力掌握你。买通你的一两个手下，得到这点微不足道的东西并不是难事吧。”

　　伊藤忍心一悸，想来他盯“蓝影”也很久了。难道……

　　“别担心，我没有动你的帮派一分一毫。我要找的人是你，不是你的手下，因为我感兴趣的只有你。怎样，我够讲义气吧小鬼？”

　　“你会读人心？”他眉头微蹙。

　　“不错。”

　　“我再问你，为什么我会困在这小巷里出不去？”

　　莫尔肯弹了个响指，张开手臂：“当然是因为你周围这些紫色的障气呀。”

　　果然！

　　“最后一个问题，我为什么会浑身无力？”

　　“因为障气中的毒正在慢慢渗入你的身体。”莫尔肯愉快地有问有答。“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近两年以后才找上你？因为我开发研究自身的能力不问世事了十三年，你是我重新入世后的第一个试验对象。不该感到荣幸么，伊藤忍？”

　　忍呼出一口气：“我全明白了。”

　　读心、使毒、用障气，怎样可怕的人！他知道，今天是绝没有胜算的。

　　“全明白了？很好啊。小鬼，你死也瞑目了？”

　　“如果你是为弟报仇，而我技不如人，那我就无话可说。”他抬起头直瞪着他，“但，你不是。”

　　伊藤忍的唇角突然划过一抹笑。他很少笑，这抹流星般闪过的笑冷峻得骇人，竟也美丽得炫目，以至于莫尔肯一瞬间险些看呆。然后，他却听到他说：“要我死在你手里？你不配！”

　　莫尔肯回过神，这才看清他笑里的轻蔑。

　　“你——”他抽气，竟有些被他激怒了。“你竟敢这么说！”

　　“看看你的手下，都是被你施了毒而不知疼痛的，不是吗？”伊藤忍仍然毫不畏惧地直视莫尔肯。其实他知道，自己面对着怎样一个横空出世的魔鬼，这个人浑身上下都邪气诡异得厉害！他几乎怕了，但他不能表现出来，更不能让莫尔肯读到他的心。

　　“伊藤忍，我本来想对你好一点的。”莫尔肯突然冷笑，“这是你自找的。”他拍拍手掌，“如果让他们每人在你身上划一刀，会是什么滋味？”

　　“找死！”忍冷哼，“你在做梦。”

　　“是吗？”莫尔肯笑，眼神很冷。

　　忍暗惊，这才知道他已提不动自己的武士刀。

　　莫尔肯的手下在逼近，他是绝对躲不开这么多把刀的，是不是一切都要结束了？

　　此时，忍再也不愿控制自己的思潮，令扬的影子一下子冲进脑海，占据了他所有的神经。

　　对不起，令扬。我没有找到你，没有办法带你回家。从今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令扬，不管你身在天涯海角，请记住我的祝福。只要你还好，一切都好。

　　刀锋，闪着白光，劈过来！

　　忍的眼里，只有令扬的笑脸。